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走。

慢慢悠悠的,好不愜意瀟灑。

路上的時候還遇到了幾個以前的熟人。

但是寧燎都是表現的很是淡漠。

他說了不接觸,那就是真的不接觸。

保持距離,對誰都好。

一個人也沒有什麽不好,但是無聊是真的很無聊。

要不然,他也不會跑到這裏來了。

嘖嘖,這麽一說,怎麽感覺有點自相矛盾呢?

“喂喂喂,大兄弟去哪裏,要不要兄弟我帶你一程,免費的!”

一路上都在發愣的寧燎,被人突然喊了一嗓子,有些不爽的抬頭看了一眼。

吃飽了撐的還是咋的,特麽的大白天的就跑出來嚇唬人。

“謝謝,不用了。”

婉拒。

然後朝著邊上退開幾步。

再無視喊自己的人,朝著另一邊慢悠悠的走著。

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人肯定是有事兒找自己,自己才不要上這個當呢!

“哎不是,我真的是個好人,我就是一個人太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你別跑啊!”

“無利不起早,你以為我是你這樣的傻子?”

呃……

特麽的,這人好壞。

他真的是個好人,為啥一路上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

難道是他長得太醜,給人一臉壞人的錯覺?

心裏有所懷疑自己,便開口問自己的小廝,“王二,你家少爺我長得很醜嗎?”

王二一聽這話,很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少爺,你要是長的醜,你讓我們怎麽說自己,茅廁裏顧湧的蛆嗎?”

人啊,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怎麽說,他家少爺啥都好,就是腦子有些不太好。

瞧瞧他問的這些個問題,可不就是顯得很白癡腦子很有問題的嘛!

“我不信,我要是長得好看,為啥一路上所有人看到我的臉之後都躲得遠遠的,肯定是因為我長得太醜,所以他們才躲著我,才不願意搭理我的!”

哼。

肯定是這個樣子的。

嗚嗚嗚,發現真相了,紮心了啊!

王二反正是一樣的無語。

車夫也是同樣的一臉麻木。

他們從家裏出發到現在有六天的時間了,同樣的問題少爺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了。

真的,他們心累了。

為啥看起來很聰明的少爺,總是問一些白癡的問題,難道說少爺真的腦子有問題嗎?

腦子問題,他家少爺很厲害。

能文能武能修煉,還是個妥妥的修煉天才。

別看他家少爺才十二歲,但是人家已經是金丹了。

十二歲的金丹,這說出去驚訝到多少人啊!

“大兄弟,你上我馬車唄,我一個小孩子還能咋的你,有吃有喝的,求求你了!”

“見人就搭訕,你這膽子還是這的不小,也不怕遇到心懷不軌之人?”

寧燎雖然離得遠,但還是和這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小家夥說了幾句。

孩子嘛,總是單純的。

可是某個人不覺得,在這種道路上,說句實話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除非是進入那種繁華地界,不然他不會有什麽危險,畢竟他是金丹修為。

就這,小宗門裏都可以當長老了。

“金丹修為,對你這個年紀來說確實還不錯,但是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自視甚高!”

這話不輕不重,但是從寧燎口中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意思。

畢竟在他的眼裏,就這小子這種天賦,平平無奇罷了。

他寧燎,一出生就是金仙修為,是這群人無法想象的高度。

所以說,十二歲的金丹,也就那樣吧!

“你看得出來我的修為?”小家夥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明明用了寶物遮掩了自己的修為啊!

寧燎難得好脾氣,臉上也有些淡淡的笑意,“你身上那塊兒玉,還行吧!”

心裏咯噔一下。

然後小家夥心裏默默吸了一口涼氣。

天哪,他今天遇到大佬了。

“你……你真厲害,是我魯莽了,還請前輩見諒!”

拱手行禮,道了一聲抱歉。

寧燎嗯了一聲,然後一個閃身進了馬車。

大佬坐在自己對麵,小家夥隻覺得自己一陣心悸,好特麽的緊張啊!

“叫什麽名字,你要去哪裏?”寧燎終於抬眸,正眼看了一眼小家夥。

小家夥很是識趣,一聽寧燎開口,立馬就自報家門,“我從華陽城來的,要去華明宗,我師父是華明宗宗主。”

“我叫錢途,今年十二歲金丹期修為,主修劍,輔修丹!”

寧燎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拿出一個儲物袋,然後一聲不吭的扒拉了好半天。

錢途也不敢問,更加不敢催促,隻是靜靜的看著。

良久。

寧燎停了下來,手裏拿著一本破爛不堪的書,直接丟給了傻乎乎的錢途。

“給你的車費,以後好好修煉,有啥不會的去問太上長老,一個叫無雙的老東西。”

錢途看著自己懷裏的破書,別說是看裏麵的內容,光是書名就讓他不淡定了,“《破雲劍》?《破雲劍》!我的老天爺,我沒睡醒嗎?”

這特麽的可是傳說中的,那種吊炸天的劍法,現在居然在他錢途的手裏!

這是在做夢嗎?

“前輩啊!我這是在做夢嗎?”

嗡!

一道威壓自寧燎為中心,向著錢途席卷而去。

啪嘰。

錢途直接躺在了寧燎的腳邊。

滿眼驚恐和不可置信。

老天爺,開玩笑呢吧!

嚇死個孩兒了啊!

這是哪裏來的恐怖大佬,光是威壓就可以殺死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幾百次了。

“起來吧,就你這金丹修為,我都懶得掀眼皮子看,太弱了。”

“敢問前輩,是何修為!”

這話問的,很容易玩完。

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莽啊!

寧燎閉上眼睛,本來懶得回答,但是錢途一直盯著,搞得他有些心煩。

“算得上最強,可我低調,無人曉我修為高低,包括我自己。”

哪怕是在一定的實力麵前,寧燎也有底氣說出這幾句。

他,稱得上最強。

隻不過有多強,他確實不知道。

涇川大陸,可能隻要他一個念頭,會瞬間不存於天地之間啊!

“前輩,我可以拜你為師不,我覺得我師父和你一比,啥也不是了!”

“拒絕,本尊不喜這種破事,一個人清淨!”

實力壓製也好,其他壓製也罷,在他眼裏啥也不是。

好玩固然重要,但是他喜歡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