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自己兒子給自己惹了這麽大的麻煩之後,熊王真的很想原地去世。
他平時費盡心思的想要和妖帝把關係搞好,但是自己家這個坑爹的家夥,為什麽就是自己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呢?
若是沒有這個兒子,自己的路走得肯定不會這麽艱難吧?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慣著他,現在捅出簍子來了吧!”衝著自己媳婦兒吼了一聲,一臉生無可戀地去了妖帝宮。
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哎,造孽啊!
妖帝宮,裘厭這會兒正在吃著麵前的一堆水果,一臉笑嘻嘻的聽著離陌的誇讚。
“以後有事情就這麽幹,不管出了什麽樣的事情,隻要記著我在你的身後給你撐腰就行了。”
她的徒弟,不管做了什麽樣的事情,都還有她處理一切呢。
既然她決定了要好好的照顧裘厭,那麽她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別說是你,我也是會站在阿厭這一邊的,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都會站在你們兩個的身後,永遠的保護兩個。”
玉皎看著裘厭,越看越覺得這小家夥可愛。
就像是……小時候的離陌一樣。
別看冷冰冰的,但是在心裏把啥事兒都想得很清楚。
做事兒之前,此時已經在心裏權衡利弊了一番。
所以說今天動手之前,裘厭肯定在心裏考究了一番這件事情的後果。
若是她沒有考慮任何的後果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開口反駁對方,也可以是不會出手打人的。
“師公,你對師父好就行,畢竟師父對我好,你有點可憐!”
“你……”
殺人誅心啊!
誰家小孩子是這樣的,說話也太紮人心了吧!
自己對裘厭這個小家夥也是非常的不錯的,為什麽在裘厭的麵前自己就得不到一點好處呢?
為什麽自己每次好好地和她說話,她總是要中傷一下自己?
他們兩個之間是有仇嗎?
不應該,他們兩個認識的時間好像還不到一天吧。
所以說有仇這件事情根本就談不上。
“我說你這個丫頭,我對你也是非常的不錯了,為什麽對我的態度和對你師父的態度是不一樣的呢?”
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這麽的雙標嗎?
對於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區別對待的嗎?
對於這一點,玉皎表示自己是非常地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裘厭聽到這個問題,嘿嘿一笑,“師公想多了,男人不能慣著,不然會蹬鼻子上臉,哪怕你是師公也不行。”
“不是,你個小孩子真的是哪裏聽來的歪理,我這是讓你尊敬師長,你這都是跟我瞎扯什麽呢?”玉皎吐血,和這個小家夥根本就說不通。
離陌倒是點了點頭,她表示,自己徒弟說得非常對。
果然人類就是不一樣,小小年紀就懂得這麽多的道理。
餘光瞥到離陌點頭認可裘厭的話,玉皎更加想死了,感情這兩個家夥的想法是一樣的呀。
果然隻有他一個人是受傷的。
……
熊王,熊刀。
這是妖界存在了很久很久的大妖。
身份地位各方麵,甚至是比妖帝還要讓人尊敬。
可是眼下,熊刀有些不敢看離陌。
“這件事情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一次我可以饒了他的小米,但是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看在你的情麵上饒了他。”
這話帶著滿滿的警告意味,熊刀聽得也是很明白。
離陌這意思,就是告訴他下不為例啊!
哎,逆子,坑爹的逆子啊!
“我們人類有句話說,子不教,父之過,熊王大人確實是該反省一下自己。”
吃了一顆葡萄在嘴裏,還沒吞下去,裘厭一臉悠閑地看著熊刀語出驚人。
離陌聽到後沒有說什麽,畢竟小徒弟說得很對,就是這麽個道理。
“我就是那個打了你兒子的裘厭,是你兒子先罵我,我隻是反駁幾句他就動手,隻可惜不如人啊!”
得意,輕視,各種看不起。
熊刀在一個十歲的孩子臉上看到了太多的嘲諷意味。
但是他虛心接受了這一切。
他一個老妖怪,還不如一個十歲孩子懂事,丟人現眼了。
還有他家的熊崽子,也確實是該管管了。
對於裘厭的大膽發言,離陌表示正常操作。
玉皎表示,不愧是他未來媳婦兒的徒弟,和他未來媳婦兒一個德行,目中無人啊!
“我覺著吧,熊王管孩子之前還是先管管熊王妃才是,人類有話說,慈母多敗兒呢!”
“是是是,多看裘厭姑娘教導,我記住了,回去以後一定好好地約束管教家人。”
熊刀態度是非常的不錯。
如果是這件事情放在以前的話,他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度,絕對不會好脾氣的,和別人說這麽多的話。
但是在今天的這件事情上確實是他們家理虧。
而且裘厭句句在理,雖然說一個小孩子對一個長輩說出的話有些失禮,但是在身份上他們兩個是差不多的,所以說說這些話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再者,熊王對於裘厭這會兒是刮目相看,小小年紀,就有這般見識。
這孩子以後,了不得。
能看著這樣的一個孩子成長起來,那也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
再說了,這孩子作為一個局外人,把他們家的事情看得一目了然,還能一針見血地分析出來,這份眼力可不是誰都有的。
所以說就算今天裘厭冒犯了自己,自己也不會怪罪她什麽。
誰會不喜歡這種懂事還能成大事兒的孩子呢!
若是這家夥是自己家的孩子,他怕是睡覺都會笑醒吧。
“行了行了,事情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自己去把你兒子帶走,以後要是再給我惹麻煩,可就別怪我給你沒有提前打招呼了。”
離陌一眼看穿熊王的心思,這狗熊,想屁吃啊!
裘厭隻能是她離陌的徒弟,敢覬覦她離陌的徒弟,敢和她離陌搶人,純純找死!
熊刀被戳破心事兒也不生氣,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朝著離陌幾人行了一禮,然後朝著妖窟而去。
他怕去得晚了,他家熊崽子就沒了。
畢竟就那麽一個兒子,多多少少還是心疼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