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朝堂定計打南詔,成才獻出圍剿計

張成才在個朝堂上公布了天竺黃金的儲量,又把自己上次去天竺撈回來的黃金重量這麽一說,一幫子大臣可就紅了眼了,還沒等他們醒過神來,張大公爺就又扔了一顆炸彈,湊軍費打天竺,按出錢的比例瓜分天竺的黃金收益,一聽這話那滿朝堂的文武大臣都不淡定了,這開疆擴土屬於爭權奪利,可這組團搶劫嗎?還是都很願意攙和攙和的。

雖說這眾文武大部分都趴在了地上看地圖,可這是事他總有個例外,朝堂上袞袞諸公都被了利字給弄趴下了,咋還有個不重利的君子在那站著呢?這人是誰啊?禮部尚書許敬宗,隻見這小子站在原地,腰挺的筆直,一付不肖為伍的樣子,要不是張成才學過曆史,知道他那點德行,還真把他當成君子了。

這許敬宗今天咋回事啊!這貨本來就不是個什麽好玩意,怎麽突然不愛財了呢!說不愛財那是太高看這個小子了,這貨自從指使窮達尼瑪告了長孫無忌的黑狀,跑回家裝了一陣子的病,看看朝堂上漸漸的沒了這事,知道風頭已經過去了,這才穩了穩性子來上班,可這人心裏有了鬼他就是不一樣,自打回來他就覺得身邊的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今天看見張成才突然來上朝,這心裏就跟揣了個撥浪鼓一樣,撲棱撲棱的亂叫喚,老覺得啥事都是對著自己來的,這張大公爺可是科學家,挖坑下套是強項,長孫無忌更是個陰謀家,排除異己是本能。自己一下子得罪了他們兩個人,怎麽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因此這個夥計是一動不動的靜觀其變,不管你們說啥,老子就不接茬,你挖再多的坑,老子不走你也沒辦法,打定了這麽個主意,許敬宗采取了不參與、不反對、不支持的三不政策,把自己的小腰這麽一挺,一個大唐君子的光輝形象,就這麽產生了。

他不參與,他自己知道是為什麽,可張成才不知道啊!就這貨那點德性!說他不愛財,鬼都不信,可人家就是在那站著,一付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看著他與眾不同的表現,張成才甚至有點自慚形穢,深深的為自己的粗鄙感到羞愧!感到淺薄!

“許大人,莫非您不信成才剛才所言?”為了摸摸許敬宗的目的,張成才走上前去,決定對許敬宗表達一下“景仰”之情。

“哪裏哪裏,護國公學究天人,從來不打誑語,許謀豈會不信?”許敬宗正在那得意,一看張成才走過來問自己話,心裏是咯噔一下,暗自後悔自己沒有隨大溜,現在滿朝堂就自己一個人跟別人不一樣,這也太顯眼了啊!

“您真的相信?”

“哎呀!護國公說的哪裏話,許謀對您的話是深信不疑啊!”

“許大人真君子也,麵對如此儲量的黃金,居然能夠如此不動聲色,成才佩服!佩服啊!”

“護國公過獎了,許謀並非不動心,而是另有隱情啊!”

“奧!有何難處,莫非是手頭緊沒有多餘的錢財?若是如此,成才借給你點也不是不可以啊!”

“這個!多謝護國公厚愛,許謀確實囊中羞澀,另外,前些時日許謀得了場大病,到現在還行動不便,故而站在這裏不願亂動。”

“奧,大病初愈,是該好好休息一下,是成才多心了,恕罪恕罪!”

“不敢當不敢當啊!護國公盡管與大家商量便是,等到了湊錢的時候,許謀定然也會參與,哪怕是借,也要把這軍資湊起來,助我大唐開疆擴土啊!”

“許大人高義,真君子也!”張成才也沒想到這貨居然這麽能裝,愣是沒讓自己抓到一丁點的把柄,可看看這小子的臉上,沒看出來是剛得了什麽大病啊!

“師兄,這許大人咋站的這麽穩當,滿朝堂都趴著,咋他就那麽站的住啊!”李治本來也覺得納悶,見張成才過去跟許敬宗嘮了幾句,邊湊到張成才身邊打聽情況。

“怎麽這麽多問題啊!集體活動不參加,下次搶劫不叫他!”張成才不耐煩的回了李治一句。

“上次你說的還是花酒,怎麽這次成了搶劫了?”李治被個張成才桑白了一句,心裏也是極不高興。

“書要活學活用,誰告訴你這話非要用在喝花酒上了?”

“護國公!禮儀!禮儀!主意你的身份!”長孫無忌正在那看地圖,一聽這張成才這麽跟李治說話,登時就有點不高興了,趕忙出言提醒。

“哦!成才失態了,陛下恕罪,長孫大人恕罪!”張成才一聽長孫無忌這話,立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平時欺負欺負李治就算了,怎麽在個朝堂上也拿皇帝開涮了啊!一反應過來,這小子是連連的告罪。

“無妨無妨,我們本來就是師兄弟,禮儀多了也煩人。”李治小嘴一撇,心說話你也就在個朝堂上還能給我點臉,這滿大唐誰不知道你愛欺負我,這會裝什麽文化人啊!

“哈哈,護國公向來說話率直,想來陛下也不會怪你,隻是護國公啊,我剛才把個地圖看了又看,實在找不出什麽地方能到天竺啊,難道你打的是南詔的主意?”要不說人家長孫無忌能當仆射呢,趴地上看了那麽一小會,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長孫大人果然是洞悉萬裏啊!成才確實是想從南詔打過去,先把南詔這個軟柿子給捏吧了,然後直接進軍天竺。”張成才也不否認,直接就應了下來。

“可這南詔的瘴氣到處都是,不一定那麽好打啊?這萬一要是喪師失地,你我的罪名可就大了。”

“瘴氣好弄,孫道長早就有了良藥克製它了,再說了,這次我沒打算直接對南詔動武,而是打算在南詔修路,隻要咱們把路給修過去,那南詔的幾個野人就成不了什麽氣候!”

“修路?”

“對,修路!不光要修路,還要建堡,咱們往回運金子也得修路,倒不如直接先修過去再說,早修也是修,晚修也是修,反正瞎不了。”

“可南詔能讓修嗎?再說了,您建堡幹嘛用啊?”長孫無忌疑惑的看著張成才,對於建堡很是不解。

“南詔的野人比較善於山地叢林作戰,我們的軍馬進去以後很難追擊,也無法聚殲他們,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隻能靠著道路和城堡來限製他們的活動範圍,以道路為鏈,以城堡為鎖,對南詔蠻夷實行鐵壁合圍,而後定期會剿,逐步壓縮他們,他們若是歸順我大唐也就罷了,若是從牙縫裏蹦出半個不字,我們就讓他們被圍死、困死、餓死、病死在深山老林裏。”

“以道路為鏈,以城堡為鎖,鐵壁合圍,定期會剿!”長孫無忌哆哆嗦嗦的重複著張成才的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仿佛看到了南詔的慘樣。

“沒錯,不過光這麽做還不行,我們還得設置三區,讓他們更加沒有活路。”

“三區?這是何意啊?”長孫無忌一聽事還沒完,嚇的是口瞪目呆,心說話這科學家可真不是東西啊,滅人國家毀人社稷還覺得不夠,那怎麽著才算個完啊!以後跟這小子打交道可得小心點,不然死都死不出好死來。

“三區,顧名思義,就是三個區域,我們會剿時掃蕩過的,南詔的蠻子不敢來的地方,就叫占領區,對這個區域,我們要逐步的鞏固,不斷的發展,不斷的擴大;南詔蠻子和我們正在爭奪的地區,就叫做遊擊區,這個區域隻要發現有人,立馬弄到占領區集中管理,管他們吃喝,讓他們修路,至於遊擊區裏一切有利於生存的東西,如房屋,牲畜等等,能搬就搬,搬不了就燒,啥時候成了空地,那這地方也就成了站林區了;剩下的就是敵占區了,隻要我們不斷的鞏固占領區,擴大遊擊區,壓縮敵占區,那麽我相信,勝利最終一定會屬於我們!”

“護國公大才啊!此計一出,那南詔的蠻夷必定會因為逐漸失去山林的庇護,最終走向滅亡啊!若能如此辦理,南詔滅國指日可待,進軍天竺也是旦夕之間啊!我們可以邊剿南詔蠻夷,邊打天竺禿驢,搶錢修路兩不耽誤啊!若是能從開采的黃金中抽出一部分來用於對南詔用兵,那我們就成了以戰養戰了啊!”長孫無忌一臉的激動,從張成才的敘述裏,他看到了消滅南詔,搶劫天竺的希望,有了這些理論基礎,再加上大唐軍隊的戰鬥力,消滅南詔那是真沒什麽大問題。

“長孫大人真乃是國之棟梁啊!您這一句以戰養戰,才是畫龍點睛的神來之筆,成才佩服啊!我們不光可以從天竺的黃金裏拿出一部分來護路,還可以跟過往的商旅收稅,這樣一來,軍費的指出也就有了延續性,根本不用朝廷掏錢了啊。”張成才一看長孫無忌如此上道,立馬就把個商稅給提了出來。

“無端加稅!這不太好吧?”長孫無忌猶豫了一下,慢吞吞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畢竟軍方參與收稅,那是很容易出亂子的。

“大人錯了,我們收的不是稅,是費!”張成才也看出了長孫無忌的顧慮,靈機一動,把字給改了一個。

“費?啥意思?你說清楚點!”

“此費乃是專門用來維護修理道路使用,當然,也可用於維護道路的安全,至於怎麽收取怎麽指出,還是由戶部去拿主意,名字嗎?就叫養路費如何?”

“養路費!養護道路的費用,好,好啊!”長孫無忌渾然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坑裏,一聽不是加稅,還是由戶部處理,立馬就變成了一付菊花一般的笑臉,捋著胡子晃著腦袋是叫好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