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998 南行散記3 活色生活 書包網
中華民俗文化村正如我想象中那樣漂亮,載歌載舞的維吾爾族少女,熱情好客的傣家姑娘……文化的底蘊讓我重新感到了一種心靈上的火花。重要的是,這些景色,樓、台、房、所是真實的,而且伴隨有民俗表演。我在中央表演廣場,首先看了我們陝西的高翹,一股股鄉情直襲上心頭。其他像上刀山,陝北刺繡也是很感人的。今年4月份在人民大廈開市旅遊工作會議,我們就商討讓華清池搞一個“貴妃出浴”參與性項目,以吸引遊客。我們西安的仿古迎賓儀式,聽城牆管理處同誌老喊虧,我想應該支持,應該讓它理所當然成為西安的“名牌產品”,克林頓訪華要沒這儀式,那會多麽遜色!所以說,在中華民俗文化村我們會學到很多東西,隻要自己去動腦、去嚼,自然會懂得很多。
在此我覺得有必要說一下,我是在敘說我個人所見所聞,不一定全而大。客觀是現實存在的,我偏重談主觀感受。
世界之窗我懶得去了,大抵和錦繡中華一樣的微縮景觀,不去了。
走在深南大道上,看著無數為深圳發展作出過貢獻的“打工者”,我不管他們是為何而來,為理想、為抱負、為證實自己,也為賺錢罷……我從內心默默為他們祈禱,並祝願他們能力爭“各取所需,各圖所愛”,畢竟深圳不是“天堂”。我兩次去過羅湖口岸,對麵的香港我想也不是黃金鋪地。深圳城市的目標是:天更藍地更綠水更清花更多城更美風更正氣更順命更長。但願能夠實現。
18歲的深圳任重道遠,如果我從小生在南方,我會肯定加入這支建設隊伍的。上天不安排,偏偏生在北方,在我身上到處都有大西北的影子,鄉情、鄉音、鄉戀,我無法擺脫這種濃濃的“鄉戀情結”,更無法讓自己在物欲的折磨下去出賣自己,這不是觀念更新問題,而是長期以來形成的一種生活習慣,也是我覺得舒服的一種習慣。唯有這一點,我就滿足了。
廈門——我紅色的印象
在深圳待下去沒有幾分生氣,13日晚我們坐上豪華大巴去廈門。
廈門在我的印象中是紅色的,尤其鼓浪嶼,是與民族恥辱聯係起來的。《中美望廈條約》確實把中國釘在了曆史的柱子上,那紅色的租界樓房,好像鮮血一樣,紅得逼人。
在車上迷迷糊糊坐了一個夜晚不是很累。早晨4點到了廈門。出於鄉親考慮,我們去了漢中賓館,但檔次實在太差,無可奈何,最後幾次輾轉,住進了嘉鴻酒店。
廈門的街道很窄,僅容二輛車並行,人行道在屋簷下,美英帝國主義侵華留下的建築很多,它們很是破舊地豎立在那裏,像失神的老人,很是木訥,可以說廈門交通不很方便,道路低窪不平,雖靠海,空氣也不咋樣,有點內陸城市的感覺。
剛住下,就有旅行社的“托兒”來聯係,本不想去,一夜未眠太累,但經不住糾纏就跟著匆匆去了。
第一站是南普陀寺,對於寺院我看得很多,沒有多大興趣,導遊是位剛從廈門大學畢業的女學生,人看起來很活潑,但知識欠缺,有許多地方不能自圓其說。南普陀寺其實是沿山勢而修的一座寺院,因其有佛學院而令許多“看破紅塵”者向往,但我想在這塊早年的殖民地上,恐怕“澗底束荊薪,歸來煮白石”的生活是一種奢望吧!“溪花與禪意,相對亦忘言”有許多事是要靠自己領悟的。
之後去了珍珠店、水晶店和熱帶植物園,一大中午就這樣轉,路線很是糟糕,很不合理。我看了海珠試驗場,《本草綱目》裏有“珍珠塗麵,令人潤澤好顏色,能化麵去蹭,令光澤潔白”。海珠具有清涼解毒,退熱消渴、鎮靜安神、清膽明目、益陰養顏、止痛消炎、收斂生肌功效。內服治胃、十二指潰瘍,小兒驚風、神經衰弱、支氣管哮喘、高血壓、眼痛紅腫、咽喉炎痛等疾病,外治疤瘡、皮膚潰瘍糜爛、刀傷流血等病,女士佩帶珍珠,可使頸部各穴位常受到摩擦,起到按摩穴位的作用,還可青春常駐、高雅美觀。在廈門東亞海洋生物養殖發展公司珍珠開發部我聽了這些,對“珍珠”,有些飄飄然了,但唯恐上當,不敢去買。
水晶是由火山爆發後,噴出帶狀岩漿在石英脈(晶洞)內形成達飽和(矽)的溶液,矽緩緩依六萬晶係軸成而成,凝聚一顆水晶,需曆經幾十萬年以上。《本草綱目》記載水晶“辛寒無毒”主治驚悸、心熱、安心明目、去亦眼及肺腫、降血壓、利小便、驅邪避凶等功能,對肩周炎、乳腺癌有特殊療效。聽了小姐不厭其煩的介紹,我們有些心動,想來想去,大家都幾乎“傾巢出動”了,我買了一串水晶項鏈,也算來過廈門吧?至於其真到何種程度,我想沒有必要去管,自己憑感覺去認識吧。
廈門的茶道,我原是不懂的,可看了茶藝表演,才知道其茶文化的源遠流長,隻是礙於太累、太餓,無暇顧及,故印象很淺,隻覺得茶藝很精湛,表演十分地道。與珠海鹹茶明顯不同。
茶道產生於中國,創於隋唐,盛於宋明,以後才傳入日本,逐漸走向世界。茶聖陸羽在《茶經》中提出了茶道“精行儉德”的主張。茶道是一種文化藝能,是茶事與文化的結合,是修養和教化的一個方麵。茶道由茶藝、茶人、主題、程序和環境組成。
茶道有“三法”“四要”。三法為製、烹、佐。四要為精茶、真水、活火、妙器。茶品以形、色、香、味分高下,水以清、活、輕、甘、冽別優劣,火以活火為上,器以宜興紫陶為佳。
中午我們提出吃飯,導遊非要上鼓浪嶼去吃,我們拿她沒辦法。鼓浪嶼其實是一座小島,常住人口大約3萬人左右,我們來到了一家據說是旅遊局指定的島上唯一的一座飯店吃飯,菜味不敢恭維,店裏麵淨是一些“死老鼠爛耗子”之類的海肉,我吃起來隻感到一陣陣惡心,喝了幾瓶啤酒才感到舒服些。明知上當受宰,到頭來氣不打一處來。
由於關於“船費”的認識不同,導遊不管我們去大金門、小金門,我們更是生氣,不跟導遊走了。
這也好,我們自然地走在島上,這裏到處是“殖民地”留下的陰影,那些樓房,多為美英風格,紅色建築。日光岩沒有力氣上去。新開辟的沙灘還好些,舊時的汙染十分嚴重,到處都漂著黑黑的油垢遠遠比不上北戴河的海灘。島內由於是舊式建築,不好搬遷吧,曲曲折折;島邊綠化還可以,這個島四麵一片汪洋大海,我覺得跟陸地上小鎮的感覺差不多。
廈門的天氣和珠海、深圳的差不多,依舊很熱,穿裙子的女孩很多,我認為南方的女孩個子低,太黑太瘦,從肉眼直觀上看不是很漂亮,加之一些莫名的生氣,也就打道回酒店了。
晚飯吃得比較豐盛,但廈門的消費也是不低的。
旅行社派一位領導小姐來勸說我們了。一天生氣不少,我們絲毫不讓,那位小姐和我本姓,人很精明,態度也不錯,但我仍不想讓步,要以“欺詐”行為投訴,因為廈門和許多大城市一樣創建首批全國旅遊城市,是比較注重形象的。最後她讓了一步,第二天專門花400元包一條船帶我們去大金門、小金門。
澳門、香港都大體看了外廓,台灣也是我們來廈門看的一個目的。我個人認為,廈門的旅遊業雖發展這麽多年,是不很健全的,如果廈門與台灣“三通”之後,我想廈門一定會是繼珠海、深圳之後成為令世人矚目的開放地,當然,台灣回到祖國懷抱更好。他們那好一點的導遊月平均賺六七千,我想未來的廈門旅遊業騰飛之後,他們一定會收入“豐盛”的。如果不是我緣於黃土,而被親情所困,我一定會來此地,我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第二天帶我們的是葉小姐,葉小姐談吐自如,是旅行社為挽回麵子而派來專門為我們導遊的。我們租了一條船,鼓浪嶼民族英雄鄭成功的巨大石雕像雖漸漸離我們遠去,胡裏山炮台也向後倒,但我被一種巨大的愛國之情感染著,全然不顧海風的吹拂,站立船舷,浮想聯翩,有一點唐代詩人祖詠的悲壯之誌:“燕台一去客心驚,笳鼓喧喧漢將營。萬裏寒光生積雪,三邊曙色動危旌。沙場烽火侵胡月,海畔雲山擁薊城。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