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軍妻135章 發現線索

軍區,或許城市早晨的喧鬧是要在九點鍾上班左右才開始,可是軍區卻在天剛剛亮,六點鍾不到的時間裏,就有士兵在操場上盡情的揮舞著激情和汗水。

“還要睡一下嗎?”譚宸將車子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下車的沈書意,因為每天來回的跑,所以譚宸六點鍾不到就和沈書意一起出發了,這會開了半個多小時到達軍區也不過剛剛六點一刻,天還是灰蒙蒙的湛青色,帶著拂曉前的涼意。

“嗯。”打著哈欠,沈書意的確沒有睡好,看了一眼四周,訓練的士兵身影站的筆直,正聽著教官訓話,每一次回答都是鏗鏘有力,讓人感覺到無限的活力和激情,不過比起當年在龍組的訓練,軍區的訓練節奏輕緩了許多。

譚宸看著眯著眼一副沒有睡足小貓模樣的沈書意,冷硬的臉部線條不由的柔軟下來,握著沈書意的手將人帶著自己住的宿舍樓走了過去。

其他連隊的士兵這會都在外麵做體能訓練,一般都在跑步,不過少爺連這邊倒是一個個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著,空調開的低,裹著被子,加上白天被譚宸給操練的哭爹喊娘的,估計六點鍾的哨子聲根本叫不醒這群累慘了的少爺們。

袁德明對譚宸這個麵癱嘴巴上不待見,可是心裏頭那可是萬分歡喜的,大手一揮,豪氣的將這個小連長的房間和自己的房間分到了一起,據說這可是團裏最好的房子,冬暖夏涼,窗戶後麵就是一棵幾十年的老桂樹,八月金桂飄香的時候,一屋子的香味兒,人住的都感覺神清氣爽。

“呦,小沈你過來了啊。”打著哈欠,袁德明這會剛睡醒,一個粗糙的大老爺們這段時間愣是被譚宸忽悠的給累的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袁德明在軍區那也算是老油條了,雖然沒有依靠哪個陣營派係,可是卻也算是小有實力,和上麵軍區領導的關係打的融洽,和下麵士兵的關係更是鐵,自己手裏頭出來的幾個兵都夠爭氣,一個個如今也是小有成就,當然最關鍵的時候袁德明帶兵很有一套,他手底下出來的那都是精兵強將,作戰能力過硬。

雖然差不多到了要站隊的時候,袁德明自己也是左思右想的糾結著,一旦站錯了隊,日後不單單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了,那些跟著他的老部下都會被牽連。

洪海波因為軍費被克扣的事情直接衝到了一營去鬧事,還打了蔣明這個營長,當時袁德明是連槍斃了洪海波的心都有了,到如今袁德明詫異,他怎麽就稀裏糊塗的被譚宸這個臭小子給說服了站到了他這一邊。

不悅的繃著老臉,袁德明一雙還沒有睡醒的眼睛這會冒著高壓強光的瞅著譚宸,這個麵癱臉的臭小子,到現在連個老底都沒有透露給自己,自己怎麽就上了賊床被他給忽悠了,而這幾天為了站隊這事,袁德明就差沒把自己給累死。

尤其是以前的部下問,“團長,你真的和蔣海潮關係崩了,你這是要站到哪一邊去?”以前的老部下對袁德明那是百分百的信任,隻是依舊想要問一下如今他們是投身到哪個派係哪個陣營。

一聽這話,袁德明老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站到哪個陣營派係了,想到譚宸,袁德明恨的牙癢癢,卻隻能繼續忽悠著信任自己的老部下,“你小子他媽的問這麽清楚做什麽,跟著老子混,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還擔心老子將你給賣了嗎?”

然後哢的一聲掛斷電話,袁德明搖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麽繼續忽悠那麽信任自己的老部下了,這會看到譚宸這個罪魁禍首,袁德明就差沒有衝上來掐著譚宸的脖子好好審問一番。

“小沈,你進去休息一下,我和譚宸有點話要說。”袁德明僵硬著臉皮對著沈書意開口說了一句,還不等沈書意回答,一把揪著譚宸的手臂直接將人給扯進自己的房間裏,砰的一聲關上門,原形敗露的吼了起來,“你小子今天給老子好好交個底,老子的身家性命可都交給你小子了,就算是死,也要讓老子死個清楚明白!”

可惜對比著氣急敗壞終於沉不住火氣暴怒咆哮的袁德明,譚宸卻依舊麵癱著峻臉,神色不變,等袁德明吼了一通之後,這才低沉著聲音麵無表情的開口,“譚譚三天之後就能過來。”

“老子管你說的是糖糖還是果果,老子要知道你小子到底是什麽人!?”袁德明火氣蹭的一下又冒了出來,揪著譚宸的衣領直接火爆的吼了起來。

晚節不保啊,他袁德明小心謹慎了一輩子,竟然就這麽糊裏糊塗的栽到了這個麵癱臉的臭小子身上,他就來這麽一句,就讓自己帶著死忠部下投靠,還不知道這個糖糖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部隊大男人取這麽個名字能聽嗎?能聽嗎?袁德明已經很想時間倒轉回去,他要反悔了!這個臭小子的麵癱臉太有欺騙性了!

看著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袁德明,譚宸掰開袁德明揪著自己領口的手,慢條斯理的將自己身上的軍裝給整理了一下,依舊板著麵癱臉,隻是丟出來的話直接將袁德明給炸傻眼了,“北京軍區,譚家。”

然後懶得看直愣愣的呆站在原地元神出竅的袁德明,譚宸打開門走了出去向著隔壁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這會那群少爺估計也沒有醒,譚宸安頓好沈書意之後再過去叫人。

軍區譚家?所以這個死麵癱的混小子說的不是糖糖?而是譚譚!天上掉餡餅了,袁德明狠狠的一抹臉,然後傻愣愣的大笑起來,“尼瑪,老子就知道老子怎麽可能老眼昏花的瞎站隊呢,老子簡直太英明了,蔣海潮這個老混蛋,敢和老子鬥,敢對老子放狠話,你等著吧!”

蔣明在醫院被刺身亡之後,蔣海潮將沈書意和譚宸都當成了仇人,害死自己侄子的罪魁禍首,這其中也就包括了袁德明,所以蔣海潮之前就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讓袁德明等著,整不死他,他蔣海潮就不用在軍區混了。

說實話,如果沒有站對,或者站錯了隊,袁德明是真的擔心,畢竟蔣海潮的實力比自己強硬太多了,袁德明再怎麽硬氣也硬不過關係背景過硬的蔣海潮,可是如今不同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袁德明立馬得瑟起來了,無比佩服自己的火眼晶晶。

這麽隨便腦子一發昏的投靠竟然就攀上了軍區譚家,譚景禦的威名早八百年在軍區傳開了,有了譚家當靠山,袁德明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他媽的來了袁德明都不怕了。

譚宸進房間時,沈書意早已經動作迅速的蜷縮在床上了,屋子裏有點涼,空調開了還顯得有點冷,可是如果不開空調,一會到了七點鍾,太陽升起來,肯定會燥熱的睡不著,所以沈書意直接抱著被子吹著空調,早上為了來軍區起的太早,這會困頓的厲害。

“怎麽不去叫王少華他們起來?”沈書意軟軟的開口,眯著眼,瞌睡來的快,這會人有點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手被譚宸的手給握住了,熟悉的感覺和氣息之下,沈書意翻了個身,小腦袋直接枕到了譚宸的腿上,雙手抱著他的手臂,嘴角的笑容顯得有幾分頑劣和淘氣。

譚宸這些年一直在不斷的訓練,不管是小時候去了國安部的訓練基地,還是後來組建了絕殺,他也都是起的早出操,所以作息時間都固定了,早上五點半起來也習慣了。

可是沈書意大學才畢業,大學幾年都是早上有課也是七八點才起來,沒有課直接能睡一中午,寢室裏都這樣,雖然大家學習依舊用功,但是該懶的時候沒一個勤快的,畢竟青春也就那麽幾年,現在不年少輕狂的揮霍一下,以後想要揮霍都沒有機會了。

所以沈書意倒也養成了賴床的習慣,餓的肚子咕咕叫都願意起來,夏天還好一點,醒得早,即使賴在床上也睡不眠,到了冬天,一寢室四個姑娘家都能睡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昨天訓練的狠了,這會估計叫都叫不醒。”譚宸放軟了身體靠在床頭,低頭看著枕著自己大腿閉著眼小貓一般蜷縮著身體補眠的沈書意,莫名的,隻感覺心軟成了一灘水一般,讓譚宸忍不住的想要將人給狠狠的抱緊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裏。

可是他卻隻能克製住這種有點衝動的渴望,左手輕輕的撫摸著沈書意的頭,指尖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嬌嫩的皮膚光滑無比,摸上去就舍不得移開了,譚宸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兒女情長的人,小時候他和譚驥炎這個父親對著幹總是搶童瞳,那隻是一種眷戀,當然也帶了幾分故意的成分。

可是長大之後,譚宸卻克製了很多,有時候他都有些詫異,譚驥炎這個父親平日裏威嚴冷酷,不苟言笑,可是每一次和瞳在一起的時候,卻幼稚的像是個孩子,什麽無賴厚臉皮的手段都能拿出來,譚宸自己都有些不明白。

如今,看著閉著眼睡著的沈書意,譚宸卻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隻是因為沒有碰到那個人,而碰到之後,才會明白什麽冷酷威嚴,什麽男人的麵子那其實都是不堪一擊,他隻想著寵著她慣著她,看到她受傷,真的比自己中了一槍還要疼。

沈書意依舊閉著眼,蹭了蹭譚宸的腿,給自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蜷著,說實話這麽親熱的枕靠著另一個人,她多少有點不習慣,可是一想到這個人是譚宸,那點不習慣就轉為了羞赧,臉微微的紅了起來,心跳有點快,讓沈書意都感覺自己夠沒出息的,有賊心有賊膽就是缺少一張厚臉皮。

“小意。”聲音顯得很是沙啞暗沉,譚宸有些無奈的看著枕著自己的腿動來動去的沈書意,這個姿勢!譚宸黑眸裏複雜的眸色翻滾著,他就算自製力再好,可是這麽長時間的禁欲,被小意這麽一撩撥沒有反應那才是奇怪,可是這丫頭平日裏聰明的厲害,這會卻又糊塗起來了。

“幹嘛?”睜開眼,沈書意看了譚宸一眼,忽然明白過來,倏地一下,臉爆紅,大眼睛都瞪直了,剛剛沈書意真的沒有什麽壞心思,她就是想要和譚宸親近一點而已,可是這麽左蹭蹭右蹭蹭的。

沈書意咧嘴無辜的笑著,大清早的果真比較衝動,三兩下的從譚宸的腿上蹭回到了枕頭上,沈書意吞了吞口水,“那什麽,你去叫王少華他們起床吧,我接著睡一下,一會下去看你。”

這絕對是隻放火不滅火的典型,譚宸麵癱著臉,無奈的看著表情無辜的沈書意,她卻不知道這麽笑靨如花的麵容同樣是男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那什麽你不是還要去訓練嘛。”這會算是意識到危險了,沈書意心虛的笑著,小身板不動聲色的向著床後麵挪動著,一點一點的拉開和譚宸的距離。

可惜就在沈書意認為自己安全了,至少拉開了和譚宸一尺多的距離時,結果譚宸長臂一伸,然後大手一攬,挪了半天的沈書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譚宸給抱了過去,早知道自己挪個什麽勁那!

“這裏可是軍營!”弱弱的開口,沈書意瞅著譚宸越來越深沉暗黑的眼眸,突然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無力感覺,早知道這麽蹭啊蹭的能蹭出火來,她絕對不會傻了吧唧的和譚宸玩什麽親昵。

峻冷著麵癱臉,譚宸也沒有說什麽,就這麽黑沉著鳳眸看著沈書意,這種無聲勝有聲,冰山示弱的策略,讓沈書意氣惱的直瞪眼,她最拿譚宸這個性子沒有辦法,明明板著峻臉,冷酷的跟什麽似的,卻偏偏什麽都不說,就這麽看著你,看的你心虛,看你的心軟,看到沈書意最後隻能妥協。

“你這個混蛋!”氣惱的開口,沈書意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將坐在床邊的譚宸給狠狠的壓了下來,嫣紅柔軟的唇壓在了他的薄唇上狠狠的啃著,混蛋混蛋!

勝利的光芒自麵癱臉上一閃而過,譚宸早就清楚沈書意這種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強勁的手臂直接摟住壓在自己身上的沈書意,任由她啃咬著自己的嘴唇。

氣息漸漸的曖昧旖旎起來,如果說剛剛沈書意隻是氣惱的厲害,這會主動權被譚宸掌控之後,空氣裏都漂浮著曖昧的因子,原本的姿勢卻已經換了過來,譚宸沉著鳳眸目光深沉而溫柔的看著嫣紅著臉頰的沈書意,那柔軟的唇此刻被吻的鮮豔欲滴,讓譚宸呼吸急促了幾分,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低下頭,輕柔無比的吻住那微微紅腫的唇瓣,譚宸趁著沈書意呼吸張口的那一瞬間,舌尖霸道的躥了進去,曖昧而纏綿的勾住了那軟滑的小舌,盡情的嬉戲著,彼此交換著呼吸和氣息,纏綿悱惻的溫情自兩人的口中慢慢的蕩漾開來。

略顯粗糙的大手終於按耐不住的從衣服下擺襲了進去,撫上那柔滑細致的肌膚,似乎有著魔力一般,讓譚宸幾乎舍不得挪開手。

“你還要出早操……”斷續的開口,沈書意隻感覺理智早已經從腦海裏飛了出去,身體不斷的戰栗著顫抖著,可是窗戶外的士兵訓練的哨子聲,還是讓沈書意猛然的一驚,黑長的睫毛顫巍巍的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慢慢的張開,帶著幾分水潤的大眼睛看向壓在自己上方的譚宸。、

譚宸所有的動作如同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直接都僵硬住了,低沉粗喘著氣息看著紅著臉,水潤著一雙眼,表情無辜的沈書意,譚宸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擦肩走火什麽的果真是……再來幾次,譚宸估計自己都能直接硬不起來了。

當初建立絕殺的時候,雖然是譚宸一手弄起來的,可是他隻負責訓練負責戰略戰備,其他方麵的計劃什麽的都是淩浩然弄的,絕殺就有一條規定,如果誰談戀愛了沒有關係,看中哪個姑娘想要娶回家也沒有關係,但是一定要先上報。

等政審過了,要怎麽談戀愛都行,還有一點就是不管什麽時候,絕殺的一切都是軍方最高機密,不管是被敵人的槍指著額頭,還是自己滾床單的時候,誰泄露了秘密,那就等著上軍事法庭!

當時譚宸對這項規定並沒有多在意,畢竟在譚宸看來能進入絕殺的都是各個軍區裏頂尖中的頂尖,這點自製力都沒有,都不能保密,那麽根本沒有進入絕殺的資格,可是這會看著沈書意,再感覺到自己渾身的燥熱和那蠢蠢欲動的某處,譚宸突然感覺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的自製力和忍耐力早在碰到小意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那個你自己去浴室裏解決一下。”氣息還是有點不穩,沈書意吞了吞口水,尷尬的笑了笑,小手指著一旁的浴室,譚宸這冷著峻臉,一臉不滿意的模樣,真的太有喜感了。

“不要。”冷酷著聲音,譚宸毫不客氣的拒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火熱的某處,衝冷水太不舒服了。

“我的手受傷了。”沈書意快速的亮出了自己還擦著黑色燙傷膏的手腕,早上還是譚宸給上的藥,當時他就黑著臉,明明知道這傷口隻是小傷,可是譚宸眼神已經冷的掉冰渣子。

峻冷的麵癱臉上眉頭再次狠狠的皺了一下,譚宸看著沈書意受傷的右手,後背上和手腕內側都有燙傷,瞬間,譚宸將視線定定的看向沈書意的左手,黑眸瞬間一亮。

“你自己有一雙手!”沈書意不滿的炸毛了,這要是在家裏也就算了,這可是在軍區,譚宸這個屋子都有士兵來打掃,所以一想到要在這裏這樣那樣的,沈書意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太丟臉了,丟臉都丟到軍區來了。

譚宸也不開口辯駁什麽,就這麽看著沈書意,又來了!又來了!沈書意一麵氣惱一麵尷尬,雖然說這事也不是沒有做過,但那是關著燈是大晚上的,可是這是大白天,還能聽見外麵士兵訓練的聲音。

“衝冷水澡去,晚上回去再說!”終究還是妥協了,沈書意從牙縫裏擠出話來,惡狠狠的瞪著譚宸,大有他再敢得寸進尺,她就……其實沈書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怎麽招譚宸,不過就是氣的牙癢癢。

淡淡的笑意從黑眸裏蕩漾開來,譚宸忽然再次伸過手抱住沈書意,感覺到猛然之間僵硬的身體,低沉的聲音溫情曖昧的在沈書意耳邊響起,“那好,等晚上。”

說話的瞬間,看著那白嫩圓潤的耳垂,譚宸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刺激的沈書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丟臉丟到家了,再聽著譚宸那悶沉的笑聲,更是讓沈書意挫敗的直瞪眼,卻拿這個緊緊抱著自己的麵癱男人半點辦法都沒有,果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抱著沈書意靜靜的待了大約七八分鍾,終於平息下來了一些,譚宸親了親沈書意氣鼓鼓的臉頰,“我先出去了,你睡一會。”

哼哼!不滿的哼了兩聲,沈書意直接翻過身背對著譚宸閉著眼休息著,可是嘴角的笑意卻怎麽都壓不住,幸福甜膩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從胸口傳遞到了全身,這一刻,沈書意明白自己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麵癱男人,才會在他的麵前這麽吃癟,才會在譚宸麵前如同孩子一樣的鬧騰。

將空調溫度調低了一度,譚宸這才轉身出了屋子大步的向著少爺連的樓層走了過去,估計昨天真的被譚宸給訓練慘了,這會一個一個都癱軟在床上呼呼大睡著,已經早上七點了,外麵陽光都明亮的刺眼,但是床上這些平日裏養尊處優,這會發憤圖強的少爺一個個都累的雷都打不醒。

當然了,譚宸進來這些人一個一個都沒有察覺到,這要是在絕殺,有人靠近都不知道,這麽粗的神經都不需要譚宸趕的,自己直接卷鋪蓋滾出絕殺了,否則去了戰場上也是被挨槍子的份。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為了訓練這群混小子,譚宸絕對帶著沈書意回攬月苑補眠睡覺去了,說不定還能滾個床單,這會看著這群睡的眠呼呼的不知道起來的混小子,譚宸毫不客氣的拿起了口哨用力的吹響。

“哇,誰他媽的擾人清夢。”王少華猛然一驚,習慣的將枕頭直接拿過去丟了出去,隻感覺耳朵被尖銳的哨子聲給刺激的生生作痛。

“起來,起來都起來了。”魏子努力的睜開眼皮子,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譚宸,哀怨的開口,“連長,你怎麽不多睡一會,真的沒有必要大清早的就趕來軍區,你這麽敬業,日後嫂子肯定怨恨咱們這群大老爺們不知道憐香惜玉。”

“就是,連長,你該不會是不行,被嫂子從床上給趕下來了,所以大清早的來這裏折騰我們把?”附和的聲音響起,眼皮子都睜不開啊,還訓練個屁啊,腰酸背痛,尼瑪,活脫脫像是人給強了一樣,好想繼續睡。

“十分鍾之內不起來,訓練量加倍。”譚宸看著終於醒了幾個,還有幾個依舊睡在床上打著呼嚕,有的穿著大褲衩,一隻腿從床沿下垂了下來,口水都糊到了枕頭上,忽然感覺將這群人給訓練成有精神氣的士兵,絕對比訓練絕殺的成員還要費力。

訓練量加倍那是什麽概念?眾人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後猛然的一驚,如同吃了炸藥一般,呼啦一下,誰也不敢睡了,就這個訓練量,他們都累癱在床上不想動了,這要是加倍,估計他們隻能從操場上爬回宿舍了。

嘈雜聲終於響起,穿衣服的,找鞋子的,起床之後跌撞的拿著臉盆向著盥洗室衝過去的,簡直就是亂的一團糟,不過誰也不敢繼續賴床了。

原本一個宿舍也就住四個人,可是王少華他們這些無法無天的少爺,嫌人少了不夠熱鬧,愣是將宿舍這邊給改成了大通鋪,中間的牆都給敲了,幾間宿舍連在一塊,一屋子就住了十多號人,這會意亂起來簡直像是趕集似的。

譚宸目光掃了一圈,這才詫異的發現竟然沒有發現周淮的身影,之前周淮調到N市軍區的名額被譚宸給擠掉之後,周淮一度很是仇視譚宸。

可是或許因為經過不少事,讓周淮發現周子安這個兄弟對自己卻也存著利用和算計的心思,而佟寶這個稱兄道弟的死黨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竟然孬種的要丟掉自己的兄弟和女人一個人先逃走,這讓周淮突然有種深深的倦怠和疲憊感。

似乎茫然的找不到方向,而自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了二十來年,卻依舊是一事無成,隻不過頂著周將軍的軍銜耀武揚威而已,周淮甚至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有一天老頭子不在了,是不是還有人會高看他周淮一眼,如果有一天老頭子被人給擠下台了,那麽他身邊的這些狐朋狗友是樹倒猢猻散,還是雪中送炭?

越是這樣想,周淮越感覺到心涼,他這麽多年來,除了在軍區大院一起長大,可是同樣隻會囂張跋扈的發小之外,如果周家真的出事了,他周淮幫不到一點忙,而他的發小同樣幫不到一點忙、

呼哧呼哧的粗重的喘息著,汗水流淌到了眼睛裏帶來鹹澀的感覺,周淮一個人在晨曦的陽光裏奔跑著,胸口已經痛的難以呼吸,如同是破舊的老風箱一般,上下上下的起伏著,而同樣一起跑操的其他人,卻隻是呼吸微微的沉重了一點,比起周淮的狀態好了很多。

終於跑完了最後一圈,周淮恨不能癱軟在地上,一手抹去臉上的汗珠,他想起前天突然打電話給老頭子,告訴他自己要進N市軍區,不需要任何的軍銜和官職,隻當一個普通的士兵,從頭開始訓練。

即使老頭子竭力的掩飾,可是周淮還是從周將軍的聲音裏聽出了壓抑的幹澀,和那兩句擲地有聲的很好很好,包含著欣慰和高興,而隨後副官打了電話過來,周淮才知道那個總是威嚴對待自己的,總是看不上自己,嫌棄自己不長進的父親,掛了電話之後竟然在副官麵前失態的紅了眼眶,那一刻,為人子的周淮突然明白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他該長大了。

“你怎麽在這裏?”從思緒裏回過神來,周淮感覺到眼前的黑影,粗重的喘息著,抬頭一看,便看見了沈書意,她麵帶著淺笑,可是那眼睛卻瞪了幾分,帶著滿滿的詫異和好奇,讓周淮忍不住的眉頭一皺,火氣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跑的時候呼吸頻率太快了,還有左腳抬起的角度高了五厘米,手臂擺動的幅度也需要調整一下,這樣跑起來不會感覺到很吃力。”沈書意被譚宸那麽一折騰,也是睡意全無,所以下樓來晃蕩就看見周淮一個人在跑步。

“別瞪眼了,反正你姿勢不對譚宸會校正的。”一看周淮那噴火的目光,沈書意正是很是無奈,貌似他們兩人絕對是八字不合,所以碰到一起,周淮就化身了噴火龍。

“你找我什麽事?”小步的走著,舒緩著幾乎要炸裂開的肺部,周淮看了一眼沈書意,不得不說和沈書意在一起吃癟的次數太多,讓他這個周將軍的少爺對沈書意總是有幾分莫名其妙的火氣。

“你來N市的次數應該也不多吧,這幾年你過來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回想一下,我想要查一下到底是什麽人要對你和周子安動手。”沈書意平靜的開口,陪著周淮小步的走著緩解跑步過後的症狀。

“哼,你不去關心譚宸,調查這件事做什麽?想要和周家邀功?”粗聲粗氣的開口,周淮皺著眉頭,一臉嫌惡的看著沈書意,雖然臉色不好看倒是卻慢慢回憶著這幾年來N市的情況。

周將軍管的嚴格,可是估計是小時候管的太嚴格了,完全是軍事化的教育,結果周淮小時候被壓製的太狠了,等年齡一大之後,完全的反彈,性子叛逆而狂野,囂張跋扈,大禍小禍不斷,周將軍越壓製越嚴格管教,周淮叛逆的越厲害。

到最後周將軍根本管不住周淮了,總不能將人給打死,而又不想讓周淮和軍區大院那批混小子一起胡作非為,幹脆將周淮丟到了N市,希望周子安幫忙勸說和管教。

所以周子安和周淮的關係才日漸好了起來,周淮的性子也順了一點,不再是別人一句話他就能掄著拳頭就衝上去打架,估計是被周子安給教導的品位高了一點,一般的小事他都不輕易動怒,太掉身價。

周淮也是後來到N市的次數漸漸多了,和周子安的關係也日漸密切,隻是因為N市是周家的天下,周淮的身份又如此尊貴,所以他來N市之後,同樣被圈子裏的人當少爺般捧著護著,雖然也打架鬧事過幾次,可是都不是什麽大事。

“想不起來?”看周淮一臉的菜色,沈書意笑了起來,提醒的開口,“要不你想想自己有沒有幹什麽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的事?對你而言或許隻是小事,所以你比較容易忘記。”

“沈書意!”這邊沈書意話剛說完,周淮的臉色瞬間陰狠起來,怒火中燒著,一雙拳頭狠狠的攥緊,可是對著沈書意這張笑容柔和靜美的臉,愣是沒有辦法將拳頭給揮出去。

最後,周淮隻能惡狠狠的開口,“我要找女人,還不需要動這些手段和權力,有的是女人爬上我的床,而且都是你情我願,銀貨兩訖……”

突然,周淮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一次冬天他來N市,也是因為在家裏和周將軍大鬧了一場,連夜周淮就搭飛機來了N市,還有五天就年三十了。

“那一次我心情不好,吃晚飯之後在會所和他們喝了不少酒,他們給我找了個女人,當時那個女人很年輕,磕了藥,當時麵容看起來不像是出來賣的,而且沒有化妝,衣服穿的也很普通,是那種手工打的毛線衣,外麵套了一件款式老舊的羽絨服。”周淮臉色漸漸的暗沉了下來,被沈書意這麽一提醒,三年前那滿是疑惑的一幕漸漸的浮現在了腦海裏。

出來玩的女人,即使大冬天的也都是美麗動人,小皮靴,黑絲襪,一般都是一件低領的衣服,外麵罩一件時尚的大衣或者皮衣什麽的,不會穿的那麽土氣俗氣,當時周淮隻感覺處處有點不對勁。

可是當時他喝了不少酒,而被送到他床上的這個女人明顯也是吃了藥的,所以周淮根本沒有懷疑什麽,直接就脫了衣服上了。

“半夜那女孩子走了?”隱隱的,似乎抓到了什麽線索,沈書意低聲的開口,周淮這麽一描述,她立刻就感覺到這個女孩絕對不是出來賣的。

“早晨起來的時候人不見了,不過她是第一次。”周淮點了點頭,這麽說當年他是被人給算計了,碰了一個處不說,而且還是不甘願被人下了藥的女孩子。

周淮畢竟是周將軍的獨子,小時候管的嚴格,也經受過一些專業訓練,所以一旦對什麽產生了懷疑,就會本能的記下一些細節方麵,三年前周淮沒有多在意什麽,雖然詫異,但是隨後就丟到腦後了,此刻和沈書意這麽一說,那些記憶漸漸的清晰飛回放在腦海裏。

樹蔭之下,沈書意沉思著,還穿著手工打的毛線衣,這種情況,即使再貧困的家庭也不會出現,更何況現在的人有幾個會打毛線衣,除非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無父無母,衣服什麽的都是好心人捐贈的。

“你要去哪裏?”周淮雖然能想起一些細節,但是畢竟是沒頭沒尾的事情,這會看到沈書意突然轉身要走,不由的開口叫住人。

“如果她是被人下了藥的話,那麽她一定會報警的,警方雖然可能消除檔案,但是隻要去查還是能查出一點東西來的。”這是唯一的一條線索,沈書意不願意放棄,幸好隻是三年前的事情,即使女孩子被下了藥,但是畢竟是半夜三更去報案的,說不定派出所裏的人會有印象,而離周淮當初入住的酒店不到二十分鍾就是派出所。

“有結果了記得告訴我。”周淮沉著臉開口,看著不遠處譚宸帶領著少爺連的人已經開始列隊了,周淮丟下話隨後快速的小跑了過去。

沈書意也過去和譚宸說了一聲之後,獨自開車離開了軍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關煦橈,“我這裏有點線索,是關於周淮的,嗯,三年前的事情,檔案我估計都被消除了,不過我想找派出所的人打探一下,或許他們還會記得什麽。”

“好,你到了之後就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就過來。”關煦橈也沒有想到沈書意竟然還真的從周淮這裏打聽出了一點什麽事來,不過這件事對周淮這樣的少爺而言太尋常了,不過是銀貨兩訖的交易,周淮有可能被蒙蔽了,所以周家估計怎麽查都查不到這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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