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到了酒樓之後,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在蘇牧房間的對麵開了一間房,等待時機。

若是在酒樓之中光明正大的殺人,就算有左寧師兄弟保著他,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就一直在修煉?打算修煉到什麽時候去。”

狂刀看著對麵房間一直是房門緊閉,打探到的消息也是三四天沒出過門,這是打算在酒樓裏閉關修煉?

“有病吧。”不爽暗罵,酒樓這種地方就圖個舒適方便,哪有在這裏閉關修煉的。

既然等不到蘇牧出來,就隻能主動出擊了。

給自己帶了一張人皮麵具,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就走到蘇牧房間門口。

“咚咚。”

聽到敲門聲,納蘭元退出修煉,長吐一口濁氣,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想著會是誰來找他。

起身打開門,隻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請問可是蘇牧閣下?”狂刀一臉友善的抱拳問道。

人皮麵具?納蘭元打量狂刀一眼,心頭冷笑,表麵是默不作聲,微微頷首。

小小人皮麵具,不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蘇牧閣下,在下受張長老所托,交給您一點東西。”狂刀說著,小心的瞅了一眼外麵,把門關上,走到桌前,拿出一個玉盒看向納蘭元。

“蘇牧閣下,這就是張長老托在下給您的東西。”友好笑道,示意還不快過來看一看。

納蘭元心頭再度冷笑,裝的還挺像,盒子裏麵裝的絕對是足以致命的東西!

“在打開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佯裝什麽都沒發現,走過去站定在桌前,看了一眼玉盒,轉頭對狂刀道。

“我就是……”狂刀淡笑著開口,就盼著納蘭元能夠打開玉盒,好一招得手,速戰速決。

“哼!”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納蘭元閃電般出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被發現了!?

狂刀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念頭,立即就對納蘭元發起攻擊!

“啪!”

“啊!”

打出的罡氣被納蘭元一掌拍碎,拳頭反而被捏住,指骨直接被碾碎!

這種無力抗衡的感覺,讓狂刀感覺自己不是在殺蘇牧,而是在麵臨一個比他強出太多的高手!

“不對,這是納元境的力量!”

“他怎麽成了納元境了!”

猛然間狂刀發現‘蘇牧’的實力到了納元境,直接嚇得連魂魄都丟了一半!

才幾天不見,就從天極境前期衝到了納元境?除非是神跡現世,不然不可能有這種事!

“你不是蘇牧,你是誰!”狂刀震撼盯著納蘭元,納元境的修為,絕對不可能是蘇牧!

“我不是蘇牧,還能是誰。”納蘭元嘴角揚著冷笑,戲謔看著狂刀。

狂刀上下打量著納蘭元,無論是模樣還是氣息,都看不出一點端倪,但他怎麽都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蘇牧。

“敢來殺我,你膽子不小。”納蘭元譏誚道,知道有多少人保著他家大人嗎?小小一個天極境巔峰也敢來殺他家大人,找死!

“說說吧,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哼,咳哼!”狂刀沒有回答,而是雙腿亂蹬,雙手不斷拍打納蘭元,想要掙脫開來,但換來的是他的力量迅速消散,脖子就要被擰斷!

“就讓我來看看你是誰。”納蘭元抬手將狂刀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看到狂刀的臉愣了下,隨即冷笑著搖頭。

“狂刀,你還真是不死心啊,看來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要偽裝成蘇牧可不光是模樣氣息,還要知曉蘇牧身邊的各種人,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知道他?狂刀看著納蘭元眼中多出了迷茫,這人到底是不是蘇牧?納元境的修為究竟是怎麽回事!

“既然你屢教不改,那就成全你,送你上路!”納蘭元說著,卻沒有一把掐死狂刀,作為屬下,他要幫蘇牧把事情解決的盡可能完美。

“說吧,你想怎麽死?”

“噗嗤!”

狂刀眼睛猛然一瞪,感受到大腿上的劇痛,不可置信的看著納蘭元,他還沒開口呢,突然捅他一刀幹什麽!

“啊!”

隨著匕首在他大腿上旋轉,狂刀再也忍不住慘叫起來。

“噗嗤!”

拔出匕首,鮮血帶著碎肉飆濺,將匕首扔掉,轉手拿出一條毒蟲,放進傷口,神奇的一幕發生,鮮血立即止住,毒蟲也消失在傷口之中。

“砰!”

將狂刀扔到地上,納蘭元擦拭掉手上的鮮血,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喝茶。

狂刀一隻手捂著大腿,一隻手摸著脖子,驚疑不定的看著納蘭元,這是打算放過他嗎?

“哼!”

心中剛想著怎麽逃脫,體內就升起一股異樣,緊接著一股難以忍受的瘙癢升起,全身經脈瞬間變成了青紫色,極為瘮人。

“癢,好癢……”

看著狂刀抓心撓肺一般瘋狂撓癢,納蘭元冷笑一下,繼續慢慢品著茶。

他進入暗荊這麽久,早就精通各種殺人和折磨人的手段,這隻不過是其中一種,他至少還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折磨狂刀!

“殺了我,殺了我,求你了,給我一個痛快!”沒過多久狂刀就承受不住這難忍的奇癢,懇求納蘭元能給他一個痛快。

“是誰派你來的。”納蘭元淡漠開口:“隻要你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狂刀張著嘴,下意識的就想把左寧師兄弟供出來,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一旦他敢背叛左寧師兄弟,他的家人、族人,全都得死!

現在死,隻是死他一個而已。

“嘴還真夠硬,就看你能挺多久。”納蘭元繼續不慌不忙的喝著茶。

一刻鍾過後,地上的狂刀沒了動靜,隻見狂刀已經將自己渾身都撓爛了,硬生生的把自己給撓死了!

納蘭元看著眉頭一皺,但沒有因為狂刀就這麽死了而惋惜,畢竟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想要從他口中套出東西,幾乎不可能。

“先提醒大人。”轉手拿出玉簡給蘇牧傳訊,但等了半天都不見回訊,猶豫了一下後納蘭元就向天雨月傳訊。

“有人對大人不利,請派幾個死侍過來。”

納蘭元放下玉簡,眼中閃過寒光,敢在丹王城內到酒樓來行凶,狂刀背後的人絕對不簡單,也不可能隻有一次。

等天雨月的死侍過來,來一個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