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關節摩擦的聲音,還有經脈不斷收縮和膨脹的細微聲,不斷傳入腦海。

“噠!”

左腳重重落地,落地聲就如一顆炸雷,響徹整個水漣殿!

“他徹底走進了六十一丈!”

“蘇牧他成功挑戰了渡靈境難度!”

看到蘇牧徹底踏入六十一丈範圍,朝一陽他們興奮到了極點,落日宗弟子更是喧嘩成了一片浪潮,此刻蘇牧徹底成為了他們的驕傲,成為了宗門的新星!

到現在還趴在水渠之中的顧一飛,望著蘇牧徹底失神,他與蘇牧,就如螢蟲與皓月,豈敢爭輝!

陸家子弟望著這一幕,一部分人相繼軟倒在地,蘇牧的成績讓他們徹底絕望,他們的所有努力與挑戰極限,都變成了毫無意義!

“天縱奇才,天之驕子……”陸家主忍不住感歎,可各種讚歎天驕的詞匯,他都覺得不夠,不足以形容蘇牧的妖孽!

天元門弟子神色癡呆,一個個如喪考妣,與一個絕世天驕作對,是他們的悲哀!

他們甚至深刻懷疑,宗門還要不要與落日宗作對?

落日宗擁有蘇牧這種妖孽,將來在蘇牧的帶領下,必然是前途無限,走出黃疆,甚至踏足到天疆!

與落日宗繼續作對,是否明智?

在他們失神之中,蘇牧已經徹底撐不住,搖搖晃晃的摔在水漣道上。

陸家主見狀一驚,顧不得震撼,急忙衝上去抱起蘇牧,離開水漣道。

“蘇牧小兄弟,你怎麽樣?”陸家主將蘇牧輕輕放下,讓他靠在梁柱上,關切問道。

從小友到小兄弟,已經證明他對蘇牧徹底認可,甚至是歎服!

蘇牧虛弱的揚起一絲笑容,證明自己沒有大礙。

陸家主鬆了口氣,急忙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瓶十品療傷丹,但想了想還是放到一邊,拿出一瓶大一品丹藥。

十品丹藥不足以表達他的誠意,隻有大一品才夠!

看到大一品丹藥遞到麵前,蘇牧卻搖頭拒絕,緩了口氣後就艱難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瓶丹藥。

“多謝家主好意,我,我自己有丹藥。”

陸家主愣了下,不明白蘇牧是什麽想法,你那丹藥能跟他的大一品丹藥相比?

可等他看到蘇牧倒出來的丹藥,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大,大二品丹藥!?”

好家夥,一個天極境,用的丹藥比他這個家主都用的好?

難怪不用他的。

當然,他身為家主身上不可能沒有大二品丹藥,但這出現在一個天極境身上,就有點嚇人了,據他所知,蘇牧並沒有什麽背景。

“呼……”

大二品丹藥下肚,蘇牧長鬆一口氣,感覺渾身經脈都在被迅速滋潤與修補,臉上揚起一絲輕鬆的笑容。

陸家主沒有打擾蘇牧療傷,對水漣道上的天驕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繼續闖水漣道了。

落日宗和陸家子弟神色複雜的看了蘇牧一眼,深吸一口氣繼續前進,但有蘇牧這座大山壓在頭頂,他們無論是前進到什麽位置,都絲毫感受不到喜悅。

“這家夥,太變態了……”郭航瞥了蘇牧一眼,懊悔自己之前沒能跟蘇牧打好關係,跟著這種妖孽混,絕對有好日子過。

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蘇牧肯定不會理他,瞥了一眼水渠中的顧一飛,還是堅定追隨顧一飛。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搶前十名!

以他的能力完全夠搶到前十,陸家的獎勵可是不菲!

“噌!”

就在他重新衝進最後三丈區域的時候,卻被攔了下來。

見攔住他的人是朝一陽,郭航愣了下就急忙擠出一絲笑容:“朝師兄,您這是幹什麽?”

“不幹什麽,就是不想讓你進前十。”朝一陽淡淡開口,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郭航再度一愣,什麽意思?就不想他好過?

“朝師兄,我可是在為宗門爭光,你不讓我過去,損害的可是宗門聲譽!”忍著暴打朝一陽的衝動,沉聲威脅道。

朝一陽冷笑,還敢拿宗門壓他?

“拋棄同宗師兄弟,隻為自己苟且偷生,你也配談宗門榮譽?”

郭航變了臉色,這話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可就毀了!

“朝師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蘇牧之前不也是任由顧師兄被打成那樣!”

就算錯,也是蘇牧有錯在先!

朝一陽雙眼騰起怒火,還敢拿蘇牧說事!

“啪!”

他可不想忍住暴打郭航的衝動,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打的郭航兩眼冒金星!

“蘇牧說過顧師兄不會死,他死了嗎?”

“啪!”

郭航還沒站穩,朝一陽就又是一巴掌過去,打的郭航原地打轉,口中流血。

“顧一飛對蘇牧做過什麽,你眼瞎看不出來?打不過傅文羽,也隻怪他實力不夠!”

“啪!”

“你也配跟蘇牧比,要不是他,別說宗門尊嚴,我們全都得死在這裏!”

“啪!”

“而你呢?明明聯手起來與天元門有一戰之力,你卻非要做逃兵!”

“砰!”

朝一陽越說越氣,一腳狠踹,直接把郭航踹飛到水漣道初始位置!

“你要是敢棄權,我就殺了你!”朝一陽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指著郭航冷喝,別想著受傷了就可以離開,水漣道,必須給他闖完!

“就算是爬,你也得給我爬過終點!”

宗門尊嚴,不能丟!

“噗!”郭航剛爬起來,聽到朝一陽的話氣到再度吐血,抬起腫成豬頭的臉,一雙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看向朝一陽,無比怨毒!

“朝一陽,你不是人,你欺人太甚!”

朝一陽冷冷瞥了郭航一眼,大步走向終點。

他是第十名,憑借他跟蘇牧的關係,落日宗沒人敢跟他爭第十,陸家子弟更不敢!

半個時辰過去,水漣道上就已經隻剩下晃晃悠悠著前進的郭航。

走過三十丈,郭航徹底撐不住,翻身滾落在一旁的水渠,看著不遠處靠在梁柱上的顧一飛,徹底忍不住了,熱淚滾滾。

“嗚嗚……顧師兄,朝一陽他欺人太甚,我這都是為了您,為您鳴不平啊!”

“他算什麽東西,他有什麽資格把我打成這樣!”

“他這哪是打我啊,分明就是在打您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