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失蹤
第二日，一整夜的煙花絢爛成了每一個人的談資，街頭巷尾的人無不麵帶羨幕的訴說，話語越傳越快，越快越離譜，一個個都好像親眼見到那晚連袖飛舞的人是誰。
這日紅玉和蘭心正在明州自己已經開張的酒樓裏，有錢就是好辦事，直接頂下一家酒樓，稍般一裝修就正式開始營業了，兩人一身男裝坐在樓上，邊打量酒樓的生意邊商量後續的事怎麽安排，就聽隔壁三食客道：“張兄！你知不知道前兩日海邊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什麽人那麽大手筆！放了一整個晚上的煙火，我當時離那裏七八十裏地都看見了！半邊天都照亮了。”
“李兄，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聽說了，不知道是那家的富貴公子，為了討心愛女子的歡心，不僅放了一晚上煙火，那裏的沙灘上還鋪滿了花瓣，聽說那漫天花瓣隨著煙花飄落的時候！就像下雨一般，美得如夢如幻。”
“嘿，你們三位就沒我清楚了吧，我可是親眼看見了的。”一男子直接插進話去，坐下來道：“不光天上有煙火，海裏也有火花呢！那些火花排列成奇怪的樣子，就……”
紅玉和蘭心聽著一楞後蘭心皺眉道：“不會是姐姐他們吧？”
紅玉看了一眼蘭心道；“除了齊郡王我想不出，這裏還有誰有那麽大的手筆！一夜的煙火也隻有他才敢明目張膽地放！放眼江南還有誰敢不顧朝廷不許私自燃放煙火的禁令，那麽囂張的放一夜。”
蘭心皺了皺眉道：“太囂張了，反而不好。“
紅玉喝了口酒點點頭道：“是啊，雖然齊郡王是為了討姐姐歡心！可是未免過了，過猶則不及啊。”
蘭心四下看了一眼低聲道：“紅玉你的意思是？”
紅玉沉思片刻道：“朝廷明令禁止非重要場合，節氣，是不能放煙花的，這一夜的煙花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整個江南，我是擔心河間王府的反應。”
蘭心沉聲道：“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河間王雖然一直縱容齊郡王，但是縱容到一定程度，怕就不好說了，這場煙火一放，知情人都會知道是齊郡王所為，這河間王府應該會拿個說法出來了。”
紅玉輕輕搖頭道：“一場煙火奈何不了齊郡王，頂多是被招回王府罵一頓，我是突然想到了其他方麵，蘭心，你想過沒有，要是齊郡王被招回去，十有八九會直認此事，更甚者也許會直接提出娶姐姐為妃，我擔心的是河間王的反應。”
蘭心見紅玉皺著眉，沉思了片刻後突然道：“紅玉你的意思是河間王會阻撓？”
紅玉點點頭道：“我們先不說姐姐喜不喜歡齊郡王！可是齊郡王是肯定很喜歡姐姐的，憑齊郡王的性格！喜歡就是喜歡，根本不會在意姐姐的身份，地位，背景。可是河間王就不同了！功高蓋頂，是大唐唯一一個可以與當朝皇上軍功上能分庭抗禮的人，這樣的家族是不是可以接受姐姐這樣的背景的人？”
被紅玉一提醒蘭心先是一楞，接著恍然道：“依河間王的能力自然可以查到！姐姐的來曆蹊蹺，如此這河間王府怎麽會要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為兒媳婦，這樣看來那不是姐姐進不了王府？”
紅玉微微一笑道：“姐姐想不想進那個王府，還是說不準的事，憑姐姐那副脾氣性子，你不給我好臉色看，我還不給你好臉色看呢。我隻是擔心河間王和齊郡王一個不許，一個偏要，恐怕最後吃虧的是姐姐。”
“這話怎說？隻要齊郡王是真心喜歡姐姐，那河間王那麵也沒有多少辦法啊。”
紅玉搖搖頭道：“擎君王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河間王，齊郡王按著自己的性子經商不入仕途，雖然一路順風順水生意做得風聲水起！這背後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河間王的麵子，一切都是河間王給他的，齊郡王的翅膀還不硬啊。要是硬碰硬下，吃虧的會是誰，我們都清楚。
原來我也知道齊郡王喜歡姐姐！隻是我沒有想到齊郡王居然如此喜歡姐姐！這樣的寵溺，這樣的驚世舉動，對河間王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頓了頓道：“蘭心，我想我們都明白這樣的皇親國戚，這樣震懾一方的王族，他們要娶進府裏的人能是誰？能入主正妃位置的人需要什麽樣的地位！這齊郡王一直不娶妻可以說是願找一知心人，可是河間王為什麽會這樣放任他？這樣的大事豈是齊郡王不願娶就不娶的？這裏麵打的算盤有誰知道？
這些日子跟著姐姐，做事為人也開始隨意起來，這些盤根錯節的勢力規矩，我反倒都沒有好好思量，盡想著快意人生去了，要不是薛先生走的時候要我注意，我到也忽略了。”
蘭心詫異道：“薛先生有提醒你這些？”
紅玉點點頭道：“這薛先生好敏銳的洞察力，呆了一兩天時聞居然把齊郡王看了個通透，走的時候點了我兩句！細細一想才真是，他們兩父子鬥不要緊，可萬一直接對姐姐下手，我們可不得不防。”
蘭心吃了一驚，聽著紅玉話中的意思，萬一河間王真的對齊郡王娶妻有什麽想法的話，那麽今天齊郡王越是疼姐姐，那麽……不由驚懼地道：“那我們還不告訴姐姐去，讓她有個防備。”
紅玉失笑道：“我也隻是猜測！這河間王是怎麽想的，我們怎麽會知道，萬一河間王是樂見其成，我們豈不是枉做了小人，再說薛先生已經去揚州安排了，先調石頭那處有點身手的過來用著，擎君王暗中調來保護姐姐的人手，應該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到了。要是有擎君王的人來保護姐姐，這樣萬一真出現我們預料的事，齊郡王的人保護不了姐姐的時候，姐姐也不會受到威脅。”
蘭心方鬆了一口氣道：“是啊，還是我們小王爺想的周到，我們走的時候小王爺就申請調回兵部，先我和綠袖都沒想明白，戶部的差事那可是別人想也想不來的，小王爺居然不要調回兵部，現在想來應該也是在為姐姐著想了。”
紅玉一沉吟道：“是了，小王爺重回兵部，應該是想憑借自己昔日的威信，建立自己的勢力，而隻有重回兵部，才能夠盡快地在京城中占有一席之地！隻有小王爺的勢力越大，姐姐的後台才越硬，就算有人想動姐姐，也不得不先考慮清楚。”
蘭心微微歎口氣道：“想當年小王爺已十五歲年齡，隨皇上出征，金戈鐵馬是何等的威風，被皇上親賜郡王身份令牌是何等的榮耀，為了荊王爺一句話舍棄無數軍功得來的不易地位，轉而入主戶部，是何等的視功名如糞土！今天，又為了姐姐再度站在了爭奪權利的旋渦中，可是姐姐為什麽就看不出我們小王爺的心呢？就這麽……”
紅玉見蘭心欲言又止，輕歎一聲道：“小王爺做這些本沒想過回報，要是姐姐因為這樣就喜歡小王爺，也許小王爺反而要輕看她的，感情不是可以施舍的，也不是因為感動就可以喜歡上一個人的，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不會因為他為自己做了多少事就會愛上！那樣的感情對姐姐是侮辱，對小王爺何嚐不是。這也是小王爺嚴禁我們透露一點風聲的道理，因為喜歡姐姐所以幫姐姐，不奢求回報，也不需要回報。”
蘭心忍了忍沒有再說話，隻是悶悶地端起麵前的酒，紅玉輕品著手中的酒水，眼中卻閃過一絲擔憂。
深秋了，天漸漸冷了，坐在屋中打了個噴嚏，陸小青邊揉揉鼻子邊抱怨道：“這個李君軒和李瓊也真是的，居然把我丟這裏，自己倒跑了，看我什麽時候回去才收拾他們，別以為一天給我肉麻兮兮的，我就吃他那套，哼，耍浪漫我也是高手。”
吳麗華嗬嗬笑道：“那這段時間是誰一天跟有個人出雙入對的？什麽彈琴啊，做畫啊，釣魚啊，出海啊，看著那個一天笑眯眯的人，我怎麽不覺得她不吃那一套呢？”
陸小青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道：“我是配合李君軒的情緒。”
“你少假打，我還看不出姐姐有點動心了嘛，齊郡王那麽好的人，對姐姐又是那樣，任誰也要動心。”吳麗華輕笑著揭露陸小青的虛偽。
陸小青偏頭看著吳麗華，想了想道：“君軒真的對我很好，跟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隻是……”
吳麗華一楞道：“隻是什麽？”
沉默了半晌，陸小青插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想說什麽，要說什麽，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我……”
吳麗華見本來一臉笑容的陸小青，突然臉色就跨了下來，忙笑著道：“想那麽多做什麽呢？齊郡王這次是河間王府出了事，所以才那麽急衝衝地跟前來接他的人一起走了，不是已經給姐姐說了，等過兩日辦完事就回來陪你。誰叫齊郡王要姐姐跟他一起回去，姐姐又不肯，現在才走了兩日就開始想念了。”
陸小青頓時瞪著吳麗華道：“你少給我說那些風涼話，我是覺得突然離了兩個人，感覺挺別扭的，可沒有那種掏心掏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你要怎麽想就怎麽想去，我懶的理你。”
吳麗華見陸小青臉色平靜不似作假，不由道：“姐姐，齊郡王對你可是真的好，你看就算他人走了，還給你留了兩個保護的人，就怕你有一丁點事發生，這樣的人姐姐你要上那去找啊。”
陸小青突然笑了笑道：“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最近的生意，沒想到漁業上一但壟斷，利潤居然這麽嚇人，唉，早知道就該早點動手的，害我少收入幾個月的銀兩。”
吳麗華看了陸小青一眼，合上賬本笑道：“這還不是你一時興起想要做的生意，別人哪裏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對了！石頭那邊來信說，這個月蘇州那邊的碼頭拿下也應該沒有多大問題，隻是這生意越來越大，手下的人越來越多，加上私鹽和酒樓，漁業這邊幾處生意，明裏暗裏的人都不大認識，而且光一個陸字做代號也不妥當，要姐姐重新想個名字。”
陸小青一想也是，古往今來有點勢力的都是名字叫得那是一個響，什麽明教啊，日月神教啊，丐幫什麽的，哪一個不是名聲在外，當下興致勃勃地道：“那容我想想，取一個響亮的，有特色的名字，恩，我叫陸小青，那青幫？小青幫？或者幹脆點叫黑幫？”
吳麗華頓時瞪眼道：“取的什麽名字，重新想。”
“洪新，殺家幫，天使教，美女幫，帥哥會。”一口氣報出一大串名字，見吳麗華臉色難看地望著自己，不由揉揉眉道：“那幹脆叫挨刀幫，你想這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挨的刀多了，更新最快自然就無敵了，我看這個挨刀幫好。”
“好好好，我重新想別瞪著我，那就叫……金錢幫，哈哈，這個名字取得好有創意，我最喜歡的錢錢，招財進寶，大殺四方好名字，好名字。”
“再取，你要是再給我想不到好的，這個月的進帳全部捐出去給窮人。”
一聽吳麗華冷的從極天雪地裏出來的聲音，陸小青喃喃道：“我是很認真地在想啊，這名字多有性格，我這麽有性格的人，肯定要配這麽有氣質的名字，嘿，嘿，你別走，我重想，那可是我辛苦賺回來的，哪裏能給我拿去填海，我看……我看……有了。”
陸小青一個激動跳起來，一把抓住吳麗華道：“我想到了一個宇宙無敵，超級厲害的名字，特符合我的理想以及做人的標準，及以後我生活的方向，是我本生追求的目標，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這世上我這麽聰明的人到哪裏去找，我……”
“好了，好了，別吹了，快說說你想了一個什麽名字。”
“聽好了，我的名字就是……混混盟。”
吳麗華一楞，皺眉片剩道：“這到比你方才取的那些名字好，混混，恩，符合你做人的標準和追求，好吧，就叫混混盟，至於這各方聯絡和接頭，我們用什麽樣的標誌？有個統一的令牌什麽的也好方便一些。”
陸小青到沒有想過這麽細致的方麵，一時半會想不到什麽自己覺得合適的圖案，不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放在桌子上道：“就照這個樣子做！這圖案我熟悉。”
倆人正商議間，一旁綠袖拿了幾個金橘走過來，一眼見到桌上的金牌頓時大吃一驚道：“這是擎君王的令牌。”
陸小青嘿嘿一笑，正是當日搶無焱的，這麽久一直放在懷中，不知道有什麽用，現在正好拿來做自己生意上的通行令。吳麗華見綠袖如此驚訝不由道：“怎麽了？”邊伸手取過。
一見今牌上擎君王三個字，吳麗華頓時吃了一驚道：“這是擎君王的令牌，這是象征身份的東西，我們怎麽可以拿來照做。”
陸小青無所謂地道：“你就照那個圖案做就好了，把字改成我們需要的，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無焱不會那麽小氣。”
待吳麗華遲疑地臨摹了圖案下去後，陸小青看著一直皺眉不語，卻又不肯離開的綠袖，疑感地道：“你想給我說什麽？”
綠袖看了一眼陸小青，伸手從桌上拿起令牌道：“姐姐，這令牌你可要收好了，這可是擎君王的貼身之物，誰持有這令牌誰就是擎君王，所言所行就代表著擎君王，這可是從不離身的東西，擎君王居然給了姐姐。”
陸小青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瞪著綠袖道：“不就是塊破牌子嗎？我在君軒那裏也見過，雖然好像不怎麽一樣，不過這玩意離了京城也就沒了什麽作用，你別說的一臉慎重。”
綠袖沒好氣地道：“姐姐知道什麽？這塊象征摯君王身份的金牌，是皇上親賜的，整個大唐朝獨一無二的一塊，就算是齊郡王這樣身份的郡王，身上的牌子都是與這塊牌子不同的，這可是我們小王爺當年征戰殺場的時候，立下無數戰功，更重要的是拿性命幫皇上擋了一箭，才獲得如此殊榮的。”
陸小青不由驚奇道：“無焱還上過殺場？”
綠袖道：“小王爺武藝高強！十幾歲的時候就跟上皇上出征，那個時候就得了這個牌子，這塊金牌！見聖駕不跪，更可騎馬入午門，最重要的是它可以保命，就算犯下天大的罪孽，隻有皇上開口有可以殺，其他人都沒有這個權利，這些可都是年輕一輩中獨一份的榮耀，有這塊牌子在，隻要是大唐的土地，任何人都要禮讓三分，就算是各地鎮守的親王也要給麵子，這也是為什麽小王爺可以留在京城，荊王府裏由他做主的原因。”
陸小青吃驚道：“無焱居然這麽厲害，那他為什麽我要的時候，就……”心中沒來由的一酸，手底緊緊地握住牌子。
綠袖看了一眼陸小青道：“姐姐，知不知道為什麽晉王爺，那麽沒有勢力的一個親王，卻連太子，魏王和蜀王都無法欺壓到他頭上，就是因為晉王爺跟我們小王爺交好，雖然小王爺放棄了兵權到了戶部，但是軍中的威信還在，朝堂上與皇上一起出過征的三師，三公都念著情，惜著才，所以才沒有人敢欺負沒有勢力的晉王爺。姐姐，你有這個牌子在手，那就是河間王也要給你幾分麵子。”
陸小青緊緊地握住那塊金燦燦的令牌，喃喃道“為什麽會給我？為什麽會給我？”綠袖見陸小青一臉失神，不由呆立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麽。
明州，紅玉和蘭心看著眼前的三個男子點了點頭道：“你們終於來了！這下我心中的石頭也算落地，有你們保護姐姐，我想應該不會出差錯了。”那三人貌不出眾，放在人群裏注意找都找不到，紅玉卻是知道這三個人的，這三人常年是護衛擎君王的，身手是一等一的好，現在被派了來，足見對姐姐的重視。
正說話間，綠袖笑盈盈地走上酒樓道：“倆位妹妹真會選地方，這酒樓的地段可真的是沒話說。”
蘭心驚訝道：“你怎麽來了？”邊說邊迎上去拉著綠袖的手。
綠袖笑道：“難道我就來不得了。給，這是姐姐叫我給你們兩個帶來的衣服，說天在冷了，別冷壞了兩個絕色美人，就沒有人幫她做事了，看著我和黑子要來明州辦點事，就讓我順便給你們帶來了。”
紅玉接過綠袖遞上來的衣服笑道：“綠袖，回去的時候把他們三人帶上，這是小王爺派來保護姐姐的，你可別在姐姐麵前說漏嘴。”
綠袖並不意外地看了三人一眼，回頭朝紅玉道“還是小王爺想的周到，就算是我們這些昔日跟隨的人，也能體會小王爺的一片心意，隻是姐姐那裏……唉，不說了，這些事又豈是我們能說的。對了，你們倆要是沒什麽事，也回去玩一陣子，齊郡王剛好這幾日走了，姐姐那裏正冷清著呢。”
紅玉正回身放置衣物，聞言手一抖衣服頓時掉在了地上，臉色大變的快速回過頭來道：“你說什麽？齊郡王走了？”
綠袖被紅玉急促的話聲嚇了一跳，見紅玉臉色難看，忙道：“前日下午走的，走的好急，說是河間王府出了事，派來接齊郡王的人二話沒說就把倆人帶走了，齊郡王想再多留一日都不成，怎麽了紅玉？難道會出什麽事不成？”邊說邊見紅玉臉色沉得厲害，不由也心驚了起來。
紅玉在顧不上其他，當即厲聲道：“快，我們回去，你們三人也跟上，可千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麽事。”邊說邊當先快步就跑了出去。
一路上紅玉滿臉焦急地催促著馬車，到後來實在是嫌馬車慢，也顧不上男女之嫌，與無焱派來的三人同乘三匹馬，快速地朝海邊的小漁村狂奔。
天色漆黑已經夜了，一行六人快速飛奔進漁村，一把推開小院的大門，隻見裏麵燈火通明，吳麗華一臉焦急地在原地踏步，身旁劉海花也是滿臉的著急。紅玉頓時心中一驚，三步並做兩步地跑上前去大聲道：“姐姐呢？姐姐可在？”
吳麗華一見這三人齊齊地趕了回來，顧不上為什麽會在這麽晚的時候趕回來，搶上前焦急地道：“姐姐不見了，我把整個漁村和沙灘都找遍了，都沒有姐姐的蹤跡。”
轟，紅玉隻覺頭腦瞬間一片空白，溫柔的臉孔血色盡失，一個站立不穩連連退後幾步，身旁的蘭心和綠袖一跤坐倒在地，身體居然止不住地顫抖，難道，難道晚了一步，晚了一步！紅玉一把抓住吳麗華的手腕尖聲叫道：“快找，把這個漁村給我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