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心裏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出來。
所以,林舒還是找了寧燎。
沒有人知道她這一年過的是多麽的煎熬。
現在好不容易熬過來了,心裏的那些問題她必須要問出來了。
不管答案是什麽,不管結果是什麽,她都要聽到他的親口回答。
她本身就是有心魔的,尤其是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讓她更加的難以控製自己。
寧燎看著林舒,奇怪的感覺又會湧上心頭。
“你怎麽了,看著不太高興?”
對待林舒,寧燎很有耐心,說話也溫柔了幾分。
臉色也不是平時的那麽冰冷,柔和了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麵對林舒的時候要做出這樣的改變,但是他就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
林舒看著寧燎。
為什麽,他對自己總是特別的,對別人的時候就是不一樣的。
為什麽,為什麽對自己特殊啊!
明明,明明他不喜歡自己啊!
“我找你隻是想要問一問,你為什麽對我是不一樣的?”
“明明我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可你總是區別對待我,對我為什麽要那麽好呢?”
“明明有人比我對你更加的好,可你總是無視他們的好,為什麽你隻是看到我,卻看不到別人?”
為什麽啊?
其實寧燎也在問自己。
為什麽,可能是因為,她身上有自己渴望之人的影子吧!
其實自己的心裏是有答案的。
但是這個答案說出來難免會傷害到別人。
可是不回答又顯得非常的沒有禮貌。
所以他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回答林舒的這個問題。
哪怕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對她確實有過好感,但是他現在知道那個好感是因為什麽。
他喜歡的不是林舒,而是林舒身上的那一道影子,那種奇怪的感覺。
“我對你好難道不行嗎?”
“答案對你來說真的重要嗎?”
“你隻需要接受我的好就行了,其他的你沒必要知道。”
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不就好了,為什麽非要知道答案呢?
答案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隻要在乎這個過程就行了,隻要這個過程是讓她開心的,滿意的,享受的就行了。
那為什麽還要在意一個無所謂的結果呢?
寧燎他表示他不明白,林舒為什麽非要問自己這個問題,為什麽非要得到那個答案。
自己沒有告訴林舒答案,林舒都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對她的好。
要是自己告訴林舒答案,那她還會靠近自己嗎?
不會的。
他的心裏也有答案。
說是她非要問一個答案的話,自己真的要回答林舒嗎?
其實他自己的心裏也是非常的糾結的。
不管回答還是不回答,對於林舒都能產生一定的傷害。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太自私了。
自己隻想自私的要靠近林舒,在林舒的身上感受那種感覺,要看到林舒身上的那道影子。
若是這種感覺在別人身上也有,那道影子也會出現在別人的身後,那麽他也有可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靠近別人。
說來說去,最自私,最讓人討厭的那個人是他自己,從來都不是別人。
從始至終,從頭到尾他隻考慮了自己,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你真的不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嗎?這個問題有那麽讓你為難嗎?”
看著寧燎的抗拒,林舒一時間有些煩躁,語死變得有些不爽起來。
明明一開始,是他先對自己好的。
如今自己隻是問他這是為什麽,著很難讓他回答嗎?
“沒有為什麽,隻是你長得像她。”
轟隆一聲。
林舒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她的腦海中隻有寧燎的那一句,“你隻是長得像她。”
哈哈哈哈,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啊!
就隻是因為長得像,他就對自己好。
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能讓寧燎這麽做。
“還要問什麽嗎?”
“沒了。”
還問什麽,還有什麽可問的。
答案,不都是一樣嗎?
她以為,在他的眼裏自己是特殊的。
可是到頭來隻得到了這麽一個答案。
像,多麽傷人的字眼。
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失落,可是明明心裏早就已經知道過答案,這失落又是從何而來?
明明勸過自己不要不在乎這一切,為什麽知道答案的時候,心裏還是那麽的難受?
所以說,愛而不得,才是最傷人的嗎?
她以為自己不會在乎這個答案的。
聽到答案的時候也是無動於衷,心裏毫無波瀾的。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心好痛啊!
為什麽,眼淚它要落下來為什麽不受控製啊!
明明勸過自己不要去在意,也勸自己別覬覦。
為什麽到了最後,還是不願意麵對這一切。
“那個人,真的這麽重要,重要到,你看到和她相似的人家就會忍不住對對方好嗎?”
林舒哭著質問。
她不甘心,又無能為力,她隻能再問問他那個人到底有多好。
寧燎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明顯的出現了痛苦。
“她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了,可是她永遠不會再出現了,死在我最愛她的那一天了。”
“我害怕,我怕沒有她我會接受不了,所以我把自己的記憶,還有和她有關的一切都封印了起來。”
“哪怕是我遠遠的離開了那個地方,可是我總能在一些和她長得像的人,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感覺到她給我的那種感覺。”
愛嗎?
自然是愛的。
有多愛呢?
可能勝過一切吧!
“對不起,我知道我這麽做對你產生了困擾,可是我也控製不了我自己。”
對於那種感覺,還有那影子,他實在是忘不掉。
所以他明明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會傷害別人,可是他控製不了自己。
“我知道了,你不用道歉。”
林舒笑了笑,擦掉了眼淚,然後慢慢的轉身離開後山。
寧燎看著林舒離開。
他知道,他們之後見麵的次數會很少。
和她說幾句話也會是奢望。
傷害,真的是留下了。
“明明可以不回答,為什麽非要告訴她。”景一不理解,明明心裏不願意,為什麽還要回答那個沒必要的問題。
寧燎轉過身坐了下來。
“她隻是像她,不是她,我不應該這麽分不清。”
隻是像她,沒必要就這樣無端的繼續被自己欺騙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