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還是說現在。
對於很多的事情,其實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怎麽說呢,就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哪怕眼下的生活在不如意,在不喜歡,但是已經習慣了。
哪怕在不願意接受眼下的這一切,但是還是會習慣這一切,一如往常的接受這一切。
好像是思想麻痹了,已經不願意去想辦法改變這一切了。
“你說,講究人的生活是什麽樣的,不講究的人生活又是什麽樣的。”
這個問題好像沒有一個很好的答案。
講究人也會做不講究的事情。
不講究的人,也會做講究的事情。
這種事情,好像不是一成不變的。
都是隨著具體的情況變化的。
就像是景辛莊這家夥一樣。
很多時候,他都是不講究的。
他覺得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他一出麵,那麽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講究了起來。
簡單直白地說,就是那個檔次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出現,足以讓場麵變得高檔起來。
他的出現,就說明了一切的關鍵性。
可是他本人不想這樣的。
他想過低調,也想過普通,可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隻要他站在那裏,那所有的目光都會聚集在他的身上。
在最短的時間內,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成為焦點。
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會是。
這不是吹牛,也不是誇張,這是事實。
景辛莊就是這樣的。
這是他生活裏的常態,他早就習慣了。
所以說,不管他講究還是不講究,都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
非要說有,那就是場合不同,這位的打扮不同。
衣服變變顏色,用來證明一下他對於這個場合有些在意的。
若不然,不是一成不變的黑,就是一成不變的黑金。
偶爾也會有其他的顏色,但是很少。
“嘖嘖嘖,今天這一身衣服,非常的高貴大氣,很是襯你!”
寧燎還是個小孩子,至少在景辛莊的麵前是個小孩子。
他的誇讚,其實平平無奇,就隻是說了實話而已。
所以,景辛莊表現得很是平淡,連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
畢竟他的日常就是這樣的。
他的穿著打扮,就是這樣的,今天和平時沒有什麽區別的。
“今天和以前都一樣,隻是你沒有看到過,所以你才會哭得驚訝,多見幾次就不覺得。”
普普通通的打扮,沒有什麽驚豔的。
再說了,他最近不太講究,穿得很是隨意。
看看這衣服,他都穿過好幾次了,都沒舍得扔掉呢!
若是他講究一點兒,一件衣服隻會穿一次的,絕不會穿第二次出門。
但是現在,他覺得沒有必要。
衣服能穿就可以了,沒必要講究那麽多沒必要的。
再說了,他有一堆人要養,哪有那麽多的心思放在自己的新衣服上麵。
有的穿都不錯了,哪裏還有那麽多的要求。
簡簡單單的就行了,要求不高的。
“你這還叫普通,那我這叫什麽,乞丐服?”
拜托,這人是不是對“普通”這兩個字有什麽誤解。
他那一身衣服,和自己的一比較,自己這輩子要穿的衣服加一起,恐怕都比不過某人這一件吧!
特麽的,這都是不講究了。
那他要是講究起來,那還了得啊!
果然,這種巔峰強者的世界,普通小菜雞是理解不了的。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讓他們給你做幾身一樣的。”
嘖嘖嘖,開口這麽豪氣,顯得人家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啊!
雖然就是個土包子,但是別這麽戳人家的心窩子啊!
“不用了,就你這衣服,看著就不是我這種小人物可以擁有的。”寧燎搖了搖頭,選擇了拒絕。
他說的是實話。
他不是不喜歡,也不是不想要。
隻是喜歡有什麽用,要了又有什麽用。
掛在櫃子裏,閑來無事的時候看一眼嗎?
沒必要的。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是得到了,那又能怎麽樣。
不屬於就是不屬於。
雖然不講究的人和講究的人都能坐在一起吃飯。
但是乞丐和首富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區別。
所以,粗布衣裳也是衣裳,綾羅綢緞也是衣裳。
終歸,用途是一樣的。
“我偶爾回來一次,要見一些人,所以說不能太過於隨便。”
景辛莊解釋了一句。
整理好衣服後出了房間。
珩嫿宮,很久沒有回來了。
這地方,其實他不願意來的。
尤其是他姐姐去世以後。
他對這個有一種抵觸,哪怕心裏很想來這裏看看,但是來了以後他又覺得自己心裏難受得緊。
奇怪的感覺,他說不清楚。
想來,又不想來。
“喲,今兒怎麽不講究了,就這麽隨意地來這裏了。”
“是啊,以前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每次來都是隆重的打扮過的。”
“你們瞎說什麽,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都是會變的,也是會成長的。”
“切,就他能有什麽變化,他一輩子都成長不起來,都那麽的幼稚無聊!”
“說話的時候注意分寸,他是神尊,你們隻是珩嫿宮的殺手!”
“……”
聽著這些言論,景辛莊麵色不改,也不多看任何人一眼。
錯開一群陰陽怪氣的人,來到了一處嫻靜的小院。
珩嫿閣。
這是景辛冉生前居住的地方。
隻是時過境遷,早就物是人非了。
“這是我姐以前住的地方,我每次來見她,我都會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穿得很正式的。”
“那個時候,我姐告訴我,去見一個很久不見的人,尤其是重要的人,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一下自己,千萬不能不講究。”
“從那個時候開始,每次來見我姐,我都會好好地收拾一番,把自己最好看最貴的衣服穿上,再帶上我精心準備的禮物來見我姐。”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瞎講究,其實他是想告訴所有人。
在他景辛莊的心裏,姐姐真的是他這輩子最重要,最在意的那個人了。
所以,有關姐姐的所有一切,他一點都不想不講究。
姐姐值得最好的,最珍貴的。
“你姐姐她……她明白你的心意,她知道你這個弟弟是在乎她的。”
就像是他和寧可兒,雖然嘴上嫌棄,但是心裏還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