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鳳辭的雙頰如同煮熟的螃蟹,根本不敢去看夏侯煊的臉色,一把將懷中抱著的衣物扔到了夏侯煊的手中,沒骨氣的跑出了寢殿。

外麵依舊在落雪,冰冷的寒風襲來,吹去了剛才的陣陣旖旎,卻吹不走鳳辭雙頰的緋紅。

不知不覺中,鳳辭已經走到了永安宮,盡管灌了一路的冷風,可是她的臉色依舊燒的厲害攖。

剛剛邁入院子裏,她便聽見了一聲聲空靈的笛聲,她有些驚訝的看向窗前的那抹剪影,這麽晚了,公主竟然還沒有睡。

緊接著,她抬腳進了寢殿,走到夏侯音身邊道:“公主,不早了,您趕緊去睡吧。”

夏侯音點頭,收了手中的玉笛,狐疑的掃了眼鳳辭的臉色,“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鳳辭微微一滯,忙道:“公主,我……我好像染了風寒,您明天能不能去和太子殿下說一聲,等我病好了再去東宮伺候?”

她想,最近這兩天,她是無法麵對太子殿下的。

“真的染了風寒?我給你瞧瞧。”夏侯音說著就去拉鳳辭的手腕,打算給她把脈償。

“咳咳……不用了,屬下……屬下先下去了。”鳳辭說著,迎著夏侯音的打量,抬腳邁出了寢殿。

夏侯音看著鳳辭匆忙的背影,雙眸一點點眯了起來。

阿辭那副模樣,哪是染了風寒,明明是害羞,那平平不會是對她做了些什麽吧?

房間內,紅燭垂淚,灑下一室柔和,夜色越發的深了。

鳳辭本以為回到永安宮能夠睡個好覺,誰知夏侯音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了半夜吹笛子的習慣。

結果,她每天晚上都難以入眠,眼睛下麵天天布滿了烏青,人倒是越發的憔悴了。

時間很快過去,年歲轉眼之間到來,楚宮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裝飾了整個楚宮,一到夜晚,楚宮內外一片火樹銀花,充滿了年歲的氣息。

除夕,楚宮照例會舉行宮宴,宴請百官以及家眷。

如往年一樣,夏侯音總是在宮宴結束之後,和夏侯煊以及夏侯燁和夏侯焯去紫宸殿陪著父皇母後守歲。

由於她嗜覺,一般她總是在守歲的時候睡著,然而今年她一直精神很好。

直到夏侯燁和夏侯焯兩個人困得東倒西歪,她還精神滿滿。

夏侯焯睡了一覺,一睜眼看見身側的夏侯音正在安靜的守歲,不僅驚訝開口,“皇姐,你今天精神不錯。”

他說完,直接倒在了一旁的軟榻上沉沉睡去。

“安安,馬上就天亮了,你也快去睡會吧。”沐清歌有些心疼開口。

這時,夏侯璟已經扶了沐清歌,準備去入寢,掃了眼夏侯音道:“去睡吧,別熬著了。”

“總得有個人守歲。”夏侯音抬眸。

夏侯璟看了眼夏侯音身旁的夏侯煊,淡淡開口,“你去睡,讓煊兒留下。”

夏侯煊:“……”

他才剛剛有了絲困意,聽到他父皇這句話,頓時睡意全無。

夏侯音聞言,欣然點頭,“好,父皇,母後,你們也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