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門開。

一位身材豔麗婀娜多姿打扮妖豔濃妝豔抹的女人出現在她麵前,見到她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蘇總,您是來看寶寶的嗎?小孩子睡著了,您把禮物給我就行。”

蘇茗沒說話,身後的戈藍上前半步,目光不善的看著她:“不好意思,請問你是陸太太?我們蘇總今日給陸太太和寶寶都帶了禮物,禮物貴重,還是親自交給陸太太為好。”

聞言,對方不怒反笑:“都一樣的,什麽陸太太不陸太太的,一個稱呼而已,陸總若是不器重我,怎麽會讓我在這接待賓客照顧孩子?”

說著,陳玲便伸手去拿戈藍手中的禮物盒。

蘇茗給戈藍使了個眼神,戈藍會意,連連後退兩步,把陳玲引開。

蘇茗進入臥室,終於見到眾人口中的陸太太。

這張臉算不上傾國傾城,確實有些發福,卻是個極其耐看的,五官給人的感覺十分舒適,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溫柔體貼的。

難怪陸總會選她。

“看什麽?想來嘲笑我?”陸太太警惕的看著蘇茗,帶著一絲敵意。

“嘲笑?”蘇茗不解,溫柔解釋:“今日是令少爺滿月大喜的日子,我代表金氏集團前來祝賀,陸太太,請你相信我絕無任何嘲笑之意。”

蘇茗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幹淨毫無雜質。

如此真誠好看的眼睛,讓人情不自禁的選擇相信。

“唉~”陸太太歎了一口氣,看不出絲毫喜悅:“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有點自卑,陳玲說你們都在背後議論我,說我產後肥胖,根本配不上我老公。”

“你該不會打算一直在房間裏陪寶寶不出去了?”蘇茗看著她,一語戳中。

“……我,出去也是給我老公丟人。”

她就像個灰姑娘醜小鴨。

蘇茗將人拉到鏡子前,柔聲道:“怎麽會丟人?你現在的身材確實不如以前,但也有耀眼奪目的地方,比如你的眼睛很好看,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睫毛也很長,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

“不少集團老總想方設法的想要找你這種旺夫的女人當太太放在家寵著呢。”

“而且你的身材比例很好,雖然還沒徹底恢複,但上下勻稱,隻是一個月沒逛街,櫃子裏沒合適的衣服罷了。”

女人是聽不了誇獎的。

越誇越自信。

越誇越美。

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此時此刻陸太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竟然也覺得比以前好看了些。

越看越好看。

心中的煩悶逐漸消散。

抬頭,她再次看向蘇茗:“你長得真好看,人也很溫柔,你剛剛說,你是代表金氏集團的是嗎?”

“嗯。”蘇茗點頭,明白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轉頭叫了戈藍一聲,這才繼續和陸太太說話:“我今天特意給你帶了一份禮物,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說完,戈藍打開禮盒。

“天呐!太好看了,真的是送給我的?”

陸太太被驚豔到了。

這條裙子實在是太適合她了。

“嗯,穿上試試。”

蘇茗點頭。

此時的她渾身自帶魔力,她說什麽陸太太就聽什麽。

換上裙子,蘇茗又幫她做了一個簡單的造型,畫了個淡妝,選了一個適合她的口紅色號。

“天呐,陸太太你實在是太漂亮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剛生過孩子,正好寶寶也醒了,我們可以抱著寶寶一起下去接受大家的祝福。”

戈藍助攻滿分,把陸太太誇的心花怒放。

卻遭到了陳玲的記恨。

兩個賤人。

真是多管閑事!

陳玲不想讓陸太太出去,今晚站在陸總身邊的隻能是她!

卻頻頻被蘇茗阻止,隔絕在外,不讓她靠近陸太太。

“陳秘書,人貴在自知,你看陸總對陸太太那麽好,自從陸太太下來,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妻子,想必你這多時間從陸總身上下手也沒成功過,不如趁早收手好好打拚事業。”

宴會間隙,蘇茗端著一杯香檳走到陳玲身邊,低聲警告。

“……”

陳玲沒說話,轉身離開。

卻在心裏怒罵蘇茗多管閑事。

來到後花園一處僻靜的地方,拿一株盛開的花朵泄憤:“哼,小賤人,有什麽了不起的,自己不也是秘書上位?”

“蘇茗,你今天壞我好事,這件事我是不會那麽容易算的!你給我等著!”

哢~

枯枝斷裂的聲音響起,她整個人頓時僵住,一股寒氣襲來,讓她渾身發抖,心生恐懼。

欲要轉身看個明白,卻被人扼住喉嚨。

“憑你也有資格背後議論她?找死!”

那人背著光,整張臉籠罩在陰影處,灰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清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寒意。

還有駭人的殺氣。

一時間,陳秘書嚇的腿都軟了。

“咳咳咳……你,你是誰?你跟那個小賤人什麽關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放手!”

“還罵?”

男人不悅,手上的力道不斷收緊。

很快,陳玲仿佛看到死神來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

她還不想死!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她不停掙紮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是我嘴賤,我不該那蘇茗,不,是蘇總!”

“我自己打自己的嘴,求求你,放了我……”

陳玲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對方仍舊無動於衷。

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時候,對方突然放手。

低頭,看著跌坐在地上像狗一樣的女人,霍琰冷聲警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讓我聽到你對蘇茗不敬,我會讓你徹底消失在霧城。”

狂妄。

不可一世。

整個霧城,也隻有霍琰一人,能有這種氣勢說出這種話。

隻是剛剛死裏逃生的陳玲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整個人還沒從恐懼中走出,一直到霍琰離開,她都沒看清楚那張臉。

“一定是蘇茗那個賤人的姘頭!”

“蘇茗,此仇不報我陳玲跟你姓!”

宴會廳依舊其樂融融,陸總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畫麵好不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