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日向(改錯字)
“日安,白,君。”
此時,一道同時充斥著隔閡感和存在感的空靈嗓音,突然自三人後方傳來。
白、君麻呂和日向寧次不約而同地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
宛若銀月泄地般的長發,在晴空映照下似乎鍍上了層層金芒,就好象陽光於此正流連忘返。
舉手投足間所留露出的輕描淡寫,不同於白的優雅溫柔,亦非君麻呂的桀驁傲然,而是一種,隻屬於那個人獨一無二的風範。
那一身不變的淡漠依舊,矛盾的氣息彷佛從未離去。
他隨意穿在身上的,是相對於身形來說絕對太過寬敞的淡色長袍,卻令他更多了幾分不在人世間的縹緲空寂。
戴著無麵者麵具的若殘,就是如此突然地,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距離三人不遠的地方,緩緩地開始步向白和君麻呂的位置。
這不是日向寧次第一次看到若殘這樣出現,但是,至今卻依然沒有辦法辨別出若殘到底是使用了什麽忍術,才能有那種效果。
(!是瞬身術嗎?但是,好象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樣。)日向寧次對照起自己從書中所記載的資料,總覺得有什麽地方很怪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或是讀過這種忍術施行方式。
日向一族畢竟是傳承已久的大族,族中倉庫有著許多以前先人所留下的典籍和卷軸,日向寧次的很多知識就是源於那個地方。
在此同時,日向寧次目睹於聽到那個聲音的當下,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馬上露出與平時沉穩模樣不合的燦爛笑顏。
也隻有這個時候,日向寧次才可以在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的身上,看出他們那個年齡層應有的模樣。
那是與在學校時的有禮微笑,與木葉村民相處時的疏離淺笑,與君麻呂學長在一起時的平和笑容,完全不同感覺的笑容,可以由此看出白學長對那個人的到來,有著多麽強烈的企盼。
至於君麻呂學長………日向寧次自認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份量了,不想再多做形容,以免造成二次傷害。
不過,每每看到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與平日不同的神情,日向寧次就越覺得自己和他們更親近些。
對日向寧次來說,這兩年,他跟白學長、君麻呂學長相處的時間,要比日向宗家的那些人還長。
盡管,那個人不算是常常出現,但是,至少在日向寧次的印象中,這兩年平均下來,約莫一個月會碰到一到三次,頻率其實並不算低。
可是日向寧次就是不能明白,為什麽每一次在看到那個人出現,兩位學長永遠都是那一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表情呢?
(他們之間,到底是…………..?)
為什麽會有這種表情出現?日向寧次不管看到多少次這幅場景,還是不能理解,卻沒有想過兩年前於第一次見麵時,自己就已經毫無理由地那個人能解除「籠中鳥」咒印,即使,後來咒印根本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但是日向寧次卻從來沒有因此而失落的情緒產生。
突然,日向寧次看到了那個人向自己揮了揮手,似乎是在示意自己靠近他。
“請過來一下吧。”
看著這個熟悉的動作,日向寧次心底產生一股無言感,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是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是要跟自己說那件事吧!日向寧次記得每次那個人有出現的話,都會在讓自己離開前,所做的事情。
雖然那個人的話語有使用到「請」這個字,但是日向寧次還是對那個人太過像是在招寵物的動作感到礙眼,當然,還有更鬱悶的,就是對已經會下意識乖乖認份走過去的自己。
對此,日向寧次當然拒絕承認他有受到某兩道殺氣的威脅。
日向寧次有些別扭地站到那個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的人前,由於麵具的因素令日向寧次無法得知那個人的真正神情。
“首先是一開始時,白在你向右閃避,並且對你的下盤進行掃腿,同時揮拳攻擊於你即將到達的位置,那個時候,如果,你不往後退開,反而是傾身向前,在白的胸前使用出八卦掌的話,就不會讓白有連續攻擊,進而破壞你的步調的機會了,不是嗎?對於近戰者而言,保持自己攻擊的節奏是很重要的,還有……..”那個人輕描淡寫地點出幾個日向寧次在今天戰鬥時應該注意的地方。
(果然是要說這個,讓我待在原來的位置,不是也聽的到嗎?幹麻每次都這樣叫我過來?)日向寧次每次抱怨的內容幾乎從未變過,但是,下一次,身體的反應卻依然會老實地過來。
從一開始的脹紅了臉,現在的日向寧次已經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這些意見,這些能讓自己更快變強的意見。
不過,日向寧次每次聽到自己竟然還有那麽多破綻,心中總是還會對沒有注意到這些的自己感到不滿。
(看到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的進步速度,真是對自己實力的增長程度,真的是把握的感覺都沒有。
又繼續指出了幾個失誤,那個人的評語終於告一段落,“………….恩,大概就是這樣了,那個………..。”
聽到了那個人一貫的結尾語,日向寧次正要像之前那樣,對那個人微微鞠躬以示自己的感謝,卻沒有想到,那個人今天的話似乎還有下文的樣子。
“嗯?”日向寧次語尾微微上揚。
“不過,你的柔拳倒是真的越來越流暢了呢!可惜,你還是太在意查克拉的流動,所以在轉折的地方有時候身形容易一滯,要多多留意啊!……….日………….向。”
(!「日向」?不是「日差的兒子」?)
日向寧次猛然睜大了雙眼看向那個人,兩人的目光對視,但是在麵具的遮掩下,日向寧次隻能從淡紅色的琉璃下隱隱約約看到那個人眼神中所蘊藏的意涵。
略略的………….欣慰?
“幹麻那樣看著我?還是你希望我繼續用「日差的兒子」來稱呼你嗎?日向。”若殘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地看著日向寧次的舉動,他不是不明白日向寧次做出這個動作的心情,但是,以他現在的柔拳和心態,確實不該再用「日差的兒子」來稱呼他了。
他,已經不是一個「隻」執著於命運論的偏激孩子了,盡管仍是相當在意,不過,他的心,不再是那個除了容納「命運」之外,排除一切的狹小。
“你,已經不在是以「日差的兒子」這個身分而活著了,我自然不會再那樣稱呼你,你明白嗎?日向。”
而聽到若殘的回話,日向寧次不由得將頭偏向一方,似乎想藉這個動作掩飾自己心中莫名而起的激動。
“害羞了?”白溫柔的嗓音不變,可是,話語中的笑意卻是那麽地難以掩飾
日向寧次沒有想過溫柔的白學長竟然也會調侃自己。
“沒有,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日向寧次知道他們幾個通常都還會繼續待在這裏,與其等他們請「自己」走,還是自己先主動離開的好,不然,要是等君麻呂學長用「眼神」示意…………日向寧次突然感到一絲寒意。
“啊!請先稍待片刻,日向學弟。”注意日向寧次的舉動,白開口挽留了他向木葉村邁進的腳步。
“日向學弟,今天是你生日,這個送你。”白拿出一個護額遞給了日向寧次。
“咦?啊!恩,謝謝白學長。”日向寧次有些愣愣地接過這個有著黑底白紋的手工護額,冰涼的金屬接觸在日向寧次的掌心,卻好象散發出了熱度。
日向寧次已經很久沒收到生日禮物,若不是兩年前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生日快樂」,說不定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這個日子了。
畢竟,已經沒有會幫他慶祝生日的人了。
(…………上一次收到生日禮物,是父親還在的時候……..咦!)日向寧次感覺到有頗具份量的東西從正麵向自己的臉部飛來,連忙倒退好幾步,卻沒想到那個物品竟然在自己原本站著的位置前方,重重地砸落地麵。
(怎麽完全沒有灰塵揚起?是已經將回勁計算進去了嗎?真的很厲害。)日向寧次先順手將護額收進兜裏,接著拿起袋子,注意到完全沒有凹痕的地麵,心中忍不住這麽想,現在的日向寧次還做不出這個舉動,更別提君麻呂一副輕描淡寫的姿態,顯得對他而言,這是多麽地微不足道。
日向寧次在君麻呂的眼神示意下,將身前的袋子打開,發現裏麵的東西是一套訓練用的負重物。
“這是?”不會也是………..生日禮物?君麻呂學長給我的,生日禮物?日向寧次看到正好轉過頭去的君麻呂學長,從耳稍末端似乎微微的發紅,是陽光照射下的錯覺嗎?
“雖然你身體的柔軟度和反應性不比白差多少,但是強韌度和力道就太弱了,即使你是以柔拳修練為主,不過,體術修練者還是應該多少進行基本的負重訓練會比較適當。”君麻呂學長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口吻,但是日向寧次這次卻意外地覺得順耳許多,或許是跟日向寧次心中擁出的那股暖意有關吧!
一旁的白聽到了君麻呂所述說的評話,不禁啞然失笑,白怎麽覺得內容很像是在上星期時,君麻呂問自己對於日向寧次的評價……………
“是總重二十公斤的負重物,對了,這套負重真的是我不用的,隻是不想浪費才給你的,真的不要想太多。”君麻呂彷佛是強調一樣,再次聲明。
(負重物隻要保養的好,確實不容易分辨是不是新的,但是,這個袋子是全新的啊!君麻呂學長。)日向寧次沒有想到一向對他很冷漠的君麻呂學長竟然也會送東西給他。
“哎呀,我可沒有想到連你們兩個也會送東西,那我也不好太小氣,不是嗎?那麽,日向,我教你一套封印法,在平常長駐這套封印法,不但可以身體強度,還能提升查克拉的修練速度和體內查克拉的流暢度歐。”雖然若殘話是如此說道,但是語氣中卻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絲訝異,更是聽不出什麽特別的含意。
若殘將一隻手按到日向寧次的肩膀上,自行輸入了查克拉,完全沒給日向寧次說不的時間,徑自說道:“等等你先開白眼注意我輸入的查克拉所進行的路線,記住流動的順序和路徑,恩,第一層就是以生門為中心,以此為初,以此為終,然後第二層,也是同樣的,不過………….記住了嗎?”
日向寧次再次用白眼確認過,並對照一下自己的記憶後,點了點頭。
“恩,那你就先試試第一層吧!嗬嗬。”急於嚐試新修練方法的日向寧次,沒有留意到若殘有些奇怪的口吻,更不用說白和君麻呂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
在若殘的幫助下,當日向寧次完成第一次循環的瞬間,發現自己的身體猛然一沉,四周的空氣彷佛都滯殆住。
日向寧次才想要舉起自己的雙手,卻感覺花了比平常多了快幾倍的力氣,想要運起白眼檢查自己的異狀,也是比原本多了好幾倍的時間和查克拉。
“這是怎麽回事?”日向寧次驚嚇之餘,鬆懈了體內的查克拉流轉,身體又忽然恢複正常狀態,一重一輕的變化,令日向寧次的重心不穩,要不是一旁的白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日向寧次就要摔倒了,但是,仍是有半截衣角沾染上雜土。
“嗬嗬,一開始都會這樣的,查克拉的消耗也會比較大,等到習慣之後,就好很多,甚至是能表現的跟平常時一樣,那個時候,就可以考慮進入下一階段了。”若殘用著左手食指輕輕刮了刮麵具的外緣,他的語氣彷佛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
日向寧次卻沒注意到那些,隻是按了按還有些暈眩的頭部,這股衝擊讓他的意識有些昏沉。
正勉力支持著戰力的日向寧次,突然感覺到某人拉住自己手腕的位置,傳來一陣清涼,舒緩了日向寧次的不適。
(咦?是白學長?)
這個是醫療查克拉!白學長還有學習醫療忍術!而且這股醫療查克拉很純淨,不像是短時間修練而得的,這是白學長的主修嗎?)基於日向寧次所知道的白,日向寧次下意識地忽略的白的年紀是如何學習到醫療忍術的問題。
日向寧次一直都知道白學長的主攻方向不是體術,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醫療忍術!醫療忍術不比忍術,對查克拉的操控性和感應性都要求很高,更需要一名指導者,很難獨自研習,所以,大部分的忍者都是等到中忍階級,才會選擇性地學習一些基礎的醫療忍術,也是因為至少也要擁有中忍等級的查克拉操縱能力才能修練醫療忍術,因此,很少有下忍就去修練醫療忍術,更不用說連下忍都算不上的忍校學生。
“你好一點了吧!日向學弟。”
日向寧次看到白學長眼底的擔憂,在他的心湖引起了不少波瀾。
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予日向寧次這樣真誠的關心了。
“怎麽臉好象紅了,是太陽太大了嗎?還是發燒了?”白伸手正要觸碰日向寧次的額頭,卻沒想到日向寧次猛然向後跳開,動作之迅速,連君麻呂忍不住多留意了一番。
“謝謝,白學長,這次就真的告辭了,你們有事情要商量吧!我也還有事,就先走了。”日向寧次飛快說完告辭的話語,急急忙忙便要離開,頗有一種「想逃離現場」的感覺。
“這………樣…………嗎?”若殘拉長了的語調好似隱藏了什麽難明的意涵。“最後,日向,我再給你一個忠告吧!「白眼」,在某個方麵來說,的確沒有死角,但是,人有,人性有,等你明白這個道理,相信你的「白眼」已經不會比日差差上多少了,我,很期待下次的見麵呢!那麽,就是真的再見了,日向。”
“時間到了嗎?恩,再見了,日向學弟,再見。”白依舊是溫和的口吻,隻是現在的,好象比平常更加誠懇。
“再見。”君麻呂冷冷地說道。
日向寧次終於感到一絲怪異,平時他離開時,白學長、君麻呂學長,以及那個人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說「再見」的,頂多就是白學長會點頭示意,另外兩人都是視若無睹,
(好象太慎重了點?是怎麽了嗎?………)日向寧次終於感覺到今天白學長,君麻呂學長,和那個人的話語似乎都有些怪異,身形微微一滯,想要開口詢問。
但是,在看到君麻呂學長眼底已經有不耐煩的意味出現,日向寧次決定還是等過個幾天,來找白學長的時候再問個清楚!
不過,日向寧次卻沒有想到,今日一別,下次「再見」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卻是三年之後了。
那時,已經是日向寧次成為下忍一年的時間,而當初以掃墓和尋親之名離開木葉的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才再次回到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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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一位四川的讀者說,還能上網看文,就覺得很開心,有個支柱在,不論這段話的真實性有多少,但是,至少是我所能做到的,我就做。
身處於遠離四川的我所能做的,除了捐款,也就隻有寫文了,希望看我的文的同時,能稍稍放鬆一下你們的心情。
話說,我覺得回評的比率似乎跟若殘的出場率有很大的關係,是我的錯覺嗎?
你們覺得我會是那種下一章就跳到漫畫劇情的人嗎?想也知道不可能。
若殘九歲到十二歲之間,總共是三年的時間在外晃蕩,當然會遇上一些人,有的見過麵,有的沒見過麵,還會發生一些事情,當然,基本上是沒什麽大事情,可以當做若殘的遊曆篇。
應該是會比較輕鬆的,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在下也是會盡力保持在至少是正劇的狀態,因為回木葉後,就是第五卷(如果我第四卷寫超過十萬字的話,就是第五卷,不然我就會把遊曆篇轉到第三卷去。),也就是本文的大**了,很多事情都在那段時候有個了結,在下很期待寫到那段的時候。
最後,請為在四川的民眾祈福,不想說什麽,太過浮誇的安慰,但是,不管如何,能活下去,就有能找到幸福的機會。
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