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買奴仆巧遇馬周,做香水清河發家

說幹就幹,錢叔和錢貴剛進家就被張成才拉著去了東市買人,沒想到自己到了大唐第一次逛街竟然是幹人販子,張成才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清河啊,一會你給自己挑兩個婢女,也教教她們寫字,這樣你累了也有個幫手。”下午當秘書,晚上就說不準了,公主不能碰,這丫鬟還是可以考慮滴。

“我宮裏有使喚的宮女,都認字,直接用她們不行嗎?”李敬好奇的問道。

“那哪成啊,他們都是宮裏的女人,誰知道哪天得邀天寵變成娘娘呢?再說了,陛下也不會讓她們隨意出宮吧,還是買兩個比較踏實。”

“那一切聽師兄吩咐了。”

錢叔他們挑的很仔細,大多是身強力壯的,估計是想買回去種地,張成才不樂意了,交代錢叔重點問問有沒有做過工匠當過商人的,你別說,還真叫他們找到幾個。

錢叔他們在那挑著,張成才和清河帶著侍衛也在裏麵瞎轉悠,

“師兄你看,還有一個讀書人在裏麵”

“馬周,你在這做什麽啊?莫非常何沒搭理你,那也淪落不到賣身的地步吧?”

“成才兄說笑了,小弟已進了常府,現充任幕僚,今天過來幫常中郎將買幾個貼身的丫頭。”

“奧,如此倒也巧合,我也是來幹這事的,可有中意的?”

“目下還沒什麽收獲,這位姑娘看著眼熟,不知??”

“此乃在下師妹,清河公主,別施禮,讓人知道公主殿下在這買賣人口傳出去不好。”

“清河,可有中意的啊!”

“師兄,有兩個認字的,都十三四歲,挺機靈的,就是長的一般。”

“。。。。。。湊活吧,隻要不是特別對不起觀眾就好。”

“何謂對不起觀眾?”

“這個,就是對不起觀看之眾人,是非常醜的意思。”

“哦,那就她倆吧!”清河倒是挑的挺快,隻要能幫她幹活,她才不管長啥樣呢。

“成才兄莫非果然收了公主為徒,怎的公主卻叫你師兄?”馬周好奇的問道,看來曲江池他走的很急,沒看到收徒的一幕。

“我乃是代師收徒,當然是兄妹相稱了。”

“原來如此。”

“馬周兄在常中郎那過的可如意?”

“常中郎對在下禮遇有加,衣食倒是不缺,還沒謝謝成才兄指點。”

“不急不急,等馬周兄飛黃騰達之時再補此禮不晚,既已進了常中郎將府中,想來出頭之日不遠了。”

“兄台為何如此肯定馬某進了常府就能飛黃騰達?”

“那常何不通文字,所居官位又是事物繁瑣之職,陛下對他知之甚深,若每次奏對都能稱旨,聖上必然起疑,那時就是馬兄出頭之日了,馬兄目下隻需做好幕僚,寫好文章便是,若有合適機會,能在書寫奏對之時發揮一下自己的見解就更好了。”

“原來如此,兄弟真高人也,馬周不才,若有出頭之日,定不忘兄台大恩。”馬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激動的拉住張成才的手,說啥也不鬆開。

“馬兄無需如此,快快挑選仆人才是正理”張成才急欲脫身,隨口敷衍著,心說倆大男人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幹嘛啊?

不大會的功夫,錢叔他們也挑完了奴仆,加上清河那倆,一共八個人,差不多也就夠用了,辭別了馬周,在官府辦完了手續,清河要的那倆丫頭直接落在了清河的名下,回到了府裏,讓錢叔安置著買來的奴仆,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和清河約好了教習的時間,清河告辭回宮。

張成才自己在屋裏坐著,考慮咋安排才能省時省力的製造香水啥的,學習自然要在玉山,青羊宮有個瀑布,在那裏釀酒是再好不過,要知道蒸餾酒時需要冷卻,在瀑布旁邊隻要把水箱做好高度合適,根本就不用換水,直接流動著用就行,鮮花直接在皇莊弄吧,蒸幹了水份運到青羊宮再調和,這樣兩邊都摸不著頭腦,就算奴仆出了內奸,也未必就能造出香水來。

打好了主意,把錢叔叫進來畫了畫水箱的圖形,讓他自己去找工匠製造,自己卻去了青羊宮別墅,在那研究如何引水。發電機和電瓶是不敢用的,被李二知道非搶走了不可,為了防止報廢做了一個腳踏裝置,讓錢貴有事沒事的踩踏一會。

馬上就要進入九月了,土豆也該麵臨收獲,不知道產量如何,應該不會少於十五石吧,要知道這玩意在後世一畝地出個兩三千斤都不費勁的。

五天很快過去了,張成才看了看,桂花已經泡好了,做很專業的香水他肯定不會,不過熬點花露水弄點劣質精油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清河公主崇拜的目光下,張成才開始了香水的製作,其實也不難,找了口鍋,把泡好的花全倒進去,上麵蓋帶管子的鍋蓋,用大火煮就是了。

差不多得煮一個半時辰,讓清河帶著熊孩子守在門口,自己在屋子裏燒火,防火防盜防李二啊,這要讓侍衛學了去,清河的嫁妝就泡湯了。

鍋燒幹了,灶房裏全是一股子生草味,難聞極了。把冷凝在壇子裏的蒸餾液倒進另一口幹淨的鍋,蒸餾液麵上飄著一層薄薄的油一樣的東西,蓋上蓋子繼續蒸。當這個過程重複了三遍,熬出了一碗底的黏黏糊糊的散發著難聞氣味的東西。

“好惡心啊。。。。。”清河鄙視的看著張成才,張成才也沒在意,拿了瓶二鍋頭,往小瓷瓶裏灌了點,然後沾了些那惡心的精油,在瓷瓶裏涮了涮,把瓶口塞好,用力的搖晃起來,大約搖了四五十下,打開蓋子,一股香氣飄了出來。

“好香啊,師兄真厲害!”這小丫頭變臉變的真不慢,剛才還在鄙視呢,一聞香氣,馬上變成崇拜了。

“此法記住了?”

“都記住了,謝謝師兄。”

“你我兄妹,客氣什麽,你要記住,不光桂花,隻要有香味的花都可以如此製作,不過可惜不容易儲存啊。”

“那可如何是好啊?”

“物以稀為貴,目下桂花將謝,可趁此機會多製作一些。”

“可是師兄,你那瓶裝的是什麽啊,小妹沒有怎麽製作。”

“此乃烈酒,我自會製造一些於你。”張成才可不打算把蒸餾酒的工藝再泄漏出去,反正清河造香水的數量有限,先給她供應著吧,等香水產量上去了,再談酒錢不晚。

“如此多謝師兄。隻是不知香水作價幾何啊?”

“嗬嗬,你直接問他們多少錢買就好了,反正就那麽點,價高者得唄。”

兩人一邊說,一邊在那配香水,不大會的功夫,那碗底精油就用光了,一共配了十多瓶,交代清河回去先拿一瓶給大家看看,就說根據師尊古方所造,世間別無分號隻此一家,一次產出也就十瓶,十貫為底,誰要想買自己出價,低於十貫恕不接待。

“十貫??太多了吧,恐怕沒人會買的啊,我的月錢才三貫呢,長樂公主她們多點,也隻有五貫而已。”清河明顯的對自己沒有信心。

“傻丫頭,你每月的月錢都給了你母妃,當然買不起了,她們一個月雖然隻有五貫,可是她們都會有積蓄的啊,再加上皇後娘娘和陛下給她們的賞賜,怎麽會買不起呢。”張成才很不想把這事點透,李二這爹當的確實不咋樣,起碼在他看來不合格,都是你老婆,都是你閨女,差距怎麽能這麽大呢。

“哦,我明白了。”李敬也感覺到了什麽,低著頭含著眼淚,不知道在想什麽。

“師兄為何討厭佛教?”李敬終於找到了話題,開口詢問到,“難道和尚和你有仇?”

“我為什麽要討厭佛教啊,和尚和我也沒仇啊!”

“那道教難道對師兄有恩?”

“道士和尚都是一路貨色,我誰也不喜歡,都是些騙死人不償命,光拿錢不交稅的東西。”

“那你為什麽一直在興道抑佛啊!”

“這個問題很複雜,往大了說是愛國主義,佛教總是外來戶,道教再怎麽不堪,也是自己家裏的事;往小了說青羊宮又給房子又給錢的,我憑啥要幫和尚打道士啊?”

“。。。。。。。師兄真是睿智過人,也就是說如果和尚給錢,這會在牢裏的恐怕是道士了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次降雨本來就是依靠的科學,利用九天玄冰加重了雲裏的水汽,至於妖僧什麽的為兄是肉眼凡胎卻看不通透,袁道長說是,那就是吧。”

“清河明白了,誰上去都能弄下雨來,如果是和尚上去,這會作亂的可能就是妖道了對嗎?”

“師妹果然聰慧,如此複雜竟然一點就通,為兄真是佩服萬分啊。”

“可那些和尚也太無辜了吧?”

“他們從小到大都在我大唐境內生活,不事生產不納稅賦,天天燒香拜佛蠱惑眾人,有了天災便把事情推到天上去,不知師妹可曾聽過心誠則靈?”

“聽過啊,有什麽不對嗎?”

“這話你得這麽理解,下了雨是佛祖顯靈,不下雨是你心不夠誠,和道士說的行人事聽天命有異曲同工之妙。”

“。。。。。。。。。”

“他們吃百姓喝百姓,到了百姓用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在那碰運氣,碰到了就叫囂著佛法無邊,碰不到就是百姓罪孽深重,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那你為何要和道士為伍呢?師兄手段那麽高明,想掙錢還不容易啊。”

“道士起碼到處尋求辦法了,旱了那麽久,那和尚除了換了個地方念經,你可看到他們尋求過解決的辦法。”

“沒。。。。。”

“所以你不必為那些和尚揪心,他們白吃白喝不勞而獲,災難之際又想蒙混過關,關在牢裏是罪有應得。”

“清河明白了,多謝師兄指點!”

香水賣的果然不錯,清河第二天來時就已經顯出端倪,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傳了過來。

“師兄師兄,我們發財了。”

“:(多大的財?”

“十瓶香水,賣了五百多貫。”

“不會吧,這麽多,我還以為弄個二三百貫就不少了呢。”

“幾個娘娘全給買走了,公主根本沒排上隊。我跟你說啊,那個誰誰誰為了買香水把啥啥啥都給賣了,那個誰誰誰因為沒買上,跑我那哭了好久呢。。。。”清河象個驕傲的小天鵝,揚起白嫩的脖子,呱呱呱的說起來沒完。

“皇後娘娘沒說什麽吧??”張成才心說你丫的要是賣給貴妃不賣給皇後,萬一你爹聞著味走順了腿,就長孫那脾氣還不得。。。。

“皇後沒買,我娘讓我先給皇後娘娘送過去兩瓶才開始賣的。”

“高”張成才翹起了大拇指,這娘倆如果放在現代社會那是絕對吃的開啊。

“母妃把她宮裏的桂花都泡上了,等到了日子就送過來,我們多弄點,趁著還有桂花,好好掙上一筆。”清河開始給張成才安排活了。

“木問題,不過,你得先師尊的書給騰下來,還有,為兄再教你幾手防身的絕技。”

“師兄還會武藝?”

“在咱們這裏那不叫武藝,叫體育。”張成才覺得有必要讓小清河學學女子防身術,以前見老婆練過,那招式,招招不離要害啊,現在清河是小富婆了,這萬一在宮裏讓皇子皇孫給搶劫嘮,那不是掉他這個師兄的臉嗎?

“學了體育是不是打架很厲害啊?”

“煉熟了就厲害了。”

“好學嗎?得多久才能變厲害?”

“好學,兩三天就有效果。”

“那什麽時候開始學體育啊?”

“寫完這幾頁書就開始教你?”這丫頭有暴力傾向啊,不管了,先寫書,張成才想罷,抱著自己抄下來的書,念著讓清河在那謄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