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得病十分罕見,他這種病人也十分罕見,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但凡牽扯到你的事情,他總能憑借強大的意誌力,一次次的挺過來。”

“霍總這是典型的腦部神經問題,發病時神經係統產生的痛感,會讓整個人**,不亞於女人生孩子,被車捏碎骨頭。”

“一開始我想著讓霍總不見你,逐漸淡忘,可是,他對你的思念深入骨髓,夜深人靜才是思念最能折磨狠的時候。”

所以他現在準備換一種治療方法,讓蘇茗待在霍琰身邊。

隻是這個辦法如何,成功率是多少,他現在心裏也是虛的。

將電腦和U盤都留下,完成任務的裴醫生功成身退。

呼~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裴醫生長舒了一口氣。

霍總的錢不好掙啊!

拿一份錢,幹兩份活。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蘇茗需要靜一靜好好的捋一捋。

U盤的儲存量很大,電腦都看沒電了,蘇茗還沒看完裏麵的全部內容。

但她的心已經徹底亂了!

老天爺,這叫什麽事兒啊?

因為血型特殊腎源匹配,霍琰處心積慮把她就在身邊,同她談情說愛做遍所有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隻是因為她是霍嬌嬌的解藥。

現在,她好不容易重新崛起,與霍琰真刀真槍的大幹一場,卻被告知自己又成了霍琰的解藥了。

嗬~

蘇茗砸了電腦,毀了U盤,又把自己鎖了起來。

中午。

霍琰一直鬧著要見蘇茗,武鳴隻好一邊安撫霍總,一邊不停的去敲蘇茗的門。

就在他急得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緊閉的病房門終於從裏麵打開了。

“蘇總。”

武鳴舉起的手,一時間不知道是放還是不放,多少有些尷尬。

“幫忙可以,約法三章。”

蘇茗開口,沒有一句廢話。

“您說!”

武鳴立馬鬆了一口氣。

別說是三章,就是三十章也行啊!老爺子那邊他真的快頂不住了!

霍總這次玩的太大了,真的是全身心都投入進去了,有時候連他都分不清眼前的霍總是清醒的還是真的進入了幼兒階段。

“武助慎言。”蘇茗一臉嚴肅:“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不好意思蘇總,剛剛是我失態了。”武鳴立馬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連忙改口。

“我還沒吃午飯,咱們邊吃邊聊。”

現在蘇茗想通了,惜命的很。

“好。”武鳴想都沒想直接答應:“我現在就讓人把午餐送上來。”

霍總也還沒吃。

“嗯。”

或許是那個U盤的原因,蘇茗再次回到病房看到霍琰時,目光已經柔和多了。

一碼歸一碼。

二十多歲做錯事的霍琰,不應該讓十歲的孩子承擔責任。

吃飯的過程中,蘇茗旁敲側擊的試探了霍琰幾句,發現他的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好更多。

年齡下降了,但智慧依然在。

想必重新學起來也很快。

……

三天後。

霧城機場。

蘇茗剛下飛機就看到了金承澤。

“金總,有勞了。”蘇茗看著金承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哈哈哈,小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客氣,我跟你說多少遍了,私下叫我承澤就行,總是金總金總的,未免顯得太生疏了。”

金承澤推了推金絲框眼鏡,紳士的想要接過蘇茗的箱子。

“對了,你這次怎麽舍得給自己放這麽多天的假?公司幾個老員工沒事的時候還在聊天說你這幾天都玩了些什麽。”

試探?

蘇茗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稍縱即逝。

麵上不顯露分毫。

“也沒玩什麽,不過是和我妹妹一起膩歪膩歪,姐妹倆說說話逛逛街什麽的,我給你們都帶了禮物,晚點到公司了分發下去。”

蘇茗是從基層做起的,很懂得怎麽籠絡人心,禦下有方,

聞言,金承澤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主動幫蘇茗開車門:“先上車。”

“嗯。”

蘇茗點頭,沒有矯情。

金承澤一開始還是正常駕駛,漸漸的,二十分鍾後,蘇茗發現路線不對。

“不去公司,你要帶我去哪?”

蘇茗一臉警惕的看著金承澤。

“不好意思,我剛剛晃神不小心走錯了,隻可惜,錯了就是錯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想盡辦法到達目的地,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言。”

金承澤似笑非笑,所答非所問。

但蘇茗卻明白他話中含義。

“那是自然,開弓沒有回頭箭,隻不過,條條大路通羅馬,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這輛車不好就換其他的,反正,中途跳車也不是沒有,”

蘇茗開口,臉上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

玩陰陽是嗎?

蘇茗越發覺得她有時候看人的眼光真的不怎麽樣!

“小茗,我這兩天一直和蘇歡保持聯係。”

突然,金承澤不裝了。

直接攤牌。

“所以,我做了那麽多你還是不信任我?”

蘇茗一點兒也不驚訝。

歡歡單純,金承澤這個老狐狸對付她從她口中套話就像是哄小孩一樣簡單。

“信任?”

“嘶!”

疾馳在寬敞大路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金承澤不顧後麵人的謾罵,轉過身子狠狠的等著蘇茗:“為什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你什麽都不說還在這跟我談信任?”

“那你呢?你又跟我說什麽了嗎?金總。”

蘇茗毫不畏懼,一點兒也不擔心金承澤會傷害自己,

她還有用。

他現在還不敢動她。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金承澤心虛,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

“霍琰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怎麽不說?霍老爺子能找到這個私生子,想必你在其中一定少不了推波助瀾,你後麵還計劃著什麽?和那個私生子一起聯手?那我呢?卸磨殺驢?”

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的看著金承澤,平靜的語氣一字一句卻又無比犀利。

這下,輪到金承澤傻眼了。

後麵堵著的車越來越多,有人不耐煩的瘋狂按喇叭,還有人把頭伸出車窗,大聲質問叫罵。

“前麵的,有病是不是,還走不走了?”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