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過來,昏過去 56絕望新生

冬日寒冷的氣息越來越濃,灰色的天空開始紛紛揚揚飄下了小雪片,枯枝落葉上也鋪了一層淺淺的白。這個冬天,似乎比往日的漫長了些。

C市的冬天並不溫和,不過頃刻間,氣溫驟降。

女孩子站在金色的柱子下,駝色長靴的流蘇穗子迎著沁骨的寒風,輕輕擺動,脖子上裹著厚厚的白色圍巾,雙手相互揉搓著,她不斷地往手心裏嗬氣,淡淡的白霧從指間緩緩流出,消失在蒼茫的空氣裏。

刺耳的刹車聲突然響起,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歐陽語寧猝不及防身體向前傾,平靜下來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媽媽,你為什麽突然刹車啦!";

今天安雅如難得有空,特地來接自己的女兒下班,沒想到車子剛開出去,看到公司門口站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白色的絨帽遮住了長卷發,一身米色長風衣,灰色的建築下,那一抹淡淡的素色實在太顯眼了,因為距離並不遠,她不免多看了一眼。

這一看,卻幾乎讓安雅如的心漏跳了幾拍,她,她的模樣,似乎像極了……突然意識到某個可怕的可能性,她心裏迅速一驚,腳下就不受控製地踩了刹車。

";寶貝,";安雅如搖下車窗,指了指不遠處,壓製著聲音平靜地問,";那個女孩子,你認識嗎?";

明明知道這麽大的一個公司,同事之間彼此不認識也無可厚非,加上女兒也剛進來不久,知道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但安雅如還是問了出來,準確來說,是她,開始心慌了。

歐陽語寧循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臉色突變,近乎咬牙切齒地低叫了一聲,";若、映、竹!";

轟!安雅如隻覺得一個驚雷在頭上炸響,巨大的震驚吞噬了她思考的能力,亂如麻的心裏隻有一個";若";字在低低盤旋……

當年的一幕幕慢慢浮現,那雙清澈又淡漠的眼睛也逐漸有了清晰的輪廓,安雅如手緊緊捂著胸口,如果,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那麽……她幾乎能想象,自己平靜的生活……

白色的車子緩緩在路邊停下,若映竹迅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披好身上的衣服,轉頭對旁邊的男人笑了笑,";我們回家吧。";

一前一後、一黑一白的兩輛車子離得並不遠,歐陽語寧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從車前的後視鏡裏,可以清晰地看到這樣一幅溫馨的畫麵。

英俊的男人把黑色外套披在米色風衣的女子身上,女孩子偏頭嫣然一笑,似乎說了些什麽,男人神色柔和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嘴角的笑意若春風般溫暖——然而,對歐陽語寧而言,卻像寒冷的冰針般嚴密地紮遍了她的心,那麽和煦溫和的笑容,是她從來都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的啊!

眼淚不知道怎麽的就忽然流了下來,歐陽語寧雙手緊握,微微發白的指尖深深陷進了手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此刻,叫她如何相信,那個自己放在心裏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竟然對著其他女人笑得如此溫柔?而且,竟然還是那個女人……

歐陽語寧呆坐著,降下的車窗,漸落漸大的雪飄了進來,沾染了她的發絲,貼著裸`露的脖子,似乎貪戀一絲溫暖似的覆在上麵,逐漸冰涼了她的體溫,豆大的淚珠卻滾燙地落下來,淚眼朦朧中看見那輛白色的車子在雪中漸行漸遠,心裏泛起陣陣苦澀,原來之前若映竹說的都是真的,原來……裴澈是真的和她同居。

這樣的現實,她絕不接受!歐陽語寧抬起頭,伸手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光流轉的眸底突然閃過一絲陰狠,嘴角也隱隱露出一絲冷笑。

我不會認輸的,若映竹,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吧。

母女倆各懷心思,也無心去參加宴會了,隨便讓歐陽明找了個理由推掉,便回了家,進了自己的房間,守著各自無眠的漫漫長夜。

若映竹原本打算回家自己做飯的,可是氣溫很低,水又很冰,裴澈心疼她,徑直把車開到了一家傳統飯館,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橘色的燈光映著雪光,閃爍著一種朦朧的美麗。

雪後的路麵有點滑,裴澈把車開得又快又穩,回到家的時候,也不過才八點多的時分。

裴澈迅速拿鑰匙開了門,若映竹心裏覺得他今晚似乎有些反常,不過她的疑惑很快就被解開了,因為……她剛走進屋,手就被扣住,下一刻,男人火熱的身體壓了上來,把她困在自己炙熱的體溫和冰冷的門之間。

果然,還是飽暖思淫`欲嗎?

男人像是要把她吞下去般,溫熱的唇舌霸道地在她口中翻攪起陣陣甜蜜,似乎覺得還不滿足,帶著溫度的手探入她的雙腿間,隔著薄薄的絲襪摸了一下,沒有想象中厚重的質感,伏在她耳邊低低地問,";好了?";

若映竹怎麽會不知道他在問什麽,隻是,這也太羞人了,他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過來,熨燙了她,臉紅紅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要先去洗澡。";

可是,餓了好幾天的男人哪裏聽得進她的話,大手一個用力,一陣撕裂聲響起,黑色的絲襪立刻碎成兩片,可憐兮兮地掛在腿間,若映竹還來不及驚呼,他已經拉下褲子的拉鏈,釋放出自己腫脹的欲`望,在柔嫩的花`穴口淺淺圈了幾下,然後扣住她的纖腰,一寸寸地擠了進去……

若映竹還不夠濕,被他這麽突如其來的進入弄得有點痛,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裴澈額頭也冒出微汗,才幾天沒碰而已,她似乎又緊致了不少,溫暖的花`道緊緊絞著他的碩大,這種感覺又痛苦又愉悅,他伸出手在兩人的**處按了按,感覺到她適應了自己,才開始慢慢地動起來。

壓在身上的男人俊顏潮紅,卻衣衫整齊,唯有在她體內那越來越深、越來越重的撞擊動作,是那麽的色`情和曖昧,若映竹轉過頭,染上了情`欲的眸光穿過落地窗,窺見了遙遠的天邊,似乎有幾顆寒星,正微微閃爍。

還好,這座別墅隻有他們兩個人,要是被別人看到……真是羞死人了。

濃烈的喘息聲、呻`吟聲,像火般燃燒了這個寒冷的夜,在若映竹以為就快要結束的時候,等不及的男人突然攔腰抱起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瞬間把她剝了個精光,隨後也脫了自己的衣服,急急地又衝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若映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斷了,兩人相連的地方一片水光泛濫,男人又一挺腰,重重地一頂,抵著她的花`心深處久久不放,似乎終於盡興了,才緊緊抱著她,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的灼熱……

若映竹大口喘著氣,雙眸似乎含了一汪剪水,微微嬌嗔地瞪了壓在她身上絲毫不懂得節製的某人一眼,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心裏又羞又氣,可又不敢動,她之前又不是沒有領教過私自妄動的嚴重後果!

男人把疲軟的欲`望退出若映竹的體內,收到她不滿的目光,眉眼笑得極柔和,低頭看到她身下一片泥濘,眸色越發的深沉,被他欺負得微微腫起的兩片花瓣,還在輕輕顫著,透明的花`液混著他白灼的**,像清泉般在那個生命的出口緩緩流了出來,沿著她白皙的大腿,染濕了身下的真皮沙發。

若映竹自然也感覺到了,臉紅得像將暮未暮的晚霞,輕輕咬著下唇,心裏懊惱地想,為什麽要在這裏做啊?沙發……清理起來,很麻煩的啊!

知道她不喜歡身上黏膩的感覺,裴澈光著身子把懷裏溫軟的女人抱了起來,慢慢走進了浴室,又欺負了她一遍又一遍,才戀戀不舍地放到床上,心滿意足地摟著沉沉睡過去……

米蘭的秋冬時裝發布會上,燈光璀璨,閃光燈亮個不停,若映竹看著穿在模特兒身上的長裙,腰間妖嬈而美麗的薔薇似乎燃盡生命般肆意綻放,眸底難掩激動之色,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獨立完成的作品,是她母親的《絕望》,然而,卻是她手中的《新生》。

或許是裴澈特意的安排,《新生》作為壓軸之作最後才展出,幾乎是立時的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來自世界各地的知名設計師們、著名服裝公司代表們無不驚豔稱奇,很快就有記者透露,該作品的作者曾經獲得國際服裝創意設計大賽的新銳設計師大獎,接下來的幾天,";若映竹";這三個字開始在上層名流中不斷被提起,各類時尚雜誌紛紛采訪。

然而,裴澈卻有著絕對的信心,他的璞玉,光芒萬丈的未來,此刻隻是稍稍迎來了曙光。

發布會結束後,裴澈又受邀赴紐約擔任設計評審,為期一個星期,若映竹不是很適應異國的氣候,加上本身還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就先回國了。

在從米蘭回C市的航班上,明姐曾特地提醒過,出名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若映竹也清楚這一點,想必公司的人對那場她在米蘭引起的轟動也有所耳聞,她也自以為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的是,自己平靜的生活,竟然那麽快就被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