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NO.40六月二十三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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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順著若殘的視線望去,那是在宇智波佐助所在的樹枒右側,似乎是應金發少年所說,出現了一名倒立在一粗大樹枝上,背著巨大葫蘆,有著如同血液般鮮豔紅發,和濃厚黑眼圈的砂忍少年。

而那名紅發少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左額上方,有著一個宛若血色的愛字。

紅發少年整個人籠罩著淡淡的血腥氣息,與那凜冽的殺意,在他身上交錯出一股可命名為殺戮的味道。

“……確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搭上那清秀的長相,顯然有些突兀。

“我愛羅…………”勘九郎看到這名紅發少年的出現,聲音裏立刻出現明顯的顫抖,原本的神情馬上劃上一抹濃濃的驚恐,而他身旁的手鞠也不惶多讓。

(對麵的那個君麻呂也就算了,這個家夥是什麽時候到我身邊的……)宇智波佐助也對那名砂忍少年的出現感到驚訝。(他的速度跟卡卡西差不多。)

“勘九郎,你知道我們來這裏是要幹什麽的嗎?”被稱為我愛羅的紅發少年,他的聲音帶有一種悅耳的磁性,但是其中難掩的殺氣卻讓這種磁性變得格外鋒銳,彷佛隨時都會刺傷人。

“我愛羅………你聽我說,是他先向我動手的,你看,他竟然連自己村子的人都不放過。”勘九郎順手扶起了十六夜,然後一手指向宇智波佐助。

“閉嘴…………不然我就殺了你!”我愛羅的目光,平靜地宛若死水,但是,勘九郎卻能從這股死寂之下感受到所潛藏的暴戾和真切的殺意。

勘九郎渾身發抖,對於我愛羅的恐懼,是身不由己加上日積月累所產生出來的結果,在勘九郎的記憶裏,但凡是明確惹怒、反駁或是頂抗我愛羅,幾乎沒有上忍以下的人能完整地活下來,甚至是上忍因此而死無全屍的也不在少數。

沒有必要為了爭辯這種小事錯在何方而犧牲自己的性命,勘九郎很老實,很誠懇,很快速地認錯,生怕某人隻因為自己回答得太慢就動手:“對不起………是我不對,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聽到勘九郎的道歉,我愛羅的眼神稍微暗了暗,然後斜斜地瞥向旁邊的黑發少年。

(他就是頭目呀!他的眼神真令人討厭…………)宇智波佐助立刻察覺到對方的窺視。

(他居然可以如此輕易打中堪九郎…………這家夥………好像是叫宇智波?也是不簡單啊…………)我愛羅一個砂瞬身出現到勘九郎和手鞠之間,緊接著,便是抬頭望向左側樹上的那兩名少年,(……打中另外一人的石頭,確實是從那個方向而來,隻是,到底是誰出的手?我竟然沒能注意到!)就第一反應上,我愛羅可以隱約感受君麻呂那內斂且渾厚的查克拉氣息,但是,那名金發的少年卻讓我愛羅有一種看不透的莫名感覺。

注意到我愛羅的視線,若殘嘴角有些玩味,挑了挑眉。

“好了,我們也下去吧,君麻呂。”

“是。”

君麻呂頜首,明白若殘不想泄露能力,便一手搭在若殘的肩膀上。

於是,就在其它眾人一眨眼之際,兩人也落到地麵上。

在場眾人看到那名金發少年先是環視一圈後,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莫名笑容。

“說起來,這整件事,宇智波先生和勘九郎先生都有誤會的地方,首先,那位還在樹上的那位宇智波先生,剛才隻丟了一個石頭,就是打中勘九郎先生手的那顆石頭,至於另外一顆……”若殘摸摸下巴,有所轉慢的語調裏透著一絲笑意。

“是我出手的。”君麻呂毫不遲疑地接下話來。“至於為什麽?我想十六夜自己也心知肚明,隻是小小的教訓而已,或者,你希望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白?”說到最後一句,君麻呂將目光移到十六夜身上。

“您說這是哪的話,溫柔體貼親切和藹善良真誠的君麻呂大哥,您教訓我,是我的榮幸,至於白大哥他事務繁忙,還是別把這種小事騷擾他了…………我……我…………光是這幾天被白大哥知道的份,我【木葉村內禁止使用之危險物品一覽表】和【木葉街道安全行走守則】加起來有一、二十遍還沒抄……”本來是很容易讓他人感覺惡心或不悅的諂媚神情,出現在十六夜臉上,卻是讓人覺得哭笑不得,特別說到最後幾句,臉上所呈現的彷佛被雷打到的表情,更是充滿生動感。

“…………”君麻呂無言,他是知道關於白對十六夜惡作劇的處罰,一向是抄書為主,每月底會總結一遍,而基本的規矩,是被白知道一次就抄一遍相關的書籍或手冊,隻是…………一、二十遍?這一星期十六夜是把所有時間都用來惡作劇了嗎?

(還有,「被白知道的份」這又是……)

““噴!””突然當場冒出兩記噴笑聲。

其中一人,是正摀著嘴,一手搭在嘴角抽蓄著君麻呂肩上的若殘。

(之前是遠遠地觀賞,跟這樣近距離,還是在熟識的人身上發生果然感受不太一樣……我大概理解前幾天白對十六夜最近的評語原由了。)

另外一聲,則是來自砂忍的方向,卻見勘九郎和手鞠麵麵相覷,我愛羅依然麵無表情,隻是腳下好像剛被風吹走了一些沙屑?

“我說,十六夜,你下次好歹勤勞點把詞換換,這些………不是才都用在了春野小姐身上過了嗎?”若殘搖搖頭,滿是好氣又好笑的無奈語調。

君麻呂做著幾次深呼吸,萬分後悔剛才應該下手更重一點,至少也應該痛到讓十六夜說不話來的程度。

“咦?等一下,你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十六夜的名字和我的姓氏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春野櫻明明記得剛才所有人的對話裏,根本就沒有出現十六夜的名字和自己的姓氏,而這個感覺上不像是忍者,身上也沒有忍者護額的陌生少年突然出現實在很可疑,這附近,主要是行政區和住宅區的交界處,一般觀光客是不會到這裏來的。

“你問我?是啦,我這個身份似乎是沒有跟幾位遇到過,不過,在下有從幾位的同學口中聽到過各位的名字和特征…………春野櫻、宇智波佐助和天狩十六夜,我,就是這次歐塔哈商會派來木葉的使節團的主使者。”

“歐塔哈商會的使者!”關於這件事情,春野櫻倒是有從山中井野口中得到一些傳聞,聽說這一兩屆的下忍都有接到【木葉遊覽】的任務,隻是他們第七組剛好那幾天時間都已經讓旗木卡卡西安排好,就沒有接到。

““歐塔哈商會!””手鞠和勘九郎同時驚呼,這幾年,砂忍村的很多民生建設和物資都跟歐塔哈商會有所關聯,兩人都萬分慶幸剛才沒有對這個看似文弱的少年起任何爭執。

砂忍村的處境本來就不太好,風之國大名不斷撤資,要不是幾年前開始,歐塔哈商會開始進入砂忍村,以合適的價格收購砂忍村的特產,並穩定地販賣各種民生物資,砂忍村會更不好過。

(可是……)

手鞠和勘九郎相視一眼,發現目前的情勢已經有些複雜,我愛羅又不好掌控,繼續待在這裏,我愛羅情緒一向不穩定,要是不小心得罪木葉的下忍也就算了,但是要是對象是歐塔哈商會的使者就不一樣了,手鞠有聽馬基上忍提過,這段時間,歐塔哈商會有派人前來木葉,據說使節團包括還是會長的弟弟,及兒子,特別要注意別傷害到他們,要是因此而連累到砂忍村,影響到砂忍村的物價或是什麽地,那就不得了。

“那個,我們快走吧,我愛羅。”

“是啊!時候不早了,快走吧,我愛羅。”

手鞠和勘九郎已經不想管什麽禮不禮貌了,隻想快把我愛羅帶遠離這裏,至於木葉的人,更是不被他們放在心上了。

我愛羅完全沒有理會自家兄姊的意思,反而是在那名金發少年再次開口後,緩緩地靠近,他總覺得自己對那名金發少年有種莫名的感觸。

陌生,還有些難受,但是,我愛羅卻不想製止自己想更近一點的想法。

““!””

(糟了,那個使者不會真的惹到了我愛羅吧?)勘九郎和手鞠自然不明白我愛羅心裏所想,見到我愛羅的舉動,頓時大驚。

他們不敢賭我愛羅會不會凶性大發,更不敢賭歐塔哈商會會不會為了一個人的生死而調動砂忍村的物資物價。

不是手鞠和勘九郎不敢賭,而是砂忍村賭不起,不然,也不會接受那種任務來木葉。

手鞠一咬牙,搶先勘九郎一步跨到我愛羅和若殘之間,陪笑似地說道:“我愛羅,我們還是快走,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不重要的人身上,不是嗎?”

“……滾。”我愛羅稍微頓了頓,沙啞地吐出一個字,然後就是一步步地向前,而手鞠則是麵色發白地不斷倒退,卻始終阻在我愛羅和若殘之間。

終於,我愛羅和手鞠間,隻剩下不到三公尺的距離,而我愛羅的殺氣也越來越明顯。

“我愛羅,都已經這樣拜托你了,你還想怎樣!”勘九郎看到手鞠已經接近花容失色,但是為了砂忍村,卻依然堅持地擋在那裏,也忍不住衝過來。

“勘九郎別多說了,小心啊!”比起勘九郎,身為長姊的手鞠更稍微了解一些我愛羅的個性,急忙喝止。

隻可惜,這樣的舉動似乎更刺激了我愛羅。

我愛羅眼神一暗,身旁立刻凝聚出一條細長鋒銳的砂鞭,直直往勘九郎刺去。

“勘九郎!”手鞠驚呼。

“噗嗤!”幾乎連在一起的兩記低沉、含混而輕弱的詭異聲音,或許木葉的人不清楚,但是手鞠知道這是有東西貫穿血肉時,發出的聲音。

而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撞倒在地的勘九郎,看到那名金發少年現在正站在自己原本的位置,右臉上有一道血痕,而我愛羅正操控著那條砂鞭……從那名金發少年擋在前方的右手掌中拉回,而抽取的過程中,鮮明的紅色**也因而一滴滴掉落地麵,綻放出豔麗的血花。

手鞠先是望了那名金發少年一眼,得到對方微笑的響應後,這才急忙地跑到勘九郎身邊,“你沒事吧?勘九郎。”

勘九郎這時有些心神未定,一臉後怕,“不,我沒事,手鞠,隻是那個人…………我竟然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麽時候跑到我前麵的,而且,照這個位置,應該是伸出左手比較順…………哎呀,好痛,手鞠,你幹麻打我?”

勘九郎的頭遭到手鞠的重擊。

手鞠收回拳頭,沒好氣地說道:“你白癡啊你,要是是你能注意到的速度…………那還來得及擋在你前麵嗎?”

“…………可是,手鞠,那現在怎麽辦?”勘九郎壓低聲音,話語中有著遮掩不住的焦慮。

“…………我也不知道。”手鞠沒好氣地回道。

因為,這個時候,我愛羅已經走到歐塔哈商會使者前方不足一公尺的位置,已經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轉圜的空間存在。

對於

某姊弟的心理掙紮完全不知,若殘向我愛羅揮了揮被洞穿掌心的右手。

“唉,我愛羅,這是第二次了吧?”

若殘的口氣有些無奈,說起來,剛才真的很危險,為了不讓木葉的人發現異狀,所以自我封印,卻沒想到是這個下場。

(剛才差點不小心伸出左手了呢!)若殘忍不住伸握了讓黑色異紋繃帶完全包裹住的左手好幾下,對於自己的反應迅速感到萬幸。

“…………是你?”相似的場景,相似的發色,相似的眼神,竟是足以勾起了我愛羅塵封已久的記憶。

手鞠和勘九郎從來沒有聽過我愛羅發出這種充滿困惑的呢喃,而且,他的眼神,好像有些茫然。

(那真的是我愛羅嗎?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我愛羅!)手鞠和勘九郎心裏不約而同地出現了這個困惑。

“或許不是?我當初可沒有認識第二個會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人。”若殘的語氣帶著些許吃笑聲,但是,究竟是嘲諷,或是自嘲,就無人可知了。

“為什麽………”後麵的字句,音量已經微弱以若殘和我愛羅的距離都聽不清楚的地步,可想而知其音量之大小。

“什麽?”若殘自然不免俗地,回問這麽一句。

“………你沒死?……………你為什麽沒死?”…………為什麽沒有再出現?如果沒死,為什麽不出現?那當時的自己又算是什麽?我愛羅神情有些猙獰,音量漸漸大了起來。

“聽起來,你好像很希望我死?”若殘用左手搔搔額頭,是他聽錯了嗎?為什麽他會覺得我愛羅這句話很像是小貓在鬧脾氣時的口吻?

(大概是太久沒看到小貓了,剛才竟然還把一隻灰白色的小狗看成是小貓。)若殘雖從來不覺得自己記憶力好,至少還記得小貓身上的毛是黑色的。

而對於若殘狀似有些恍神的模樣,我愛羅殺氣更盛。

“你,很有殺死的價值!”我愛羅的眼神和口氣都充斥著赤裸裸的殺意。“我要你死!我的沙子會吸滿你的血!”

(我要殺了你,證明我的存在!)不論是剛才的速度,還是他在我愛羅記憶裏的地位,都讓現在的我愛羅對若殘充滿殺機。

在場的其它人,無論是砂忍或是木葉的人,都沒有人懷疑我愛羅的殺氣,特別是手鞠和勘九郎臉上更是完全是慘無人色四個字的寫照。

隻是,當他們看到身為當事者的那名金發少年露出了異常微妙,似笑非笑的神情,卻猛然在腦海裏出現了針對某金發少年產生了想法-他不會是嚇瘋了吧?

“聽起來你不隻要我死?似乎還要碎屍?”沒有讀心術的若殘自然是不會知道其它人心裏所想,隻是伸著一指不住地點著自己下巴,口氣裏充滿令他人不解的興致。

他真的瘋了?這個想法在眾人心中更加地強烈。

眼見我愛羅沒有反駁或補充的意思,若殘繼續說道:“抱歉,我好像不能滿足你的這個要求…………”

廢話!誰會滿足別人殺死自己並碎屍的要求啊!其它眾人基於殺氣壓力,不敢開口,隻在內心吐嘲道,卻沒料到某人接下去的話,完全出乎正常人的範疇之內。

“……因為,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就目前而言,有說出口想要咱死或是我死後的身體,並且目前還活著提出過要求的人,應該就不下個位數了,依你我的交情,我最多隻能把你提前三、四位,畢竟,換賞金、做實驗、做標本、做傀儡、做原料等等的舉動,比較有實際的作用價值和意義……所以,我愛羅,如果你隻是想要碎我的屍的話,最多也不過能作為肥料而已,我可能最多隻能把你提前到第六位左右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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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總算在天亮前更新,如果有心的讀者就或多或少留點字吧!咱不一定會回話,但是保證每一句都看在心底。

回到主題。

恩,恩,我愛羅認出了若殘是多年前的那個人,不過,我愛羅卻不知道若殘就是漩渦鳴人。

另外,起點最近真的很不穩,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在登入上,所以,沒有回評很抱歉(盡管,其實咱很多評都被起點吞掉了)

沒有意外,一兩章內會進入中忍考試,至於實際情況,各位讀者去問若殘吧,咱無能為力也。

(咱的更新頻率,如果說跟發評頻率和質量沒關係的話,各位讀者大大應該也不相信吧?)

(咱最近的更新頻率大增,其實受了很大的現實壓力了,希望各位讀者大大們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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