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成才坐看女人戲 仁貴爬牆報水警

張成才悲憤的看著袁天罡,對袁天罡這種忽悠死人不償命的做法表示著心中的不滿,不遠處李敬菲兒拎了包袱正衝他們走來,依自己對那倆娘們的了解,她們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去美洲走上一走了。◎,

袁天罡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哭出這種效果,本以為能把張成才哭到美洲去就已經是勝利了,誰知道這李敬居然是實行三包代辦托運,直接自己也跑來鬧著要去,這可他娘的咋整捏?

“袁道長!你這事辦的可不地道啊?你說你閑的難受還是怎麽滴啊!是不是故意在這消遣我啊?”張成才心裏這個氣啊,你讓老子跟你去美洲,說是創造條件是老子泡陳碩貞,老子前腳答應,你後腳就弄來了兩個監軍,這算他娘的唱的哪出啊!

“道兄莫要著惱,此事老道確實不知啊!”袁天罡也傻了眼,原以為犧牲下徒弟的色相就能把張成才勾走,誰知道還來了兩個送貨的,這可讓自己咋解釋的清啊!

“我特麽的能不惱嗎?帶著這倆娘們去了,我跟留在大唐啥區別啊?”

“區別自然是有的,起碼能開疆擴土,起碼能青史留名,起碼能和碩貞離得近點,難道護國公主還會一直跟著你不成?”

“嗯!也不是沒有道理哈!不過你弄的我們全家都跑美洲給你幫忙,你是不是該請我們吃頓飯啊?”

“這個自然,毋庸囑咐!”

倆人在這裏交換著條件,李敬和菲兒已經帶著奴仆到了跟前,多少年的夫妻了,倒是也不用多說,張成才把手一揮,晚上袁天師請客接風,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吃他!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強的要命,雖然張成才在宴會上拚命的管著自己的眼球,可李敬菲兒還是自覺不自覺的對陳碩貞起了敵意,陳碩貞好象也沒把李敬菲兒放在眼裏,六隻眼滋滋啦啦的冒著火花,眼看一場世界大戰就要出現在軍營之中。

論脾氣李敬那是沒得說,公主的身份在那擺著呢!菲兒因為出身不好,從來都不敢跟她爭,在個張府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主,連張成才時不時的都敢攆到外麵去過冬,可今天她還真碰到了個好對手,為啥啊!人家陳碩貞的第一職業是寡婦,第二職業是造反,第三職業是皇帝,第四職業是女神,這麽多光輝的頭銜帶在了頭上,你說會不會提李敬這一壺啊!

剛開酒宴的時候還好點,不一會三個娘們的喝過了頭,李敬捋著袖子就要和陳碩貞拚酒,陳碩貞哪裏會和李敬幹休,畢竟是也是經過高人指點的主,跟男人動手都不怕,哪裏會怕跟娘們拚酒。

眼看三娘們戰成了一團,張成才袁天罡可沒心思繼續再喝酒了,倆人一交換眼神就出了屋,想商量個好辦法把這事給忽悠過去。

“道長,今天這事因你而起,你說咋辦吧!我看她們三個很快就要不死不休啊!”

“道兄啊,我哪有啥好辦法啊!老道我忽悠男人有一手,可女人這玩意太奇妙了,老道我實在沒經驗啊!你沒見我七十了都沒成家立業討老婆嗎?”袁天罡一臉苦澀,萬分委屈的看了看張成才,表示自己實在是愛莫能助。

“咱們倆個一會一起進屋,你拉你徒弟,我拉我老婆,咱們趕緊把她們三個分開,要不然,今天絕對落不了好。你看看你徒弟那眼神,再看看我夫人那臉色,一個不巧,連這營帳都能讓她們給拆嘮!”

“道兄所言極是!要不咱們趕緊進去把她們拉開啊!就這架勢,估計打起來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嗯,快去快去,不然可就真不好收場了。”張成才一邊說,一邊竄到了營帳裏。

“哎呀夫人啊!為了我能建功立業,為了我能青史留名,你竟然能放下公主的架子,不辭勞苦陪我東征,為夫真是感激的很啊,來來來,為夫的今天敬你一杯,也算是謝謝夫人的關懷理解,表一表為夫的感謝之心。”張成才端起酒杯,大拍著李敬的馬屁,希望能把她的注意力從陳碩貞那拉到自己的身上。

“碩貞啊!我袁天罡一生教人無數,徒子徒孫數以萬計,可臨老了,皇帝陛下卻讓我去美洲,沒想到啊!最後竟然是你能陪為師走完這最後的旅途,為師這心裏實在是感動的很啊!來來來,為師敬你一杯酒!”袁天罡一看張成才開了口,自己當然也不能閑著,不顧自己七十多的高齡,把臉往褲襠裏一塞,開始捧起了徒弟的腳丫子。

“張成才,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說,她是誰?”李敬和張成才過了半輩子了,還能看不出張成才那點小伎倆,一看自己的老公跑來插科打諢,登時也就急了眼。

“她是袁天師的徒弟,一起去美洲傳教的!”

“道士?我不信!”

“這有什麽信不信的啊!我騙你幹嘛啊?”

“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女道士,你不會是忽悠我吧?”

“哎呀夫人啊,反正你是一起去美洲,我忽悠你不忽悠你有啥區別沒?”

“倒不是沒有道理,張成才,我可告訴你,你少打上點歪心思,要不然,有你好看的,菲兒,咱們走!”李敬把狠話一撂,也沒在宴會上多折騰,喊著菲兒就衝自己的營帳走去。

“師父,徒兒今天就沒想喝酒,誰知道這護國公主欺人太甚,我站您這關她啥事,就張大公爺那副尊榮,他看上我,我還未必看得上他呢,當她夫君是塊寶呢?誰想跟她搶來著。”陳碩貞這會也喝的大了舌頭,一個勁的在那埋汰張成才。

“徒兒說的是,徒兒說的是,你這麽一副花容月貌的美人坯子,放哪不是狼一群狗一窩的往上湊啊,稀罕張成才那個大忽悠呢!走走走,咱們出去透透氣,吹吹涼風醒醒酒!”袁天罡大著嘴巴子在那瞎咋呼,拉著陳碩貞就往營外走。

要不說女人就是奇怪呢,頭一天喝多了酒在那彪著耍酒瘋,第二天見了麵就完全換了副模樣,張成才袁天罡聽說她們三個又湊到了一塊,趕忙跑到了李敬的營帳門口,生怕她們三個趁著倆人不在動了手,他們倆賊兮兮的趴在營帳外麵一聽,“嘿!”一晚上的功夫,三娘們居然開始姐妹相稱了。

張成才看她們三個聊的高興,衝袁天罡揮了揮手,示意老頭趕緊離開。女人的世界男人不懂,能不摻和就不摻和。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屋裏這三個娘們就沒一個省油的燈:

一個是大唐的公主,出身高貴氣質雍容,一舉一動莫不顯露出皇家的高貴血統;一個是百花樓的頭牌,能說會道花枝招展,一瞥一笑都透著溫情;一個是睦州的造反頭子,英姿颯爽矯健威武,一喜一怒都能讓人感到江湖豪情。就這麽個豪華陣容,是個聰明人就別進去摻和,要不然肯定死的沒法再死,挺的沒法再挺。

“道兄,這麽著急走幹嘛!怎麽不再多聽會?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多打探些消息有啥不好啊?”袁天罡顯然還沒有聽夠,一個勁的埋怨張成才不該這麽早喊他走。

“道長,女人這種動物,能離遠點你就別往跟前靠,你想想,一個月淌七天血都淌不死的動物,那生命力得多頑強啊?你說你七十多的人了在那聽人家的牆根,被抓住了知道是啥後果嗎?”

張成才鄙視的看了袁天罡一眼,對這個七十多個老光棍,古稀之年的老不休很是不肖,當著自己的麵聽自己老婆的牆根,還在那嘟囔著沒聽夠,得虧自己脾氣好,換個人他今天肯定好過不了。

“一個月淌七天血?這是何意?”

“不知道別瞎打聽!當心挨揍!”

“奧!”

張成才在這積極的準備去美洲旅行,劉仁軌在那拚了老命的練兵,本來打算熬到一暖和就走,誰知道李治那娃卻遭了天譴倒了大黴。

永徽五年四月(閏四月)初三,是一個讓人心碎的夜晚,李治這娃晚上正在個仁壽宮為了大唐的下一代努力奮鬥,不知道他是動作不對還是時辰不行,長安竟然爆發了的山洪,那水從玉山上滔滔不絕的衝進了長安,也詮釋了洪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是神馬樣的場景。

隨著李治同學的不斷運動,山洪也一直奔走不停,最終衝進了玄武門,進了了大唐皇帝陛下的皇宮,侍衛一看這架勢那是撒腿就跑。這會隻知道水火無情,哪裏還顧得了萬乘之尊啊!反正侍衛也不能進後宮,自己去了也出不上力,還不如找個高點的地方保住自己的命。

眼看著真龍天子就要龍歸大海,薛仁貴這娃也拚了命,要不說同過窗的哥們就是靠譜呢,別人都不敢去,人家薛仁貴就不怕,就見這貨爬上內宮的大門嗷嗷亂叫,一個勁的給李治示警,可李治泡在溫柔鄉裏正高興,哪裏會理會外麵誰在瞎咋呼啊!

薛仁貴嗓子喊啞了也沒把個李治喊出來,在蹲在牆上生悶氣,隻見一個黑影衝到了大門口,抱起塊大石頭衝著宮門就砸了過去,嗷嗷叫著就往裏衝,邊往裏跑他還邊在那喊:“薛仁貴,你缺心眼啊!這麽深的後宮你再喊陛下也聽不清啊,趕緊進去給他說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