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唐文文的女兒也和蘇茗很熟絡,每次見到蘇茗,都是甜甜的喊她姨姨。

蘇茗每次見小女孩,都會給她帶好看的布娃娃。

或許連上帝都在幫助她,接下來的時間,蘇茗與金承澤強強聯合,帶領金氏集團節節高升,在圈子裏的名氣越來越大。

作為合作公司,霍氏集團的境遇與之相反。

“砰!”

猛的一聲響,偌大的辦公室氣氛瞬間凝固,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所有人都低下頭,膽小的雙腿發顫,冷汗直流。

站在眾人對立麵的霍琰,棱角分明的臉仿佛凝結了一層寒冰,身上散發著寒意。

墨眸犀利入刀,從人身上掃過時,仿佛能直接將人淩遲一般,好不駭人。

半晌。

“怎麽都不說話了?一個個平時不是很能說嗎?這會兒怎麽了?啞巴了!”

厚實的大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發出震人心魂的聲音。

全場人跟著顫了顫。

“任經理,你說,你負責的項目是怎麽回事?”

冰冷的目光落在任華身上。

被點名的任華微微上前一步,頂著巨大的壓力抬頭看了霍琰一眼:“霍總,我……我也正在調查。”

說起來,任華也鬱悶的很,明明一切準備的好好的,到嘴的肉又飛了。

“好!好一個正在調查,劉經理?”

“回霍總,我也正在調查。”

“好!好!好!我給你們時間調查,三天,三天還調查不出個所以然,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滾!”

一聲嗬斥,所有人如同得到大赦,紛紛鬆了一口氣,快速離開總裁辦。

“霍總!”

總裁辦的門剛關上,武鳴就看到一道身影迅速跌落。

仔細看就能發現,現在的總裁辦內多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它不是防別人,而是用來提醒霍琰。

離開總裁辦的高層,一個個垂頭喪氣,拳頭攥的咯咯直響,後槽牙幾乎快咬碎,七嘴八舌的抱怨自己最近的遭遇。

“這事兒擱以前誰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搶霍氏集團的單子。”

“為了這次這個合同,我和我部門的員工忙活了整整三個通宵,唉,那群小崽子現在還在工作上罵娘。”

“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最近整個霍氏集團都在走下坡路。”

所有人突然沉默。

仔細想想,確實是。

就連商業傳奇霍琰都失手了,投資了一個已經飽和的產業,雖然收手及時沒虧多少,但對整個霍氏集團的影響可不好。

“你們說,霍總會不會把他的財運耗盡了?”

有人出聲猜測。

“……”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另一邊。

一家高檔餐廳,

“唐小姐,等您的人已經到包間了,我帶您過去。”

一個將帽簷壓的極低的女人悄悄地走進餐廳,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悄悄地走進一個包間。

整個過程神秘而又快速。

蘇茗忍不住笑道:“唐經理還是一如既往地謹慎,這種精神值得我學習。”

說著,蘇茗將醒好的紅酒倒進麵前的空杯子。

“說到精神,小茗,有件事情我覺得很蹊蹺。”唐文文摘下身上的武裝,坐在蘇茗麵前一臉認真。

“哦?說來聽聽。”

蘇茗挑眉。

唐文文一時間看出了神,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有那麽一瞬間,她就像是看到了霍琰一樣。

這倆人,真像。

“怎麽了?”

見對方不說話,蘇茗的眉皺的更緊了。

“哦,沒事,我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小茗,我覺得霍總最近不對勁。”說到這,唐文文警惕的向門口看了一眼,謹慎的壓低了聲音:“霍總最近頻繁動公司賬上的錢,大筆支出和收入都透露著詭異。”

作為霍氏集團的財務,唐文文知道的比那些高層更深一些。

投資一些已經飽和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不掙錢的項目隻是霍琰這段時間做的其中一件事情。

最近霍琰還頻繁挪動公司賬戶,繞了一圈最後把錢繞到哪裏一時間無從所知。

“霍琰想幹什麽?”

蘇茗有點看不透。

他的舉動確實反常。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查查,對了,這是霍氏集團最近的財務報表,你看看。”唐文文謹慎的拿出一份公司機密。

從她嫻熟的動作就能看出,這件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霍氏集團賬上就這麽點兒錢了?難不成這段時間還有其他人在暗地裏對付它?”蘇茗看了一眼,立馬驚訝出聲。

內心越發的警惕。

最近的事情進展的都太過順利。

讓她有些不安。

“不知道,不過現在公司的上人心已經有些不穩了。”唐文文現在就是蘇茗放在霍氏集團的眼睛。

“哦對了,你最近小心點,已經有人發現自從上次你參加完會議之後霍氏集團就在走下坡路,我懷疑那些死忠的老員工可能會對你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

唐文文緊跟著又補了一句。

“沒關係,不管有什麽盡管放馬過來,但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霍琰這個人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有時候看似深陷死局,他卻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把死局變活。”

“在我心裏,你的安危比我更重要。”

“哦對了,今天除了公事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我手底下的人已經查到你前夫最近的行蹤了,在安州,需不需要我?”

蘇茗看著唐文文,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如此凶狠的動作被她做出來,竟然多了幾分嫵媚勾魂,讓人更加著迷。

當然,她此時表達的意思不是要違法犯忌,而是讓唐文文老公受到應有的懲罰,牢底坐穿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唐文文雙眸暗淡了些,雙手下意識的抱緊自己。

卻又很快察覺到失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小茗,沒想到你對我的事這麽放心上,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更加盡心盡力做好我該做的事情,不惜一切代價!”

在她眼裏,從那天晚上開始,唐文文就是屬於蘇茗的唐文文,屬於女兒的唐文文。

蘇茗突然握緊她的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幹淨的就像是剛洗過一般,不參雜任何雜質:“文文,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這段時間你做的已經夠好的了,這段時間我不會再和你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