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關鍵的時刻,這羽天堂的堂主終於降臨了,隨手便從龍雪兒的手中救下了那紅發青年,然後,直接用無上手段,從虛空之中,踏步而來。
每一任羽天堂堂主,在整個玄天宗都有著莫大的權利,並且實力強悍,向來以護短出名這一任羽天堂堂主名叫陸岩鬆,傳聞,他和現任的玄天宗宗主,是師兄弟關係,都是羽天堂出來的前輩。
這陸岩鬆身穿一襲白衣,袖口之上鑲著金邊,長相俊美,但卻自然而然的露出一股威嚴,讓人不敢直視,雙手背於身後,看著下方的情景,悠閑自在的從空中走了下來,每走一步,在虛空之中就會出現道道空間漣漪。
他這是用無上手段,直接將空間都凝聚成天梯,一步步的向下走來。
當看到此人出現的時候,穀天賜知道是這羽天堂的堂主來了,心中不由的歎了聲氣,看來,那紅發青年的性命是保住了。
“堂主!堂主救命啊……!快將這兩人鎮壓!還有那納賢殿的入門長老,他夥同外人,到人們羽天堂挑起事端,憑借禦氣境的手段,連廢我四名子弟,堂主!應當將他們永世鎮壓與修羅地獄,受盡時間折磨而死——!!”
那紅發青年看到陸岩鬆的出現,頓時大喜,知道自己是不會再有危險了,而且,還來個惡人先告狀,顛倒是非,讓那陸岩鬆將穀天賜他們三人鎮壓。
若是普通人,看到那四人的慘狀,再聽到這紅發青年如此悲憤的咆哮聲,定會毫不猶豫的信以為真,不分青紅皂白,就將穀天賜三人鎮壓,不過,那紅發青年還是低估了陸岩鬆的能力。
“哼!”,怒哼了一聲,隻見那陸岩鬆來到地麵,直接無視那紅發青年的說辭,伸手一揮,你紅發青年就被挪移到了別處,隨後,整個凝固的空間就又恢複了正常。
能夠活動之後,穀天賜連忙來到了龍雪兒的身邊,兩隻眼睛看向那陸岩鬆,一動不動,而那風長老則是來到陸岩鬆的麵前,也不敢說話,等待著陸岩鬆宣判這件事情的結果。
陸岩鬆站在原地,他那雙能夠看破一切的眼睛,在穀天賜和龍雪兒的身上不斷的徘徊,還時不時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到笑意。
“嗯,不錯,兩個都不錯,一個體內含有真龍血脈,並且覺醒了龍魂,另一個體內藏有……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天脈之心,隻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天脈之心,而且,還被吸收到了體內,真不愧為妖孽級的天才!”,那陸岩鬆眼神隨意流轉,就將穀天賜和龍雪兒體內所蘊含的秘密,基本上看了個透,隻不過,穀天賜身上的秘密,他也隻能夠看出冰山一角罷了。
盡管如此,穀天賜和龍雪兒心中也震驚萬分,他們可沒有感覺到這陸岩鬆用神念在他們體內查探,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眼,就能夠看出他們體內的秘密,那這陸岩鬆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
聽完,陸岩鬆說的話,那一旁站著的風長老,眼睛圓睜,如見鬼一樣的看著穀天賜二人,心中更加肯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們兩人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
“他們四人,是誰廢的?是你們兩個一起,還是你們其中的一個?”,看著穀天賜二人,陸岩鬆指著那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四人,隨意問道。
他這麽問,直接排除了風長老傷害那四人的可能,因為他知道,這位納賢殿的入門長老,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真敢在他們羽天堂門前傷人,所以,就隻剩下穀天賜和龍雪兒兩人有這個可能了。
在陸岩鬆看來,無論是龍雪兒還是穀天賜,都是妖孽級別的天才,他們都有足夠的實力傷害到那幾人,那若想要把他們都給廢了,那肯定是需要兩人聯手的,因為,在他們羽天堂,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主兒。
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潛意思裏認為,是穀天賜兩人聯手將那四人給廢了。
穀天賜聽到這陸岩鬆的問話,也分不清他話裏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在問罪還是想褒獎,因為,這陸岩鬆問話的時候,你根本就揣測不到他說話的意思。
向前走了一步,把龍雪兒擋在身後,雙眼再次盯著那陸岩鬆,麵無表情的答道:“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說著,穀天賜向後瞥了一眼龍雪兒。
聽到穀天賜的回答,那陸岩鬆眼睛一亮,隨後,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那躺在地上的四人身上的傷口,還有那小腹部的仍未散去的紅色拳印。
仔細一看,完全是一個人的手法所為,狠!辣!果決!
“好小子!”,心裏麵暗讚了一句,隨後他看向那風長老,“他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沒有半點虛言,天賜在現在擁有三百六十凡勁的力量,足可以劈山斷海,廢掉那幾人,也沒有什麽奇怪的。”,那風長老聽到陸岩鬆問他,連忙回答。
“三百六十凡勁!好,有資格成為我羽天堂的又一個耀眼的新星!”,聽到風長老說的話,以那陸岩鬆的心境,也忍不住聲音提高了起來,隨後,他的目光陡然變得淩厲了起來,如刀割一般,看向穀天賜,一指點出,指向穀天賜的心髒部位。
毫無征兆,陸岩鬆對穀天賜出手了,誰也不知道,前句話還在誇獎穀天賜,下一瞬間,一根指頭已經刺向穀天賜的心髒。
陸岩鬆這一指,毫無花俏,但是,在他這一指之下,天地都變了顏色,任憑誰在這一指之下,都會生出一種窒息感覺,感覺不是一根手指刺向自己,而是整個天地間的法則,在向自己壓迫,沉重無比。
本來,其他人一指點出,都是給人一種鋒芒無比,穿透一切的感覺,但是,陸岩鬆的這一指,完全顛覆了法則規律,改變規律於瞬息之間,沒有那種鋒芒的感覺,有的隻是一種厚重的感覺,就仿佛穀天賜用彼岸之書在碾壓別人的時候一樣。
在他這一指之下,穀天賜渾身的汗毛都站立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全身的氣血,都在這一指的威勢之下,龜縮到了一點,就連那以往跳動不已的天脈之心,都停止了跳動,不能夠再給穀天賜補充額外的氣血。
天地之間,穀天賜眼中就隻剩下那一指,如果自己抗不過這一指的話,那麽,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作烏有,自己的眷戀,自己的牽掛,自己身上身上所肩負的仇恨,都將消散。
在這危急的時刻,從體內那神秘大書之中,又流出一股神秘的能量,瞬間注入穀天賜的全身,一切又都恢複了正常,穀天賜的身體停止了顫抖,體內的那可天脈之心,再次強健的跳動了起來,那氣血,竟然化作異獸幻象,注入到穀天賜的全身,五髒、骨骼、血肉!
全身都泛起了妖異的紅光,穀天賜的身體也幾乎變得透明了起來,就像是燒紅的鐵塊一樣,體內的骨骼甚至都能夠看得分明。
穀天賜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那原本刺向穀天賜的一指,也因為這種異變,稍微停頓了一下,仿佛是被穀天賜身上的氣勢所阻礙。
無悲無喜,穀天賜將原本那聚集到一點的氣血,全部轉移到了指尖,天地之間,就隻剩下那指尖下的一抹血光,在那血光周圍,甚至能夠看到道道漆黑的裂縫。
麵對那朝著自己點來的一指,穀天賜同樣是一指點出,同樣是毫無花俏,一道血光閃過,日月都失去了光澤,天地都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