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沒看直播嗎?今天的婚禮根本沒有新郎出現,全程隻有霍嬌嬌一個人。”
“本來我和沈舟哥哥都商量好了,等到了婚禮現場,一定二話不說將霍琰按倒狠狠的揍一頓揭開霍嬌嬌的真麵目,好好的給你出出氣。”
蘇歡的語氣逐漸變的高興。
蘇茗卻一頭霧水:“霍琰呢?霍家怎麽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霍老爺子豈不被氣的半死?
“嘻嘻,現在霍家這場婚禮就是所有人的談資笑料,當然在婚禮現場的時候,大家礙於霍家的權利地位都沒說什麽,可是婚禮一散場,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我也跟著聽了一耳朵。”
“有人說霍琰根本就不喜歡霍嬌嬌,一切都是被逼的,還有人說霍琰就是太愛霍嬌嬌了,為了這場婚禮嘔心瀝血一下把自己累倒了。”
人言可畏。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係。
“好了歡歡,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和沈舟早點回古城,我現在很好,你們不用擔心。”蘇茗有些乏了,和蘇歡又說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一覺,她睡的昏昏沉沉。
恍恍惚惚間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人在撬門,是霍琰回來了。
可是當她驚醒伸手去摸的時候,身邊一片冰涼。
這一晚,霍嬌嬌在霍家又哭又鬧折騰了一整晚,霍老爺子可不慣著她,直接把她扔給胡睿。
胡睿一開始還哄著她,後來也被霍嬌嬌鬧煩了,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空無一人的客廳,霍嬌嬌氣血攻心直接吐血,卻也沒人關心。
霍琰直接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
翌日。
霍家宅子喜氣洋洋的裝扮和寂靜壓抑的氣氛形成了巨大反差,像是在無情的嘲笑所有人。
霍家祠堂。
霍琰跪在祠堂中間,光著上半身,霍老爺子拿著手中的荊條,一下一下狠狠的打在了霍琰的背上。
每一下都是一道血印。
他卻一直咬緊牙關,沒叫一聲。
直到老爺子打的筋疲力竭,氣喘籲籲的扔掉荊條,在管家的攙扶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逆子!真的是翅膀硬了!長能耐了,居然敢用這種手段對付我!我看你是忘了霍家的家訓,不把我放在眼裏!”
霍老爺子氣的呼呼直喘,臉色漲紅。
“……”
霍琰低頭,一言不發。
此處無聲勝有聲。
“好!好啊!看來我霍家真是能人輩出,昨天的婚禮是過去了,但是這件事沒完!我不能讓人白白看我的笑話!”
似是想到什麽,霍老爺子的眼神陡然一變,渾濁中透露著戾氣。
霍琰抬頭看著他:“答應你的我都已經做到了,你還想幹什麽?”
“啪!”
一份資料扔到霍琰腳邊。
“這是西部國家一些相關資料,我要你立即動身去西部,開拓那裏的市場並且拿下!”如果能成功,那霍氏集團的地位在全國也能更上一層樓。
他看誰還敢笑他霍家!
武鳴實在是看不下去,上前半步:“老董事長,您也是知道的,西部常年動亂想要在那裏開拓市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霍總現在還處於失憶狀態,身體更是沒完全康複。”
“閉嘴!”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質疑我的決定!”
霍老爺子看向武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條狗。
隨後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霍琰:“給你半天時間考慮,要麽你去拿下那塊市場,要麽我就讓蘇茗去,我看那個女人還是有些能力的,霍家再有錢也是霍家的,我們不是慈善機構。”
“桃花苑是個好地方,確實不錯。”
末了,霍老爺子在後麵又補了一句。
刹那間,霍琰眼底閃過一抹殺氣,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祖孫倆在暗中較勁。
武鳴和管家皆被波及。
武鳴快速低頭看了霍琰一眼,打心底裏不想讓霍總低頭服軟,現在正是反抗老爺子的好機會。
開拓市場確實會增強霍家的實力,可是霍家最高股東還是霍老爺子,霍琰還是要受人牽製!
如果他可以利用這次輿論的力量,和老爺子翻臉,就算是迫於輿論壓力老爺子也會讓步的。
他能想到的事情,霍琰怎麽可能想不到?
可,他手上有蘇茗的犯罪證據。
……
接下來的幾天,霍琰一直沒出現。
蘇茗也沒問過一句,每天的生活按照之前製定好的,雷打不動的複健更是一分鍾的懶都沒偷過。
雙腿也會越來越有感覺了。
漸漸的,她甚至忘了有霍琰這號人。
隻不過一向細心的她發現營養師最近做飯好像越來越小心翼翼了,每一道菜在上桌前都需要試一下毒,每一次外出采買更是她親自去。
有好幾次,晚上睡覺的時候梅姨非要跟她擠在一張**。
奇怪的很。
直到霍老夫人出現。
再次見麵,蘇茗對她依然客客氣氣,隻是少了一點兒親密與信賴。
“小茗,真的是你!實在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那些人都在騙我!”霍老夫人激動的握著蘇茗的手,淚眼婆娑的模樣很是感人。
“老夫人,您冷靜點。”蘇茗不著痕跡的把手抽了出來。
老夫人一愣,卻沒受影響,自顧自的說著:“小茗,是我霍家對不起你啊!可是你看霍琰現在也受到了懲罰,和嬌嬌結婚的事情,他也是被他爺爺逼的,他有把柄在他爺爺手中!”
“與我何關?”
蘇茗淡漠又冷靜。
“你……”老夫人一噎,好一會兒繼續開口:“是,這確實與你無關,可你可知道霍琰為了不和嬌嬌舉行婚禮,吃了藥,一直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剛醒就被他爺爺抓到祠堂家法伺候,甚至還讓他帶著一身傷去西部開拓市場!”
“西部是什麽地方?死人就像是死條狗一樣尋常,奶奶勸不動霍琰,隻能過來求你了!”
霍老夫人哭的很傷心,她就這一個孫子啊!
她和武鳴通電話,得知霍琰在那邊處境艱難,甚至好幾次都差點兒死了的時候,立馬就過來看望蘇茗了。
誰的話他都不聽,蘇茗的話他應該是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