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以身試愛
她笑容詭異的走到了在地麵上瑟瑟發抖的李桐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空曠的工廠裏麵,滿滿的全是這群人渣的痛苦的慘叫聲。
“你不是不想進監獄嗎?我偏偏要把你送進去!你這一輩子在裏麵別想出來了!滾!給我滾!!!”她有一次的情緒失控了,他們的慘叫聲都不及她一個人的喊叫聲大。
聽到如夏這兩個字的時候,站在遠處麵對這種場麵依舊我行我素的冥夜身子也不自覺的僵了一下,是她?
接著冥夜衝著那些手下投過去一個眼神,李桐和他的兄弟們被帶上了車去醫院搶救。
一瞬間,她崩潰了,即使她將那些人渣送進醫院,打成重傷又能怎麽樣?如夏也回不到那晚之前的如夏了,所有的肮髒現實已經成為了現實。
一陣陰風從大門外刮了進來,她單薄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一臉的憂傷,映襯著外麵那從小雨轉化為瓢潑大雨的天空,如同她現在的心一樣,一片灰蒙蒙。
隨即,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拉入了一個熾熱的懷抱當中,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盡管隔著厚厚的衣料,還是聽到了他平靜的心跳聲。
顧聽雨靜靜地閉上了雙眼,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真的很需要一個依靠,但很顯然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過此刻真的好累好累,就這樣吧,她連動也不想動了。
“知道嗎,如夏被那群人渣給……她有可能今後都無法生育了,而她是替我承受的這一切痛苦,你說我該怎麽辦……”她輕聲的自責著,她知道現在的如夏還躺在醫院裏下不了床。
抱著她冰冷身軀的孔滕風目光陰冷的看向了工廠大門外的瓢潑大雨,一言不發。
咚——咚——咚——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耳邊到處都是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她的雙眼裏的憂傷漸漸地變成了怨恨,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因為這個心跳聲嗎?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麽會當上了一名律師,如果不是他,如夏怎麽會被他收養,如果不是因為如夏喜歡他,又怎麽會跑去找自己……
如果……如果不是……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如果那該多好啊。
而她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扔在了他的身上,他卻一無所知。
“抱緊我,我怕冷。”她抬起了頭,看著孔滕風如筆鋒勾勒出來的輪廓,語氣忽然變得平靜起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將她緊緊地抱進了自己的懷中,一抹陰森的笑容爬上了顧聽雨的嘴角,她抬起了自己纖細的雙臂,抱住了他的身軀。
——醫院裏。
“啊!!!別碰我!別碰我!滾開!滾開啊!別碰我,求你了!”
病房裏麵,如夏在病床上拚命的掙紮著,哭喊著,護士隻是想給她打針而已,當護士想要挽起她衣袖的時候,如夏就條件反射的開始哭喊了起來,她身心已經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旦有人碰如夏的衣服,如夏就會很敏感。
“尹小姐,聽話啊,你現在的身子很虛弱,你要配合我們治療啊,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隻是給你打針而已。”
幾個小護士想要摁住如夏,強迫性的給她打一針,但是如夏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著,讓她們有些束手無策。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走進了病房裏麵,看到這樣一幕,心煩意燥的一拳打在了病房門上,然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先出去。”
一道男聲傳來,幾個小護士看著站在門外的那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凶神惡煞的氣勢,便各個都嚇得慌忙離開了病房裏麵。
情緒激動的如夏也安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那個男人,不禁喊出了他的名字:“冥夜先生……”
冥夜收回了砸在了病房門上的拳頭,走到了如夏的病床前,看著如夏憔悴了許多的小臉,冥夜的心中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在那座廢棄的工廠裏麵聽到了顧聽雨說出其實被那群人渣糟蹋的是如夏的時候,他的心中狠狠地一驚,腦子中不由自主的幻想出了如夏淒慘哀求的畫麵,心中十分壓抑。
“早就跟你說過,遠離孔滕風,不要愛上他,你為什麽不聽?”冥夜怒聲向如夏喝斥道。
嚇得如夏一個顫抖,這是如夏第一次聽見冥夜先生喊孔先生的名字,以往的冥夜都是喊BOSS的,為什麽今天……如此反常……
“冥夜先生……”如夏的聲音像椅子走失的小野貓般讓人憐惜,誰也不希望在她的身上發生那種事情。
“你不自量力,又能怪誰?在這個世界上,你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就會一次有一次的受傷,明白?不是任何人的位置都適合你,去爭取一些原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你累不累?”這是冥夜第一次對如夏說出如此多的話,而且神情還是那麽的認真。
聽著冥夜的教訓,如夏的眼睛裏滲出了晶瑩的眼淚,直到眼眶再也承載不了那痛苦的眼淚,在她憔悴的臉上一路往下。
在如夏心中,冥夜是強硬的,一個強硬到無堅不摧的男人,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皺一下眉頭。
冥夜的眸中閃過了一絲惋惜,將靜靜地掉著眼淚的如夏抱進了懷中,給她力量,希望她可以熬過去,畢竟她才隻有十九歲啊,如果沒有辦法忘記這個傷痛,那麽以後她該怎樣說生活?
如夏靜靜的被冥夜抱著,額頭貼在他結實的腹肌上,熾熱的溫度通過那單薄的衣料傳播給了她的皮膚,如夏傻傻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動作。
而這些全部都被躲在病房外麵的顧聽雨看在了眼中,眼神極其複雜的看著病房裏的那一幕,她靠在了一旁冰涼的牆壁上,她知道自己欠如夏的可能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彌補,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冥夜從病房裏麵走了出來,正好碰到了靠在牆壁而站的顧聽雨,他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