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蘇茗在後麵又補了一句。
她在幫霍琰說話。
霍琰那張臭到不行的臉,瞬間緩和了許多。
上車前,他還不忘挑釁的看了楚喬一眼。
什麽東西!
也敢拐他的女人!
看著疾馳的車影,楚喬氣的砸車門。
可惡的霍琰!
不行,他好不容易找回楚楚,一定要把她接到自己身邊才行。
他的妹妹這麽多年過得已經夠苦的了。
車內。
在蘇茗身邊的霍琰,整個人都溫柔了許多,主動向蘇茗說明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你放心,霍嬌嬌這個女人我是不會讓她繼續待在霍家,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讓她消失在我們的世界。”
這種事情一次就好,雖然楚喬說話難聽,但這次確實是他沒保護好蘇茗。
聞言,蘇茗心底一暖,她沒想到霍琰現在的改變可以這麽大。
以前,霍嬌嬌就是千錯萬錯,隻要一犯病,霍琰都能包容她,可這次,他要為了她,和霍嬌嬌劃清界限。
“霍琰,謝謝你。”
蘇茗感動的說道。
“跟我還說謝?”
男人頗為不滿,直接將車子停在路邊,大手掌扣住蘇茗的後腦勺,這個吻打的蘇茗一個措不及防,卻又無法拒絕隻能被男人帶著節奏走,一直到她迷離徹底沉醉其中。
霍琰就是有這種魅力,可以讓人暫時忘記其他煩惱。
關於那張親子鑒定報告,她們倆默契的都沒再提起。
等兩個人到家後,時間已經很晚了。
洗漱後,兩人相擁而眠。
聽著懷裏女人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霍琰睜開眼睛,深邃明亮的眸子不見絲毫困意,小心翼翼的從**下來,離開臥室,來到客廳。
此時,一直在樓下客廳等候的武鳴已經困的直打哈欠。
卻又在見到霍琰後,立馬清醒。
“霍總,這是您要的關於楚家的所有資料,這是關於霍嬌嬌進入集團後的一些調查報告。”
武鳴站得筆直,恭敬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霍琰。
“嗯。”
男人應了一聲,接過資料看的認真。
霍琰不傻,一眼就能看出小宋是個替死鬼,讓他警惕的是,看上去體弱多病人畜無害的霍嬌嬌,短短時間內竟然已經在公司建立了自己的勢力,今天從頭到尾他都沒聽小宋喊一句冤枉,可以說對霍嬌嬌很是忠心。
這更讓他警惕。
“霍總,楚家近些年雖然沒什麽大動作,但根基一直牢固,再說我們與楚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您今天為何要調查楚家?”武鳴不懂,這根本不像霍琰的行事作風。
“蘇茗是楚家的女兒,你這些資料查的太籠統,我要楚家家主這些年的感情史以及楚家家族真實的內部情況。”霍琰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到茶幾上,眼底閃過一抹疲憊。
“天呐,蘇總居然是楚家千金!”
“霍總,您是對楚家不放心?”
畢竟跟了霍琰這麽多年,霍琰的心思武鳴還是能猜出一個一二。
“嗯,從古至今,一個家族發展的越大,人情越是單薄。”
所有人都是為了一個“利”字。
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要說利用價值,霍琰對霍家的利用價值遠大於蘇茗對楚家的利用價值,而且上流社會人心複雜,一個人都有好幾分麵孔。楚家這些年為了尋找失蹤的女兒確實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但是也因此獲得了更好的名聲,給家族集團帶來了不少紅利。
對於人情淡薄的家族來說,孩子,都不缺。
二十年沒見,楚家一定要認回蘇茗的目的,極有可能不純。
“那蘇總是什麽態度?”武鳴繼續開口。
霍琰搖頭。
“去查吧,有結果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語落,霍琰上樓。
隨著武鳴的離開,夜色繼續歸於平靜,一切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霍琰交代了什麽,第二天蘇茗準時上班,竟然沒聽到一句關於她那些不好的言論,那個小插曲就像是沒發生一樣,所有人都和以前一樣。
包括戈藍。
依舊像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時不時的嘰嘰喳喳,除了被冤枉的事情之外,什麽都和蘇茗說,蘇茗知道這丫頭表麵上大大咧咧,內心還是挺敏感的,便也沒問什麽。
楚家還有那張親子鑒定報告,很快便占據了蘇茗大部分的心思。
表麵上沒什麽的她,背地裏卻在查關於楚家的一切,特別是楚家對這個失蹤的女兒的態度。
但是,網上能查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想要知道的更多,她不得不動用一些手段。
“戈藍,我出去一下,有什麽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蘇茗向戈藍交代了一聲,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公司。
大約四十分鍾後。
一個大眾型普通咖啡店。
蘇茗帶著鴨舌帽低調出現。
“蘇小姐這是你要的資料。”
一名同樣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坐在她對麵,將桌子上的文件推到她麵前。
“嗯,這是你的。”
蘇茗推過去一張銀行卡。
錢貨兩清,男人滿意的拿著銀行卡離開了。
果然,花了錢就是不一樣,蘇茗看著資料上密密麻麻的字,入了神,甚至連對麵的空位置重新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其實,你也渴望與親生父母見麵的對嗎?”
楚喬看著近在咫尺的妹妹,目光炙熱。
聞言,蘇茗猛的抬頭:“你跟蹤我?”
“不是的楚楚,你別誤會,我沒跟蹤你,我隻是發現有人調查楚家,怕是一些對楚家不利的有心人,所以才跟過來看看,楚楚,不管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直接問我。”楚喬怕蘇茗誤會,連忙開口解釋。
“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茗合上文件夾,起身準備離開。
或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巧合,但,今天這個她不信。
楚家有權有勢,楚喬很可能知道有人查楚家的時候就知道那個人是她,但他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她,而是通過這種方式,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梁小醜。
“小茗,難道你就不想見見媽嗎?她真的很想很想見你,我不逼你非要現在和楚家相認,但是我懇求你,可憐一下一位失去女兒二十多年的可憐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