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開戰與結局!
午夜,無名山穀之中,土黃色的大地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幹枯的血跡和著沙泥,結成一塊塊泥團散亂在地上。留下的血跡昭示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拚鬥,偶爾插在泥土之中隻露出一端的苦無,和那草叢之中和石縫裏乍現的忍者護額,無聲的敘述者這場戰鬥的主角和他們的身份。山穀之中,有一堆篝火,一個金發男人坐在篝火邊,時而從身邊堆好的柴火中拾出一根,丟進火堆中,聽著劈裏啪啦的細微爆破聲,雙眼無神的看著跳躍的火焰。在他的身後或坐或躺著十多個受傷的忍者,個別幾個更是麵露痛苦之色。
他們的身上有許多繃帶,染血的繃帶,有一些甚至還溢著鮮血。忽然之間,一個看似隻有二十多歲,一頭栗色頭發,臉型狹長,五官俊俏略顯柔弱的忍者坐起身子,一雙有神的眼睛滿是驚恐,渾身都是汗水,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一般。那金色頭發的男人回過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了一絲驚喜,聲音微微顫著說道:“七夜,你好一些了沒有?”說著連忙站了起來,走到那被他叫做七夜的男人身邊,雙手扶著七夜的肩膀,微微晃了晃。火影之妖帝正文子夜睜開了雙眼,心中滿是懼意,那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死亡,子夜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他曾經以為自己從被拋棄的那一天開始,就不會再有這種情緒,可死亡真的降臨時卻是那麽的驚慌和無助。看了看雙手,眉頭微皺,這雙手顯然不是自己的。子夜還記得自己的雙手上一共有四十七道傷疤,有十七處是槍傷,二十一處是刀傷,剩下的皆是化學藥品在手上產生化學反應時燒傷的。不過很快這一點疑慮就被拋置腦後,能活著就好,那個少女是死定了的,子夜能看見那把匕首毫無阻礙的順著大動脈插入,直接射入脊椎中,哪怕真的運氣好到這樣都死不了,組織也會拋棄她。
脊椎受損這輩子無法在站立起來,這種知道許多秘密卻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除了死,沒有更適合他們的地方。我贏了!子夜想到這裏嘴角向上翹出一個弧度,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叫了一聲“七夜,你好一些了沒有?”七夜顯然是一個名字,但這個名字絕對不會是自己的,這點無需置疑,盡管都有一個夜,卻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也就在這時,子夜心中猛地一縮,他居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注意到一邊有人,完全沉浸在逃離死亡之後的欣喜中。
子夜不動神色的放下雙手,內側的手垂到腿邊,他記得自己的褲腿上有一個口袋,裏麵還有一片鋒利的刀片。隻是摸索到那裏之後,才發覺自己的褲子已經被人換掉了,不過也同樣有個口袋,口袋裏有一把十分奇怪的兵刃。兵刃菱形,四麵有刃,尾段有一鐵環,完全和菱形刀刃焊死在一起,雖然怪異但非常的順手。冷兵器的運用子夜最是喜愛,他喜歡那種冰冷的鐵器劃過喉嚨,看著血霧噴灑以及那噝噝的噴血聲。子夜的小拇指套入環內,心中一喜,這環不大不小恰好適中,小拇指微微一鬥那奇異的兵器畫了一個圈,悄無聲息的口袋撕碎,子夜慢慢的看似不經意的將右手收攏的腰間,以備不時之需。
這是,那人走了過來,雙眼明顯看的就是自己,心中雖然奇怪但依舊沒有做任何多餘的表情,和醒來時一模一樣,喘著粗氣雙眼看著遠處那漆黑一片的小道。那人雙手按在了肩上,子夜心中一緊,肩膀立刻傳來劇烈的痛疼,痛入骨髓。子夜隻是燜吭了一聲,右手忍著痛苦飛快的抽了出來,舉手,小拇指抖動。漆黑的兵器沒有一絲寒光,直接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子夜順勢而起,左手微微撐地,想要借力躍起,卻不想受的傷是在太嚴重,根本沒有辦法支撐住這已經破損不堪的身體,歪歪扭扭的摔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子夜臉上雖然表現的十分痛苦,但是眼神充滿了冷靜和淡然,以及一絲狡詐和狠毒,就像躲在黑暗中的響尾蛇,尋找一絲一擊斃敵的機會。那人似乎退了一步,大笑起來,笑說道:“你小子命真大,被三法水龍炮完全毫無防備的擊中,居然還生龍活虎的能蹦躂,這我就放心了。哦對了,忘了你才醒,我去弄一些吃的來,這邊的戰鬥結束了,明天我們就會村子。”說著金色頭發的男人帶著有些僥幸,有些激動,又有一些不舍的表情,看了一眼子夜,隨即收回目光,一個騰躍消失在一邊的草叢中。
子夜懵了,認錯人不奇怪,長得像的人這個世界上多了去了,無限小和無限大的幾率沒有任何區別,但是認錯人到這種地步確實難得。子夜艱難的翻轉了身子,一時間不去想那些東西,大量了一下四周。周圍躺著很多人,子夜一眼望去隻是有些奇怪,他們穿著很是古怪,隻是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塊金屬牌子,上麵有一帶著棱角的螺紋,可能是某個組織的標誌。周圍的人幾乎都是人人帶傷,躺在地上,大多數呼吸平穩,隻有個別幾個偶爾急促一會便恢複了悠長的呼吸,看樣子都在入睡中。
子夜這才舉起了右手,仔細的打量手中的兵器,這把兵器雖然古怪,但不得不說卻很得子夜喜歡。用起來順手不說,也不知道表麵是不是塗抹了什麽材料,居然剛才一番抖動之中沒有一絲寒光,的確是殺人利器。得到這樣一柄好武器的同時心中滿是歡喜,當目光從那刀尖劃過時,子夜流了一身冷汗。他好像傳的也是和周圍那些人一樣的衣服,空氣中有些血腥味,還有一點腐臭,說明有可能附近有死人。下意識的抓了一把泥土握在手中,仔細的碾了一邊,接著篝火微弱的火光看了一眼,暗紅色,那是幹枯的鮮血。
吐了一點點唾液在手中,用另外一手的食指沾了一些染著血跡的泥灰在唾液中揉了揉,楞住了。新鮮的血液,這些血液從人體之中噴射出來到現在不足十二個小時,子夜有點歇斯底裏的看了一眼篝火邊的土地,同樣暗紅色。心髒劇烈的跳動,子夜顫抖著解開了上衣,腦袋忽然一陣暈眩,倒在了地上。在意識消失的那一瞬間,心中狂吼著一句話,“這不是我的身體!”當子夜再次醒來時臉色憔悴了許多,暈眩之後他明白了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忍者,而且和教科書中那些曾經被稱為暗殺界的精英不一樣的忍者。現在,這裏的忍者擁有者不可思議的力量,可以製造出各種特殊的攻擊方式。而他,也是其中一員。他現在的這個身體叫做森七夜,是火影村的一個普通中忍,那個金黃色頭發的男人叫做波風水門,號木葉的金色閃光。上一次醒來的那個地方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主戰場之一,這個身體和同伴以及那個波風水門在這山穀裏伏擊霧影村的援軍。戰鬥激烈,但是最終還是獲得了全勝,對方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隻是木葉這邊同樣損失慘重。
除了波風水門之外,其他沒有受到太大傷害的忍者已經趕赴另外一個主戰場,作為援軍去了。子夜靠在床頭,看著床頭櫃上那裝著一束也不知道是什麽種類的花,現在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七夜。他就是七夜,七夜就是他,盡管荒謬但同樣也是一個機遇。七夜自然知道曾經作為殺手,等待他的是如何命運,或許是老天都可憐他悲慘的命運,才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換了一種身份,換了一個活法。這裏雖然是亂世,但要比當殺手安全的多,每天不需要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也不需要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
七夜看著窗外天空中飄蕩的雲朵,深深的呼吸一口,臉上掛起了一絲微笑。不知道幾個老板知道這次十年內培育的精英一次全部死光,會不會氣的跳腳罵人。或許那個該死的英國佬會不顧那些狗屁的紳士禮儀,破口大罵吧?!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波風水門,隻是一進來就瞥見了七夜的笑容,笑著說:“看來你恢複的很不錯,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了。”水門的身後還有一個女人,七夜認識她,漩渦奇奈,水門的妻子,一個女暴龍。
兩人現在奸情火熱,隱約有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並且大家也都看好兩人,也算是一種幸福。波風水門和七夜是同一屆畢業的忍校學生,兩家人住的也較近,自七夜父母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去世之後,七夜就在水門家按戶,直到畢業為止,可以說兩人算的上是半個親兄弟。七夜一副希冀向往的模樣笑了了兩聲,他接受了自己是七夜的身份,但是沒有接受七夜對其他人的感情和思念,這不過是他和水門第二次見麵,也沒有什麽話好說。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到位,但是眼神中卻藏著一絲冰冷,他忘不了,他是一個殺手,他喜歡那種在暗地裏放冷箭,看著別人死不瞑目的樣子,特熱愛這個職業。
兩人閑聊了兩句,忽然一個忍者急匆匆的推門進來,見到了奇奈和七夜之後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奇奈麵露微笑不動聲色的挽起了水門的手,胳膊微微一動,水門齜牙咧嘴的抽了一口涼氣,眉梢抽了兩下,幹咳了一聲,似不悅的喝斥道:“有什麽事,快說。”那忍者道了一聲是之後,說斷已經戰死,消息剛剛送回來,猿飛大人讓水門來處理這個消息。水門楞住了,奇奈臉色也不好看,有點不忍的撫摸著水門的臉頰,在他耳邊悄悄的說著什麽。在七夜記憶中,斷好像是那個叫做綱手姬女人的姘頭,那綱手是初代與二代的孫女,這果然是個大消息。
水門愣了一會連忙請辭,他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把這個消息告訴綱手。水門剛走不久,紅豆來了,手裏捧著一束鮮花,簡單的聊了幾句也走了。七夜這才安靜了下來,躺在床上感受這具身體。身體很弱,弱到七夜都有點憤怒,這樣體質的人,七夜可以毫不猶疑的自誇一句,隻要在密林裏,有多少他就能殺多少。看來一個加強的訓練計劃要擬上行程,斷不能因為身體而送命,七夜還不想再死一次。七夜在木葉修養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不少大事。二代火影去世,權力落入了四大家族和團藏以及猿飛手上。
說道團藏這個人也有點倒黴,第一次忍界大戰時二代火影獨領**,團藏被壓得幾乎沒人知道這個人。這一次忍界大戰雖然隻是進行了三年多,但是忽然崛起的三人和木葉的金色閃光再次把團藏的光輝壓的微不可察。在木葉,每個人都知道三忍和水門,卻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和三忍以及水門一樣,有一個在戰場上十分活躍的團藏。此人真是生不逢時,每次出頭的機會總是被別人搶過。本來如果不是山椒魚半藏幹涉,賜名三忍,或許團藏已經成了和水門並立的木葉英雄,可惜呀。
在二代火影去世之後影的位置高懸在木葉頭上,誰都想要占據這個位置,可是二代又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這就成了木葉的不穩定因素之一,相比猿飛和團藏以及三人之間,恐怕將會有一場角鬥。可偏偏三忍是猿飛的弟子,團藏再次吐血,四比一,沒什麽希望了。除此之外,宇智波一族在這次忍界大戰中維護了木葉的聲望,警衛隊這一職務永遠的落在了宇智波一族的身上。至於其他的,多是一些小事,不足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