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NO.49 死亡森林之第十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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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第二場考試』開始約五十分鍾左右…………
有四道黑影在接近樹冠層的密林高處間,飛快地朝向死亡森林中央的高塔移動著。
“太棒了!生存之戰本來就是要在這種地方展開才對!對不對呀!赤丸!”犬塚牙頗為興奮地吆喝著。
“汪汪!”作為犬塚牙的愛犬,赤丸也立刻回以幾聲高昂的吼叫。
“沒想到碰到陷阱的那些人居然帶著我們要的「地之卷軸」………看來我們一定是第一批到達高塔的人喔!”犬塚牙的話語充滿了得意洋洋的意味。
“別太高興了,這是很危險的事……我們要小心不要再遇到任何敵人……這樣會比較安全……”油女誌乃神色淡然地潑了某人冷水,“不管是多小的蟲子,處理起來都要花費一點力氣的………”
“這個我知道啦!”犬塚牙不甚耐煩地頂了一句。
(這個愛昆蟲的家夥說的話怎麽還是這麽難懂壓!)
“別擺出老大的樣子,搞清楚,這個小組的組長是我耶!”犬塚牙習慣性地撇了撇嘴,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油女誌乃說話的語氣。
“但……但是……我覺得誌乃同學說的也有道理呀…………”一直保持安靜的日向雛田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知道了啦!煩死人了!”犬塚牙沒好氣地大聲回道。
其實,他們說的,犬塚牙其實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有聽進去,但是,就是他們這樣反複地說,好像把自己當成是那種一意孤行的魯莽笨蛋一樣,這點就讓犬塚牙打從心底覺得很不爽。
不過,原本身形略略領先其它兩人的犬塚牙,稍微放慢了速度,變成與油女誌乃和日向雛田維持齊平的行進。
做為已磨合一段時間的隊友,油女誌乃大致上也明白某人的脾氣和言行,確定對方有聽到話就足夠了,自然也不再多說些什麽。
而一向羞澀的日向雛田自然也不是會針對這種事情反複計較的個性。
突然間,原本還是一臉歡快狀的赤丸,雙眼瞇了起來,透著一絲銳利,鼻頭不斷**著,好似聞到了什麽特殊的氣味。
與此同時,犬塚牙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麽異狀,做出了和赤丸相仿的動作。
“等一下!你們兩個快停下來!”犬塚牙馬上展開雙臂,製止住油女誌乃和日向雛田的行進。
“!?”
“!?”
“我們不是要小心不要再遇到敵人嗎?”犬塚牙朝著特殊氣味來源的方向一指,“………雛田,妳有沒有辦法看到那個方向一公裏外的地方?”
日向雛田望了犬塚牙所說的方位一眼,“我試試………”
她的語調很慢,卻很堅定。
(【白眼】!)日向雛田的視覺一瞬間穿過無數的障礙物,然後,進入她眼中的,在一塊不小的空地上,有著一名背著一個巨大葫蘆,並且有著如血般鮮豔短發的少年…………
“啊!那邊有人在進行戰鬥………”
油女誌乃也早已伏在橫出的大型樹枒上,做出傾聽的姿勢,“嗯……聽起來好像有………六個人………”
“好!我們過去看看!”犬塚牙突然冒出這麽句話。
日向雛田和油女誌乃不約而同地驚訝地望向某人。
“什麽?”日向雛田忍不住輕喊出聲。
“喂!你在說什麽?這不太好吧!”油女誌乃的口氣難得有些急促。
“沒錯!主考官是說隻要帶一組天地的卷軸過去就行了,但是她並沒有說不能再搶奪卷軸呀!”對於隊友的態度,犬塚牙一點也不以為意。
犬塚牙用力地雙臂一振,頗為得意地說道:“我們如果把多餘的卷軸搶過來的話,其它小組就沒辦法通過考試啦!”
“但、但是……”就內容來說是沒有問題,但是日向雛田就是覺得不太好,卻不知道該怎麽打消犬塚牙的意圖。
“我們先去看看狀況吧,萬一情況對我們不利,我不會勉強跟他們打!”話是這麽說,但是犬塚牙的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四個大字。
彷佛是感受到犬塚牙的情緒,一旁的赤丸也是興奮地在犬塚牙身邊跑前跑後。
(唉!這家夥真是…………咦!有人!)
油女誌乃半垂著頭,在心底歎了口氣,神情上的無奈還沒有消退,卻發現剛才聲聲嚷嚷要過去的隊友,及其愛犬的腳步聲,竟然已經消失無息,連忙抬起頭來…………
一名有著白色長發的少年身影高舉右臂,正牢牢抓住犬塚牙後胸背的衣肩向上提起,此時,犬塚牙整個人竟然已是雙腳完全離地………
隻是,比較好笑的是,與犬塚牙相映的是,白發少年左臂上的赤丸,也被揪住後頸的軟肉懸在半空中,動作神情都與犬塚牙一般,毫無二異。
這個姿勢,雖然不至於會勒住犬塚牙的脖頸,但是,總歸不會有多舒服,所以,犬塚牙的四肢都不免下意識地的晃動著。
“可惡!到底是哪個混蛋家夥竟然敢這樣對我!”犬塚牙氣急敗壞地掙紮道。
相較於一百五十二公分高的犬塚牙,那名白發少年足足比其多上二十公分,再加上手臂的長度,想做出這個動作自然沒有難度可言。
日向雛田和油女誌乃則是同時在此驚呼道:“君麻呂學長!”
來者,正是已與白和十六夜分開行動的君麻呂。
君麻呂朝著日向雛田和油女誌乃微微點頭示意,日向雛田和油女誌乃也連忙回禮,君麻呂這才將手上犬塚牙的正麵對著自己,問道:“你們去那個方向是想做什麽?”比起以往的冷漠嗓音,還更多了幾許嚴肅的意味。
君麻呂首先望向犬塚牙,在這股刺人的視線下,犬塚牙張了張嘴,卻一時間什麽話都沒膽說出口,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回想起在進入死亡森林前,君麻呂還到他們麵前所給的吩咐和注意事項。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作任何多餘的事情。
犬塚牙吞了吞口水,發現自己緊張到全身都已經開始僵硬。
事實上,白和君麻呂在這一兩屆的下忍心中,都是相當有份量,隻是,其中最為敬畏和崇拜君麻呂的有兩人,其一,是李洛克,另外一個,就是犬塚牙。
照犬塚家長女的說法-她家老弟都從來沒這麽聽老媽的話。
據與犬塚牙同年,不願具名的一位下忍對犬塚牙和君麻呂之間的相處做出以下的形容-那簡直跟野獸和馴獸師沒兩樣。
而木葉血繼大族的宗家長女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我不……不知道……原來牙……牙同學也能這麽………這麽聽話。
最後,身為綱手姬之徒、木葉醫院重要人士等多職的一名黑發少年對這關係,以不變的溫和笑容作為背景給出結論-這不就是叢林法則而已!
隻見君麻呂略略揚了揚眉,緊密的嘴角透出一絲隱隱的不悅,犬塚牙立刻如灑豆子一般,把從進入死亡森林後發生的所有經過,都老實地都說給君麻呂聽。
對於他們的行蹤,油女誌乃和日向雛田兜不覺得有向君麻呂學長保密的必要,隻是…………
(你也太聽話了吧!牙。)油女誌乃覺得自己用了相當大的毅力才按捺住抖動的嘴角
(………怎麽感覺有點像是白學長和十六夜相處的狀況?)日向雛田點著手指,也有自己的感想。
現在也才開始第二回合考試沒多久,君麻呂很快就從犬塚牙口中得到他們這組近來死亡森林之後的所有事情。
“既然已經收集卷軸完畢,那就立刻前往中央塔去!你們還沒有足以支持好奇心的能力!”
“想搶奪別人的卷軸?之前簽的那張授權書是簽好玩的嗎?對木葉擁有敵意的人,遠遠超乎你們的想象!”
“現在,你們可以選擇離開,然後照時間來看,很可能成為第一組完成本屆中忍考試第二回合的三名下忍,或者……”
“你們可以選擇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前提是,在這裏,打敗我!”
“……”
“……”
“……”
盡管麵無表情,但是,君麻呂還是很滿意地目送第十組的成員,一個一個地以相當的高速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這樣,應該就算有應到「漩渦鳴人對木葉的誓言」了吧!)
君麻呂轉過身來,他現在所麵對的,正是之前犬塚牙和赤丸察覺出有所異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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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君麻呂抵達目標之附近時,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那一股厚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還真的很濃啊!)君麻呂的眉頭一凜,不是因為厭惡,反而是好奇的意味更重些。
傳入耳中的,是那連綿的砂礫流動聲,參雜了充滿慌亂、畏懼和驚恐的淒厲喊叫。
“哇啊!”
“不要──不要啊!”
君麻呂饒富興致地看著兩隻砂之手裏覆上那兩名雨忍村下忍,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在遺憾自己比較擅長的土係忍術,似乎不太容易做到相同的效果。
(竟然完全不需要結印,這個速度比起無印忍術也不惶多讓了,隻是,不知道那個手部動作是施術的步驟之一,如果隻是習慣的話,要是沒有手勢也能隨意施展,那這種忍術可能不太容易閃躲,而且,也不確定力道為何……)
那名淡黃發色的女性砂忍,君麻呂記得她的名字是手鞠,她對著那兩名已麵透絕望的雨忍村下忍揮著手,露出有些敷衍的微笑。
“小鬼!再見囉!”
我愛羅原本舉起的雙手同時緊握。
“噗嘰~~”擰榨血肉的聲音,伴隨著四濺而散的血花飛灑在周遭,斥散於空氣間的那股融合了鐵鏽和蜂蜜的詭異腥甜,彷佛令人空手搓揉都能沾凝出滿掌鮮紅。
勘九郎打量了一下周遭,沒發現任何疑似卷軸的物品,“操!竟然什麽都沒有。”勘九郎破口大罵。
(難道是被我愛羅給破壞掉了嗎?早就說應該要問好卷軸的事情再動手,浪費功夫!真是受夠了!)勘九郎心裏想著,忍不住向著我愛羅瞥了一眼。
“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嗎?”我愛羅很敏感地就察覺到勘九郎的視線,他的語氣和目光都相當輕蔑,彷佛他眼底從來沒有將堪九郎視為個人過。
對於這組雨忍下忍沒有卷軸的事情,勘九郎其實要比我愛羅來得生氣的多,可是,他不敢發作,就怕刺激到我愛羅。
本來,要是能從這組雨忍下忍裏取得天之卷軸就可以結束這一切了,勘九郎可不想繼續和我愛羅在這種地方待上好幾天。
(真該死…………的雨忍。)
“真該死…………”勘九郎不小心情緒一激動,將內心所想給透露出來,更慘的是,他正好麵對的我愛羅,話也隻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強烈的殺氣給堵在了喉間。
勘九郎麵向我愛羅,語氣裏還有種強自鎮定的緊張,如果能忽略他打顫著的雙腿的話。
“你這雜碎,給我閉嘴…………”低垂著頭,我愛羅碧綠色的雙眸中,泛起一波波的冰冷殺氣。
“!”勘九郎青筋猛冒,火大一起,伸手揪住了我愛羅的前襟。
“……我…………覺得不夠過癮…………你也有這個共識嗎?雜碎。”我愛羅口中,緩緩地吐出宛若殺氣凝結而成的字句,而他的雙眼,此時此刻會是直直瞪著勘九郎,似乎要將每個字都烙進勘九郎耳中。
我愛羅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舉起,一抹抹細碎的黃砂好似不受重力的影響,環繞在我愛羅和勘九郎身旁。
勘九郎吞了吞口水,手早已下意識地鬆了開來,他倒退了幾步,一口氣吸上來,卻是不敢隨意吐出。
“我愛羅………你快住手吧…………”手鞠拚命地想緩解氣氛,可惜,對我愛羅來說,並沒有什麽效用。
“唏蘇唏蘇!”突然,在我愛羅等人東南方的灌樹叢裏,發出了好像有人強行穿越的聲音。
我愛羅的注意力稍為被拉過去了些。
手鞠和勘九郎還是這輩子第一次這麽感謝和慶幸有不速之客的到來。
(好機會!)勘九郎低聲喝道,“什麽人?”
勘九郎當機立斷,馬上轉過身來,似乎打算正麵對上那名不速之客,卻也在同時背向了我愛羅。
而被勘九郎背對著的我愛羅,眉頭皺了皺,看了看勘九郎的背影,又望了望疑似將有人出現的樹叢,我愛羅淡淡地哼了一聲後,將右手放下,視線也移到那些唏蘇聲響發出的方向。
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一消失,勘九郎臉上一抖,逃出生天的強烈情緒,差點令勘九郎的表情產生扭曲,還是一旁目睹勘九郎全部表情變化的手鞠,左手一拐,手肘頂上堪九郎的腹部重重一擊,才讓他快速恢複過來。
就在我愛羅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叢灌樹時,卻發現從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殺那種垃圾再多也沒什麽好滿足的,確實是這樣的。”
(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就已經在那裏的?是故意泄漏氣息出來的嗎?又為什麽不繼續藏起來?他有隊友嗎?)一連串的疑問瞬間充斥在我愛羅等人心裏,他們即刻回頭的結果,所看到的的,就是他們來到木葉第一天時,所遭遇到的那名白發少年-君麻呂。
手鞠和勘九郎心裏的警戒,已經提到了最高層級,因為,此時此刻,這名白發少年給他們的感覺,竟然與我愛羅異常相似。
明明長相、外型、能耐都沒有接近的地方,但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像。
“你說什麽?”沒有理會手鞠的胡思亂想,我愛羅又逼近了君麻呂幾步。
“我是說,殺那種垃圾再多也沒什麽好滿足的,不是嗎?”君麻呂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語,臉上依然麵無表情。
是了,手鞠終於想到了,就是那股明明比起同年齡人來,還要純粹的氣質,卻都纏繞著幾乎遮掩不住的殺氣。
是的,殺氣。
隻是,我愛羅的殺氣,所給人的感覺,那是一種窒息式的沉重,彷佛是被流沙吞噬中,又被沙石瀑給掩沒一般;而君麻呂的殺氣,卻宛如開過鋒的刀刃直直抵在你的心口,而你卻已沒有退路,冰冷,絕決,似乎連能多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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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月都很忙,人在忙,身體也在忙,人在忙個考試,身體在忙生病(凍瘡、感冒、嚴重咳嗽等等之類),再加上在考慮君麻呂的出場時機,更新就拖了下來(從第七級第十組出現,每張都有考慮適合不適合將君麻呂插入…………)
或許有人認為這幾章都是漫畫劇情,很過渡,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才難寫,圖片是圖片,文字是文字,要是可以用「五天的中忍考試就這樣過去,除了多出白、君麻呂和十六夜三人之外,其它的人選都跟原來的劇情一樣」這樣幾句帶過,我也很輕鬆啊!但是會對不起我的寫作之心。
反正,總之,就是考慮很多東西,總之,至少就是能在今天更新了,其實也是今天考試結束,當下是兩天沒睡,趁著這股半昏半醒的狀態(也就是靈感特濃的狀態)趕緊把文寫了,其實,本來應該是要將砂忍的部份結束,可是,恩,我原本是要兩個小時前更新,不小心眨了眼,回過神來已經是四點多了,所以………
過年前,看看能不能盡力再出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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