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師父你怎麽了

那邊,孝剛被擊中那一下顯然是傷了五髒六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她……她是我娘子。不管……不管她做了什麽,我……我都要護他……”

孝剛艱難地一字一句道,沒說一個字,嘴角就會流出很多血,看得人觸目驚心的。

清淵聽了搖搖頭,歎息一聲:“冥頑不靈!”

眼裏忽地閃過一道利光,周身殺氣大掌,抬手就要給孝剛最後一擊。

九妹大驚,卻被蒼捂住嘴牢牢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雖然她知道近來發生的事也許和孝剛一家脫不了關係,但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在她麵前被殺,怎麽可能?

正當清淵殺氣淩厲的一掌即將要擊到孝剛身上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緊接著,長鞭橫空擊來,擋去了這致命的一掌。

“清淵,有什麽事便衝我來,孝剛本就是無辜的!”

楚翠的厲喝聲乍起。

九妹驚了一驚,頓時也不掙紮了。稍稍探出洞口望過去,就見楚翠身著一身墨綠色的衣裙急飛而來。在清淵麵前停住,同時手中長鞭又是一揚,把不知是死是活的孝剛卷到了身邊。

看到這一幕,九妹卻是鬆了一口氣。

為終於不用眼睜睜地看著孝剛死,也為了,在楚翠身後,她沒有看到不希望看到的兩人。

那邊,楚翠給孝剛把了一下脈,看麵色也知道他的情況很不樂觀。又給他喂了兩粒丹藥,這才小心翼翼地將他放置於其中一個石洞之中。

“清淵,我與你飛雲派無冤無仇,你為何總要針對於我?”

做完這一切,楚翠又來到清淵麵前,和他麵對麵對峙著。

因著角度的問題,此時九妹能更加清楚地看到楚翠的模樣。但見她一身墨綠色的衣裙,顯得陰森詭異。就連她的眉眼還有唇,都呈現出這種似是有毒的綠色。她的手裏拿著鞭子,那是她最擅長的武器。就那麽狠狠地瞪著清淵,眼裏陰毒狠厲是九妹從沒有見過的。

這是她的翠姨嗎?這是那個會給她做桃花酥的翠姨嗎?

九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眼睛直直地瞪著半空中的兩人。以至於沒有發覺身旁的蒼早已麵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

半空之中,清淵負手淡然地立在那裏,對楚翠的突然出現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嘴角甚至還有一絲笑意。

“我還當真以為,這個男人對你來說隻是個棋子而已。不是說練了九陰術的女人都冷麵蛇心,無情得很嗎?看來你的造化還不到家。”

“我根本沒有練那九陰之術!”楚翠喝道。

這一句倒是把九妹他們都驚了一驚,就連清淵也有一絲訝異,隨即便反應過來。

“也對,沒有九妹那小狐狸的血,你必然是練不成那九陰術的!”

九妹聽到清淵提到自己,愣了一愣,再看向那邊的楚翠,見她居然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

“清淵,要說你是真天真!你以為我楚翠就隻有這麽點野心?你看看那下麵的是誰?”

她朝下麵巨大的冰棺一指。

方才清淵同那孝剛是一路打到這裏來的,沒有時間好好查看。這一看之下頓時讓他變了臉色。

“如荼師祖?她怎麽會在這裏?”

“嗬嗬……我自然有辦法!”楚翠大笑,笑得極為張狂。

九妹心裏“咯噔”一下,能讓清淵變了臉色,莫不是這冰棺裏的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師父,你知道嫩草說的如荼師祖是誰嗎?”她轉頭去問蒼,這才發覺她師父的異樣。

“師父你怎麽了?”

九妹轉身去扶蒼。

蒼的支撐已經到了極限,身體開始忽明忽暗地虛化起來。這可急壞了九妹,怎的好像她師父要消失了似的?

當下,她也顧不得去聽外麵那兩人的對話了,將她師父的手臂饒過她脖子搭在肩上,讓他身體的重量全加在自己身上。左右看看,想尋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再細細查看她師父到底是怎麽了。

她記得這裏的石洞距離都是十分的近,那洞與洞之間的牆壁應該不是很厚才對。外麵是肯定不能出去了,那清淵和楚翠不知道說了什麽已經打了起來,聲音大得很。所以九妹隻能靠運氣,看自己能不能碰巧遇到個石壁特別薄的,能一腳就踢開的石洞?大不了就是廢了一雙~腿嘛!

往回走了一段距離,還真是九妹走運,讓她尋到了一處已經有些開裂的石壁。上去猛踹了幾下,立刻有石塊泥土掉下來。隨即一個手掌大小的洞口就露了出來,裏麵竟然還隱隱透著光?

九妹大喜,用手扒拉出一個能容她頭鑽進去大小的洞。探頭四下望了一遍,發現這裏似乎是個密閉的石室,中間點了一盞油燈,燈芯上的燭光很弱,幾乎隨時要熄滅過去的模樣。

除此之外,便是石室角落裏似乎有一個石台,上麵好像放了什麽東西。隻不過現在光線太弱她根本看不清那是什麽。

試探地叫了幾聲,見沒什麽動靜,九妹這才用力將洞挖成一個能通過一人大小的。

“師父,你看我為了你犧牲了我養了好久的長指甲,回去你可給我點好處啊!”

挖完洞,九妹把自己烏黑的雙手在蒼麵前晃悠著道。

蒼有氣無力地瞪了她一眼:別廢話,快扶爺進去!

“切!都不懂感恩的!”

九妹嘟囔了一聲,上前扶起蒼。手上的泥漬就華麗麗地在他身上印出了幾個手掌印。

接收到她師父瞪視的眼神,九妹弱弱地縮了縮脖子。

“這……這不能怪我啊!在這種情況下要那麽幹淨做什麽?走了走了,咱們進去休息一會!”

說著,費力地將她師父扶進了那個洞口,自己也鑽了進去。

進去後,九妹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直喘氣。

她一個一米六的女紙背了一個一米九的漢紙進來,想想看也是蠻拚的!

“師父,你到底怎麽了?”

石室裏暫時聽不到外麵的聲音,等安靜下來,九妹這才想起她師父的異樣,忙起身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