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知道七夜每戰必用陷阱或者其他殺傷力強大的道具,每次戰鬥多是全殲,即便少有人逃走,也活不過多時。於是久而久之,人們就給了七夜一個惡鬼獵人的稱呼。

惡鬼,形容他的秉性與冷血,嗜血而生,殘酷不仁,手段陰毒令人發指。而獵人卻不是一個詞,是分開的兩個字,獵“人”。形容七夜就像一個惡鬼一般,不斷的獵殺人類。對於這個稱呼七夜十分的滿意,倒並不是他希望出名,反而相反的七夜並不希望出名。隻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生活在這種強權決定一切的世界中,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一座敵人血肉鑄建成的豐碑,來鎮壓那些窺測的肖小。

在被人冠以如此惡名之下,似乎所有人都已經忘卻了,七夜,除了使用那些道具以及陷阱之後,本身也是一個十分出色的殺手。

四年隻是眨眼間就過去了,戰爭並沒有因為忽然出現一個和原來本應死掉的七夜而有所不同,在戰爭結束之前,猿飛佐助成功的當選為木葉第三代火影。而作為猿飛的對手團藏,不得不飲恨轉入地下,組建長老團。

長老團中的人說起來有一些意思,大多都是在前兩次忍界大戰中出色的忍者,並且每個人都有不小的野心和抱負,無奈被二代和猿飛等人遮住了本應屬於他們的光芒,落了個人不知鬼不熟的下場。

戰爭結束之後木葉進入了大發展期,以猿飛佐助的沉穩性格,很難讓木葉發生未知的變動,三忍在這一段時間內也是相當的活躍,畢竟他們的老師是影,他們也是聞名遐邇的木葉三忍。

綱手因為斷和弟弟的死亡一直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經猿飛的批準,木葉第一次試著建立四人小組,配備一名醫療忍者,綱手也就此成為了木葉醫療團的第一任首領。

而自來也,在綱手第N次拒絕求愛之後,義無反顧的開始了寫書的生涯,用七夜的話來說,自來也是自我意淫,把自己帶入了小說中,滿足了一下自己左擁右抱的念想。

至於大蛇丸,七夜見過幾次,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給七夜的感覺總是不同,一次比一次陰沉,一次比一次藏的要深,有點像病入膏肓一般的感覺,隻是這種病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七夜沒有問大蛇丸在做什麽,大蛇丸也不會主動對七夜說,這可能就是兩個同類人之間所謂的默契,能感覺到,卻都不開口。

至於七夜自己,已經厭倦了戰爭,或許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很有快感,第一千個人的時候充滿了滿足,第一萬個人的時候有些麻木。一個人,殺人殺了幾年,並且在大多數的戰鬥中都是主力,其結果隻有兩個。

瘋狂,與厭倦。

大蛇丸和七夜屬於同一類的兩種性格相左的兩個人,大蛇丸瘋了,七夜卻厭倦了。厭倦的不是殺人的那種快感,而是厭倦了已經沒有快感的鮮血。

那些實力低微的忍者就像螻蟻一般,每一次苦無劃過他們的喉嚨,每一聲慘叫,每一條生命的離去,七夜都無法感受到曾經那種血液在燃燒的刺激與滿足。他不滿足於對付那些弱小的忍者,而把目標投向了各個已經在忍者屆出了大名氣的忍者。

比如木葉三人,比如猿飛佐助,比如他最好的朋友,波風水門,還有木葉白牙,還有很多很多和他們一樣,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出盡了風頭實力高強之輩。隻有他們的鮮血和死亡,才能換起七夜那一點點已經病態的快感。

而七夜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木葉白牙,旗木蒴茂。七夜就像一隻獵豹,一直伺機伏在草叢之中,等待足以給獵物斃命的一擊。

猿飛坐在辦公室內,看了一眼七夜送上來的報告,隨手將牛皮製成的袋子丟了過去。沉甸甸的袋子劃過一道弧線落入了七夜的手中,七夜掂了掂,袋子發出一陣金屬相撞與紙張的摩擦聲。

猿飛笑了笑,絲毫不在意七夜這樣的舉動,反而覺得很有趣。每一次七夜做完追捕以及滅殺叛忍的任務後,總是要看一看自己所得的報酬是不是一分不少才能安心。

猿飛看了一眼七夜的檔案,上麵寫著S級任務完成三百一十七件,累積起的財富恐怕已經是一筆驚人的數字,為什麽七夜還要在乎那一點點的得失呢?猿飛卻不知道,七夜其實是在履行一種權利,一個殺手幹掉了目標之後擁有報酬的權利。

猿飛摘下了煙鬥,在桌腳出敲了敲,朗聲笑道:“還有不少任務,你做不做?”正值壯年的猿飛可以說是初代與二代要幸運的多,大戰之後所有村子損失都不輕,而木葉卻要好了許多,但同樣也要休養生息。村子裏除去了團藏這個不穩定因素,一切都在向良好的方向發展。二代定下的規劃也被猿飛一一施行中,更是大力支持忍者學院,為木葉的人才培養添上了濃濃的一筆。

七夜將錢袋掛在了腰間,搖了搖頭,道:“最近不做任務,我需要出村一趟,給我批個條子。”

猿飛抬起頭好奇的看了七夜一眼,不由問道:“出村?沒聽水門和我說過,去哪?”

七夜沉默了一會,隔著衣服摸了摸掛在胸口的香袋,說:“去沙忍那裏,了解一段恩怨。”

猿飛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批了條子,吩咐七夜要小心一些,繼而繼續埋處理木葉一幹公務。猿飛不怕七夜出事,源於七夜那用之不盡創意無限的獵殺手段,他就像一個出色的獵戶,可以在任何地點布置神鬼難覺的陷阱,引人上鉤。而且,七夜的實力已經接近了精英上忍,就算放在各個村子,也是了不得的高手。

加上七夜的隱匿水平,配合起隱身術,神鬼難測,如此猿飛就不多擔心。隨著相處的時間長,猿飛自然知道七夜和大蛇丸以及水門之間的“友情”,也不怕七夜做出什麽對不起木葉的事。

七夜點了點頭轉身推門而去,在門剛要關上時,猿飛有一次抬起頭,對著已經站在門外的七夜說:“早點回來,阿斯瑪那小子老是嚷嚷著要你去看他,嗬嗬。”

七夜微微一愣,隨即應了一聲。自從給了阿斯瑪幾個小道具之後,那小子就算纏上了七夜,總是七夜哥長七夜哥短的一陣亂喊,著實煩人。從即將關閉的門縫中看了一眼七夜有點詭異的臉,猿飛豪爽的笑聲立刻傳遍了整座樓宇。

砂隱村

砂隱村和木葉一比較,就差了很多。這裏沒有喜人的綠色植物,沒有在樹蔭遮蓋下冰涼的河水,除了砂石,別無其他,有一種荒涼的氣氛。

七夜穿著普通人穿著的服裝,漫步在砂隱村的街頭,他卻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戰爭且不說,現在以七夜的名氣要是忽然訪問砂隱村,恐怕又要起一陣波瀾。砂隱村雖然荒涼,但是村民卻一如木葉的村民那般善良與樂觀,每個人走在砂石地上總是保持著樂觀的笑容。

晃蕩了幾圈,七夜隨意的走進了一家小酒館,坐在吧台上和一邊的商販村民隨意搭著話,若有若無的提及了夜憐香這個名字,立刻引起一陣陣悲歎。原來那隊忍者走了沒有幾天,他們陣亡的消息就傳回了砂隱村,夜憐香聞後痛苦幾天,最後哭瞎了眼睛。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人又好了起來,但眼睛卻一直看不見,並且不曾再找人家。

當眾人說起這個女人的時候,眼神中總有一股莫名的光華閃動,七夜到最這個女子有了一份好奇,打聽了一下她所居住的位置,立刻起身告辭。幾人看了一眼七夜的背景,善意的笑了幾聲,便不再多語,又各自聊了起來。

夜憐香住的地方有點破舊,可是很清潔,無論是門頭還是院子裏的角落,都一塵不染,可見家中人對環境的要求。在這一個砂石漫天的地方,要保持整潔相當的困難。

七夜一入庭院,坐在庭院中的一個女人抬起頭,睜著毫無焦點灰蒙蒙的眼睛望了一眼七夜的所在,眉頭一皺,聲音略有沙啞,卻很耐聽,道:“是誰在那裏?是天目大人嗎?”

“不是”

七夜答了一句,走到了那女人的身邊,語氣很是平淡,問道:“你是夜憐香?”夜憐香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七夜離她很近,這才開始打量這個女人,其實按理來說她少說也有三十來歲,可卻不顯老,反而皮膚很是滑嫩,彈性不減,七夜伸出右手,想要挑起她的下頜,看一看這女人到底長的什麽模樣,卻被她驚慌的躲過。

七夜臉色微變,退了幾步,一臉警戒,那柄苦無已然落入手中。七夜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他不相信一個弱女子能躲得開自己的手段,如果是是意外到還好,可偏偏七夜就是朝著要見她一麵的目的而去,怎可能讓她躲開?能躲開七夜手段的,必定都是身懷絕技之輩,可眼前這女子,卻實在讓人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