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的力量大到無法撼動,自己的腦袋裏也是模糊一片的燥熱。

明知道自己麵前男人的危險,戒備心卻不由自主漸漸鬆懈渙散。

陌生的氣息噴在臉上,似乎有某種濕.軟的東西貼上了臉頰,伴隨著惡質的輕笑。

女人與男人之間天生的差別終於讓我清晰意識到了絕望。

自己以前還總是毫不在意地去勾引玄殤,還好那是自己願意交付的人……可是這個男人……心中分明是如此地排斥抗拒,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朝他磨蹭。

身體裏有一把火在燒。

“好熱……”我不由呢喃出聲,耳邊的笑聲中帶著別有深意的了然。

“那,來做一些會讓你涼快下來的事情吧。”

那笑聲帶著濕意滑過臉頰,惹得身體一陣顫栗。

分明惡心的感覺,卻又渴望著。

矛盾的感覺幾乎要將我逼瘋了。

我拚命扭動著身體,企圖尋找發.泄的出口,誰知卻隻是與眼前的男人越貼越緊,根本沒有半分力量抗拒。

粗糙的大掌帶著清涼的感覺劃過我的下顎,來到鎖骨,似是故意磨人般地輕輕停頓了一下,繼而再次往下探去。

我身體猛然一僵,意識似是在瞬間恢複,當即意識到了自己正在任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什麽。

“不要——!!!”

似乎他並沒有料到我還有這般的力氣和毅力,牽製住我的手臂力量有所鬆懈,我猛然使勁,竟成功將自己推離了他幾尺遠。

“你對我做了什麽?”不對,自己的身體絕對不正常。

他唇邊彎起一個別有深意的弧度,幽藍的瞳孔在黑暗中閃著妖異的光芒。

“我早就提醒過你,這毒,是可以分為許多種的。”

他此話說得極慢,兩道深沉的目光在我的身上落下灼熱的光芒,好似是在享受折磨我的樂趣。

他語罷的瞬間我便感受到了手腳一陣冰涼,“那些果子有毒?”

“當然不會。”他搖了搖頭,唇畔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單是那些果子自然並沒有毒,隻是加上這一室特備為你而準備的香霧。”說到此處,他語氣一頓,而我也隱約猜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這最難解的,卻也是最銷.魂的,恐怕就是情毒,你說可是?”

高大的男人說著又向我的方向邁出了一步,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形成無形的壓迫感,讓我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其實,倘若不是在魔宮待的太久,憑借我自己的靈力或許還不一定就會被這個男人給吃得死死的,隻是如今,我僅剩的靈力連維楨的一件衣服都變不好,又如何對抗這傳聞中的妖界之主?

其實,仔細想來,這活著不過就是一場強.奸,既然跑不掉,不如就躺下來享受吧。

這個念頭其實也就是隻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刻便當即被我給拍死在萌芽狀態。

不,如果自己當真被這個男人給碰了,以後決不能再心無芥蒂地和玄殤相守一輩子。

即使是為了他,我也不能這麽沒出息地放棄。

如此想來,我緩緩調整了一下呼吸,而體內方才因為神智清醒而稍稍平複的燥熱,卻又一陣潮水般地襲來,蠢蠢欲動。

指尖暗暗用力,讓自己盡情地插進手掌中,以疼痛平複自己心中不安而難以集中的精神,我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對方笑得很妖,仿佛就是在刻意拉長我恐懼的時間,一點點向我逼近。

就在男人離我還有一步之遙讓我已經幾乎絕望的瞬間,突然黑暗中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報告大王,有身份不明的可疑人物闖入大殿。”

黑暗中,一片寂靜。

那雙幽藍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了我許久,室內方才響起聲音。

“一隻小蟲子,你們碾死便是了。”

“可是……”門外的聲音似乎很是為難,“可是靈珠被盜走了。”

“什麽?!!”

室內驟然刮起一陣詭異的狂風,那風在瞬間便吹開了香霧,眼前的男人周身散發出駭人的怒氣,讓我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裏。

“該死的……”他咒罵了一聲,連看都不再看我一眼,便拂袖離開了房間。

門被打開,又“砰”地關上,恍惚間,我隻聽見他沒有起伏的語調緩聲交代了句:“看好她。”

門外,便再沒了聲音。

危機暫時解除,緊繃到了極致的神經也在瞬間便放鬆了下來。

我剛趁著這個時候逃走的,然而我卻腳下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僅渾身無力,更糟糕的是就連意識都開始再次渙散了起來。

體內的熱潮仿佛堆積在小腹,那份蠢蠢欲動的欲.望也在越積越高。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開始呼喚那個男人的名字。

起初還是小聲地滾在喉間,最後卻變成了某種嬌.媚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呻吟。

“玄殤……”

“玄殤…………”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中的渴望太過強烈,我竟仿佛當真看到了一個男人緩緩走到了我的麵前。

我努力調了調視線,反複了幾次卻都沒能看清他的樣貌,隻能依稀看見對方嘴角熟悉的笑容。

不對,那不是玄殤。

“……阿煌……?”我問得有些吃力,而更多的則是遲疑。

怎麽會是阿煌,他不是被百眼魔王追趕接著又被什麽”會玩水的女人給就走了“嗎?玄殤都還沒到,他有怎麽會在這裏?

“姑奶奶你可別拿這種要吃了我的眼神看我,我可是正經人家的男子。”那邊玩世不恭的調調響起,頎長的人影倏地蹲在了我的麵前,那張賤格的嘴裏依舊說著口無遮攔的句子,可是赤色的瞳仁中卻是掩不住的擔憂。

當真是阿煌!

一種安心的感覺瞬間安撫了我焦躁不安的情緒,小腹處的熱量依舊在累積,然而我還是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道:“拉倒吧你,吃了你我還要擔心自己的腸胃,我可——”“夠了。”大掌突然覆上了我的頭,帶著某種安撫的味道,似乎是在製止我強顏歡笑的意圖。

“我帶你走。”光線昏暗,再加上我意識渙散,根本看不清眼前人臉上的表情,唯一懂了的,大概就是他正壓抑著某種情緒。

我突然,鼻尖有點泛酸。

方才好不容易堅強起來的麵具幾乎被阿煌這種完全不是他風格的行為弄得盡數瓦解。

但我也知道,如今還不是矯情的時候。

阿煌將我攔腰抱了起來,似乎正在空中持續跳躍著,夜風吹在我的臉上,讓混沌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些。

頭頂上是粗重的喘息聲。

“呐,我重不重。”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怎麽會。”那邊的聲音回答得快得十分可疑。

“沒關係,你說實話。”

“……”

“嘶——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幹嘛掐我!!”

夜空中傳來一聲十分委屈的低咆。

“你怎麽回來妖界?”小腹的燥熱感讓我難耐地在阿煌的懷中扭動了幾下,裝作漫不經心地扯過一個話題,企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這……說來話長……”頭頂上方才還玩世不恭的調調頓時變得有些閃爍其詞。

又是說來話長?

我不由聯想到了維楨,隨口道:“不會也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給到處追趕正巧逃到這裏吧。”

我本也是隨口一提,誰料頭頂上卻突然沉默了,抱著我的身子也僵硬了一下。

……不會是猜中了吧……

我額角一跳,頓時來了興致。

“那奇怪的東西是不是如狼似虎你,讓你完全躲閃不及?”順著維楨的段子,我故意含糊其辭地試探,誰知頭頂上的人突然哇哇大叫起來:“才不是這樣!我隻是臉皮薄了些!誰像你們一樣,一個個都是女流氓!”那語氣說得好像是多麽委屈的小媳婦,聽得我十分吃驚。

“你被人調戲了?”嘖,能讓這隻騷包鳳凰覺得要命的人,我倒是當真想要見識見識。

“……”

頭頂上又是一陣可疑的沉默,我費力地微微仰頭,就看到了阿煌線條緊繃的下顎,還在一下一下抖著,似是忍什麽忍得十分辛苦。

我頓時一陣好笑,然而也沒能當真笑出來。

方才的談話轉移了注意力,然而如今那陣蠢動的欲.望卻似乎變成了不忽視的存在,額角突突地跳著,我好像,知道怎樣才能緩解。

“阿煌……”我又是難耐地蹭了蹭,啞著聲音喚他。

“嗯?”似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他隻是隨口應了一句。

溫醇的男聲仿佛是某種啟發開關的誘惑,令自己所有的意識在瞬間變得迷亂,胸口衝撞著尋找出口的欲望,本能地讓我伸手摸上眼前結實的胸膛。

“呃……你在做什麽……”

“好涼……”我幾乎已經是無意識地呢喃道。

“喂,你的手別**啊……”

“唔,不吵。”我一伸出一根手指壓上了阿煌的唇阻止他繼續發出惹人心煩的念叨,另一隻手繼續探索著眼前的胸膛。

“嗯……好舒服……”

“喂姑奶奶你別玩了!”頭頂的聲音似乎是染上了驚懼的色彩,那種不同尋常的嗓音讓我皺眉睜開了眼睛。

“你安靜!”說著,我在那胸口輕輕咬了一口,引起了“嘶”的抽氣聲。

“不,不不不是我,是她……你看我什麽都沒做……”

“喂,快放開我,那邊去。”

……嗯?

阿煌在和誰說話?

我有些不滿地抬起頭朝四周望去,卻發現前方與我們一樣禦風站立著一個男人,那人有著漆黑的瞳孔,冰冷的視線幾乎凍結周圍的空氣。

咦……

這個人……

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