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節 迎成才李治親出,見仁貴爭論媚娘

張成才窩在義烏不敢挪窩,讓武妹妹的威名給嚇出了毛病,倒不是自己膽子太小,實在是曆史上把武妹妹說的太過殘暴,殺人那叫一個不眨眼,李家差點沒讓她給弄絕了種,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回了長安,還真不知道會被人家弄成啥造型。

袁天罡劉仁軌雖然納悶,好好的張大公爺咋去了一趟小島就變的鬱鬱寡歡了捏?眼看他一肚子心事不願意往外說,倆人也不敢請示這娃啥時候開路。

張成才回來了,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大唐的每一個角落,薛仁貴、王玄策、狄仁傑、王承業、劉煥明、吳德、王霸、許敬宗一幫子人渣湊到了一塊來找李治,哭著鬧著要求請假,打著滾的要去義烏。

李治同學大手一擺,扔了哥們自己去,沒門,當下傳了旨意,禦駕親征。

雖然武妹妹權利很大,雖然武妹妹把握了後宮,雖然朝堂上也有她的打手,可誰也沒想到,武妹妹和張大公爺會有那麽多的恩仇。

等到武妹妹得到了消息,李治已經下了聖旨,木已成舟,再看看隨行的官員,一個個都是才華橫溢位高權重的主,甚至連自己的頂級打手許敬宗,也在哭著鬧著的人群之中。

武妹妹雖然害怕,可心裏還存著幾分僥幸,期盼著張成才不知道自己是殺熊孩子的凶手,期盼著張成才不知道是自己派人誤殺了馬周。

雖然李治要去義烏跟張成才見麵,可自己也能趁機指揮著孩子把握下朝政清理下對手,想到這裏,武妹妹展開了緊鎖的眉頭,露出了她那迷人的笑容,

“陛下思念師兄,媚,娘自然理解,還望陛下速去速回,省的人家為你牽腸掛肚。”

“媚,娘你不跟朕一起去嗎?朕那師兄學究天人,可是難得的社稷之臣啊!”

李治沒想到自己的“媚,娘”竟然沒有阻止自己去義烏,心裏一個勁的叫著僥幸,笑眯眯的發出了邀請。

“媚,娘就不陪陛下去了,家裏這麽多事,都走了出了事咋整啊!”

武妹妹可不想跑到義烏軍營去,萬一張成才知道自己跟她的仇恨,真翻臉咋辦啊。

“既然如此,朕就讓人準備準備,咱們還是老規矩,太子監國,你輔政,如何!”

“謝陛下信任!”

李治出巡那架勢可不一樣,不光文武百官帶出來一半,護駕的禦林軍也領出了五萬多,一路上浩浩蕩蕩旌旗飛揚,薛仁貴開道,蘇定方壓陣,程處亮護著中軍,一幫子人渣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急匆匆的就朝義烏竄了過去。

“啥?五萬大軍逼近義烏?何人為將,所謂何事?”

劉仁軌接到軍報,下巴殼子掉到了地上。

“屬下不知,但知他們打的是九爪龍旗,先鋒官姓薛,叫薛仁貴。”

“薛仁貴啊,嗯!薛仁貴當先鋒官,九爪龍旗,臥槽!快快通知張公爺,就說皇上親自來抓他了。”

劉仁軌一聽軍機處領班當先鋒,中軍設的是九爪龍旗,要是到了這個程度再猜不出是誰來了,他這輩子就白混了。

“公爺,不好了,皇帝陛下親統大軍來抓你了!”

傳令兵聽了劉仁軌的命令,哪裏會管他是不是在開玩笑,連滾帶爬的就竄進了張成才的營帳。

“你確定是皇帝來了?”

“九爪龍旗!”

“皇後來沒來?”

“尚不清楚!”

“速去打探!”

“得令!”

張成才心裏這個罵啊!剛回到了大唐,還沒站穩呢,你個小屁孩就敢帶兵跟你師兄叫板,難不能武妹妹真有那麽大的魔力,讓你如此的神魂顛倒不成?

“報!啟稟公爺,對方前軍在我軍二十裏處下寨!”

“何人為將?”

張成才這會終於想了起來,自己還沒問過前鋒的姓名。

“常勝將軍薛仁貴!”

“去你媽的!”

張成才這個氣啊!知道是他你特麽的不早說,可把爺給嚇死了,本以為是武妹妹要來要自己的命,誰知道卻是小屁孩來看他師兄啊!

這小子把傳令兵一腳丫子踢了出去,把身上的盔甲一脫,騎了匹馬就要迎過去。

“公爺不可!”

劉仁軌見張成才要去迎接薛仁貴,急忙跑過去拉住了張成才的馬韁繩,

“公爺,現在對方來意不明,您是咱們這的主心骨,不能輕出啊!”

“啊!不會吧?薛仁貴他能幹啥啊?”

“若是隻打薛師兄旗號,另派他將統領大軍,又當如何?”

“臥槽!你還可以進步啊!來人,拿我的令牌到對麵問問,帶兵的是誰,來幹啥的,若是薛仁貴統軍,讓他過來見我。”

聽了劉仁軌的話,張成才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可不是咋地,要真是打著自己師弟的旗號忽悠自己,沒準自己還真得中招。

“得令!”

傳令兵聽了命令,招呼了四五個探馬衝著對麵的軍營飛奔而去。

“公爺,是薛將軍來了!”

探馬走了有半個時辰,就見一個白袍將軍領著一小隊騎兵飛奔而來,劉仁軌眼尖,認出了薛仁貴,拿手一指,給張成才報喜。

“果然是仁貴來了,來人,隨我出去迎接一下!”

師兄弟見麵,自然跟別人不同,別人見麵得哭得鬧,張成才這幫子人渣可不願意學人家,他們湊到一起,得喝酒,幾杯酒下肚,薛仁貴開始講起了這幾年的事情,武妹妹這幾年艱苦奮鬥的事跡,也被擺在了案頭。

看著薛仁貴崇拜的目光,張成才知道,這貨已經被武妹妹的能力徹底的折服了,

“皇後娘娘居然如此勤政,她難道不知道後宮不能幹預政事嗎?”

“唉!師兄有所不知,陛下這幾年身體老出一些小毛病,不是頭疼就是眼暈,太子年幼,迫於無奈,皇後才代陛下處理的政務。”

薛仁貴長歎一聲,為武妹妹做著辯護。

“這!那你們軍機處和上書房都是幹什麽吃的啊?就不知道幫陛下操操心啊!”

張成才聽了薛仁貴的話,是一肚子的不滿意,當年他設下了軍機處和上書房,就是專門衝著皇帝愛偷懶的毛病去的,現如今李治有病,可這兩個機構卻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這是咋回事捏?

“師兄啊!你就別埋汰我們了,你們家還不一樣是公主掌權嗎?我去給你管錢,你願意啊!”

薛仁貴不滿的撇了撇嘴,心說話還不都是你教的好啊!天天在那當榜樣,天天把老婆當神供,你們家老婆管錢沒事,陛下自然也就有樣學樣,讓老婆管事了。

“這!不知皇後娘娘政務處理的如何?”

“愛民如子四海升平!”

“她不累啊?女人熬夜對皮膚可不好。”

張成才翻了個白眼,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

“勤於政務,徹夜不眠也是常事!”

薛仁貴毫不相讓,直接給頂了回去。

“師弟所言當真?”

“我何時跟師兄撒過謊啊,皇上隻要一生病,皇後娘娘就要忙活好久,白天侍奉皇上,晚上批閱政務,連房遺愛都感動的一個勁的掉淚,這難道會有假嗎?”

“竟有此事!”

“那是自然!師兄,你不是一直不願意摻和陛下的家事嗎?怎麽今天?”

“我剛剛回來,想多問問情況而已,仁貴不要多心,長孫大人如何,身體可好。”

“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不過自從倒台以後,就再也沒有過問過朝政。”

“哦!”

說到這裏,張成才大體上也就明白了,自己幫李治幹翻了長孫無忌,幫蕭淑妃幹翻了王皇後,幫山東士族幹翻了關隴士族,兩邊從關隴獨霸朝堂後宮,變成了勢均力敵,本來是一件好事。

不曾想李治這娃體弱多病,政治上又讓自己給教成了個白癡,結果把所有的工作都壓給了他自己,張成才在的時候這娃還知道用用軍機處跟上書房,等張成才去了美洲,這娃就徹底的暈了菜了。

武妹妹也不知道怎麽抓住了這個機遇,竟然成功的從尼姑庵裏竄了出來,把李治給緊緊的捏在了手心裏,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謀朝篡位倒說不上,畢竟人的野心是一步一步的培養起來的。

曆史上大權在握的女人並不在少數,呂後慈禧皆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可她們最終沒能跨出最後一步,除了人倫道德,恐怕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權利不光是用來享受的,還要承擔他所帶來的責任。

在呂後慈禧夜夜簫歌天天享受的時候,武妹妹卻在通宵達旦處理著政務,與呂氏慈禧相比,她的成功不是幸運,而是更懂得應該怎麽付出。

或許她就應該在這個時代承擔自己的責任,或許她就應該叱吒風雲創造一個屬於她自己的盛世,畢竟她是一個勤勞的君主,一個愛民的君主。

她享受權利的喜悅,遠不能跟承擔責任帶來的辛苦相提並論,縱觀武周一朝,從未向外族屈服,朝堂上雖刀光劍影,可老百姓卻安居樂業,這說明,武妹妹當國,還是順應天心民意的。

“師兄,你在想什麽呢?”

薛仁貴見張成才端著杯子在那發呆,忍不住伸過頭去問了一句,打斷了張成才的思路。

“沒想什麽,隻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世上,竟然會有這麽偉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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