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麽,自己動手。”

身下那雙目光深濁炙熱的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惡質和翻騰的欲望。

體內的熱意折磨得自己著實難耐,我又挪動身體嚐試著磨蹭了幾下,身下人除了身體更緊繃了之外完全不為所動,我頓時有些委屈,扒開身下人的衣服,“啊嗚”一口就咬在了結實的小腹。

滿意地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抽氣聲,我又往下挪了挪,方便伸出舌尖舔一舔自己的齒痕。

“嘖,果然男人和女人的身體不一樣。”我昏沉沉地嘟囔著,幾乎是順著本能又往下挪了挪身體,直至腿根處再次碰到那個堅硬如鐵的碩大熱源。

頭頂的呼吸深瞬間變得濃.濁起來,我心中一驚,自然知道自己坐到了什麽上麵。

“怎麽不一樣?”嘶啞的嗓音像是辛苦壓抑著什麽,聽上去竟有些可怕。

“誒?”

“你說,男人和女人的身體。”

我頓時了然,然而如今自己腦袋發漲,整個人都暈乎乎,自然沒有多餘的精力陪他玩什麽文字遊戲,是以十分誠實道:“你們的身體都好結實。”說著我不忘再次伸手戳了戳自己身下的腱子肉,有些不滿道:“口感都好硬。”

突然,毫無預警的一陣天旋地轉,待我反應過來時,自己竟又被壓在了下麵,整個人都被身上惡質欺上的重量給壓得幾乎嵌進床鋪裏。

“喂你幹嘛……”我不是在自己動手麽,這個男人突然又怎麽了?

黑暗中,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攫住我,泛著不知是不是我錯覺的寒意。

“嗯……好涼啊……”我“咯咯”地笑了兩聲,有些食髓知味地又往上弓了弓身子,身上的男人也沒有客氣,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似乎又沉了幾分。

“你都摸過誰的。”那聲音咬牙切齒,房間裏應聲響起布料撕裂的聲音。

喂……人家還蠻喜歡那件衣服的呢……

我有些可惜地看著身上已經完全無法蔽體的殘餘布料,十分不滿地“切”了一聲,一張大掌卻覆上了胸前的柔軟,狠狠地捏了一下。

“呃……輕點……”

身上人卻完全無視了我的低呼,手上的勁反反複複,折磨得我體內亂竄的熱流一陣無處發泄的悲鳴。

“啊啊……嗯……好……哈……好難受……”

我眼淚汪汪地看著對方,回應自己的卻依舊是帶著薄怒的眼睛。

“你……啊……生氣……會……嗯……啊……會早衰……哦……”

破破碎的句子好不容易組裝了起來,頸間卻突然一痛。

“嘶,你咬我做什麽……”我本想喊出來卻發現說出來的句子都化成了軟綿綿的呻吟。

黑暗中似是響起一聲冷笑,“你也知道不能咬人?”

這話突然說得我有些心虛,訕訕哼哼了幾聲,剛想說什麽就被攝住了唇舌,軟舌被喂入嘴中,帶著霸道的味道翻攪起來。

“唔……嗯嗯……”兩人的津.液混在一起,發出曖昧的聲響,腦袋中是暈乎乎的一陣迷離,但是先前的那句話卻一直回響在腦海中。

心中兀自生出幾分惡作劇的味道,我覷了個空隙,找準口中肆.虐的軟舌,“啊嗚”一口——

“呃!”黑暗中意料之中地響起了男人的悶哼聲,我趁機一個翻身就打算跑,誰知腰上被悍力纏住,又將我給按回了床上。

“我是被下藥的人,你不能欺負人。”口中嚷嚷著掙紮了幾下,我一邊企圖喚起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同情心,一邊嚐試了幾次卻始終沒能逃脫鉗製。

“我改變主意了。”濕熱的唇瓣咬著我的耳朵,力道溫柔磨人,可說出來的話卻一字一頓,好像是在宣判死刑。

身上一輕,接著布料摩挲發出的“沙沙”聲,還不待我轉頭,那份重量便又壓了上來。

肌膚直接相觸的感覺讓我心中一驚,體內的熱意卻愈發洶湧,手腳一陣發軟。

長有薄繭的大掌帶著粗糙的刺激一路沿著後頸滑上腰線,在腰線周圍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便朝下探去。

“呃嗯……哈……”身下的刺激讓我渾身劃過一道顫栗,想要叫出聲來,一隻手指卻趁機探入口中夾住軟舌開始肆意狎.玩。

“唔……呃……”來自四肢百骸的顫栗讓我下意識弓起了身子,看不見身後人的表情,身上得到的刺激卻更加敏感,想要呻吟出聲,口中的手指卻限製了發聲。

無處發泄的委屈和難受讓我不停地扭動身體,連眼角都已經逸出了幾滴淚來,然而身上的人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

耳邊,突然響起嘶啞的聲音,在黑暗中帶著邪肆和惡質,讓我胸口狂跳不已。

他說:“阿鸞,今晚我會讓你記上永生。”

那語調格外平淡,可身上人手中的動作卻猛然變得邪妄而洶湧。

……

再後來,便是顛.鸞倒鳳,我隻記得自己在欲海中起起伏伏,被鋪天的快.感所俘獲,眼前是無盡的黑暗,隻有那雙在黑暗中燦若星火的雙眸仿佛要烙進自己的骨髓魂魄,伴隨著男人的低咆,模糊了所有的記憶。

……

“唔……嗯……”

渾身好像被什麽重物給碾壓過一般,四肢酸得幾乎讓我懷疑自己泡在醋缸子裏。

腰上似乎纏著什麽十分礙事,影響移動,我不由挪了挪,指尖劃過溫熱堅硬的觸感,嗯,溫熱堅硬……

溫熱堅硬……

某些放縱而狂亂的影像片段就這麽劃過眼前,幾乎是心中一個刺激,我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霍然睜開了眼睛。

最先落入眼簾的,是男人結實的胸膛,隻是小麥色的肌膚上有著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亂七八糟的牙印,啊,還有長長的紅色血痕……

“呃……”

眼前的景象就是確鑿的證據,分分毫毫都是指證自己昨晚所作所為的罪證。

我縮了縮脖子,頓時有些心虛,悄悄抬起一隻眼皮,男人正單臂撐著頭,目光灼灼好整以暇地盯著我。

心中一抖,我刷地放下眼皮平視前方。

“怎麽……”還帶著些低啞的男聲在頭頂響起,似笑非笑道:“吃完不認賬了?”

話說曖昧的語調讓我不由再次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雙頰一熱,瞪向得意的男人:“幹嘛!又被我上了還真是抱歉啊!”

本以為按照以往的經曆自己這話會成功激到對方,誰知那廝倒是突然抿唇一笑,漫不經心的模樣。

“嗯,昨晚也不知是誰邊哭邊求饒。”兩道漂浮在空氣中的視線始終沒有看向我,雲淡風輕的語氣卻氣得我幾乎想要撲上去咬他。忍了忍,終究是氣不過,我大咧咧地賭氣道:“昨晚我不過是特殊情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跟誰求饒,你莫要得意——啊!”不等我說完,就突然身上一涼,炙熱的身體就壓了上來,陰沉的視線直逼自己,薄唇似是忍著怒意都在顫抖。

“有膽,你再說一遍。”

兩道寒刃射向自己,我不禁吞了吞口水。

自己身子又酸又乏,那裏還漲得要命,絕對經不起眼前男人的怒意。

沉默著權衡了一番利弊,我終是咬唇決定繳械,不情不願道:“好啦好啦,我向你求饒還不成,重死了,快從我身上下來。”心虛地避開對方精明的視線,我以手推了推對方敷衍地打發著。

其實說實話,昨晚自己意識確實不太清楚,要說當時,我隻是覺得自己可以信賴那個男人,卻當真是壓根不知道對方是誰。

不過這話如今是萬萬說不得的。

玄殤黑著一張臉又是瞪了我許久,眼中熾熱的光芒不斷積累,就在我抖著懷疑自己要再次在劫難逃的時候,突然“吱呀——砰!”的一聲,寢殿的門不知突然被誰給冒冒失失推開,白色的軟被當即鋪天罩下,幾乎是同時便將我給嚴嚴實實裹了起來。

“喂,完事了就快點來救我。”那邊熟悉的嗓音響起,說得玩世不恭的調調,語氣中卻似是壓著一絲慌亂。

我幾乎被裹成了粽子,像條白胖的大蟲在床上滾了兩圈卻始終沒能坐起來。

“阿煌……是你嗎?”

那邊的聲音立刻回應道,帶著一絲不確定:“你藥還沒醒?”

“誒?”我一頭霧水地又滾了一圈,卻正好撞上身邊的男人精壯的身體,鼻子一痛,痛得我幾乎要流下淚來。

手被束縛在被子裏,我扭了幾下,一隻大掌卻覆了上來,力道輕柔地揉了幾下。我委屈地抬頭,對方卻依舊是一張陰沉的臉,弄得我悻悻地移開了視線。

“容我打斷你們一下,如今有件性命攸關的事情。”那邊揶揄的調調再次響起,隻是這次語氣中的不安又濃了幾分。

我撇了撇唇,“怎樣,是有人要吃烤雞嗎。”

“烤雞?她要是來那麽直接的我還當真不用這樣。”

“誰?”咦……為什麽我敏銳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那邊回應我的是一陣沉默。

“總之,你捅的簍子你要負責。”

“我捅的?”

那邊,騷包鳳凰突然語氣委屈道:“還不是你,隨便亂咬人。”

頭頂上的兩道銳利的視線突然一凜,我心中莫名一虛,似乎……好像……

有些坐立難安地扭了扭,讓自己稍稍遠離了點床上的男人,訕訕嘟囔道:“這和我咬人有什麽關係。”

那邊卻似是再也耐不住性子直接哇哇大叫了起來:“總之現在人在外麵!你給我去解釋清——啊不!處理了!快去把她給我處理了!!”

阿煌如此焦躁的情況還是我從未見過的,帶著些匪夷所思,我一頭霧水地抬頭看向同樣眼神複雜的玄殤。

咦……

讓這隻騷包鳳凰怕成這樣的人……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