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
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
夏辭年躺在**,看著天花板數著時間。
快了,這一刻快了。
馬上就要到計劃的下一步了。
芳雅,一定別讓我失望啊!
這麽多的機會,再也不能錯過了。
錯過了,我可就不能保證還有沒有耐心給你製造機會了。
外麵,守夜的景一幾人也是有些無聊。
索性聚在一起聊天去了。
景一這人其實不愛八卦,但是這種事情可不能表現的不合群。
青鬼,“我去,我一開始就說了,越是漂亮的女人確實不可信,你們還說我腦子有問題,現在相信了吧!”
綠鬼,“不知道,我又不喜歡女的,我哪裏知道女人的心思,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去做其他的事情。”
白鬼,“我去我去,原來你不喜歡女的,怪不得你平時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兒,你好變態啊!”
景一,“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綠鬼她就是個女鬼,所以才不喜歡女鬼啊!”
紅鬼,“沒錯,綠鬼一直都是女的,是你們平時不把她當女孩子看待,所以她才越來越爺們兒的。”
眾人,“……”
不好意思,真的沒看出來。
一點都沒看出來。
前後都一樣,沒有什麽特征。
表麵上看,綠鬼和他們一模一樣,他們哪裏知道綠鬼會是女孩子啊!
外說了,綠鬼那說話是的嗓門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大爺呢。
所以說,能看出綠鬼性別的,怕是真得和綠鬼關係特別好的才行。
“噓,人來了!”景一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芳雅來了。
看來大小姐的出現,還是讓她有了危機感。
才一天的時間,她就受不了了。
“別管,我們繼續,反正和我們沒有多大事兒。”白鬼揮了揮手,表示無所謂。
反正主人都說了,不用管。
那他們就當是看不見好了。
他們要是出聲了,豈不是要打草驚蛇了。
景一點了點頭,說的也對啊。
“走走走,我請你們去喝酒,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好酒喔!”
景一一說喝酒,眾鬼起哄。
一群鬼烏泱泱的離開。
辭王府,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芳雅沒有看出什麽不對勁。
她還以為就是那群鬼單純的偷懶而已。
畢竟夏辭年的實力,確實用不著看守給他守夜。
屋裏,夏辭年感覺到芳雅的出現,趕快閉上了眼睛。
芳雅靠近夏辭年臥室的時候,緊張的出了一身汗。
她……在做很危險的事情。
今夜若是成功了,她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能找機會複活冥夜。
隻要把夏辭年帶走,把他囚禁起來,一切都有可能。
手裏的刀,在夜色下泛著幽光。
陰森森的氣氛下,芳雅出現在了夏辭年的窗前。
“夏辭年,你不能怪我,誰讓你說不愛我就不愛我了呢!”
因為提前做了手腳,芳雅不知道夏辭年在裝睡。
還以為是自己一開始用的幽香起了作用。
幽香可以讓鬼族陷入沉睡。
不管修為有多高,都抵不住幽香的威力。
看著夏辭年沒有任何的反應。芳雅鬆了一口氣。
手裏的刀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當了夏辭年的脖頸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下不去手。
猶豫了一會兒,刀尖換了一個位置,心狠了一下,一下刺中夏辭年的心髒。
不過芳雅拿捏了分寸,這一刀能夠傷了夏辭年,但不會要了他的命。
“汪,汪汪!”
突然的狗叫聲,芳雅被嚇得這個機靈。
拔下刀,拉起夏辭年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下。
良久。
旺財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看到夏辭年**的血跡,黃豆大的狗眼裏露出一絲精明。
呀,主人被壞女人偷走了啊!
“景一,你還不死回來嗎?”
旺財的狗嘴裏,突然發出聲音來。
花園裏的景一聽到後一頭黑線。
旺財這個死狗,還真的把自己當大爺了。
“幹嘛,喊什麽喊,我又不是不知道回來。”
沒好氣的的嘟囔一句,然後給了旺財一腳。
這死狗,一天天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那個壞女人給了主人一刀,被我發現後把主人直接帶走了,現在咋搞啊!”
它怕那個壞女人一刀給主人戳死了,所以才開口警告的。
哪裏會知道那個壞女人不僅僅是來刺殺的。
給了一刀了,還特麽的把它的主人偷走了。
“滾回你的狗窩裏去,沒你的事兒,有啥事兒我們自己會處理。”
“特麽的,老子還以為有啥大事兒,你特麽的喊什麽喊,吃得太飽撐著了是不是!”
“真的好生無語,最討厭死狗了,要是……”
景一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
旺財站在原地呆愣了。
特麽的,作為主人養的狗,保護主人有錯嗎?
“旺財,主人的事情你不要多事兒,景一知道分寸的。”
青鬼拍了拍旺財的腦袋,然後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芳雅帶走夏辭年,沒有去其他的地方,直接回了鬼哭林。
一進入鬼哭林,芳雅就把夏辭年丟進了籠子裏麵。
這籠子,是平時用來關押髒東西的籠子。
鬼界那種作惡多端,或者是從外麵抓回來的東西,一般都是關在這籠子裏。
如今,夏辭年被關在了這裏麵。
腥臭腐爛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實在是惡心的很。
心口處的傷口傳來細密的痛感。
“嘶……”
好痛,好臭啊!
這個女人,就不能給自己找一個幹淨點的籠子嗎?
他這麽尊貴的男人,怎麽可以待在這麽醃臢的地方。
她總不能因為那麽一件事情就這麽對待自己吧。
鬼姬是他姐,關係很清白的啊!
這待遇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就算你心裏對我有氣,但是你也沒必要這麽對待我吧。”
“還有你給我戳的這一刀,能不能給我處理一下傷口啊!”
“就算你心裏有氣,但是不能看著我死是不是,我死了你可就什麽也得不到了。”
語氣裏帶著懇求。
希望芳雅可以可憐他一下。
“你死不了,所以沒必要搞這種把戲。”
冷眼看著夏辭年,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都這樣了還不忘貧嘴。
在他的心裏,真就不在乎生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