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綁架

“嘩啦啪啦”的劇烈水聲,讓昏迷中的若殘,下意識地將頭轉向引起他好奇心的聲響源頭。

(什麽聲音?沒有聽過的聲音?)慢慢地睜開眼,若殘的視線沿著窗外向遠處挑望。

瀑聲在穀間回蕩著,那是,若殘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跟暴雨聲類似,卻又有著本質上的差異。

或許對其他人來說很吵雜,但是,這個聲音,意外地給了若殘一種特別的平靜感,一種彷佛可以洗滌心靈的音調。

懸崖陡峭如切,蕩漾的流光映灑在周遭的山石上,在若殘眼裏看來,就好似密如雨點的墨痕和鋸齒,豔綠的灌木叢彷佛綴飾一般,給這幅場景點上了些許突兀與生機。

巨大的瀑布自斷處傾泄而下,波聲激湍,水花飛濺成一片煙霧,也讓那雄烈的水勢增添了些許柔意。

若殘著迷似地望著窗外的美景,渾然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而一直到若殘感覺自己脖頸的僵硬酸痛時,這才回神過來。

即使隔著一層衣服,若殘依然可以從皮膚的觸感察覺出自己倒在一個粗糙的木質地板上。

空氣中,所彌漫著淡淡的陳舊木頭的味道,似乎頗有年份。

若殘靠著牆壁,緩緩地坐起身子,發現到自己身處於一個陌生的木屋之中,意識,這才正式清醒。

若殘開始回憶起腦海中的最後片段,他明明記得在白背他到宿舍之後,拿出了一個吊床給他睡。

當時,睡著前的他還調侃著白,說一個單人房,為什麽還有準備吊床呢?連吊勾都有呢!不會是有什麽親密朋友來住過吧?不過,吊床很像是全新的?

之後的記憶就開始有些模糊了,若殘很明白自己從「熟睡」過渡到「清醒」,需要多少時間,所以隻是隱約對白的幾句還停留在腦中的話語有印象。

若殘記得自己好象也有回話?

簡單的大意,好象就是自己想要睡,然後趕走想翹課來陪他的白。

他隻是頭昏了點,體溫高了點,四肢無力了點,又不是生病,不需要人陪,他還沒有脆弱到那種程度。

然後………………然後,若殘記得他又繼續睡了,接著,就到現在。

雖然後來的若殘,意識一直沒有很清楚,但是昨天睡前從窗外遠眺,所看到的街景,怎麽可能一轉醒,就變成了明顯是偏遠地區的瀑布!

就算先不論窗外的景色問題,隻是,原本是磚製的宿舍,怎麽可能在一夕之間,就變成現在若殘所看到的木製建築呢!

所以,若殘很容易得到結論,這裏絕對不是白住的地方。

那麽,其它的可能性………….………..是綁架嗎?

他前天才到這裏,遇見的人,除了白,也就隻剩一個多餘的人………….之所以不考慮當獵人時的仇敵,不隻是因為自己的真實身份沒有透露出來過,更是因為,死人,是不會有報複,「啞月」的手下,沒有留下活口過,他隻接殺人懸賞的任務。

忽然,“碰”的一聲,打斷了若殘的回憶。

木門被踢開,一個女聲自門口傳出,“臭小鬼,醒了嗎?”

果然是昨天那名女孩。

…….似乎可以「使用」啊!若殘心中的某些想法漸漸明晰起來。

“是妳!你是,是昨天的那個女的,你怎麽抓我來的,白呢?”若殘以有點怯弱的口氣說著。

這樣也比較符合一個剛被綁架的四歲小孩應該有的行為舉止,不過……雖然若殘知道自己這次有睡的比較沉,但是也不可能到能讓人搬來搬去卻毫無察覺的地步吧?

除非………….

“哼!就妳一個小鬼而已,要不是怕妳吵鬧引起別人注意,我才不用偷偷跑到密庫中拿特製迷藥,不說這些廢話了,快說,你這個小鬼跟雪君是什麽關係?還有雪君是他的真名嗎?你又為什麽叫他白?”川上千代偵訊般的口吻說道,臉上盡是一副「我原意跟妳說話,是你多大的福氣」的神情。

若殘下意識地搔了搔臉,對於這個女的觀察力和注意力有很大的疑惑,明明就有注意到寥寥幾句中,「白」和「雪」的差別,但是,卻沒發現到他其實是男的。

是不是水之國的教育體製下,都會培養出在忍者項目敏銳,但是個人的感知卻會有某方麵的嚴重遲鈍?

“我和白……雪君是……….都是孤兒,我們認識了快一年,雪就是白。”若殘講著不完全的真話。

“是嗎?”川上千代的臉色變的比較溫和,“那你們又為什麽說三個月要離開了?”

“………那是因為…….”他得想個好一點的說法。

川上千代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鞭子,便往著若殘的臉上抽了下去,“磨磨秤秤什麽玩意兒,是不是在想假話要騙我啊!”

真利害,這就是女人的秘傳絕技「女人的直覺」嗎?

真準!若殘的腦海馬上浮現這個評語,隻是誰也不知道那指的是鞭子,還是最後那句話。

若殘捂著被抽得鮮血淋漓的左臉,心中略略感到麻煩。

真糟糕,受傷了,這個身體的恢複力就會被發現到異狀,“……….我們快沒有錢了,沒有錢阿,就不能呆在這了。.”

果然又是一鞭,若殘就知道她不會滿意這個回答,快速地讓已經快複原的臉頰迎上這一鞭,“是真的,我知道忍者學校不收費,可是住在這要錢,真的要錢!不要打我!”這樣應該很像一個被打怕的小孩表現吧?

川上千代想了想,兩個孤兒確實沒有那麽多錢這在水之國的首都住太長時間,“那你不會去賺錢讓雪君住在這嗎?”川上千代一邊說著,一邊扯住若殘的衣領往自己的方麵拉來。

雖然若殘也知道以這個女的程度,回答大概就是這樣子的了,但還是沒有想過她能這麽地「理直氣壯」!

若殘的眼底閃過一絲銳芒,他不喜歡被東西限製住的感覺,非常非常地不喜歡。

再不斬那次,是因為他有那個實力,有那個魄力,有那個資格,而這個女孩,沒有,若殘不能忍受被一個「東西」如此對待著。

“放手。”若殘知道現在的身體狀況跟普通小孩沒有兩樣,那是因為他已經答應玖月要休養了,所以將身體機能限製住,但是,他不介意以增加半個月的修養期,換這個「東西」的死,隻要她繼續犯著他的禁忌。

在一剎那感受到一股凍徹心肺的寒意,川上千代不自覺地放開了手,而若殘的表情也瞬間恢複為那個「怯弱膽泄的形象。

川上千代看著眼前那張怯懦的神情,決定將剛剛的感覺當作錯覺,繼續說道,“反正你給我離開雪君,至於錢的問題,我家有的是錢,你最好滾的越遠越好,看是要去土之國還是風之國都可以。”

“可是我身上已經沒錢了,所以才回來找白的,你家不是很有錢,我不能也住下嗎?”若殘身上確實沒現金了,不過,他的□□上的數字可是有到七位數了。

這世上,能比無本錢生意賺錢更快的工作,不多了!若殘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那跟我沒關係,反正我最好現在馬上就離開水之國吧!”川上千代一想到雪君平常與所有人的溫和又疏離的態度,和對我時的那種熱切溫柔的表情,心中就是一陣憤恨與忌妒。

“可是我一走,白也會跟我走阿!”若殘有點委屈的口氣。

照天色算來,白現在至少也應該在往這裏的路上了吧?怎麽會還沒到呢?

他所給白的生日禮物可以追蹤這個身體,這個,封印了玖月的軀體的所在位置,

“我不管,反正你就要讓雪君一個人留下來,你就當為了雪君的前途離開吧!”

看不出這個豬腦袋還能想出一個比較能用的理由,雖然等級可能跟她的智商差不了多少,一樣的濫。

真不明白,對霧忍而言,為什麽這樣的資質也能提早畢業?難怪忍者這個職業,已經夠不正常了,但是大部分民眾說到最怪異的忍者,平均位居高票的,往往都是霧忍!

忍著心中的笑意,若殘終於感覺到玩的有些累了,“我沒辦法影響白的決定阿!”但是白會以他的決定為決定。

一直被拒絕「好意」的川上千代忍不住又要再揮打那個「蔑視」她的「尊嚴」的元凶,“反正你就給我離開就是,不然別怪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在憤怒之下,這一鞭,無論是力道,角度,還是攻擊方向都遠遠超出川上千代的平均水準。

眼見,這張令勾引了雪君的討厭臉孔就又要破相,川上千代卻沒料到,這一鞭竟然沒落到目標身上。

這兩天都工作到快十一點半,碼字時間少了很多,不過,在連續兩天趕工之下,還是在今晚……..淩晨兩點左右,把修文放上來。

對於在下的修文進度超出自己的估算,在下真的很感激小八,真的真的很感謝,可以說,沒有你,在下的修文不會這麽順利,也不會這麽有動力,除了感謝,在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還有,蟲子,不是若殘變成女的,而是那個女的沒有分辨出若殘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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