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走得這麽痛快?

可能性極底,可是她的確走了,如來時一般匆忙,毫不留戀。

鬆了口氣的莫霜憶,瞄向興災樂禍的玢蘭,羞道,“玢蘭姑娘,不許笑我,你今天不是有事要回樓嗎?”

“正事1”玢蘭忍住笑意,俯身道,“隻是從未見過這般場景。”

“霜兒,為什麽拒絕她?”莫雪情略帶懊惱的說,看好姑娘大方的模樣,恐怕來者不善啊!不過她的問題,也正是聞沐之的問題。

搖頭的莫霜憶,緩道,“姐姐,你看,我若拒絕了,她能走得這麽快嗎?隻是日後她若是再來,我們再說就是了!”

緩緩收起長劍的聞沐之,深吸一口氣,大歎道,“算了,霜兒自己要小心,大隊快要進王城了,我要先回去了!”

“這麽快?”莫家姐妹異口同聲?這才幾日,便要歸來?

“沒辦法,我大哥怕我露了行跡,日夜兼程!不過,恐怕還是需要幾日的!”聞沐之握著劍身,他還真是不放心留莫霜憶在宅子裏。

莫霜憶深知他心,略一笑道,“沒事,去吧!”

聞沐之深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移動,反正是莫雪情笑道,“難道真是舍不得?沒有幾天你們就又會見了!”

有些羞澀的聞沐之點了點頭,望了莫霜憶一眼,轉身便向宅外走去。

坋蘭也緩緩俯身,同聞沐之一起離去。

他本就是空手而來,沒有帶任何行李,自然是空手而去,便有了幾分瀟灑。

至於玢蘭,本就是坐馬車而去,順便載上聞沐之。

見聞沐之的身影消失,莫霜憶突的雙腳一軟,坐到了地上,驚得莫雪情,與秋月、憐心大叫,慌亂的扶起她。

“剛才看你很是鎮定,怎麽就怕了?”莫雪情無奈打趣著,“這沙姑娘還真是風趣,還要娶女子。”

被扶著站起的莫霜憶,苦笑著按著雙腿,方才她表現得很是自然,沒有任何不適之處,其實她早就在沙洛一環一轉間,暈頭轉向。

不習武的她,不僅僅是不願望,更多的是難以適應。

“根本就是惡俗!”莫霜憶有氣無力道,緊緊攀在秋月、憐心的手臂間,喘道,“方才真是嚇到我了,怎麽會有如此怪人!”

為了娶一個女子,如此大的手筆!

“罷了,我請左家的人,幫忙查一下這姑娘的來曆,也好應付,你先回去休息吧!”莫雪情心疼妹妹後怕的模樣。

莫霜憶點了點頭,隨秋月、憐心一同離去,不難看出她腳下有些虛浮。

真正令她有些心驚的,倒是這女子的武功,不弱!

“小姐,憐心覺得,這位沙姑娘,可以和影使比劃一下!”憐心瞪大眼睛,更多的是想象,明知道影使不會隨便現人眼前。

本應喝止的莫霜憶,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還是讓大姐去查查吧,我可不想讓留下來的影衛受傷。”

欲令影衛前去查探的她,放棄了想法,現時,所有力量都是分散的,不易再去接觸其他不利之事。

“不過……小姐,還是習武吧!”秋月若有所思,如此輕易的就被製服,連起碼的反抗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真是令人憂心、

“沒事!”莫霜憶簡單的喝止道,“秋月,你守在門外,一旦有事,敲門提醒我,被沙姑娘一鬧倒有些餓了,憐心去替我準備些點心吧!”

“是,小姐!”秋月、憐心並不問明原因,來到莫霜憶現搬進的房間。

因已有了不打算在王城內繼續逗留的莫霜憶,自然也不打算再搬。

夜憧恐怕一時半刻不會回來了,至於聞沐之也不過是提前歸來,以後還是要回聞府的,等莫雪情嫁過之後,恐怕這宅子又要空了!

走進房中,反手關門,到窗前打開窗戶,深深呼吸。

好像一直“沉浸”在方才的事件中,無法自拔,怎麽會出現如此搞笑之事?

沒有緣由,沒有道理,隻是被沙洛救了一命,莫非就要以身相許?她還真是不知,要如何與女子行周公之禮。

被沙洛攪得不安心的她,拉著小椅坐在窗外,望著窗外。

突然一隻肥大的身影,自院外飛入,直奔莫霜憶而來,重重的落到她的身上,發出巨大的輕響。

本是替莫雨恬、莫雲惜兩姐妹傳遞消息的肥鴿,現已借她使用。

抱住肥鴿,從它的爪子上解下紙條,沉甸甸的,怕是寫了不少東西,可真是辛苦了這隻大肥鴿子。

將肥鴿置於窗外,打開紙條,一一仔細看道。

“莞佳現被葉公納入府中,現海上生意也有了眉目,用的是聞公子之名!”也隻有產沐之會傻到用自己的名義,去替其他人做生意。

“柔兒、小剛成婚,不幸發覺小柔中毒,所幸,我在!”不難看出莫雲惜的得意,隻是看到“毒”字時,依然隱隱心驚。

“得知情使離去,準贈於他的禮,贈於姐姐,不過是令人暫時酸麻之物!”莫雲惜自然不敢將太過可怖的毒送給莫霜憶,萬一不小心傷到身邊人怎麽辦?

“為娶得這位葉家小少信任,暫不聯係,勿念!”本以為是結束的莫霜憶,剛才要收起紙條,未曾想下麵還有一排小小的字跡,像是怕被發現一般,擠在那裏。

經過她的仔細辨認,卻是“勿聽琴音,勿看美男!”八個字。

不知何時,莫雲惜也會打上啞謎了!

走到桌前,提筆寫道,“勿念,安好!”四個字,便綁到肥鴿的瓜子上,將它放飛。

剛鬆了口氣,便聽到門外的憐心輕喚道,“小姐?點頭準備好了,要吃一些嗎?”

“進來吧!”莫霜憶應著,她倒不是防著秋月、憐心,隻是總需要人來守著吧!

偏偏左家的丫頭們太知道規矩,拿這宅子不安左家,有時候趾高氣揚的認為這宅子不是左家之物,也不想想地契在誰手中。

不過是暫住,卻妄想到這邊充一把主子,著實可笑!

但若真是被誰撞了進來,也很難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