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羅生門(8)
那天,大家玩兒的開心,特別是戴政涵,就在幾天前,他和榮東一起寫的那首歌才被一個製作人相中,雙方在談合作。喝多了的戴政涵睡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其餘幾個朋友是他們之後在沭封認識的,大多不是玩兒音樂的,男男女女的玩著開心。
那天,也不知是怎麽了,沒一會兒功夫,榮東輸了四次,前幾次他都選了真心話,□□東這人很實誠,他是個沒秘密的人,這第四次,大家說什麽也讓他選大冒險。
榮東答應了。
可是做什麽算是冒險呢?有人提議讓榮東去向酒吧裏的女生要電話,這個提議出來當時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對,理由是太老套,再者榮東不是那樣的人。
這時一直因為戴政涵和榮東關係越來越好而悶悶不樂的馮帆說:“榮東,要不你給阿涵那個網友打個電話吧,用阿涵的身份。”
在座的人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何子君的事兒,馮帆就此解釋了下,說對方是戴政涵一個網友,身體不好,有次差點自殺,當時阿涵剛好嗓子壞了失聲說不了話,是榮東替他打的報警電話,後來聽說那女的被救了。
在八卦浪漫方麵,男生的好奇心似乎是永遠不輸女生的,在場的人聽完這些,當時拍起巴掌,男的甚至比女的還起勁兒。
這讓榮東挺為難的,他看眼在睡的戴政涵,說聲“這不好吧。”
如果榮東當時沒有猶豫,也許就不會有之後那些事,正是因為他種反應,馮帆真的是反感的要命,可他拚命的告訴自己,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
這麽告訴自己後,他笑著拍拍榮東:“沒事,遊戲而已,再說你和阿涵聲音那麽像,就算阿涵以後和她通話也分不清誰是誰的。”
結果那天,和馮帆想的一樣,接到榮東電話的何子君很意外,也很高興。他們聊了一會兒,看得出榮東是想早點兒掛斷的,不過幾個朋友拿酒在桌上寫了“你現在是戴政涵”幾個字,他就算再急著想掛,也不能。
那是榮東第一次和何子君通電話,馮帆也不知道這通電話對他有什麽意義,或許在他看來,這是榮東對戴政涵的一次背叛吧,因為後來榮東並沒把電話的事告訴戴政涵。
再後麵的事,就有些超出他的預期了,不過倒是他很高興看見的,一次偶然機會,他發現榮東在講電話,至於電話的對象,是何子君。
榮東說,開始是何子君打給他,之後他也打去給她幾次,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現在這種關係。馮帆嘴上說她不過是阿涵的一個網友,心裏卻很開心的看現在這種畸形的情況發展下去——在網上和何子君聊天的是戴政涵,而他“最好”的朋友榮東卻打著戎馬半生的名號跟何子君電話聯係。
還有什麽戲碼比這種看著他們之間多了隻鬼來得好看呢?馮帆是看得相當歡樂。
隻可惜這戲他沒看多久,後來榮東辦理了手機停機,並且用戴政涵的qq給何子君留言說他手機丟了,新手機還沒買,以後還是網上聯係。不久之後朋友圈裏傳來了戴政涵有了女朋友的消息,那人是何子君。
當然,榮東留言後是清理過聊天記錄的。
至於抄襲的事兒,說起這事兒的馮帆有點兒自嘲:“他們兩個可以合力創作,我不過是用了幾個調子,戴政涵就罵的我狗血噴頭,他還想打我呢,不過最後打著的是那個ktv的服務生罷了。你知道最可笑的是誰嗎?榮東那個傻子,明明知道我的不滿,還離開戴政涵他們,自己一個人來河邊見我。他說‘沒才華沒關係’,他說我沒才華!我就推了他下去,當時我也怕,可我看到趕來卻不敢下水的戴政涵時,我就不怕了。榮東的朋友因為怕水不救他,嗬嗬,他們的友情也不過如此。”
整個案情唯一一個讓人意外也不意外的地方是,戴政涵的死並不全是因為何子君,如果沒有何子君,馮帆也是會殺了他的。因為戴政涵已經猜到了大約是馮帆推榮東下水的,戴政涵聽到了馮帆的夢話。
交代完所有,馮帆歎口氣,他說這件事最對不起的或許就是何子君,她殺錯人了,而且那個人或許是她的愛人。
這話聽著悲憫,可惜說這話的人笑得卻是一點兒都不悲憫。
何子君最後還是知道了真相,那之後,她人沉默了半天,交代了她是怎麽“殺死”戴政涵的。她是個沒什麽智慧的女人,隻會用最笨的方法。
還記得直播間那扇窗,窗子上方有個滑輪,那天何子君按照榮東生前的照片打扮好,她在腰上係了根繩子,是打算等戴政涵看清“他”是誰後,利用滑輪快速滑到直播間底下的,那種降落速度是她想得到的唯一一種能達到扮鬼效果的方法。至於讓戴政涵去到那裏的方法,不過是一張寫了“我知道榮東是怎麽死的,到xx這裏來”的字條。
墜落過程對她身體造成的衝擊她想過,她也想過如果戴政涵沒被“鬼”嚇到,那這一切都前功盡棄,不過至少在吸引到警方和媒體關注後,她可以把戴政涵做的那些“壞事”告訴更多的人。隻是報警,那麽對方麵臨的懲處將會很小。
說完這些,何子君低著頭說:“難怪我還沒跳他就掉下去了,原來他那時候是在叫榮東的名字。”他想抓住的是榮東,所以他才是跨前一步的。
之後坐在醫院離聽到這個故事全部的阮立冬真的感歎人和人真是不同的。
有人為了愛甚至不惜犧牲自己,有的人*走了,他的精神卻還在被朋友關心和照顧,當然了,有的人是馮帆那樣,還有的人在聽完故事後,總習慣把關注點放在一些不是重點的地方,例如阮立冬。
“靳懷理,那你說何子君喜歡的到底是榮東還是戴政涵呢?”
“阮立冬,我叫什麽?”
“靳懷理,怎麽了?”
“我不叫何懷理,她到底喜歡哪個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靳懷理哼了一聲,阮立冬也學著他哼:“你知道的那些我才沒興趣。”
“嗯,我知道有個叫靳懷理的喜歡一個叫阮立冬的作女,這個你也沒興趣?”
“唔……”阮立冬的表情立刻成了笑眯眯的,她雙手手指絞在背後,扭了下腰,“這個嘛,點點嘍。”
靳懷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看上這麽個女人了,也許他是覺得生活太過順遂了,阮立冬就成了他那個小意外吧。
哎,誰讓他的“第一次”給了她呢。
靳懷理盯著電腦屏幕,那裏才跳出一個新窗口,他隻掃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保持這種狀態又一會兒,他眼睛從電腦屏幕斜向了阮立冬,“你能請假不?”
“靳教授,我現在能有這個時間在醫院照顧你就是請假來的好不好?”阮立冬朝靳懷理翻個白眼,她現在好歹工作勤勤懇懇,雖然除了那個心理訪談節目其他的沒啥起色。
“請多長?”歎口氣,她問。
盤算好時間,靳懷理開口,“兩星期。”
“那麽長!幹嘛去啊!”
“陪我參加一場婚禮。我爸媽的。”
“你爸媽?”阮立冬瞪眼了眼睛,半天,她似乎懂了,“是那種結婚多少年後的紀念婚禮吧,好吧,我回去和我們領導說說,哎呀,靳懷理,你說我見叔叔阿姨穿什麽好呢,我要買新衣服,可是我這個月工資花差不多了,和我姐要錢肯定不可行,她會殺了我……”
看著獨自在房間轉圈圈的阮立冬,靳懷理決定還是暫時不把真相告訴她了吧。
事實上,電腦上的是他父母的結婚請柬影印件,他弟弟發他的,兩份,靳懷理的爸媽各自結婚。
他更加不想告訴阮立冬,他父母再婚日期撞車的事情,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靳懷理的爸媽,各自三婚。
作者有話要說:天空很藍,醬的心情卻一直是灰色的,醬不是個喜歡把灰色情緒帶給大家的人,就說一句話:不管小夥伴們是不是喜歡禍到這個文,還是會不會有更多的小夥伴喜歡這個文,醬都會努力把她寫完寫好的。
醬這個人有時候愛鑽牛角尖,總試圖把推理部分寫的完美,可是卻忘記了小夥伴們或許壓根兒就不愛看高智商,你們是喜歡看言情嗎?下麵我試著寫寫。
【喂,樓上的醬,你都多愁善感了還說這麽多,不是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