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8 累極不眠
“傅陵已經將英國建築招標的結果傳了回來,安的開工儀式也準備就緒。在英國建築公司入境時,英國商務部會有個簡單的商務程序,ry作為寧達的控股公司,這些都是要出麵的。”夏千語笑笑說道。
“那是誰過來?n還是ry?”唐寧問道。
“n。”夏千語淡淡說道。
“n?”唐寧這才完全睜開眼睛,看著夏千語問道:“當時競標的時候,縱容rn打價格戰;競標結束後,又安排他接手聯合公司來抗衡中國公司。他的目標是讓中國公司慢慢被取代掉,這會兒又來參與中國公司的業務,這個法國人,倒是想兩頭都沾呢?”
“資本家麻,我能理解。還是好好兒配合。再說這也是好事,起碼中國公司的員工,就算想見風使舵,這會兒也不敢了;而外麵的合作公司,也不會因為rn的動作,而抬高與中國公司合作的門檻。”夏千語笑了笑,對於總部的各種行為並不介意。
她不過是順勢而為--你排擠,我就用業績數字壓著你;你支持,我就借你的資源再多做幾個項目。
她不在乎他們的態度,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好,反正知道你都可以應付。”唐寧微微笑了笑,伸手摟著她的腰,感歎著說道:“好了,回家不加班了罷?”
“當然。我去洗澡,你繼續睡。”夏千語點頭,拉下他放在腰間的手,起身將臥室燈光調暗之後,拿了睡衣去浴室。
唐寧醒了之後一時間也睡不著,便拿了床頭的書隨意的翻翻,腦海裏一邊想著n過來參與安的開工與商務部工程移交的儀式,應該也會趁此機會向兩方麵介紹rn以及他的公司,為他的發展做鋪墊,增加他抗衡千語的資本。
但品稀的業務範圍其實很窄,定位在地產公司。所以就算搶項目,也隻能搶到地產類的項目,對寧達或有衝擊。但千語做的項目分布在各行各業,很難受到影響。
除非……
“在想什麽?”夏千語邊擦著頭發邊看著唐寧。
“如果以品稀的名義再成立一個投資公司,參與所有行業的投資,對你影響會不會很大?”唐寧放下手中的書,掀開被子下床,從她手裏接過毛巾幫她擦試頭發。
“不會。”夏千語在床邊坐下,淡淡說道:“若總部投資,現在隻能是辦事處,那麽比中國公司低一級,談判並沒有優勢;若以品稀的名義成立,也不過和我們現在的傳奇資本一樣,占著品稀的資本資源,業務局麵還得自己打開。”
“所以n不會這樣做。他這次過來……”夏千語笑笑說道:“一方麵向董事會邀功,說中國公司已經成功的打入了政府係統,借這個勢頭,以後會有更多接政府項目的機會。”
“另一方麵會單獨再見rn,麵授機宜--你要知道,n要的是對中國業績的控製,以及操縱中國品牌的野心。至於誰能為他所用,他就用誰。”
“我,或rn都行。”
“確實。”唐寧點頭,想了想問道:“為什麽不收買你?”
“有可能啊,我正等著讓他來收買我呢。”夏千語伸手抓了抓被吹得蓬鬆的頭發,站起來對唐寧說道:“還是那句話,給我資源我就用。在這個地盤上,怎麽做生意,決定權在我。”
“。”唐寧笑著點頭,將吹風機關掉後,伸手抓了抓她的頭發,笑著說道:“如你這般寵辱不驚,當真難得。”
“有什麽難的,不過清楚各自的目的罷了。”夏千語接過唐寧遞過來的發圈,將頭發輕輕的圈住後,看著他說道:“準備和我討論一晚上n來中國的意圖嗎?”
“當然不。”唐寧低聲輕笑,伸手圈著她的腰,低頭吻住她溫軟的唇,轉身之間,已擁著她軟軟的倒在床上……
唐寧在回家的時候曾想,抱著她睡覺是現在最想做的事--隻是睡覺而已,因為他太累了。
但粘著她,卻又無法放手,身體又無法自己。
從激烈到溫柔,從溫柔到繾綣,一切都那麽理所當然。直到用盡量後一分力,渾身癱軟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他才一動不動的半趴在她的身上,一副滿足與沉溺的模樣,夏千語看了隻覺得好笑--男人與女人的構造果然是不同。
她若是馬不停蹄的做完一個項目,第一時間必定是要睡覺,哪怕是躺在地上都能睡著。
而他……
累到拿著書都能睡著了,卻偏在這事上頭精力十足。
夏千語伸手將他被汗水粘在額前的頭發輕輕捋到腦後,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臉上,感受著他汗水之下暖暖的溫度。
“千語,你喜歡英國還是法國?或者其它國家?”唐寧的唇貼著她柔軟的耳朵,輕聲問道。
“問這個幹麻?”夏千語隻覺得一陣癢,輕笑著問道。
“你就不能直接回答我嗎!”唐寧輕歎了口氣,唇在她的耳邊輕輕磨蹭著。
“中國。”夏千語笑笑說道。
“好,知道了。”唐寧伸手搬過她的頭,將臉埋進她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後,身體好象努力的動了一下,卻沒挪動多少,仍有一半壓在她的身上:“累不累,好象動不了了。”
夏千語輕笑一聲用力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下麵,看著攤成一個大字的他說道:“好了,睡,我先去衝個澡了。”
“好。”唐寧點頭,雙手捧著她的臉,輕輕的吻著她的唇,糾糾纏纏又是許久,就好象隻要是在床上,粘上她,就無法放開。
“好了,快睡,都困成什麽樣子了。”夏千語咬著他的唇輕聲說道。
“恩。”唐寧輕應了一聲,鬆開捧著她臉的雙手,將身體攤在床上。
夏千語微微笑了笑,起身抓了睡袍披上,轉身幫他將被子拉上後才下床,看著他連手指頭都不想動的樣子,笑著說道:“有沒有發現,我都象是你媽了。”
“誰說的,老婆也是這樣的。”唐寧眯著眼睛看著她,低沉的聲音帶著性感的磁性:“千語,等一切穩定下來,嫁給我好不好?”
“我很少想太遠以後的事情。”夏千語臉上的笑容微凝,淡淡說道。
“恩,我知道。那就以後再說。”唐寧從被子裏坐了起來,抓了睡袍披上後,下床從背後攬住她,低聲說道:“我對婚姻沒有太多的認識,總覺得隻要兩個人能在一起,比什麽都好。但我又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你很難做。”
“都說了以後的事情不要提,煩。”夏千語惱聲說道。
“你……好,你去洗澡。”唐寧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緩緩鬆開擁著她的手,低聲說道。
夏千語回頭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的往浴室走去。
唐寧看著她有些僵直的背影,心裏有些隱隱的難受--似乎如何說愛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提婚姻。
其實他平時真的沒怎麽想結婚這個問題,必竟他才二十五歲、必竟他在商業上還有太多的事要做。
隻是總有那麽些瞬間,就那麽不經意的瞬間想起--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緊擁她在懷裏的時候,就想那麽永遠永遠的抱著她、吻著她、就象…。
就象她是妻子一樣。
隻是……
好,是他太心急了。
唐寧拉開被子,將汗濕的床單和枕套全換了下來,這才去隔壁房間衝澡。
夏千語回到房間時,便看見扔在角落的床單,還有放在床頭的溫水。
夏千語走到床邊,伸手拿起水杯輕握在手心:剛剛好的溫度、剛剛好的份量、剛剛好的時間--什麽都剛剛好,就象他的人一樣。
以前還有脾氣,挺壞的脾氣,在一起以後,就完全沒脾氣了。
那麽……
那麽的遷就她所有的想法、包容她所有的脾氣、容忍她將感情看得輕忽。
“唐寧,我不是不愛、也不是不想,隻是你值得更好的,知道嗎。”
夏千語低頭看著杯中的水,半晌之後輕抿了一口,然後輕輕的放下,上床拉上被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唐寧衝完澡過來後,拿起她喝剩的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隨手按熄了燈,然後上床,自然的將背對自己的她擁進了懷裏,臉貼在她的背上,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第二天早,千語先起床做了早點。
在千語去洗漱的時候,唐寧剛剛起床。
唐寧洗漱完去餐廳坐下後,千語才洗漱完過來。
兩人邊吃早點邊聽早上的國際金融新聞,偶爾聊聊現在的投資形式,對於昨晚不太愉快的話題誰也沒有再提。
關於那個話題,其實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她知道自己的態度會讓唐寧難過,但他卻會依然如故的包容與遷就;唐寧知道自己心底是不願意勉強她的,所以權當結婚隻是自己自私的想法,反而希望她能在自己的愛情裏,越來越溫暖、越來越有安全感。
而不僅是一個婚姻的形式。
所以……
吃完早點,兩人動作一致的將餐盤收到洗碗池,然後夏千語去關新聞、唐寧去拿車鑰匙和公文包。
兩人一起走到玄關、一起換鞋。
夏千語先出門,站在電梯間等他;唐寧反手鎖了門,再彎腰拎起放在門口的垃圾袋,然後走到千語的身邊與她一起上電梯、一起下樓。
所有的動全都那麽默契而契合,與多年的老夫老妻已無二致。
所以何必在乎一個婚姻的形式,他們如此的相處,已然是最好的狀態。
所以他一再的提醒自己,給她所有的空間,讓她在自己這裏除了能感受到愛與溫暖之外,不要有壓力與束縛。
唐寧送千語到ry辦公室後,自己調頭回辦公室。
安安今天很特別。
當然,她依然抱著一大堆的資料,從他下電梯開始就一路小跑的跟在他身邊,邊匯報這十來天公司的各項事情。
(在英國辦事是一周,加上往返路程,離開的時間大約在十天左右,就不精確到小時去計算了)
之所以說她很特別,是說她今天的打扮。
一條高腰長闊腿褲、一件香奈爾風格的藍色小短裝,低盤的頭發上,別著一個禮帽似的小飾品,看起來優雅而可愛,和她平時活潑中帶些迷糊的樣子完全不同。
活脫脫一個修養十足的優雅女士模樣。
“今天很漂亮。”在安安上前一步幫他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唐寧看著她,微笑著誇讚道。
“唐總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漂亮啦?”安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還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頭上的禮帽飾品,對於收到傅陵禮物的喜悅之情,毫不掩飾。
“以前天天在眼前晃著,漂不漂亮還真沒什麽印象,今天就特別漂亮。”唐寧笑著繼續往辦公室裏麵走去。
“好,反正得到唐總這種高眼光人的誇獎,怎麽也值得開心。”安安好心情的說道。
在唐寧走進大辦公桌後麵坐下來後,便將手裏抱著的文件夾全放在了桌麵上,然後將文件目錄遞給唐寧。
“幾件最重要最緊急的事情,我已經在目當上重點標注了,全放在這一個文件夾裏。您先看著。其它的文件,我也有預審意見,您若有疑問,隨時給我電話。”談到工作,安安立即進入職業狀態,專業又幹練。
“好。”唐寧點頭,目光快速的從文件目錄上掃過。
“然後是成傑安的消息,您要知道嗎?”安安從一堆文件夾中抽出一個文件夾,打開後遞給唐寧。
“恩,我稍後再看,先處理文件。”唐寧接過文件,看都沒看,便合上放在一邊,看著安安說道:“這幾份緊急的我今天會先批出來,其它文件暫時壓後,幫我通知項目部十點開會,人力資源部你通知範總監,讓她安排代職的員工參加。”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安安抬腕看了看時間後,便在工作日誌本上快速記下了唐寧的安排,然後轉身快步往外走去。
“傅陵,我在辦公室。”安安剛出去,唐寧便接到了傅陵的電話。
“恩,我不在,她很忙,我回來她就可以閑一些了。現在她基本可以當我半個家了。”唐寧笑笑說道。
“心情麻……相當不錯。”唐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恩,那你安排,我沒問題。不過我和千語可能就沒時間了。再說她和我們在一起,多少有些不自在,必竟是上級,你說呢?”
“好,我今天先處理公司內部的事情,英國商務部的合作移交和安的項目啟動會,我等你的方案。對了,ry總部會有一些要求,你和千語聯係一下。”
“恩,拜。”
掛了傅陵的電話,想想安安剛才一臉春風拂麵的表情,唐寧微微的笑了--傅陵是認真、安安是喜悅的,這很好。
唐寧在處理完幾份緊急的文件後,抬腕看了看手表,離開會還有30分鍾,便打開了放有成傑安消息的那個文件夾。
文件夾裏是一些與成傑安有關的紙質新聞稿、還有網上新聞的打印稿,安安全部按時間的順序編了號。
一號新聞,成傑安案件開庭,當天下庭後並沒有結論,但成傑安已經承認當初的行賄事實。
二號新聞,在成傑安案件開庭的兩天後,收賄方嫌疑人被限製行為自由,接受市紀檢委調查。
三號新聞,內參消息爆料,紀檢委調查結果公布,與新聞報道的事實與數字一致無二,該收賄人員被收審。
四號新聞,成傑安的案子再次開庭,當庭宣傳行賄賂罪名成立,數額巨大、行為惡劣,判其歸還因行賄而得到的實際收益、罰款五萬元,有期徒刑六年。
五號新聞,傑安地產股價,在經曆資產重組、股東調整後,原本一直處於平穩上漲的股價,現又因為成傑安的案子,而一路下跌。
六號新聞:新入股傑安公司,成為傑安最大股東的傳奇資本,沒有救市的舉動與意圖,也沒有安排更好的律師為成傑安辯護,隻是遞交了成傑安行賄之時,公司股東會議的記錄,以及營業報表,試圖告訴法院,成傑安的行賄是個人行為,其它股東並不知情,而且並未為公司帶來帳麵收益。
這個動作很明顯,不打算救成傑安、不打算救股價,隻是想讓企業免責或減責。
這樣的動作,也給了業界各種猜測的餘地--
業界分析:
傳奇資本的此次投資,應該列為失敗的案例。
成傑安做為公司曾經的法人,以及最大的股東,他的行賄所得收益,與公司有無法切割的聯係,所以退還收益,也可能會走公司帳。
傳奇公司剛剛入股,還沒有拿到實際的收益,便要從入股資金裏抽出這麽一大補罰金,當真是虧得大了。
而另有人猜測,在傳奇公司入股傑安地產之前,便有成傑安行賄的風聲傳出,所以另一種聲音,則是分析傳奇公司有意利用這次機會,將成傑安手裏的股份洗幹淨,真正掌控傑安地產。
而傳奇資本的是寧達地產的唐寧,所以這種聲音則更具說服力--從寧達的全國圈地式的樓盤收購、到安項目的跨國合作,已經看出唐寧這個年輕人在傳統地產和商業地產中的野心。
“野心?”
唐寧輕扯嘴角,淡淡的笑了。
他沒有野心,他隻想讓寧達回到自己手上,然後在地產界活下去。
或許他有商業的天賦,但他真的沒有商業的野心、也沒有報複之心,他隻想讓自己、讓父親、讓千語,能夠安全的活著,不被人欺負、不被人逼到無路可走;
而他們--
成傑安、桂南生、肖奕、林柏文,還有付女士和她背後的人,總是那麽咄咄逼人。
所以他和千語必須一直往前,直到把這此人踩在腳下。
“如果你是唐寧,你現在會怎麽做?”瞿誌國看著肖奕,沉吟著問道。
“利用這個機會,低價吸幹成傑安手裏的股份,然後再將手裏收購的流通股放出去一部分,以有效吸納資金。如此一來,成傑安就徹底與傑安公司沒有關係了。而唐寧則真正得到傑安,也能利用股市再套一部分錢。至於他是用這錢來發展傑安、還是撈一就撤,這個倒不好說。”肖奕用手指敲打著桌麵,緩聲應道。
“這是他對傑安地產的做法,這個我認同。我的意思是,他對整個地產界的野心,你認為,他這是在布局嗎?或者說,夏千語在布局?”瞿誌國看著肖奕,一臉沉峻。
“……”肖奕的眉梢暗自挑動了一下,想了想才看著瞿誌國,一字一句的問道:“瞿總這是在‘擔心’,唐寧下一個目標是我們禦庭國際?”
“不是‘擔心’,而是合理推測,任何一個對手,我們都不能輕視,否則最後怎麽死的,我們都不知道。”瞿誌國當然聽出肖奕咬重了說‘擔心’這兩個字的意思,無外乎是說他在害怕,而且想激將他,讓他說出不會害怕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後輩,而同意他的商業方案。
他活了這四五十年,在商場縱橫也有近二十年,從來不會義氣用事。
他和成傑安有一點相同,為了企業、為了利益,是什麽事都能做,包括伏低認小;他和成傑安不同的是,成傑安是用一種粗鄙的形式表現出來,而他將這種不擇手段,包裹在成熟儒雅的風度之後,讓人防不勝防。
肖奕看著瞿誌國半晌,輕輕點頭:“您說得有道理,但唐寧就算在商業操作上進步神速,但他還沒有全盤操控、去做一個局的能力。”
“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商業操盤能力,沒有三五年甚至七八年的曆練與經驗,絕不能成。”
瞿誌國點頭,又搖頭,笑笑說道:“也不一定,有一種人啊,天生就是為商業而生,比如說夏千語,她的控局能力,我自愧不如;這個唐寧有她調教,關鍵是她願意調教,自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瞿總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肖奕淡淡笑著,心裏卻隱藏著不屑。
“恩,總之還是謹慎一些的好。”瞿誌國輕瞥了肖奕一眼,笑笑說道:“你做的方案再修改一下,要考慮得更周到一些。比如說傑安地產可能會有的作為?那個新近又開始有動作的品稀會有的動作?”
“還有唐寧,他看似將全副人力和財力都放在了安和未來城上,但一個不留神,便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然後整跨了四大地產公司之一的傑安地產。”
“所以表象的東西永遠是表象,要學會透過表象看本質--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ry、還有夏千語。那個品稀的林柏文,是否真的對立於夏千語和唐寧還是個未知數。”
瞿誌國說完後,對著肖奕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肖總,我們不能沒自信、但也不能太自信。恩?”
“是,瞿總說得是。”肖奕的心下有氣,表麵上仍隻能陪著笑表示認同。
“恩,再修修,方向和思路我看是不錯的。”瞿誌國輕挑了下眉梢,轉身慢悠悠的離開了肖奕的辦公室。
肖奕轉身回到辦公桌後麵的大班椅上坐了下來,伸手拿了關於最近成傑安與唐寧的新聞,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陰沉的眸子越來越暗。
“他不過入行一年時間,憑什麽做到這般地步,還不是因為有夏千語的資源。”
“一個靠吃女人軟飯的男人,也值得讓人敬畏?”
肖奕冷笑著,想了想,便拿了電話給唐晉旗打了過去--
“唐總,我是肖奕。”
“恩。”
“小寧現在的情況您知道嗎?”
“有什麽話,你說。”
“業界都說,寧達不行了、您也不行了,就隻能靠小寧出賣美色,吃夏千語的軟飯來撐著了。”
“肖奕,你當初進入寧達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我……”
“或許你忘了,你出去談判都需要我帶著;你談女朋友還要跟我借錢。你說你吃了我的軟飯沒有?”
“您那時候是我老板、又是長輩,而且是您自願的,怎麽,您現在舊事重提,是想讓我感恩,放過小寧一馬嗎?”
“每個人在入行的時候,都會需要人去帶領,小寧正好遇到夏千語。而我毫不誇張的說,夏千語無論是商業能力還是資金實力,都比當年的我要高明。遇到這樣的師傅幫他,那是他的運氣、也是他的本事。肖奕,我記得我曾經教過你:在商場上,隻有對手和夥伴之分,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別。看來孺子不可教,到了現在,你還以夏千語是個女人而輕視她、和她的徒弟。你隻有這樣的商業悟性與能力,我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替小寧擔心。”
“唐總,男人與女人,天然有別。我剛才和你說的話自然不是我說的,而是整個業內都在傳。所以……”
“哈哈哈,肖奕,既然你這麽誠心提醒我,我就把你的話轉告給千語和小寧,也不枉了你這番苦心。至於我,你以後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現在英國過得舒服自在,不想再聽到商場上那些事,特別是從你的口中聽到。”
“你這是逃避現實,你自己不行,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你兒子身上。”
“我本來想壓在你身上,可惜我看走眼了,反倒讓我兒子因為你而吃了不少苦。肖奕,我不怪你是個白眼狼,你也別再裝義氣,別讓我一把年紀還為你犯惡心。”
“你這個……”
肖奕想罵人的話,終究還是懾於多年被唐晉旗教導的威嚴而沒敢罵出口。唐晉旗也不再說話、更沒有掛電話,隻是沉靜的聽著--聽他還要說什麽。
“抱歉,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當然,對於小寧,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良久之後,肖奕陰冷的拋出這句話後,便主動先掛了電話。
無論是當麵、還是在電話裏,他都習慣性的被唐晉旗的氣勢所迫,不敢放肆。
“唐伯父,是誰打電話呀?是在說唐寧和千語姐姐嗎?”陳茵將削好的水果遞給唐晉旗,有些詫異自見麵以來一直好脾氣的唐晉旗,此刻臉色陰沉得嚇人。
她隻是從他電話裏的話聽出是與唐寧有關,還說到師傅,那應該是指夏千語,但具體什麽事,她還真不怎麽聽得明白。
“你唐伯伯公司以前的一個下屬,我當他兒子一樣對待,他現在聯合別人對付小寧。”唐晉旗沉聲說道,心裏隱隱難受,但並沒有憤怒--到這個年紀,又有什麽人沒見過、什麽事沒經曆過呢。
“啊?sprsf?”陳茵不禁睜大了眼睛。
“恩?恩,就是白眼兒狼。”英語並不是很好,但學習了這麽幾個月,也小有進步,居然聽懂了陳茵脫口而出的話。
“哈,陳伯伯你越來越曆害了,我覺得你兩個月就可以出師。”陳茵笑著說道。
“那當然,小寧可是會八國語言的翻譯官,我這一國語言都學不好,還當什麽爹呀。”唐晉旗一下子被陳茵給逗樂了,剛才被肖奕影響的情緒也稍稍好了些。
“也不是這樣,比如說我會唱歌劇、會拉琴,我爹地就不會,我爹地就會算帳啊、看數字啊什麽的,我看著都頭疼。”
陳茵見唐晉旗笑了,心情也好了許多,心裏卻琢磨著,電話那邊的人到底說唐寧什麽呢?自己怎麽能幫助到他?
陳茵又陪唐晉旗說了會兒話,教他學了幾句日常用語後,便開車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想了又想,後來覺得憑自己的智商,大約是想不出唐寧到底遇到什麽事了、自己又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到他的。
當下便毫不猶豫的給父親打過電話去:
“爹地,你身體還好嗎?我阿姨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
“哎呀,人家就是想你們了麻。我阿姨說給我生個小弟弟的,有沒有動靜了麻,再不生,可就大齡產婦了呢。”
“對了對了,這話可千萬別和阿姨說,否則又要怪我把她說老了。”
“對了爹地,你最近見過寧達的唐總嗎?他怎麽樣啊……”
“不是啊,我在英國有很多他的消息,一會兒是成功簽下兩家國際水準的建築設計公司,價格還非常棒;一會兒是一周之內談下十幾個品牌在中國人的代理權,還說有什麽……我想想,就是那個,,就是商標了,商標全渠道使用權,這邊的報紙,可誇他呢。”
“是啊是啊,我覺得他特別曆害。”
“那在國內怎麽樣啊?有沒有消息麻。”
“真的?好,就信你一回。你也覺得我眼光不錯了,哈哈。”
“沒事,我還小呢,或許人家夏小姐隻是他師傅呢,不著急不著急,但是爹地你得幫我看著他,要是有什麽困難,你要幫著他的哦。”
“是啊是啊,嘿嘿,謝謝爹地,我買禮物給你寄回來,幫我問我阿姨,有什麽想要的,我給她寄回來。”
“好啦好啦,我先掛了。”
從父親口裏,陳茵聽到的是和在英國差不多的消息:年輕的,事業全麵爆發;對地產界的未來充滿了野心;但在資本運作上,比起他的老師夏千語差了不是一個等級。
“他才二十五歲呢,入行才一年呢,已經這麽曆害了,很了不起她。”
“再說,夏千語作投資曆害,可是做商業地產沒有他曆害呀,人各有所長麻,幹麻要拿在一起比呢。”
“不過,他們各有所長,互為互補,這樣的話,日久生情的可能性很大也……”
想到這裏,陳茵又是一臉的苦惱,卻又無計可施。
唐寧在給項目部開完會,了解了其它兩個城市未來城的進展後,便將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了下去。
接著便去了市政安項目組,向顏副市長當麵匯報了英國建築公司的競標過程和競標結果。
“小唐啊,成傑安的事情……你知道了?”顏副市長用茶杯蓋輕輕撥著茶水,邊吹邊問道。
“聽秘書說了一些,具體還沒時間了解。”唐寧做出不甚關心的樣子,淡然說道。
“恩,聽說收購傑安股份的公司,是你注冊的?”顏副市長繼續問道。
“其實是一個朋友的資本,具體也是他在操作,我隻是掛個名。這樣可以減少談判的難度。”唐寧微微笑著,打了一個大家都心知肚名的太極,將事情推了出去。
“恩,你們年輕人做事,就是想得遠、行動快,是好事是好事。”顏副市長輕輕點頭,似是有什麽話,卻又欲言又止。
唐寧看了顏副市長眼,沉穩說道:“我朋友收購傑安地產的股份,純粹就是想賺點兒錢。正好我又是做地產的,在這方麵可以提供一些信息和思路。至於成傑安行賄那事,我聽到這樣一種說法。”
“什麽?”顏副市長的神情立即緊張起來。
“就是他有一次去喝酒,叫了個小姐,喝多了呢就和小姐吹牛,一吹就把這事兒給吹出來了。後來說是辦完事兒嫌小姐的活兒不好,不給錢。這就把人家小姐給惹惱了,把這事兒給說給了媒體。”
唐寧輕了下眉梢笑笑說道:“其實那小姐也不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否則為什麽不直接舉報呢?也不過是鬧到媒體出口氣,指著那成總會把錢給付上。”
“誰知道這歪打正著,竟是真的。或者說成總的語巴不牢,在庭上竟然都供了……”
說到這裏,唐寧連連搖頭,一臉鄙夷。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顏副市長聽了唐寧的話,連連點頭,低頭喝了口茶後,看著唐寧語重心長的說道:“真是喝酒誤事啊。”
“**不付帳,也不是個好習慣。”唐寧哈哈的笑了起來,他這麽個溫文清雅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人隻感覺到別扭,卻又覺得:也隻有他這種人,才會如此鄙視成傑安的行為。
所以顏副市長一直緊張的神經,在試探了唐寧的態度後,便放下了一些。
作為政壇老手,他當然知道:唐寧所說不一定是實,但起碼表明了態度--成傑安的事情非他所為,成傑安不打自招的行為他很鄙視,所以他也不會這樣做。
隻要不喝酒,也就是他們這些人不要再灌他酒,自然就沒事;而**這種事,他也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唐寧一方麵表態說成傑安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方麵讓上頭以後做事不要如灌酒一樣把他給逼急了、他自己是不會去做主動舉報的事情的。
“這件事對商業和政界影響都不好,我就是找你問問,沒別的意思。對了,這次招標的事情辦得很漂亮,對方商務部親自開標,顯得我們這次的國際合作,影響很大啊。”顏副市長嗬嗬笑了兩聲,便將話題給轉開了。
又寒暄了兩句後,便送唐寧離開了。
“酒後吹牛?”
“**不買單?”
夏千語一臉怪異的看著唐寧,隻覺得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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