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婚姻有狗血

“是不是心很疼?是不是很想過去告訴他你沒事?”顧墨辰仍舊挾持著我,僅僅是幾十米的距離,卻像是天人兩隔的地步。他輕笑,低頭緊貼著我的耳朵,“墨子羽,記住今天是誰救了你的命。你欠我一個救命之恩。”

我甚至還來不及回問什麽,他就放開我離開了。我心下狂跳不息,總覺得這件事太過於巧合。

在我眼裏,顧墨辰是個十分危險的壞人,所以他不會做好事,他今天讓我欠他一個救命之恩,是不是他安排中的一個環節?

隻是為什麽他要這麽做?為什麽偏偏找上了我?車子為什麽會爆炸?

這些疑問現在還弄不清楚,我隻知道,視線裏蘇彥嬰突然朝地上倒下,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捂著胸口。

我的心被提到了某個點,再也不敢停留片刻,朝著那邊就跑過去,推開人群,一把抱住了蘇彥嬰。

眼淚滴在他蒼白的臉上,聲線也帶著明顯的哽咽,“彥嬰,你怎麽了?我在這裏,我沒事,你別嚇我。”

蘇彥嬰第一次給我的印象就是臉色過分白皙,微微透露著病態的模樣,但是接觸下來他的身體看上去和常人沒有什麽兩樣,期間也因我感冒過,但那次比我強多了,所以我以為那都是表象。

可現在看到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也泛著過分的白,身上大汗淋漓,還喘著粗氣,怎麽都讓人很不放心。

“醫生,快叫醫生啊!”因為發生了突**況,所以警方已經叫了醫生急救,可我還是覺得他們來的慢了點。

緊緊的抱著蘇彥嬰,眼淚止不住的流下,那種感覺像極了爸爸發病的時候,就好像有什麽要從心底抽去一樣,而且還是不會再回來的。

我很害怕這種感覺,但能做的隻有抱著他不鬆手。

陽光下,我和他手指緊握,兩枚才戴上去不久的新戒指在光輝的照射下更為燦爛耀眼。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怕他會就此離開,所以任何的祈求我都會去做。

我曾聽說,每一對戒指都是一對真愛,對戴上的男女來說是一種強大的力量,那麽我希望可以借戒指祈福,讓蘇彥嬰平安。

“子羽,你沒事?太,太好了,沒事,就好。”蘇彥嬰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我壓住,“你別說話,醫生很快就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不要,不要離開。”

“我,沒事,你別擔心,藥吃了就好。”

他雖然喘的厲害,但至少精神不萎。他一說藥,我就在他口袋裏找,可是什麽藥瓶都沒有。

“別找了,在車裏。我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別哭。”他抬手給我擦去眼淚,還衝著我微笑不止。

“讓開。”

一個冷喝聲傳了進來,我抬頭就看到李書逸一襲白大褂傳出著那種很風衣的味道,大手一揮單腳跪地蹲了下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了兩粒藥塞進了蘇彥嬰的嘴巴裏。

“吃下去,別說話。”

那聲音宛若冬月寒霜,十分的冰冷無情,臉色也很不爽,就像是被人欠了他百八十萬的樣子,我有些害怕這樣的李書逸,因為他看起來比平時見到的更加的難以近人,冰冷。

“下次再不把藥帶在身上,看我怎麽收拾你。”

蘇彥嬰意外的聽話,靠在我的身上,握住了我的手。

雖然隻過了幾分鍾,但對我來說卻是很久,久的可以徹底失去一個人。

因為被炸毀的是蘇彥嬰的車子,還死了人,所以警方介入了調查,因此要對我和蘇彥嬰錄口供,但因為蘇彥嬰突然發病,所以就隻能在醫院進行。

我簡單的說了事情的經過,卻省略了顧墨辰的出現,隻說我看到了好友,所以才下車追過去,然後車子就炸了。

警方也告訴我們,是有人在車底下裝了定時,又問了蘇彥嬰車子使用的情況,蘇彥嬰也一一作了回答。

但對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他隻說看到前麵被堵著,好奇下去看看情況。我當時微愣於他的撒謊,但也沒多說什麽。

警方沒再說什麽,隻叫我們留下了聯係方式就走了。

而蘇彥嬰在確定他們全部離開後,對李書逸說了這麽一句話,“那個死人不是方聖,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引我們去那裏,目標是子羽。”

李書逸手抵著下巴,讚同的點頭。

我有些驚訝,“為什麽?”

蘇彥嬰笑了,他說,“知道方聖的消息,我自然會去看看,而你因為醫院出現的那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你一起帶過去,但害怕你再出事,絕對會讓你留在車上。那麽隻要他們事先在車底動了手腳,設定好時間,到時候你必死無疑。”

他的話叫我眼皮一跳,想起今天的遭遇,從騙我回來,再到遇見黑衣人,最後到離開醫院接到電話,時間上控製的是剛剛好。

尤其是當時我們還沒走多遠,蘇彥嬰肯定會返回去看一下。

當真是一環接一環,但要做到這點,必定是非常熟悉他的人。

“子羽,那個站在你身後的人是顧墨辰對嗎?”

我本以為這次的謊言撒的至少比之前的都要好,可是麵對蘇彥嬰直露的逼迫和斬釘的問句,我卻無話可駁,隻能點頭,“是的。你怎麽會知道的?”

蘇彥嬰臉色沉了下去,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將我摟入了懷中,“因為有人事後發短信告訴了我,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以為你出事了,真的很擔心你。”

“所以這一切真的是有人蓄意安排的?隻是想要殺我?”

我有些後怕的抬頭去看他,未防他低下了頭,無形中掉入了他漆黑的漩渦裏,柔軟的唇瓣隻是蜻蜓點水的一碰,就撩起一汪漣漪。

他雙手抱住我的腰,低下頭與我額頭相抵,嘴角泛著得意的微笑,手臂猛然收緊,將我緊緊禁錮在懷裏,頭埋在我的頸窩吸取著我身上的味道,沙啞的聲音飽含著挪不開的柔情和化作流水的擔憂與慶幸。

“子羽,對不起,我又讓你受到了傷害。如果你今天真的死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你一起走。”

我看著前方睜大著眼睛,然後慢慢迷上了霧靄,以至於猶豫在嘴邊想要拒絕他的話也一時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