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僧一抓探出,眾人隻覺得空間似是已不存在了,一雙雪玉也似的手掌,瞬間已是到了莊見身前,旁邊眾人卻如同被一層高壓氣體碰上一般,悶哼聲中,齊齊飛起,直往一邊落去。

眼見莊見已是不保,就在此時,一道灰影卻突兀的出現在莊見身前,便猶如原本一直就在似得,此刻輕描淡寫的一掌迎上,頓時將那老和尚手掌撥開。隨即,一個豪邁的聲音,方才先發後至的,排空傳了過來。

“哪裏來的野禿驢,攪了老子的好夢,盡在這放些無聊的臭屁!給老子滾蛋!”這人一掌擊出,身形紋絲不動,對麵那老僧卻是麵色大變,白影一晃間,已是又立於原地。身形之快,直如鬼魅一般。

眾人此刻方才紛紛落地,噗通之音響成一片。但是隨即就是又都爬了起來,往莊見這邊靠來。

莊見此刻卻是如同做夢一般,定定的看著背對著自己所站的這個雄偉的身影,不由的目瞪口呆。這人不是別個,卻正是自己那日從西市上救回來的那個,每日裏隻顧吃了睡、睡了吃的大漢——張三。

隻是此刻看著他的背影,哪裏還有一絲的萎靡。雄壯開闊的背影,此刻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任他風疾雨驟,卻是巍然不動。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綿綿不絕,便如同與天地合為一體,再也不分不清哪是他,哪是天地了。

身上那襲灰布短打,此刻竟是毫不顯邋遢肮髒,便是最華貴的錦服,在他麵前也是黯然失色。

對麵老僧此刻麵色凝重,雙目射出如同實質的光芒,死死盯著對麵這人。卻聽那張三豪聲道:“禿驢,要放狗屁自去找地兒放去,修來此處刮燥!老子即在這裏休養,要是再來,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滾吧!”

那老和尚麵上終是顯出一絲變化,突然間竟是滿布陰鶩,一張原本清矍的麵孔,頓時變得猙獰而凶狠,滿是提防戒備之色,沉聲問道:“閣下何人,為何竟來插手老衲之事?”

張三嘴角微撇,不屑的道:“老子姓張,行三,插手你的事,卻也沒那興趣,此地主人是我的兄弟,你膽敢在這撒野,亂放狗屁,大是惹厭。現在趁我尚未改主意,趕緊滾蛋就是。”

那老僧麵上陰雲更盛,緩緩的道:“好,施主既是如此強橫,說不得老衲隻有再領教一次了。隻要勝得老衲,自是一切隨你。”

口中說著話,那身影卻是忽的一花,驀地出現在大漢身前,一隻瑩白的手掌,已是按到了張三的胸前。

張三縱聲大笑,豪邁的聲音如同天邊的驚雷一般,“禿驢,你便這點本事,也敢在張某麵前施展,咄!與我滾吧!”隨著這一聲大喝,眾人隻覺得腦袋一暈,同時倒地。啪的一聲輕響過後,卻見那個老僧已是麵色瞬間泛起一陣的潮紅,隨即變為煞白,一個身子倒飛而出,落於高德祿身旁。

哇的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麵色瞬間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通紅一片。驚懼的看了一眼對麵若無其事的張三一眼,探手抓起高德祿,白影一晃之間,已是頓時鴻飛冥冥,不見了蹤影。

天空中小雪不斷,霎那間便將方才那老僧站立處淹沒,再也沒有絲毫痕跡。眾人圍在莊見身邊,都是駭然。突地侯君集驚呼一聲,叫道:“那位恩人呢?”

眾人聞聽一愣,這才發現,那個叫做張三的大漢,竟是突兀的不見了蹤跡。眾人隻覺如同做夢一般,眼前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羅世信傻傻的喃喃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在做夢,我在做夢。嗯嗯,夢裏怎麽沒有白麵卷子和肥肉呢?這夢真是不好,不好。”

眾人聽的絕倒,莊見氣惱,抬手給他一個爆栗,怒道:“去,把那圍牆給我修好!不然,你以後都不要想白麵卷子和肥肉了!”

羅世信激靈靈一個冷戰,話說什麽都可以沒有,但要是生命中沒了白麵卷子和肥肉,那自己還不如直接死了好了。當下,二話不說,一溜煙兒的跑去找家把式幹活去了。

莊見眼見今晚一番忙活全然白費了,雖說高德祿那個老烏龜終是給擊傷了,但等他恢複了,卻又有何人能是他的對手。再有那個老僧,簡直就他媽的不是人嗎,如鬼如魅的,要沒有張三今晚忽然出現了,怕是莊侯爺真的就要去做和尚了。

想到做了和尚的種種,不由的不寒而栗。恨恨的吐了口唾沫,也不和眾人多說了,讓大夥兒自去休息。他一個人獨自站在原地,心中不由的翻騰不休。媽媽的,武功!我靠!不就他媽的武功嗎!老子去學就是了,放著張三這麽個大高手在這,老子還怕學不到高明的武功?日了!死禿驢,等老子抓著你,定要逼你去當太監!

莊見自己意淫了會兒武功大成後的美景,心中才算平衡。吹了聲口哨,歎一句“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這才往後來尋找張三。怎麽說也得先謝謝人家啊,再說這打好關係,才能騙的。。啊,呸呸,是學的高深的武功嘛。

莊大少一廂情願的想著,毫沒覺得他要學,人家肯不肯教的事兒。在他看來,以自己這般絕頂聰明的人前來拜師求藝,那個師傅不得屁顛屁顛的趕緊收下啊。這世上貌似像咱這般良材美玉不多見吧,咱可是穿越來的啊,那個老禿驢都說咱有那啥心境來著?反正很牛叉的!莊大少很臭屁的想著。

一路遐想著,已是到了張三所居的小屋外,稍微整理下衣衫,這才上前準備敲門。還不等那手拍下去,就聽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你先自回去吧,但有何事,咱們明日再說。請恕在下今晚就不招待了。”

那聲音突兀的響起,隻把莊見嚇了一跳,險險沒一個高蹦了起來。呆立半響,這才想到肯定是屋裏的張三說話。話說這後世的電視劇、小說啥的都沒少看。什麽傳音入密啊,千裏傳音啊之類的,那都是大高手的特技。

嘿嘿,咱有見識,甭蒙我。等咱以後有了這本事,咱見天的跟楊萍兒那小魔頭說話,讓她見不到咱人,可到處都能聽到咱的聲音,看她還敢欺負老公不。

莊大俠狠狠的意淫了一番,眼見張三既是不見,再糾纏可就落了身份了。這才麵帶傻笑的轉身而去。等到回了屋裏,眼見眾女都在,見他回來,都是急急問著情況。今晚對付高德祿這種高手,眾女自是極為關心,唯有紅拂嘴角微有笑意,雖也跟著急問,但卻並無焦躁之意。

莊見想及今晚雖是沒抓住那隻老烏龜,但這老烏龜想要一時半會兒的就好個利索,卻也是休想,心中得意之餘,也就沒注意紅拂的異樣,當下擺開龍門陣,將今晚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以他的口才,便是平淡無奇之事也能給講出花來,更何況今晚之事,更是驚險環生,跌宕起伏呢。

他一番話講完,等到羅仙兒和羅慧兒聽到那老僧出現,都是玉容大變,身子竟是微抖。莊見看到,伸手輕拍二女小手,以示安慰。這等安慰小妹妹時的便宜若是不占,那就絕不是莊大少的為人了。至於二女就算肯讓他直接推到,但這種情趣也是莊大少極為喜歡的。

當下果然見二女玉臉微赤,心下大是得意,嘴上卻是問道:“那老禿驢就是那個啥無心吧?”口中說著,瞥眼見紅拂也是微微蹙起眉頭。當下也要伸手去拍她玉手,卻被紅拂嗔了一眼,將手移開。

莊見也不著惱,笑嘻嘻的等著羅氏姊妹說話。羅仙兒細細問了那老僧的樣貌和穿著,這才麵色凝重的點頭,道:“莊大哥,那和尚極是厲害,你可曾受傷嗎?又是怎麽逃回來的?”說著,已是大為緊張。左右睃視,意甚彷徨。

莊見大為不爽,想想自己倒是真的被那老禿驢險些逼得做了和尚,這逃之一字,當時要是可以的話,倒還真想用用。隻是可惜,在那個跟鬼一樣的老和尚麵前,卻是休想之事。當下隻得悶聲將張三出現,兩掌擊退老僧的事兒說了。眾女大驚。

羅仙兒更是睜大妙目,一副不可置信之色。那無心僧的厲害處,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之甚深,自己在他麵前,渺小的如同螞蟻一般。隻要他伸出一指輕輕一撚,就足夠自己死上幾百遍的。自己當時之所以被迫留在飄香院,整日的蹲在密室中,也實是怕極了那無心僧的手段,絲毫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來。而這樣一個人物,居然竟被別人隻是兩掌,啊不,說白了,就是一掌便打得吐血而逃。那這人豈不是如同神仙一般了?啊,是了,莊大哥本就不是凡人,他所認識的人物,又怎麽可能平凡?那無心僧在自己這等凡夫俗子眼中,自是高高在上的,但到了莊大哥他們這些人物眼中,自然也就平常的緊了。

她先入為主,心中實是對莊大哥大是佩服。卻不知莊大哥當時跳腳大罵,幾乎連褲子都快尿了。這一環,他那莊大哥那可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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