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節 欲收徒成才赴會,憐寒門指點馬周
錢有了,房子有了,寵物長的也挺健康,時不時得自己還知道下河抓兩條魚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嘴也叼的狠,不吃生的,每次抓魚回來都跟著成才,非得給它烤了才肯罷休。
要不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呢,瞧這熊就能看出端倪,越長越象個紈絝子弟了。
“你說我抱你回來幹嘛啊?養個狗還能看家呢!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時不時給我安排點活幹,要不是看在你娘死我手上,我早他媽把你給燉了。”張成才邊在那烤魚,邊抱怨熊孩子多事。
熊孩子確實很笨,除了吃、睡有點進化之外,智商是真沒提高,明顯沒學好外語,對張成才的話也屬於看臉色,聽不懂,坐在地上淌著口水,等著成才給他烤魚,有吃的就行,愛說啥說啥。
“你要是個人多好啊,來了快一年了,以前學的東西眼看就要忘幹淨了,你要是個人,好歹能幫我記錄一下啊!”張成才愛憐的看著熊孩子,不知道為何,他對這頭小熊從心裏覺得親近,也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朋友的緣故吧。
“公子,袁道長來了”劉三隔著二裏地就喊上了,自從搬到了玉山,袁天罡離得也遠了,以前每月都能來個幾次,現在一個月也就過來個一兩次了。
“知道了,你在這給熊孩子烤魚,我去見見袁道長”看劉三走到跟前,張成才把烤魚棍子給了劉三,自己回家去見袁天罡。
“不知道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道兄莫要取笑我了,許久不見,身體可好”這倆人熟了,互相打趣著說酸話。
“小子我是整日無所事事,養的身肥體壯,滿麵紅光,身體喯棒,吃飯喯香,不知道長今日前來,有和指教啊?”
“多日不見,十分想念,特意過來看看。”
“多謝道長掛念,裏邊請!”
“道兄請”倆人進了中堂,錢貴趕忙上茶,張成才喝不慣唐代的煎茶,弄了點新茶葉,自己炒了炒,至於炒出來的效果,不敢恭維,不過比煎茶好喝多了。
“近日觀中可有什麽事情?”
“那倒沒有,不過道兄所選之地貧道已按道兄圖紙一一建好,想請道兄過去看看有無需要改動的地方”
“建好了?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孫四,把熊孩子也帶上。”
要說張成才要的這地是真不錯,有山有水,山明水秀,熊孩子一到地方撲通一聲跳進小池子裏就不出來了,玩的那叫一個高興啊,一時間水花四濺、野鴨橫飛。
“不知道兄為何要將宅院建的如此簡陋狹小,這麽大的房子住不了幾個人啊?”袁天罡明顯沒有現代別墅的概念,覺得宅子沒個四五畝地哪裏能夠住的開人。
“小子家中人丁稀少,小點就小點吧!”張成才心說話一千平米的別墅你還嫌小啊,真是太腐敗了。
張成才進房子轉了一圈,蓋的不錯,起碼是按圖紙施工,雖然都是木頭的,可不比後世鋼筋混凝土的掉價,一層500平米,上下兩層,心說這才叫房子。
出來轉了一圈,瀑布水流不小,壓力應該夠了,回頭弄個水箱放瀑布裏麵,用管子把水引過來,根據連通器的原理,自來水、抽水馬桶都能有了,這才叫生活嗎!
“此處環境優雅、景色宜人,實在是修身養性,鑽研學問的好地方啊!”要是有個妞和自己約會,肯定把她拉到這來,張成才想著。
“那是那是,道兄眼光獨到,慧眼識珠,可笑貧道居於山中,竟未發現此處之妙,倒讓道兄搶了先。”瀑布邊上蓋房子,就算不發大水,晚上睡覺光水聲也亂死你,袁天罡心裏腹誹著。
“可惜小子所習之字與大唐略有不同,無法成書,如若不然,在此整理先師學問,倒也是一大樂事。”死老道,給老子掛個高功的名號就不知道配兩個使喚啊。
“正該如此,若不是觀中香火鼎盛,貧道定當派人助道兄一臂之力。”給你房子就不錯了,天天拿錢不幹活,還想再讓我出人伺候,沒門。
“聽聞道兄與魏大人打賭,贏得兩個徒弟,為何不去討要啊?”
“道長有所不知啊,魏大人前些時日教了三個,被折騰的是窮苦潦倒,家徒四壁啊,差一點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了,小子雖是有心教化,也是沒膽子再提此事啊!”
“道兄差矣,那三個皇子等人乃是紈絝中的極品,禍害中的典型,把他們三個放魏大人家裏,一是為了方便教育皇子,二嗎,嘿嘿嘿嘿嘿嘿”袁天罡說到這裏,停下不言。
“隻是皇家子女多少都有些傲氣,隻怕就算比那三位好也好不到哪去啊!”
“明日曲江池長樂公主大會文人,諸皇子、公主、王公貴族子弟都要去捧場,道兄何不趁機挑選一番。”
“這文人聚會,我連字都不識,人家讓進嗎?”
“這個不妨,道兄若是有意,貧道去幫你討個請帖。”袁天罡長舒了一口氣,隻要別打我道觀的主意,愛禍禍誰禍禍誰吧,這閑雲才陪了你幾個時辰,回來噩夢就沒斷過。
“如此有勞道長”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道兄且自便,貧道去去就來。”
你別說,這袁天罡就是有麵子,詩會的請帖還真叫他給弄來了一張,不過位置不是很好,不過這樣也不錯,自己不會寫繁體字,簡體字用毛筆寫出來跟熊孩子的水平也差不多,就別跑前麵丟臉去了。
第二日,成才帶著劉三孫四去了曲江池,他是進去了,倆侍衛不讓進,請帖隻有一張,對號入座,跟後世電影院一樣,進去一看,一人一個墊子,跪坐。張成才心裏這個罵啊,袁天罡你個老東西,合著看我天天閑的難受,讓我過來練跪功來了。
“各位大唐才俊,今日長樂公主設此曲江池詩會,一為為國選材,二為給各位才俊一個顯露才華的機會,第一場無題,請大家暢所欲言、盡情發揮,不必拘謹!”
張成才座位挺靠後,一看四周穿的都不咋樣,就知道這是特意把寒門和貴族世家分開來坐的,在上麵看著也好區分,扭頭看了看旁邊的人,人家已經奮筆直書起來。
張成才沒法寫,他不會寫字啊,一群人趴在那,就他坐那四平八穩左顧右盼,十分的顯眼,上麵看見知道是寒門子弟倒也不去怪罪,隻當時個沒見過世麵的窮酸書生。
“兄台怎麽稱呼?”這人閑了就是不行,張成才決定跟旁邊那個瘦子拉拉家常。
“小弟姓馬名周字賓王,叫我馬周即可。”瘦子正沉浸在詩文的寫作之中,明顯沒有和張成才拉家常的心思。
“馬周馬賓王,你不去做宰相到這來晃悠啥啊?”
“:(,兄台這是取笑在下嗎?”馬周不淡定了,心說別說宰相了,我朝堂都沒進過,這不惡心人嗎?
“馬兄之才,在下一向知之,如何會取笑於你?莫非馬兄對在下有什麽誤會?”
“你我素不相識,你如何知道我有才沒才,又豈會有什麽誤會。”
“這就奇怪了啊,你應該是高官得坐駿馬得騎啊,當今陛下對你之才也是讚不絕口。”
“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啊,兄台不是認錯人了吧?”馬周迷糊了,茫然的問到。
張成才也反應了過來,看來馬周還沒去常和那呢,自然沒機會顯露才華,剛想提點他一二,就是上麵說到
“時間到,請諸才子將所寫詩文交上,由虞大人、孔大人及諸位前輩評判。”
“馬兄,馬兄,你怎麽了?”馬周聽到收卷如遭雷劈,詩文剛寫了一半,光顧著和張成才聊天了,真是欲哭無淚啊!離這家夥遠點,這是馬周唯一的想法。
“馬兄你搬墊子幹嘛啊?小弟保證不再耽誤馬兄作詩還不行嗎?小弟對你可是景仰的很那。”張成才拉住馬周,好容易看見個出身寒門的曆史名人,說啥也不能放過。馬周扭不過張成才,隻好重新坐下。
“馬兄在何處高就啊,日後有暇,小弟也好過去拜望!”
“有勞兄台相問,在下現居新豐,路途遙遠,就不勞煩兄台了。”
“小子姓張,兄台喊我成才便好。”
“成才兄來參加詩會,為何不見寫作?”
“詩詞小道而,吾不肖為之,當然,關鍵是小弟隻會作詩不會寫字。”
“這個!不會寫字也能作詩?”馬周感覺三觀混亂,腦袋嗡嗡作響,這不科學啊,不認字怎麽作詩啊。
“這個自然,誰告訴你作詩就非得認字啊?”
“成才兄高見,馬周自愧不如。”馬周心說你直接說不認字不就完了嗎,還在這裝。
“我觀馬兄麵相有王侯之象,不知為何如此潦倒”張成才上下打量了一下馬周,這貨也就比自己剛從山裏出來時好些,有身衣服,玉佩啥的身上是一件沒有。
“成才兄說笑了,馬某現今潦倒萬分,連溫飽都難以周全,談何封侯拜相啊?”
“不然,我雖不才,看相卻是十中七八,很少有錯,馬周是機緣未到無人指點啊,若不嫌棄,我倒可以給兄台指條明路。”
“不知成才兄現在以何為生啊?”
“山野之人,耕作而已。”
“成才兄自顧不暇,如何指點於我啊?”馬周心說原來是個種地的,還山野之人。
“這倒未必,那袁大神棍也不過是個賣假藥的,不一樣可以給人指點迷津嗎?”
“袁大神棍?兄台莫非說的是袁天師?”
“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與他是何關係?”
“這可真不好說,他那輩分時大時小,平時喊我道兄,急了眼師叔、師祖也是喊過的。”
“那你說說,我的明路在哪?”
“你可去拜訪常何,常中郎將。”
“為何要去找他?”
“你們倆個八字合啊!”
“你如何知道我和常中郎八字?”
“看麵相看的,行不,我的話袁大神棍都敬若神明,你敢懷疑?”
“成才兄莫惱,詩會散後,我自去拜訪便是。詩會進行到哪了?”
這倆人在這談天說地,那邊詩會已經完成了三項,左右一看,四周的墊子早已搬開,二人周圍空空蕩蕩,四周的學子一臉不肖的看著他們,一片恥與為伍的表情,亭子上麵的公主大儒們對他二人也是怒目相視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