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預選後的各人日常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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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商業區和住宅區的交界處-七丁目,一號大街和二號大街轉角處,有一名背著巨大葫蘆的紅發少年跟著一隻灰色的小狗,來到一棟三層樓的屋子大門前,不斷地重複著伸手縮回的動作。
我愛羅在大門口徘徊好幾回,就是沒有將門鈴給按下去,一旁小貓的眼神從透著一絲興趣隨著時間流逝而感到不耐煩。
就在我愛羅決定操縱了一縷砂子成鑰狀準備伸進鑰匙口時,小貓終於看不下去,飛快地沿著牆壁直直走到門鈴旁邊,伸爪拍了一下,然後就頭也不回地想往外跑。
“鈴~~~~!”
一聽到鈴聲,我愛羅當下反射性地就用砂子抓向了弄出聲響的凶手,卻沒想到竟然落空了。
小貓盡管在空中進行了好幾次詭異的挪移以閃躲我愛羅的砂子擒拿,但是,最後還是擋不了地心引力,在直直落下的途中,被我愛羅幾乎是鋪天密網式的砂子給抓住了。
“咭呀~~~!”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從內而外地推了開來,拉長的刺耳金屬摩擦聲,彷佛這扇門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一樣。
“我愛羅,請進…………”顯然開門後所看到景象,出乎某人的預料之外。
一隻灰色小狗以張牙舞爪的姿勢被砂子固定在空中,正伸嘴去咬附近的砂子,而我愛羅雖然有砂之鎧甲護身,但是,臉上確實有個一道淺淺的爪痕印跡在右頰的部位。
“……來吧………呃,如果,你們還在玩的話,等等進來前請先洗手,還有,不要把砂子弄到屋子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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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跟著眼前的金發少年,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內。
沿途上,明亮的窗戶、漂亮的裝飾、上蠟的地板、充足的光線,但是,我愛羅就是感覺了不太對勁的地方,整間屋子內部,乍看之下都很正常,但是卻透著一種詭異又微妙的錯亂感。
……少了一股「這是有人居住的地方」的味道。
不但不像是個住家,甚至連旅館都說不上,倒是有種……模型屋嗎?
(太奇怪了?)
我愛羅忍不住伸手往旁邊一摸,觸感上所給出的回饋,就是自己摸到了光滑的普通粉刷牆壁,甚至是旁邊的觀賞植物的臘質葉子上皺折的也顯得非常自然。
但是,我愛羅不對勁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因此,我愛羅下意識地使用出操縱和感應砂塵的能力。
!
我愛羅沒有從盆栽的位置感覺出有任何的砂石,彷佛那裏什麽都沒有一樣,我愛羅這才將感知擴散開來。
在這個時候,我愛羅才確實地感受到這間屋子裏麵,大多處的部分都有著一層厚厚的砂塵。
正確說來,除了大門、廚房、盡頭的樓梯、到二樓樓梯口的第一個房間,這一直線的範圍算是比較幹淨的。
其它的地方,那光鮮亮麗的外表全都是假象!
如果不是我愛羅本身對於砂塵有著特別的敏感,恐怕,在去觸碰之後發現沒有異狀,便也不會察覺這個異樣。
(好強大的幻術!已經到欺騙觸覺的程度!為什麽要在屋子設置這些?完全沒有殺傷力,隻有偽裝的功能而已阿?為什麽要偽裝成常有人使用居住的模樣?)
盡管我愛羅心裏有一些困惑,但是,這種程度的疑問,還達不到動搖他神情的變化的層次。
“來,這是平常漩渦鳴人休息的地方,你先找個地方隨便坐坐吧。”金發少年神色自若地打開了某個房間的門,作勢請我愛羅進去。
(漩渦……鳴人…………)我愛羅微微轉頭望向若殘,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愛羅記得眼前的這名金發少年在木葉就是使用這個名字的,至於另外一個某大商會的顧問,是叫做鳴門吧?
一樣的念法,相仿的字形,雷同的年齡………
我愛羅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有兩種身分,兩種麵貌,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麽好像隻有他一個人發現一樣。
為什麽木葉沒有人會發現那兩個人是同一人?
是自己太過敏銳?
是金發少年的偽裝太過完美?
還是那些木葉的人太過遲鈍?
亦或者,那些木葉的人根本不希望那兩個人是同一人?
他們內心深處不想、不敢、不願意那兩個人是同一人,所以,就算有小小的破綻出現,他們都視而不見?甚至是找出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和原因?
但是,第一眼,隻要一眼,我愛羅就認出他來。
那股隱藏在狠狠壓抑住的狂暴之下,所透出來的,帶有矛盾氣息的查克拉,那個用不同麵貌也無法遮掩住在眼神深處的漠然和狂氣,以及自己看到他時,體內所封印住的守鶴會格外的安份,就是最好的證據。
盡管,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沒有說出名字就已經離開,不過,對我愛羅來說,當時的那名淡金發的藍眼小孩,卻是僅次於夜叉丸,是第二個在他心裏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不論是正麵印象,還是負麵印象。
最重要的是,他也跟夜叉丸一樣,欺騙了自己。
他明明沒有死,卻害自己以為他死了!
如果不是這次來到木葉,我愛羅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會發現這件事情。
(他跟夜叉丸一樣欺騙了你!他們都是騙子!)
(不,他其實是被風影追殺的,不是自己尋死!)
(他本來就不會受傷的,受傷根本是他故意的!)
(不,他是被傷害的,自己也傷害過他,他為什麽要回來找自己?)
(他沒死,為什麽不讓你知道?為什麽讓你以為他死了?)
(不,這是誤會,他根本沒辦法接近自己。)
(他什麽都不是,憑什麽和你用那種熟絡的口氣說話,他以為他是誰?)
(不,他是第一個主動接近自己,沒有害怕自己,沒有任何目的的人。)
(所有人都怕你,他們都不想接近你,就連你的血親都對你如此畏懼,何況一個陌生人?)
(……)
(別天真了,這世上會有那麽無私的人嗎?)
(……)
(就算有,又為什麽要對你這個嗜血的怪物這麽好?)
(……)
(根本沒有那種人!他所做的都是想要欺騙你!)
(……)
(別忘記你的名字!我愛羅!你是我愛羅!)
(……)
(他對你沒有戒心,趁機殺掉他,快!)
(……)
(在他傷害你之前,殺掉他!在其它人傷害你之前,把他們通通殺掉!)
(……)
(殺掉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掉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掉殺殺殺掉殺掉殺掉殺掉殺殺殺殺………!)
內心交錯的想法衝突,我愛羅的情緒已經按耐不住激動,身後的葫蘆嘴更像是沸騰的壺口一樣,不斷湧出砂子…………
這時,我愛羅突然感到肩膀一重,在察覺到有人可以碰到自己之前,我愛羅心裏的另外一股聲音已經完全地消失了,就好像突然有人伸手遏製住那個聲音的來源。
“還真是不安分啊~。”那名金發少年搔了搔臉,喃喃自語裏有著些許玩味和興致,但是,剛回過神來的我愛羅卻沒有聽清楚對方的低語。
那一瞬間,我愛羅感覺到自己好像看到了金發少年的藍色左眼閃過了一絲金紅,卻快到讓我愛羅以為那是錯覺。
金發少年也好似完全沒有察覺異狀,垂頭輕輕笑了幾聲,緊接著用右拳擊在左掌上,以恍然大悟般的口氣說道:“恩,我就奇怪你怎麽不坐下,是啦!這個時候作為主人好像應該去拿點茶水或點心才對,抱歉抱歉,這還是我第一次招待別人,不太熟悉流程。”
“那我先暫時離開一下,我愛羅,如果你要毀掉這房子的話,不急著現在弄。”金發少年說著,同時不忘在我愛羅肩膀上再次拍了拍,這才轉身離開。
而當聽到金發少年那有點類似哄小孩的口氣和略帶無奈的眼神時,其實我愛羅第一時間是感到很憤怒的,但是,隨即而來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淡淡愉悅。
因為,對方的口氣是把自己當成平輩、同輩一樣的對待!
不是嗜血的怪物,不是瘋狂的殺人魔,不是噬母的風影之子,不是一尾的人柱力,而是把自己當成同樣的、平等的存在。
看著對方像自己甩甩手後,然後自顧自地走出房門外,我愛羅這才想到,從剛剛開始,這名金發少年就一直是對自己毫無防備著。
我愛羅想起了幾天前,在死亡森林裏,從那名白色長發的少年手中得到的信之內容。
「預選結束後,請來找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我愛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在那名白發少年麵前毀掉這張紙,反而是好好地收了下來。
信上隻有簡短不到二十個字,不過,我愛羅光是要找到這個地點,就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那些看起來與金發少年認識的同年齡下忍,幾乎是自己一靠近,就已經立刻跑開,而那些木葉的村民似乎也沒有人知道漩渦鳴人住哪,如果不是那隻奇怪的狗帶路,我愛羅也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可以找到這裏。
可是,自己又為什麽要過來?
甚至還恐嚇手鞠和勘九郎他們不準跟著!
難道自己是真的在期待對方有所解釋嗎?
自己又想聽對方解釋什麽?
不對,自己是想在聽完對方的胡言亂語後再好好地殺死他………是吧?是這樣吧?
而且,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那副模樣,是不是也會露出畏懼、嫌惡、害怕的神情?
更不用說,自己還是砂忍派來毀掉木葉的主力!
就在我愛羅不動聲色地胡思亂想時,金發少年已經再次推開房門,手上拿著個拖盤走了進來。
“你會不會恨…………”再一看到對方出現,我愛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急著脫口而出這句話,但是,卻怎麽也吐不出剩下的字眼。
“恨你?為什麽?”金發少年似乎對我愛羅突如其來的提問給稍微嚇住了,忍不住抓抓頭,“你比較習慣別人恨你嗎?恨你、害怕你就不會接近你,這樣你就更不容易傷害到他們了,是嗎?”
“……”我愛羅很想說不是,但是心底又有一股小小的聲音在否認。
“別想太多,我愛羅,預選時你對李洛克所造成的傷勢是很嚴重,但是,讓我因為這種事情恨你也太過莫名奇妙了吧?除此之外,我們之前還有什麽會構成我恨你的因素?”
“……”
“我是說真的,這沒有什麽好怪你的阿?我這樣說好了,你對你在李洛克身上所造成的傷害,有感到後悔嗎?”
“……沒有。”對所有的敵人都要下死手,這個想法甚至優先於我愛羅處理自己的傷勢。
“那如果讓你再重新和李洛克比試一次,發生了相同的情境,你還會不會那麽做?”
“……會。”因為,我愛羅不知道那個敵人,會不會受傷示弱而在自己接近時下毒,會不會裝死再趁機偷襲自己,又會不會在瀕死前抓著爆炸符衝向自己……
“既然這樣,我又為什麽要怪你?你是憑真本事打贏李洛克的,確實是李洛克自己技不如人。”金發少年雙手一拍,然後往外攤開,做出了這不是很理所當然的舉動。
詭異的是,那個失去雙手支持的拖盤竟然就憑空浮在金發少年麵前,好像有什麽無形的手端住了一樣。
“或許下手是重了些,但是,在比試台上,你們就是敵人,下手不留情是應該的。”手下留情是一種很奢侈的行為,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對比之下,這種奢侈的行為可能是要額外付出自己的性命做為代價的。
“在沒有確定敵人沒死或是還有餘力的前提之下,排第一優先的不是自己身體的妝況,而是想辦法重創敵人,這個觀念,難道是你天生造成的嗎?”錯,這是用血肉所刻劃下來的烙印。
“那個時候,如果李洛克已經可以猶有餘力地開啟五門的話,被重創的,說不定反而是你,就連死人都不能保證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那麽,之前表現出足夠能耐的李洛克,你會對他下狠手,不是也是很自然的嗎?”
這種完全將自己置於第三者的說法,卻沒有來由地讓我愛羅產生一種陌生的寒意。
“難道說,你還天真到認為將自己的性命和身體交到了敵人的仁慈與否上才是正確的嗎?別傻了,我愛羅,我們可不是孩子。”
金發少年望向我愛羅的雙眼裏,我愛羅讀出了「天真」兩個字。
“隻愛自己的修羅?我還沒聽過比這更好的祝福,我愛羅,你知不知道,如果一個人能夠隻愛自己,會有多麽快樂?他隻要夠強大,就不用在意其它人,不用在意其它事,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他會沒有任何約束,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這樣,你還認為這是詛咒?”
金發少年突然一把揪住我愛羅的衣領將對方拉到自己麵前來。
“而且,記住了,我愛羅,是你這個人代表了我愛羅這個名字,而不是我愛羅代表了你!”
以往號稱絕對防禦的砂之守護,此時此刻會沒有絲毫的動靜,但是,我愛羅根本無暇去想到這件事情。
在如此近的距離,我愛羅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話語裏的顫抖,以及金發少年原本還是天藍色的左瞳,開始不斷輪替著金紅兩種的異芒,對方的握拳也越來越加深了力道。
這種情況下,我愛羅不由得想起了平時手鞠或勘九郎在自己發怒的時候,是說些什麽來著?
“…………冷靜一點。”我愛羅沒有想過也會有一天是自己對別人說這句話。
聽到我愛羅的說話,金發少年似乎雙眼轉回清明,馬上就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不禮貌,飛快地鬆開手,然後半舉起雙臂朝上,做出了類似投降的動作。
“呼,抱歉了啊,果然休息不夠會造成情緒不穩定。”
我愛羅輕輕地搖搖頭,示意無所謂,但是,卻不是很明白金發少年話語中隱含的慶幸。
“恩,先來杯……啊!”金發少年的聲音尬然而止。
雖然不甚明顯,但是,托盤上的茶杯,都已經遍布了如蛛網般的裂痕,根本不能裝茶水了,而水壺的表麵也浮著淡淡一層塵土,前者是金發少年所為,後者的元凶自然是我愛羅。
“…………呃,好像不能喝了,真是遺憾阿,看起來應該沒有下次機會了。”金發少年看著破損的茶杯,眼底似乎閃過一抹失落和遺憾。
“…………下次,你來。”我愛羅微微一頓,緩緩地開口道。
本來,我愛羅以為自己會很難說出口的,卻沒有想到說出這句話時,有種令自己也感到意外的輕鬆感。
“我過去你那裏?這是不可能的。”金發少年斬釘截鐵的口氣,令我愛羅產生一種詭異的不安感。
彷佛感受到我愛羅的異狀,金發少年不知道是解釋還是掩飾,很快地說出了下述的話語。
“在木葉裏,是絕對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你跟我身後都有不少尾巴在注視著呢!現在的我和你太多接觸,對你對漩渦鳴人都不好,至於到砂忍村……嗬嗬,別忘了,我們都一樣,都是人柱力,在那種情況下,沒有加倍的監視力道根本不可能吧?。”金發少年聽到我愛羅的邀請時,嘴角浮現了不明顯的弧度,似開似闔的唇邊,傳出意味難明的笑聲。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愛羅在此時想到木葉崩潰計劃不管成功與否對木葉的影響,原先地那輕微的心裏悸動,已經被我愛羅歸到了錯誤的感官反應之列,就像是殺掉了想殺自己的夜叉丸時的那種感覺吧?
“除非你或我是影吧?不然,如果沒有影級人士的許可和力挺,你覺得以你或我的身分有可以外出或擅自接觸嗎?怎麽可能隨便讓兩個未來的戰略級武器私下接觸呢?”金發少年狀似輕鬆的自嘲讓我愛羅心裏產生一絲沉重的澀意,我愛羅不禁想到現在的情況,正欲有所辯駁,金發少年出聲阻止了。
“現在的情況是特例,一,我在木葉是個吊車尾,沒有威脅性,二,是你們那邊的影有問題,才會如此輕易地將你丟出來,而且是這麽長的一段時間,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到異常嗎?”
我愛羅隱隱地聽出對方沒有說出來的聲音-你都自顧不暇了,憑什麽管我?
“算了,那些也不關我們的事情,恩,那我們現在來說一下我想拜托你的事情吧!”
“?”對方好似說出了很多不該說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我愛羅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分析那些細節,是對方轉移話題的手段,也出乎我愛羅的精湛。
不過,在聽完金發少年的請求後,即使我愛羅的神情在砂之鎧甲的的偽裝下可以掩飾自己的困惑,但是,他的雙眼是那麽直白地泄露出自己的心境。
“你不用跟我多說什麽,我知道的一直都比你還多,多很多。”
“?”
“我愛羅,你記住,我真的不僅僅是木葉的漩渦鳴人,所以,我相信你,但是你不要相信我,千萬不要信任我,拜托你!”
“!”
“……我累了啊!我愛羅,我也會累。”
金發少年說這句話時,盡管臉上麵無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卻讓我愛羅感覺到對方好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的沙啞。
是錯覺嗎?
我愛羅從來沒有一刻,是如此地希望自己以往敏銳的感覺是錯誤的。
因為,我愛羅不知道金發少年是如何地將自己逼迫到這樣的一個處境,才會會僵硬地地吐出一句「我累了」來總括所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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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隆砰隆乓當~~~”一聲轟天巨響。
木葉七丁目,一號大街和二號大街轉角處的一棟房子,被左右兩側各一隻,高達十幾公尺長,巨大猙獰的砂之爪正搓揉著。
摧枯拉朽
一名紅發少年站在廢墟之中,伸出的左手正緊緊握拳。
而某人隨口而說的話語,卻在紅發少年心底留下了一個未發芽的種子。
(如果,我是影………的話!)
…………沒有任何一個人柱力的童年是幸福的,更何況,我………我們不僅止是一個人柱力。
…………你是砂瀑的我愛羅,未來的風影,你和漩渦鳴人是最相近的存在,可是,我就算不隻是木葉的漩渦鳴人,也依然是人柱力,最強大的九尾的人柱力。
…………麻煩你,毀掉這間屋子吧,動靜越大越好,你和我之間表現出足夠的衝突,對於你我的安危更有保障,不管最後………的勝負為何。
在紅發少年離開後,原地留下了眾多的斷木殘垣,幾乎沒有任何一樣物品有超過半公尺的大小,積年累月的塵土早跟突如其來的泥屑混在一起,隻怕,就算是最頂尖的暗部人員,也無法辨別出原來的使用狀況。
其中某個木板之下,透露出略顯黯淡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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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愛羅和若殘的章節,還能像上一章的風格,這文就崩掉了
我不知道我愛羅有寫崩多少,但是,咱盡力了。
上一章的歡樂,完全是意外(完全不可控的意外=皿=)
下一章,自來也應該會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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