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那人喊出穀天賜的名字之時,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怔,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頓時一滯,一群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自己的周圍。

“身後擁有一對火紅色羽翅,四個人,兩男兩女,穀天賜,居然真的是穀天賜幾人!”這個時候,那書生模樣的男子也看到了正懸浮在空中的穀天賜幾人,對照了一下自己印象中的穀天賜幾人的形象,竟也忍不住尖聲喊道。

“沒錯!那人正是穀天賜,我們羽天堂新出現的妖孽級人物!”一旁站著的女子也睜大了眼睛喊道,身後的眾人一下子就炸開了鍋,有的人臉上顯露出崇拜之色,但是有的人臉上卻是顯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而上方的那群憫天盟的人也同樣在自己的身後不遠處看到了穀天賜四人,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穀天賜長著什麽相貌,擁有著什麽特征,但是,光聽下麵的那群雲天堂之人所說,就已經能夠確定穀天賜的身份了。

而當他們這些憫天盟的人看到穀天賜之時,大多數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了質疑的表情,更有的人表現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看來,他們對於傳言之中神乎其神的穀天賜,帶有相當大的懷疑之心,都想親眼見識一下穀天賜的實力。

穀天賜幾人就順著北軒紫月所指的方向,一直急速趕路,果然,一路上確實很少遇到什麽修煉之地,也沒有碰到什麽嗜血的妖獸,順順利利的來到了這個地方,卻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遇到了兩方人馬對峙。

本來他們是想繞道而行的,但是,那北軒紫月的一句話,讓穀天賜改變了想法,決定過來看個究竟。

北軒紫月當時就驚訝的說了一句:“咦?那憫天盟的人怎麽會在這裏?”

而當穀天賜聽到憫天盟三個字時,就緩慢的停下了身形,血雲的人他已經見過了,那和血雲勢力旗鼓相當的憫天盟,他卻是還沒有見到過,這兩方的勢力能夠左右整個外星域聯盟的動向,他倒是想看看,這憫天盟的人到底擁有什麽樣的實力。

另外,穀天賜心中還有另一種打算,那就是要將憫天盟的人給狠狠的得罪了,隻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十幾天之後的會戰能夠真正的得以實現,他才能夠利用那次機會來展露自己的無上威嚴,從而建立屬於自己的規則。

在自己的好奇心和另外一種想法的驅使下,穀天賜大手一揮,靜悄悄的帶領著龍雪兒三人來到了那群憫天盟之人的身後,悠閑地停了下來。

但是,令穀天賜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四人剛剛在眾人麵前露麵,就有人看出了他的名字,隨後,在地上站的那群人都接二連三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認出了他們幾個,而且,穀天賜能夠從他們那些人的聲音當中,聽到一種敬畏的感覺。

不僅如此,暗暗觀察那些人的表情,從他們的表情當中,穀天賜能夠看出來他們內心的情緒,而他們所流露出來的情緒就是對自己非常的忌憚和敬畏!

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等等,這一類詞語此刻已經不能夠表達穀天賜內心的想法,他現在好像成了一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從乞丐突然間成為皇帝的人。

他和龍雪兒來到這試煉空間不足三天,按理說,這些人應該絕對沒有理由會認識他的,但是,現在所出現的情況卻是完全相反地,這些人不但都認識他,而且還都非常的忌憚他,他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在這試煉空間已經混跡了好久的絕世凶人。

而這個時候,那群後來才反應過來的憫天盟的人才注意到他,紛紛轉過身來看向自己,一個個的眼神都是非常的火熱,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吃掉一樣。

不對,眼前的這個情況絕對不對,中間一定有什麽蹊蹺,或者說,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穀天賜已經被卷入了異常針對他的天大陰謀。

穩了下心神,穀天賜的臉上又變得麵無表情起來,他直接無視那群似乎要把自己吃掉一樣的憫天盟的人,兩隻眼睛微微眯起,盯著站在下方的那群羽天堂的弟子,緩緩問道:“你們怎麽認得我的?”

被穀天賜這麽一問,下麵的那群人頓時愣在了原地,他們剛才見到穀天賜隻顧得震驚了,卻沒想到會被穀天賜問道這句話,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穀天賜,難道說,我們是在後麵偷偷的跟蹤你們才會認識你的,如果這樣說的話,他們相信,下一刻,他們就會變得身首異處。

他們這些人可是親眼見識過穀天賜的無上威嚴的,屠殺血雲的那群精英弟子,就仿佛屠狗一樣隨意,而且,還憑借一人之力驚走了血雲的數十人眾。

微愣了一樣,那書生模樣的男子最先反應過來,臉上連忙顯露出來的謙卑的笑容,拱著手對穀天賜說道:“難道天賜兄還不知道自己的威名已經在這整個試煉空間都傳開了嗎?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天賜兄獨自一人隨意斬殺血雲八位精英弟子,你可真是給我們羽天堂,乃至整個玄天宗都取得了巨大的榮耀啊!”

“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在一兩天前才剛剛斬殺那些人,怎麽會那麽快就傳遍整個試煉空間呢?你們給我細細說來,不要有絲毫的隱瞞,說完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穀天賜煩躁的問了一聲,超那群人揮了揮手。

聽到穀天賜這樣說,那群羽天堂的弟子突然間心中狂喜,因為穀天賜既然說過要讓他們走了,那他們絕對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這裏,不用再絲毫擔心那群憫天盟的人會來找自己的晦氣,凡事都有穀天賜頂著呢。

“天賜兄是這樣的,前兩天,關於天賜兄的這些信息就突然間在整個試煉空間傳播開來,而這件事情也仿佛瘟疫一般,擋都擋不住,人人都在討論關於天賜兄的事情,好像有人故意在暗地裏推波助瀾一般,大肆渲染穀天賜的威嚴,好像故意要將天賜兄推到風口浪尖一樣,我們從一些渠道得到消息說,這件事情正是由那血雲一手造成的……”那書生模樣的男子還要繼續講下去,但是,卻是被一聲粗魯的聲音給打斷了。

“夠了!你們現在難道在敘舊嗎?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你們敘舊的時候,要想敘舊,等到了黃泉路上再說吧!”這個時候,那手中依舊握著銅鏡的憫天盟弟子怒聲吼道。

他們剛才竟然被穀天賜直接無視,這是他們所最不能夠忍受的地方,你可以當麵挑釁他們,但卻是不能夠當麵無視他們。

當這手握銅鏡的人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憫天盟的所有人身上,都爆發出了強烈的氣血波動,那原本的縈繞在他們身邊的浩然正氣,現在卻是被一股煞氣所代替,終於顯露出了他們的真正麵目。

穀天賜依舊不為所動,雙眼仍然直直的盯著那名書生模樣的羽天堂弟子,毫無感情的說道:“怎麽停了,繼續說下去!”

什麽事霸氣?什麽是囂張?什麽是張狂?能夠好不所動的一次再一次的無視別人,那才叫做真正的霸氣囂張,任憑你在我麵前再吼再叫,我都隻是僅僅把你當做一隻可憐的螻蟻,直接無視!

“穀天賜!你找死——!”怒了,這群憫天盟的人是真的怒了,他們竟然被穀天賜再一次無視了,這時赤裸裸的大臉,這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夠洗刷的恥辱。

這次,穀天賜終於扭過頭看向了憫天盟的那群人,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的詭異笑容,看著憫天盟的那群人,穀天賜微微張口,“你們,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