忽悠盛唐 第37節 孫思邈力求同行,袁天罡解惑國公

李治或許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師兄會因為自己耍了次性子要跑路,張成才的動作,基本上都落在了武妹妹的眼裏,兩口子商量來商量去,就得出了一個結果,這娃就是個懶漢,又想象上次去登州一樣,發個小財圖個清閑,竟然沒有顧得上搭理他。

就在張成才領著倆老婆和袁大神棍出門要走的時候,張成才的家裏卻來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個熟人,藥王孫思邈。

這貨跑到泰山去找赤靈芝,原以為是什麽稀罕東西,後來才知道這玩意雖不敢說滿大街都是,可弄起來還真沒多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老頭就收了好大一車,為了防止自己搞錯,他急急忙忙的趕回了長安,正好把張成才同誌給堵在了家裏。

聽說張成才要出去遊玩,自己的老夥計袁天罡竟然也要跟著,老頭登時起了心思,哭著鬧著打著滾的要一起去,別人估計是真不知道張大公爺有什麽好,可孫思邈是知道的太清楚了,起碼這娃的脈象擺在這,咋看都不是一般的人。

對孫思邈如此想和自己同去遊玩,張成才覺得幸福來的確實有點突然,誰不想出門的時候帶個神醫當自己的專職護理啊!這要是不答應,還特麽的有天理啊!

袁天罡對孫思邈的要求卻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這位道友自己是知道的很,這個老頭是從來不阿諛富貴,不貪圖官位,一門心思的治病救人,咋這會出去會起了遊玩的心思捏?

張成才可不管袁天罡怎麽想,一看孫思邈如此的要求進步,那是立馬答應了下來,一幫子人等了幾天,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長安,路上又喊上了劉仁軌和五千退伍的義烏兵,一起到了海邊,上了陳碩貞帶來的大船。

一聲號角,艦隊拔錨起航,劉仁軌熟練的指揮著艦隊,向台灣海峽行駛了過去。

在大唐時期,台灣應該是流求的一部分,而流求指的是“澎湖以東”、“倭國以南”一連串神秘而未知的蠻荒之島,並不專指台灣,跟後來的琉球也沒啥關係。

漢人的勢力直到荷蘭人來到台灣之前,基本上都限於如今被稱為”澎湖“這個小島上。當然了,其中也不乏極富冒險精神的漢人冒險登台,去觀光旅遊。

後來,有“台灣太史公”之稱的連橫連老先生在《台灣通史》上說過:台灣固無史也。荷人啟之,鄭氏作之,清代營之,開物成務,以立我丕基,至於今三百有餘年矣。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台灣,應該還是無主之地,自己這時候去了,李治是不會過於逼迫自己滴!張成才這次出海和上次征討美洲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上一次自己心裏充滿了興奮,而這一次,他卻有一種特別特別輕鬆的感覺。

自己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普通少年,因為一場突入起來的車禍,來到了大唐這個令人神往的時間段,從貞觀三年(公元629年)一直混到了顯慶四年(公元659年)。

在這三十年裏,自己混的可以說是風生水起,忽悠過李二,巴結過長孫皇後,泡到了公主,娶到了花魁,揍過李治,罵過薛禮,氣死了祿東讚,趕走了鬆讚幹布,欺負過薛延陀,平定過高句麗,揍過美洲,滅過天竺,要不是武妹妹橫空而出,自己還真不知道能混到什麽程度。

想當年來的時候是一無所有,可今天自己卻是萬貫家財富可敵國,來的時候連村裏的裏正都敢踢自己的屁股,現如今皇帝的屁股,自己也踢過了,以前的一幕一幕,象一部極速回放的電影,從張成才的腦海裏一一的閃了過去。

“道兄,你在這發什麽呆呢?咋不跟大家一起吹會啊?”

袁天罡見張成才在船頭上發呆,晃晃悠悠的跑了過來,拿拂塵衝著張成才的腰眼一捅,把張成才對以往的回憶,給徹底的打斷了。

“沒想啥!不知道這次出門,啥時候才能再回來,有點舍不得!”

張成才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大唐,心裏一陣的戚戚然。

“道兄,老道我這個年紀都不怕回不來,你怕什麽啊?咱們大唐現在是國富民強如日中天,群夷懾服四海升平,你啥時候想回去了,咱們往回走就是了唄!”

袁天罡一臉不解的看著張成才,對張成才如此的傷感,感到非常的不以為然,好好的遊玩,幹嘛弄的跟生離死別一樣啊!

“道長說的極是,道長說的極是啊!”

對袁天罡的話,張成才自然提不出什麽反駁意見,不過他心裏卻明白的很,李治這娃也就還能撐上兩年,兩年以後,李治這個可憐的娃就會因為腦袋瓜子疼把大權徹底的交給武妹妹,在以後的日子裏,李唐的宗室就沒一個能落出好來。

話不能說明白,不過應付一下還是必須的,他苦笑著衝袁天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他的見解極為讚同,以防這個老頭跟自己探討起來沒完。

“道兄真這麽認為?”

袁天罡見張成才一臉苦澀的衝自己點頭,好象有什麽難言之隱,登時起了八卦的心思,逮住張成才磨叨了起來。

“道長難道有不同的見解?”

見袁天罡跟自己糾纏,張成才隻好把皮球給踢了回去。

“某夜觀天象!”

袁天罡見張成才問自己,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捋胡子,就準備從天文到地裏的給張大公爺說上一說,想好好顯擺一下自己的能耐。

“滾,說人話,一塊混了這麽久,誰特麽的不知道誰啊!”

一看袁天罡要拿這些神棍的本事忽悠自己,張成才厭惡的瞪了袁老頭一眼,十分不滿的把他的話給噎了回去。

“嗯!我覺得挺好!”

袁天罡一看張大公爺沒興趣聽自己擺和,才想起來自己麵前這位比自己可能擺和多了,隻好低溜著頭,十分不甘的把自己的看法,用最簡潔的語言給說了出來。

“奧!我也覺得挺好!道長,我心裏有些問題,想請教請教你,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幫我解惑啊?”

雖然自己來了大唐三十年,雖然自己已經很象一個唐人,可是張成才覺得,自己和唐人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滴!

在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上,自己跟他們一比,顯得是那麽的無恥,那麽的卑鄙,以至於自己對自己在後世的一些想法和作為,都有一種極度痛恨的感覺,大環境的不同,讓他一直都對大唐感到不太不太適應,這麽多人都在講禮義廉恥,忠孝節義,他們怎麽還能活著捏?

就這幫東西放到後世,多少家產敗壞不光啊!莫非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真不能扔了不成。想想自己剛到大唐時的情景,放到後世,不讓人當騙子打了都是好事,咋在大唐,大家夥就能這麽熱心的給自己關懷和幫助捏!

魏征那麽倔的一個老頭,那麽高的官職,進他的府邸貌似也不怎麽費勁啊!若是放到後世,恐怕走不到跟前,就被直接擊斃了!這是萬惡的舊社會?

扭頭看看自己的兩個老婆,張成才心裏這叫一個欣慰,別的不說,大唐對婚姻禮法的規定,那是後世絕對沒法比的,記得後世自己的一個哥們抓住了他老婆跟別的男人滾床單,上去把那男的一頓暴揍,換來的結果竟然是入獄一年。

警察同誌說的是理直氣壯,老婆跟別人滾床單不犯法,也不歸他們管,不過你哥們動手打人,那就是故意傷害,絕對是觸犯了法律,必須得蹲大牢!對比一下,張成才真的真的感到,在這個世界,自己更有安全感!

“道兄,您想問何事啊?”

見張成才說完話又在那發起了呆,袁天罡趕緊又捅了他一下,對這娃如此心不在焉的跟自己說話,表達出了深深的不滿。

“奧!你看看我這腦子!唉!”

被袁老頭一捅,張成才才反應了過來,自己麵前還有人呢!在大唐,不尊敬老人,那可是要犯法的,這該死的舊社會,咋把這東西也給弄成了律法了,道德上譴責一下不就完了唄!

“無妨無妨,道兄有話請講!”

袁天罡知道張成才的臭毛病,也不想跟他探討什麽敬老不敬老的問題,反正在大唐,敢拿七十多歲老頭開涮的,也就他張成才一個人。要是換了別人,就這娃對自己辦的那些缺德事,這會光行刑的板子,都得打斷好幾根了。

“若是一個男子體弱多病,把家裏的事情交給老婆搭理,這算個事嗎?”

“應該不算吧!”

“若是這男子掛了,可兒子卻拿不到處置財產的權利,啥事都得他娘管著,這算個事嗎?”

“這個,好象也說的過去,雖說是夫死從子,可還有孝與不孝的說法,兒子尊重母親,母親幫助孩子照顧家業,這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家奴們不願意,覺得老太太管家太嚴,非要求兒子自己管咋辦啊?”

“剁碎了喂狗唄!這種事是家奴能管的嗎?”

“若是老太太用自己的姓氏命名了府名呢,比如公主把張府給改成了李府呢?”

“嗯,這事兒子還得忍,要是老太太不掛,他告母親就是不肖,老太太若是掛了還不歸還家產,那個時候才能報官,否則,即使打贏了官司,當兒子的也是不肖之罪,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