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總的檢查結果……”
一開始,醫生冷汗直冒,根本擦不完。
這一刻,他忍不住後悔自己當年選了一個什麽職業,但凡幹點別的,也不會麵對今天這種困境,眼前的人他是一個也得罪不起。
很快,他的吞吞吐吐讓老爺子不滿。
“砰!”
茶杯狠狠地放在木桌上,醫生的身體跟著抖了一下。
霍老爺子沒了耐心:“說!”
“撲通!”
醫生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老爺子饒命,我……不是我不說,是霍總特意交代不讓我說,否則就讓我徹底滾出霧城,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丟不起這份工作……”
另一邊。
艾拉看著母親的床位空了,整個人瞬間慌了,連忙找醫生護士問個明白。
“我媽呢?我媽去哪了?我不是說了嗎,我今天一定能給湊夠錢,你們怎麽可以把我媽趕走,她現在的身體情離開醫院可是會死的!”
激動的艾拉牢牢地抓住護士長,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鬆手。
蘇茗也跟著擔心:“你好,我是蘇茗,這是我的名片,我們來就是交錢的,你們放心以後老太太醫藥費不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如今的艾拉真的很像當年她哀求醫生的樣子。
隻是,艾拉比她幸運。
一切還有希望。
“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不是已經交錢了嗎?35號床的病人已經轉到了高級病房,就在樓上。”護士長一臉懵逼地看著她們。
“什麽?”
艾拉不好意思鬆手,連忙撫平對方衣服上的褶皺。
她疑惑地看著蘇茗。
蘇茗聳了聳肩,毫不知情。
她以為是金承澤。
剛好,醫護人員得到了武鳴的吩咐,不敢對旁人說霍琰今天來過醫院,麵對蘇茗和艾拉的質問,支支吾吾的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更加堅定了蘇茗的猜想。
想到她在辦公室對金承澤說的那些話,蘇茗心底有些後悔。
是她太衝動了。
為了賠罪,晚上下班的時候,蘇茗特意約金承澤吃飯,算是賠罪。
晚上七點。
米其林高檔餐廳。
蘇茗和金承澤一起出現的時候,引起了不少的關注。
畢竟,現在這兩位都算霧城上流社會的新起之秀,影響力還是有的。
蘇茗訂的卡座在一樓。
從她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一直有一道目光緊追著她,目光的主人坐在二樓最好的位置,隻需側目就能將樓下的景象全部收入眼底,毫不費力。
修長好看的手緊握住手中的杯子,猛地加大力道,緊繃的神經和額頭的細汗珠,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打得霍琰措手不及。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好也嚇壞了一旁的服務員。
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霍……霍總,您沒事吧?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慢熱猛地抓住他的手,深邃犀利的眸子充滿疑惑和迫切:“你剛剛叫我什麽?霍總?我姓霍?”
“那,那個女人是誰?她和我是什麽關係?”
什麽都不記得的霍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正在和金承澤談笑的蘇茗,心髒傳來的疼痛逐漸蓋過頭疼,砰砰直跳的心越發躁動,恨不得立馬衝出身體跑到那個女人身邊捍衛主權。
“她怎麽可以陪其他男人吃飯,對其他男人笑!”
霍琰磨牙道,渾身充斥著酸味。
身上散發的帝王之勢幾乎將服務員淹沒,嚇得他腿抖。
“霍……霍總,您不認識她嗎?她以前是您的貼身秘書,您還經常帶她來吃飯,就坐在這個位置。”
“琰哥哥,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牛排都已經上了,你幫我切好不好?”
剛從衛生間出來的霍嬌嬌故意衝霍琰撒嬌,自然而然地坐在他對麵。
鬆開服務員,霍琰一把將霍嬌嬌拉了起來,眼神陌生而又凶狠,甚至帶著一絲厭惡:“是誰讓你坐在這的?你也配!”
霍嬌嬌被嚇了一跳:“琰哥哥,你……你這是怎麽了?不是你讓我來陪你吃飯的嗎?”
“我?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霍琰擰眉,手上的力道卻沒放鬆。
“我是你的妻子啊,你都忘了嗎?”
“琰哥哥,你到底怎麽了?”
霍嬌嬌詫異地看著霍琰,連疼都忘了。
今天的霍琰,好奇怪!
想到爺爺親自逼迫也撬不開嘴的醫生,霍嬌嬌更加堅定了心裏的猜測:霍琰的身體一定又出現了新問題!
她正想開口繼續追問,卻被突然趕來的武鳴打斷。
“霍總!”
“霍總,我可算找到您了,公司臨時發生一些突發狀況需要您親自回去處理!”
“不好意思啊小姐,情況緊急,我和霍總先走一步。”
武鳴不敢遲疑,立馬拉著霍琰離開。
“哎,你……你們……”
霍嬌嬌看著武鳴的身影,氣得咬牙跺腳。
這個武鳴,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霍嬌嬌的聲音,蘇茗不由得抬頭看向二樓,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霍嬌嬌的頭頂,至於她對麵的有沒有人就看不到了。
嗬~
真的是物是人非。
她上次來的時候,那個位置還是她的。
“怎麽了?好好的發什麽呆啊?”
金承澤伸手在蘇茗眼前晃了晃。
“哦,沒什麽,菜到上齊了,趕緊吃吧。”蘇茗回神,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包孩子,心跳莫名地加快了許多。
“嗯,小茗,其實今天晚上你不開口我也想約你,我仔細想了想,在對待艾拉這件事情,我確實有點……”金承澤不想因為一點兒小事和蘇茗生了間隙,他還需要她。
卻突然被蘇茗打斷:“金總,下午是我不好,公司是談工作的地方,不適合聊私人感情,今天這頓飯即賠罪也是代表艾拉向你表達謝意,多謝你的出手相助,艾拉母親明天就能手術。”
“謝我?”
金承澤皺眉。
“嗯,你幫她母親換了病房還墊付了所有醫藥費請了專家,其實這頓飯是艾拉請的,所以你千萬別客氣,想吃什麽隨便點。”
蘇茗點頭,隻把金承澤的皺眉當成低調。
畢竟,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毫無征兆,甚至都沒跟她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