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茗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人的時候,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難道是有誰將人給攔住了嗎?否則不可能等了這麽久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和線索。

“你先幫我照顧一下這裏,我要出去一趟。”

霍琰隻是點了點頭,知道蘇茗一定有要走的理由,於是便默默地在這裏守候著。

沒多久蘇茗便走了出去,這時候便看到了街對麵的角落裏正站著一個滿臉頹廢的男人。

當蘇茗走上前的時候,竟然發現這正是自己等候許久的畫家,不知道為何他居然會站在這裏,而不是選擇進去。

“我在場內等了你許久,並沒有見到你出席這次的拍賣會,不知道是我哪裏做的,讓你覺得不夠好嗎?”

蘇茗很是疑惑,畢竟二人都是同行,在很多方麵都可以進行交流。

轉過身的男人搖了搖頭,隨後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保安,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心裏覺得很不舒服,隨後歎了一口氣。

“並不是你做錯了什麽,而是我的身份不允許我進去。”

並不是有意告狀,而是男人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區別的對待,分明和其他人一樣都有邀請函,並且還有入場的門票,卻被攔在了門外,這簡直就是不把自己當成和別人一樣的人看。

男人一臉的苦笑,也知道這些保安就是勢利眼,畢竟蘇茗的身份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所以這些人肯定會有這樣的態度,也就導致男人隻能夠留在外麵,而這也讓此時的蘇茗覺得很憤怒,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的狗眼看人低。

“今天的事情怪我沒有好好地把事情處理好,也希望你不要太怪罪,我會帶你親自進去。”

其實此次蘇茗之所以前來是因為看上了他的才華,如此有才之人為何要漂泊在外呢?終其一生不得賞識,不如跟著自己一同在畫展那揚名立萬,到時候也能為畫廊貢獻一份力。

看到蘇茗對自己的態度十分的謙和有禮,此刻男人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一個才華與品德兼備的女人簡直是很難求。

更何況蘇茗長得又漂亮,出身又好,這簡直就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是一個藝術家,不會追求情情愛愛,更會把自己的時間奉獻在藝術上。

在蘇茗的帶領下,二人很快就來到了門口,而這時候的蘇茗看了看兩位安保人員心中隻是覺得有些惱火,一群隻會看別人身份進行評定的人,簡直就是可笑。

“每一張門票都是正規的,如果有人拿著正規的門票,就算是沒穿衣服也應該放進來。隻要拿了門票就是一視同仁,我希望你們不要用有色的眼睛去看別人。”

蘇茗不希望任何人用濾鏡看別人,也不希望這些人給別人貫穿什麽標簽,所以才會表現得非常不滿。

這幾個被教訓了一頓的保鏢臉上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似乎沒想到自家的主人會如此說話,不過轉念一想,如今拿著人家的錢辦事自然要聽從安排。

而此刻的蘇茗很快便將人帶了進去,這時候才了解到對方的情況,帶著男人很快就座到了前排,看到一幅一幅的繪畫被展現在台上進行拍賣,此刻男人心裏也有些緊張。

他很清楚,如果能夠攀上蘇茗這個高枝以後自己的話全部可以進行拍賣,並且一定可以獲得很高的價格。

可是蘇茗是一家私人畫廊的老板娘,自然不會輕易地給自己機會,而且很多無良的畫廊都會簽訂一些不平等的條約。

一方麵是可以將人控製在自己手上,另一方麵也是可以將繪畫的價值榨幹,從而讓畫家當牛做馬,也不可能獲取多少錢。

正因為這種不平等的條約才導致許多的畫家沒有出頭的機會,隻能夠一輩子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工作。

如果男人知道自己為了藝術現身的情況下可以放棄一切,但更不想讓自己因為藝術現身而掉入資本家的陷阱。

他總覺得蘇茗不像是一個資本家,可有些事情若是不揣測好的話,很容易落入圈套之中。

“其實我覺得蘇小姐的繪畫很漂亮,不過這麽賣掉了不覺得可惜嗎?因為這些繪畫的價值遠遠不在於拍賣的價值。”

有些東西可以讓所有人參觀,甚至讓子孫後代一直享受著這種美感,可是有些東西一旦售賣之後,連個看的念想都沒有了。

此刻的蘇茗隻是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平靜的神情,或許對於自己來說這種事情早已熟悉了很久,所以當這些話被賣掉的時候,心裏並沒有什麽緊張。

“知道為什麽我可以毫無顧慮地把這些繪畫賣掉嗎?因為這些繪畫對我來說並不是真正的精品,我之所以選擇售賣,是因為這些畫雖然傾注了我一定的心血,但對我來說是很容易達成的。”

或許是因為知道對方的心思,而且蘇茗想要將其簽約,所以想到了一個主意,很快就帶著男人來到了後台,隨後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了畫廊最後一間房間。

這是上鎖的房間,當蘇茗從自己的懷裏掏出鑰匙打開門的時候,眼前的男人頓時震驚不已。

這裏麵的燈光特效和外麵完全是兩個概念,這裏的特效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華麗絢爛,而是用最簡單,最淳樸的燈光進行照射。

每一張畫所有的顏色和素材都可以清晰可見,而每一幅畫的價值完全超出那些被展覽的繪畫。

“其實這對於我來說才是真正付出了很多心血的瑰寶,不過我並不想將這些東西展現在別人的麵前,因為我是一個內斂的人,我也不想讓這些東西成為爭論不休的原因。”

蘇茗不想將這些耗費了很多心神時間所繪畫的展品賣掉,所以才會藏在這裏。

見證了這些美麗的繪畫之後,男人頓時陶醉其中,緊接著二人又回到了展覽台,在拍賣會上,男人早就無心觀看這些繪畫,一直沉醉在剛剛的那些繪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