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盛唐· 第30節 武妹妹收伏周興,張成才立誌遠行

張大公爺的麵子很大,大到沒有官職一樣能給你安排地方,一封推薦信上去,從上書房到武妹妹就沒一個擋著的,為了表示對張大公爺的尊重,武妹妹還專門召見了周興,曆史上這倆人就是合夥禍害人的主,張成才又專門交代周興要和武妹妹搞好關係,那特麽的還能尿不到一個壺裏啊!

武妹妹本打算見見麵認認人就把周興給打發走,沒想到一見之下驚為天人,聊了一個多時辰都不覺得累,周興其實也沒多大的能耐,不過這小子卻有一肚子的主張,啥主張啊?以法治國!您看的沒錯,是以法治國不是依法治國。

這個主張不是周興同誌提出來的,他估計也沒那麽大的見識,可提出來的人卻比他早了很多很多年,也別他有名的多,誰啊?商鞅!

曆史上的周興是一個酷吏,什麽禍害人的玩意他都造過,請君入甕這個成語,就是這娃審來俊臣的時候給創造出來的。

現在的周興他還是個酷吏,或者說,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別人弄死個貪官最多也就是砍了腦袋,人家周興不,殺黃誠的時候,直接就是讓百姓把那娃活活咬死的,這還不算完,又弄的黃誠一家子人都跟著黃誠走上了不得好死的不歸路,你說周興有多狠吧!

這小子不光要人性命,而且還善於毀人名聲,弄死了黃誠以後,這娃還比著秦檜的下場,給可憐的黃誠同誌弄了個跪著的雕像,硬生生的給人家放回來青州的老家,立在個泰山腳。

背上還給刻上了所犯的罪行,有多少個姐夫,巴結了多少上司,拆了老百姓多少房子,禍禍了老百姓多少姑娘,坑了老百姓多少銀子,跟寫書一樣,給他寫的那叫一個清楚,還把人家八輩祖宗的名字都給刻在了上麵,標明了那娃的出處,生怕大家罵錯了地方。

正因為這娃敢毀人名節要人性命,武妹妹欣賞他也就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了,但凡古代被人罵的殘暴之主,大多都是些反貪的先鋒,錦衣衛也好,東廠也罷,麵對的都是龐大的官僚機構,對老百姓,那是可有可無,可偏偏寫史書的,也是這檔子子人,自然也就不會有啥好名聲了。

武妹妹就是個玩無間道的高手,在曆史上,她不光有密探,還設置了銅匭(銅製的小箱子),置於洛陽宮城之前,隨時接納臣下表疏。

同時,她還大開告密之門,規定任何人均可告密。凡屬告密之人,國家都要供給驛站車馬和飲食。即使是農夫樵人,武後都親自接見。所告之事,如果符合旨意,就可破格升官。如所告並非事實,亦不會問罪。

一個要以法治國,一個要跟貪官玩命,一個敢抓,一個敢殺,這倆貨湊到一起,那才真叫一個天作之和,很快便十分融洽的走在了一起,成了大唐反腐倡廉中的一對先鋒。

周興接受完了武妹妹的麵試,馬上跑到了張大公爺的府中,言談之間對武妹妹佩服的是五體投地,聽的張成才脊梁骨上都冒冷氣,他實在是沒想到,周興會和武妹妹這麽談的來,想想曆史上這娃跟索元禮他們幾個大造冤案,屠戮李氏宗族,若是到時候跟自己也搞起了清算,自己未必能吼的住啊!

雖然心裏坎坷不安,張成才臉上依舊堆滿了笑容,來到大唐他沒學會別的,處變不驚是學了個十足,他好言安撫了一下周興,對周興積極的工作態度,和反腐倡廉的決心,給予了充分的肯定,鼓勵他一定要聽娘娘的話,做一個皇後娘娘的好幫手。

周興一副受教的模樣,畢恭畢敬的連連點頭,感覺自己的運氣是真不錯,先碰到了師兄,又碰到了皇後,下次回家那是一定要祭祖,這不是祖墳上冒青煙,簡直是特麽的冒仙氣啊!

對於周興這娃,張成才是再也提不起精神說啥廢話了,眼看著曆史又一次的進行了自我修複,他知道自己對這事基本上也就無能為力了,若是見麵時一刀砍了,沒準還真省心,可這會人家已經是朝廷大員,你讓張成才咋整啊!

一對人渣在那吹噓了半天的娘娘聖明,張成才一臉悲憤的把周興送出了府中,回到屋裏馬上把李敬給喊了出來,

“敬兒,你速速去找劉仁軌,讓他挑一些兵士,就說咱們找點家丁出海去玩,盡量找三無產品。”

“夫君,啥是三無產品啊?”

“沒有老婆,父母雙亡的,就是三無產品了。”

“為什麽啊?”

“咱們這次出去玩,指不定哪輩子能回來呢,要是帶得人有家有業,那不都得往會跑啊!”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

李敬見張成才說的嚴肅,也不敢多問,立馬回屋收拾東西去了,想了想,又跑了回來,

“夫君,用碩貞船上的不就行了啊?她帶回來的都是美洲兵,根本不是咱們大唐的人啊!”

“嗯!夫人所言極是!”

張成才聽完李敬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那你也得去一趟,身邊沒有咱們大唐的人,我心裏不踏實。”

“沒事,那些人都是咱們唐城裏的,忠誠著呢!除了咱們,他們誰也不認識!”

李敬撇了撇嘴,對張成才這麽缺心眼的想法,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其實也不能怪張成才多心,畢竟他和李敬的出身不同,無論前生還是今世,他都是出生在最底層,老覺得跟美洲人不是一個人種,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感到有些生分。

可李敬就不一樣了,她是大唐的公主,在她眼裏,隻要是投靠了大唐的,都是唐人,或者說,李敬同誌,比張成才更加注意團結全國各民族。

由於出身上的差異,世界觀有點差距也是再所難免,張大公爺也沒那膽子跟老婆吵架,

“那敬兒啊,你去碩貞那裏一趟,看看到底帶回來多少人,咱們心裏好有數啊!”

“成!”

“劉仁軌現在還打著光棍吧?”

“嗯!”

“讓他跟皇帝陛下告個價,把他也一起帶走。”

“奧!”

算計完了劉仁軌,張成才溜溜達達的去了青羊宮,想在臨走之前,看看袁天罡這個老夥計身體咋樣,是不是有必要把他也給拉走。

倒不是張成才舍不得他們,而是釣魚島埋的財物,就這幾個人有數,當兵的連坐標都搞不清楚,自然不用多去想,可劉仁軌和袁天罡就不同了,一個是多少年的水軍統領,太平洋都穿越了好幾次了,找個釣魚島還不跟玩一樣啊?

袁天罡本來就是個裝神弄鬼看天象的,他要是想找,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安全起見,要嗎袁老頭熬不住死在大唐,要嘛直接把這娃給拉走,省的自己心裏不踏實,走也走不安心。

見到袁天罡的一瞬間,張成才就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就這老頭那副模樣,已經是油幹燈枯老的沒了樣子了,照這樣下去,在大唐多呆幾天,等著給他開追悼會就行了,拉走他實在是沒啥必要。

袁天罡本來都老的不能動了,一聽張成才來了,老頭居然硬挺著身子爬了起來,一搖三顫的走到張大公爺跟前,一把抓住了張成才的雙手,還沒開口,淚水就已經不爭氣的跑了出來,

“道兄啊!貧道怕是熬不住了啊!”

“這!道長身體這不是挺硬朗嗎?怎麽如此傷感啊?放心,中午不在你這吃飯,不用跟我哭窮!”

一看袁天罡老淚縱橫的模樣,張成才就知道他要跟自己感悟人生,連忙插科打諢,想把事給遮掩過去。

“嗬嗬!是貧道著像了,道兄風範,果然不同常人啊!”

袁天罡聞言一愣,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嗬嗬笑著自我解嘲了一番,拉著張成才走到屋裏,分主客坐好,

“道兄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轉悠啊?”

“俗世已畢,不來你這神仙地,我去哪啊!”

“哈哈哈哈!打小道兄就愛取消貧道,我這裏要是神仙地,道兄家裏豈不成了仙人居了啊!”

“不瞞道長,成才此來是向您辭行的!”

看著一臉皺紋的袁天罡,看看他那緩慢而又吃力的動作,張成才知道,這老頭恐怕是去不了了。

“道兄又要出門?”

一聽張成才來辭行,袁天罡露出了一臉的驚愕之色,貌似回來了沒幾天,張大公爺怎麽又要急著走啊?聽說護國公主讓人家給送回來了,莫非這娃要去美洲給自己的老婆出頭不成?

“嗯!目下成才是無官一身輕,不出去轉轉,看看我大唐的大好河山,等到老成了你這個樣子,豈不是要抱憾終生嗎?”

“啊!你的意思,是想出去玩?”

一聽張成才出去玩,老頭說啥也不淡定了,

“我說道兄啊,你也忒不地道了吧!開疆擴土你倒是沒忘了我,咋出去玩就不知道叫我一聲啊?”

“啊!道長的意思是,你也想去?”

“想去,太想了這個。”

“可您的身體?”

“沒事,棒著呢!”

袁天罡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老頭一縱身子,嗖的一聲跳到了桌子上,

“咋樣,還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