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呢喃
呢喃
『玖玥………你說髒話!』在若殘的記憶中,雖然玖月的口氣一直都談不上溫和,用詞也頗強烈,但是,還是第一次看到玖月如此「失態」。
原本想再調侃幾句的若殘,在瞥到玖月一臉這到底是誰害的的凶惡表情之後,立刻很沒骨氣地轉移話題。
『玖月,你說的「靜靜」休養是指?』若殘對於玖月剛剛話中的「某個單字」的「定義」有點疑問,他很少會對某些字有這麽強烈的「預感」。
『就是完全不能使用任何一絲查克拉,不能修練任何有關忍術,不能進行走動的完全靜養!』
『!』
玖月的表情難得如此嚴肅,即使在眼底盈盈漾著笑意,但是從玖月口吻的語調,若殘知道,玖月說的是認真的。
不過,若殘還是覺得玖月好象有一種興災樂禍的的感覺?
『真的沒辦法讓時間縮短嗎?我不能當廢人三個月。』廢人……好象會很有趣,可惜,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當廢人的時間。
『不想當廢人就當死人吧!你嫌生命力多啊!這半年內,你要是再出什麽事,後果真的會很嚴重,不是每次都能像這次一樣幸運,都能還是個「正常的」,「完整的」生命啊!』血結晶的功能是很強大,但是,製作它時的風險,也完全不愧於它的效用,不然的話,血結晶的製作方法,就不會是禁術中的禁術。
玖月並沒有告訴若殘,製作血結晶「全部」的後遺症,其實是遠遠超乎它的價值,因為,不光隻是肉體上的代價,還有…………….
但是在若殘向玖月詢問那個問題是否有解決的辦法,玖月還是告訴了若殘血結晶的存在以及製作方法。
確實,製作血結晶的後遺症,說不定連若殘都沒有辦法「完全」承受住,可是,並不代表身為九尾妖狐的他沒有辦法承擔。
玖月知道若殘的個性,雖然平常都是什麽都不介意,什麽都不在乎,但是,卻會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異常的執著,甚至可以說那是完全不容許任何一絲毫妥協的偏執。
在可以說是扭曲的價值觀之下,那個用受傷來掩飾自私的迷惘孩子,那個隻用受傷來掩飾自私的迷惘孩子,那個隻會用,也隻能用受傷來掩飾自私的迷惘孩子,要是玖月沒有給若殘這個解決方法………….玖月根本不敢想象以若殘的個性,最終會想出什麽樣的解決之道,就像是若殘在一年多前的雪夜,與那個扛著大刀的男性人類的對峙結果。
『可是……..我……..』
『不用可是了,不然,就不用三個月了,你就給我「乖乖」躺半年吧!否則的話…………..』玖月語末留下威脅。
若殘此時卻是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因為,玖月現在用來威脅他的事情,其實就是若殘自找的。
在若殘將四代所下的封印在因為「使用次數過多」而出現了一小角的缺口後,若殘除了讓玖月可以在普通狀態下跟他交談,還得到長達一星期玖月近乎完全不喘氣的臭念一頓。
若殘甚至記得在某一段時間內,他在睡夢中都會浮現玖月念人時的場景,但是,也說不算是惡夢,這種有人惦記著的感覺,比若殘所想象的,還要溫暖的多。
而另外一個重點,就是當若殘處於意識喪失的狀態,玖月甚至可以有條件地介入這個身體的操控,當然,這還需要某些條件存在的前提之下,而且…………….在超過某段時限之後,將部份精神穿越封印所造成的痛苦,更是會隨著時間的長短而劇增。
不過,這點,就不是玖月會讓若殘知道的事情,若殘所得到的訊息,隻是知道玖月能在滿足某些條件的情況下令他昏迷。
當然,玖月不會讓若殘有出現危險的可能,但是,主要是因為玖月發現若殘會對任何失去身體控製的事情,就像是昏迷,具有極為明顯的抗拒感,和隱隱深藏著的畏懼與厭惡。
如果不是在某個程度上,玖月和若殘的情緒會有互通的機會,玖月也沒有辦法察覺到這一點,因為,若殘將自己真實的情緒掩埋得太深太深了,那是連若殘自己都不想看到的最深處……………
總之,除了用玖月的生命之外,若殘又多了一個會被玖月用來威脅的「把柄」。
『半年?』
『就,是,半,年!』玖月斬釘截鐵的說道,也代表了這件事情的無從商量。
那怎行!半年後,君麻呂都被大蛇丸給撿走了,他就沒機會帶走君麻呂了!『不行!絕對不能等半年!』
『那你就乖乖躺三個月吧!三個月已經是最低限度了,基本上你半年內都不能有中等程度以上的活動,一年內最好都安靜休養才是,不過……….』玖玥依若殘的狀況,所開的,對他的身體最好的「藥方」,卻也是一個,玖月都知道若殘絕對不可能會答應的「藥方」,但是,隻是期限的話,說不定還有討論的空間?
從語調的變化,若殘感覺出玖月似乎有意將他的刑期延長,萌生「還是快點認罪」的念頭,『我知道了,我答應了,三個月「靜靜」靜養。』
唉,又被判刑了,若殘在心中歎氣道,玖月用這招可是把他吃的死死的,但是心中這種帶著微微熱度的感覺,若殘卻不討厭。
因為,是玖月,所以,可以。
盡管真實相處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並不算久,但是,白仍然有注意到若殘有時候會突然地發起呆來,特別是在進行一段較長時間的活動之後,更是常見。
最初的幾次,白也曾為此而擔心過,不過一來,通常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二來,若殘每次處於這種介於恍惚和迷離之間的失神狀態,臉上都會浮現出很淡很淡的微笑或是其它表情,但是卻讓白覺得,那不是大人平常的表情,而是一個感覺很真實的,發自內心的表情。
所以,白很少會打斷,往往都會等到若殘主動響應,就像現在一樣。
“…………..白。”若殘突然輕喚出聲。
“大人?”似乎察覺出若殘的異狀,白也爬到樹椏間,緩緩地坐到若殘後頭。
若殘很自然地將身體的重量靠在白的身上,動作之熟悉,完全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是第一次作出這種舉動。
“先回白住的地方吧!咳………….恩。”玖月說了,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態最好還是能不吹風就不吹風,要不然的話,很容易引起並發症。
若殘隨意的蹭了蹭,讓自己處於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大人您的身體?”
“嗬嗬,沒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隻是………有一點,稍微不是很好而已,帶我到你目前睡覺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人,請讓我抱您,可以嗎?”白看的出來若殘的身體狀況絕對跟他自己所說的完全不一致,考量到若殘的身體狀況,白提出了一個自己也覺得有些突兀的請求。
一直從遇上若殘以來,從白所知道的大人,他是寧願讓傷勢加重數倍,也不會願意流露出一絲弱姿的個性。
在那一個月趕路途中的夜晚,白的記憶裏,竟然沒有幾次若殘熟睡的畫麵出現,不管是在旅館還是宿營,在白入睡之前,若殘都以守個半夜為由沒有先睡,而在白醒來後,卻往往看見了若殘不知何時早已在一旁修練起來………
最初的疑惑,若殘給了白“在你睡著後,我也有稍微休息過,隻是你睡的有點晚,我已經先起來了,所以白才沒看到我睡覺的樣子。“
“反正,我本來就不喜歡睡覺的感覺,所以睡的時間才 比較短吧?而且,我的身體也沒有異狀,不是嗎?”
…………..原先,白也是這樣認為,若殘睡的剛好比自己晚一些,醒的,也剛好比自己早一點。
想到若殘在那一天晚上「昏迷」時的姿態,白當下認可了那個理由,也沒有再多細想。
沒過幾天,白自覺有異,堅持要等要若殘睡著才要去睡,那天,白也才知道,若殘往往都是用查克拉修練來代替睡眠。
雖然就某個方麵來說,查克拉修練或許可以代替睡覺的休息功能,還能獲得更大的益處,但是精神上的疲憊卻不是那麽容易抹除的。
所以,白才會堅持要若殘睡覺,即使不在床上睡也行。
白與若殘僵持了好些天,但是若殘骸沒有出現異狀,白的身體卻已經沒有辦法承受,僅憑著一股意誌力硬是支撐著。
直到白的身體瀕臨崩潰的前夕,白終於等到若殘的心軟…………..
盡管白從若殘的眼神中得知,若殘的妥協,是因為自己,也因為自己是白,才有的妥協。
深鎖的額間與帶著懷念的眼神,微笑的嘴角充斥著自嘲和苦澀。
若殘的語氣,夾帶了太多的遺憾和無奈。
“……在夢裏………….我好象再經曆一次過去呢!嗬嗬,過去……。”
“…………..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了。”
“……………..實在,太多人了,我不能安心入睡,我…………..會怕……….我也會怕……….”
“……………..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身體是不是仍在睡前的地方?四肢是不是原來的四肢?………..我還……是不是「我」啊?”
………….
“白,能夠好好睡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要因為我而犧牲了自己的權利,就當作是,為我做的吧?”
“……..那麽,就這樣說定了毆,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而我,也會每天都有「睡覺」,也絕對不會再用查克拉修練取代全部的睡眠…………“
雖然後來白才知道,那幾天沒有入睡,有很大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是住在村落或是旅館,而在野外宿營時,若殘還是有睡覺的。
不過,也因此白知道了若殘非常重視語言,他所做的承諾都會成為束縛,而若殘所的話,幾乎毫無虛假,隻除了,跟若殘的身體狀況有關的,任何事情。
以白所明白的若殘這個人,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在,在若殘的認知裏都算是「還可以」的狀態,四肢都「健在」,就等同於「健健康康」…………
就因為這樣,白才會決定要抱若殘回宿舍,不用背的,純粹是白覺得「抱」對若殘來說應該會比較舒服,可以直接睡覺,而「背」,還需要若殘用手環繞脖子,不然就很容易摔落。
對於白的提議,若殘連思考都沒思考,就馬上點頭答應。
若殘難得溫馴地讓白抱他下來,任隨白往著宿舍走去。
白的腳步很平穩,幾乎沒有讓若殘受到一絲震蕩。
“白,記住,最多隻剩下三個月,就要離開了,有什麽想要了結或交代的,就快點處理一下吧!”
“大人,除了您,我沒有需要交代的人!”白非常肯定地回答若殘。
“是嗎?那也好。”若殘的意識有些昏昏沉沉,似乎已經邁入了半昏睡的
狀態。
微微的風輕撫著若殘的發梢,這種寧靜感很容易令若殘進入淺眠狀態。
出乎若殘意料外的安心。
好象不比在樹上差啊!……..若殘的嘴角揚起幾乎不可見的幅度。
意誌一放鬆,嘴也很容易跟著一起放鬆,而且,真的,有些累了,不隻是肉體上的,還有,也因為在白和玖月麵前,他才能「累」,才能真的休息,盡管,白還不夠強,盡管,玖月還沒「出來」。
渾渾噩噩中,若殘嘴邊流泄出輕輕的呢喃。
“變強…….弱者會死、會被殺掉……….會離開我……..”
“我不要,我的……..不能死………會死的,我不要。”
(我,不想再痛了。)
“白,你是我的,是我的工具……….我的工具不可以被傷害,其它人都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工具才是我的………工具是我的,屬於我的………,朋友,都是假的,我不信,他們都隻是要利用我,我知道,可是我………..不對,我隻要工具,工具是我的,我的工具不會傷害我……我隻相信我的…………”
(真的………..「殘」……….我從來沒有想要遺忘你們對「我」所說過.的話語…………我,怎能忘記你們呢?)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為什麽…………..不是「我」?…….”最後,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名,但是卻在若殘的漸漸無聲中模糊了起來。
白靜靜地聽著若殘的呢喃不發一語,隻是將抱著若殘的雙手更加地輕柔了起來,宛若一個精致而脆弱的藝術品般。
清醒時的若殘,彷佛一直想將自己與這個世界劃分開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隔閡感總時籠罩著他,而隻有沉睡時的若殘,這種感覺,才會稍稍淡了些,才會讓白覺得自己,能夠更接近若殘一點,而隻要一點點一點點的慢慢接近,白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深怕驚擾到了若殘難得的休息,白緩步地走下丘陵。
“等等!原雪君。”一道女聲打破這個寧靜。
本篇,原文是一千八……最後變成這樣,在下也很無奈,可是在下真的修了很多次了,一直沒覺得修好,但是,在下今晚真的有點累了,好幾天連續工作超過十二小時,加上洗澡吃飯兩小時,碼字三小時以上,這幾天睡覺時間往往不到六小時,而且,在下總是覺得很冷,在室內,穿了三件衣服,卻還是很冷,真的覺得很冷,也不知道怎麽搞的。
對這幾天給了在下那些評的大大們表示感激,阿虛,還有小八,天宮,七,喵,等等的讀者,離影的話,我比較喜歡評,不用補分的啦!
好不容易修完這章了,在下今天要早點睡了,沒有辦法多碼一點字了,在下很抱歉,再多聊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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