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過來,昏過去 49胡作非為
買完衣服,三人去喝了下午茶,禁不住裴嵐的軟磨硬泡,若映竹也被拉去做了頭發。
頭發是女人美麗一生的事業之一,隻是……這等待的過程也太漫長了點,若映竹靠在舒服的椅背上,微合雙眼,迷迷糊糊聽著發型師說話的聲音,";小姐,您的發質真好……";
覺察到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若映竹慢慢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見自己的頭發已經上好了卷,鬆了一口氣,偏頭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若映竹感覺有人在輕輕推自己的肩膀,悠悠醒來,是發廊的小妹,提醒她可以拆卷了。
弄好後,若映竹看著鏡中的自己,紅唇微微揚起,這樣的她,看起來似乎平添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不知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會有什麽反應呢?若映竹在心裏默默地想。
這段時間歐陽語寧在MT集團過得無比煎熬,裴澈的麵倒是沒見著幾回,她發覺他對自己是越發疏離了,每次見麵都是匆匆擦身而過,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總是對她愛理不理,甚至連她毫不掩飾的喜歡,也無動於衷,不過還好,對於別的女人,他連一眼都不會多看。這樣安慰著自己,歐陽語寧總算覺得心裏好受了些。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執著這份感情,明明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卻還是飛蛾撲火般陷進去了。家境殷富,從小到大,隻有她想要的,沒有她得不到的,然而遇上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卻是對這一點深深懷疑了,可是,那又如何呢?
隻要他的身邊沒有出現其他的女人,她就還有希望的,不是嗎?
辦公室裏的人都是職場人精,看見跟在歐陽董事身後年輕而嬌氣的女孩子,又聽說了是那樣的姓,誰心裏不明白準是個得罪不起的人,雖說隻是個小秘書,可誰敢吩咐她做事?隻能保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隻求安寧,免得惹火燒身。
無聊的辦公室生活,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歐陽語寧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聽到電話響了,拿起來接聽,那邊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我的大小姐,今晚出不出來嗨皮一下?";
歐陽語寧翻了個身,興致缺缺地問,";去哪裏?";
";毒藥。";
";好吧,等我半個小時!";歐陽語寧覺得自己也該出去找個樂子,排遣一下心中的鬱悶了。
毒藥是C市有名的高級酒吧,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各種好酒,以及最頂級的服務,是上流社會有錢的公子哥兒、千金小姐消遣娛樂的場所,當然消費也貴得令人咂舌。
酒吧裏璀璨的燈光肆意飛舞,各類各色的人品著美酒、摟著美女,身體隨著激情的音樂開始了荒唐的扭動,勾勒出了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這些人平時帶著風度翩翩、優雅萬千的麵具,此刻卻在這個瘋狂的世界沉淪……
歐陽語寧一出現,有幾個衣著華麗的女孩子立刻上去打招呼,她的交際圈很廣,憑著優越的身家,身份尊貴,在辦公室受了冷落,她還是比較喜歡這種被人";眾星捧月";的感覺。
一個叫安娜的女孩子使了個眼色,一瓶價格極高的紅酒便被放到歐陽語寧麵前,在她旁邊的年輕男子嘴角勾著邪魅的笑,獻殷勤地說道,";我的大小姐,請……";
司機先把裴家母女送回家,若映竹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在大門那裏就下了車,禮貌地跟司機道過謝後,手裏提著幾個袋子,慢慢沿著長長的林蔭小道向別墅走回去。
正是日落黃昏的時候,暈黃的光被零落的樹葉剪成了碎片,紛紛揚揚落在寒意彌漫的樹梢、撒在雨後濕潤的小道上,影影綽綽。冬日微冷的空氣中凝了一縷縷玫瑰的幽香,若映竹深深吸了一口氣,清香沁入鼻間,隻覺得心裏陣陣清爽。
黃昏的落地窗邊,站了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合身的灰色英式針織衫、淺色的真絲絨褲,整個人看起來清俊無雙,神情疏懶地垂著眸,修長的手指停在微黃的書頁,輕輕翻過一頁……
是誰在黃昏的窗邊,為你念一首美麗的詩?
初見時的畫麵倏然從心底閃過,若映竹靠在小花園的籬笆上,微微淡笑著想,時間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啊,當初那個明明清清冷冷、連聲音都幾乎沒有溫度的男人,竟然會變成這樣宜室宜家的溫潤模樣,渾身散著溫暖而美好的氣息。
休息了一會兒,若映竹才慢慢地推門走了進去,聽到些微聲響的男人抬起頭,眸光和她對上,溫柔地笑了。
裴澈嘴角含笑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竟然覺得移不開目光,她纖細的身上披了一層柔和的微光,散在米色外套上的波浪長卷發,閃著栗色的光澤,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更嫵媚了些,然而清澈的眸底,依然流轉著他熟悉的純淨眼神……
";走回來的?";裴澈回過神,掩飾般輕咳了一聲,問。
他一直站在窗前邊看書邊等她,偶爾才翻過一頁,目光大多時間都是停留在窗外,沒有看到人,也沒有聽到車子的聲音,也就隻有這一個可能了。
";嗯。";若映竹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裴澈合上手裏的書,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來,看著散了一地板的大包小包,唇邊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買了這麽多啊?";他知道她平時有時間都是寧願待在家裏畫設計圖,也不情願出去逛街的。
";是啊,";若映竹半窩在柔軟的真皮沙發裏,舒服地閉上了眼睛,懶懶應了一句,";媽和嵐嵐給我挑了好多衣服,而且每一件都很貴……";她從小節儉慣了,就算嫁給了他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乍看到標簽上的價錢,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抽疼。
";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裴澈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他倒是寧願她出去給自己敗家,也不希望待在家裏悶壞了,";錢用完了我再給你。";
若映竹想也知道他在哄自己,那張是無上限的卡呢,隻要他的主卡還在,怎麽會用完呢?花自己老公的錢是很開心的,她也不會在這些事情上算這麽清楚,他對她的好她記在心裏,隻能以對他更好來回報。
還好,這個年輕的女子早已深深懂得這樣的道理:夫妻間的付出是雙向的,這樣的婚姻才會細水長流、長長久久。
若映竹枕在他的腿上,安然享受著他手指輕輕摩挲自己頭發的舒服感覺,柔軟的布料下,是他修長有力的腿,突然聽到他低柔得近乎呢喃的聲音,";這樣很好看。";
若映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幾乎快浸溺在他柔和的眼神中,半晌才反應過來,眉眼微彎嬌羞笑著說了";謝謝";。
他剛剛是在說,她的長卷發,很好看。
";對了!";想起了什麽,若映竹掙紮著從他身上坐起來,光著腳踏在厚厚的地毯上,在那一堆淩亂中翻出了一個白色的紙袋,揚了揚,";我給你買了一件外套哦!";
灰色的雙排扣外套,布料貼身柔軟,線條優雅,袖口寶藍色的鏤扣微微散著柔光,和底下淺灰色的針織衫相互映襯,更顯得男人身形更為修長、英氣十足。
若映竹手抵著下巴,讚賞地點了點頭,學著他的語氣回了一句,";很好看。";
聽到這活靈活現的模仿,男人淡笑著越逼越近,微微眯了深邃的眼睛,";是我好看,還是衣服好看?";
";當然是你……";經受不住美色的誘惑,若映竹幾乎脫口而出,然而不想他太得意,中途改了口,";我選的衣服好看!";
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若映竹腳步慢慢地往後退,最後退無可退,跌倒在沙發上,男人順勢傾身半壓著她,埋在她馨香的脖頸間開始胡作非為起來……
如此熟悉的情景,讓若映竹想起了之前因為他的";傑作";被婆婆和小姑子取笑了,清眸微斂,推了推他,嘟著嘴兒,氣息不穩地說,";今天你害慘我了!";
";怎麽?";
";你自己看!";若映竹氣呼呼地撩起自己的長發,露出白淨的脖子,手指著某處。
裴澈離得遠了些,看到她柔白的頸間,赫然印著一個唇印,顏色看起來比較深,應該是昨晚他弄的,周圍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卻是他剛剛才吮出來的,然而也隻是笑了笑,低頭以唇覆了上去,那個原本黯淡的紅印,又像妖媚的玫瑰般緩緩沁出了紅色……
脖子上一陣酥*麻,感覺到他露骨的動作,若映竹眼神迷離地看到窗沿停了一抹黃昏的光,摟著他脖子的手慢慢收緊,不停地在他身上蹭啊蹭,輕聲嘟囔著,";你壞,壞死了!";
她散落在空氣裏的柔美嗓音,宛若夜來香輕輕吐露的芬芳,裴澈覺得自己的心都軟了個徹底,伸手扯了扯領口,露出好看的脖子,看著她,眉眼裏都是似水的柔色,好心地建議,";那……要不我給你吮回來?";這樣才公平啊。
";轟!";
若映竹感覺自己的臉瞬間就燒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在得寸進尺的男人下巴咬了一口,用盡全力推開了他,扔下一句,";我去做飯!";就逃也似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