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撫琴的少年
冷秋明認為陳承業的武功和自己的差不多,這一次他不敢托大了,用了七成的力氣壓在陳承業的肩膀上,力求把陳承業壓倒。
陳承業感覺的冷秋明壓自己肩膀的力氣大了不少,不過還不能對自己造成傷害,陳承業也不去管他,隻是對著冷秋明微笑。
冷秋明認為就算陳承業的武功比自己的還要高,也不能隨便地硬接下自己用七成力壓下去。
前兩次冷秋明認為自己低估了陳承業,現在冷秋明可是用力出擊,他對自己很自信。在江湖上能夠承受自己這樣一壓的人,並不多,就算陳承業的肩膀是鐵塊,冷秋明自信也能把他壓成鐵疙瘩。
可是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當冷秋明看到陳承業在自己七成力的壓力下,居然還能微笑地看著他,沒有一點的痛苦。身體也是紋絲不動,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動一動。
冷秋明打了一個冷顫,他突然發覺陳承業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而是陳承業真的是江湖上所流傳的,可以與武林中頂尖高手並列。
冷秋明現在感到了害怕,他已經盡量的高估陳承業,最終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陳承業。
發現了這個,冷秋明連忙想要把手抽回去,這不因為他害怕陳承業對他出手,而是因為他的這種做法是對強者的侮辱。
可是,冷秋明要抽回自己的手的時候,發現手好像和陳承業的肩膀融為一體,無論冷秋明如何用力,都不能分開。
冷秋明當然知道這是陳承業做的,他現在終於感受到了陳承業的強大,殺死方正天陳承業完全是有可能的。
而陳承業就像沒有事一般,自然還在微笑地看著冷秋明,看到冷秋明已經滿臉通紅。陳承業也不想做得太過分,他把肩膀上的真氣收了回來。
突然冷秋明覺得自己的手一鬆,冷秋明看了看陳承業,陳承業示意冷秋明可以把手取回,冷秋明微微一用力,輕而就把粘在陳承業肩膀上的手抽回來了。
這一番較量隻發生在一瞬間。
其餘的三人看到了兩人的舉動,特別是冷秋明的表情,他們都是熟知冷秋明的性格的,現在他們都知道冷秋明的壞習慣又犯了,都大吃一驚。
盡管他們沒有見識過陳承業的真正武功,但陳承業實力他們都是知道的,就連方正天這樣的人都死在陳承業的手上,冷秋明在陳承業的眼裏隻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
黃亮等三人都擔心冷秋明惹怒了陳承業。
黃亮連忙上前說:“三弟(冷秋明)他隻是有點狂傲,是無意與陳兄你較量的,希望陳兄你見諒。”
司徒俊也附和說道:“是啊!三弟的性格就是這樣,隻要見到高手,一般都會和他較量一番。”
這一句話,既把冷秋明的冒失所犯的過錯免去,又把陳承業放在了武林高手這個位置,陳承業覺得司徒俊還挺會說話的。
陳承業說:“我們剛才隻是友誼的較量,不會有拳腳上的廝殺。況且冷兄的武功高強,剛才如果是冷兄出全力的話,我也絕對抵擋不了。”
陳承業的這句話,說明了陳承業不會和他們為敵的,也為冷秋明掙回的麵子,顯示出冷秋明的武功高強。其實冷秋明用了全力的話,也不能奈何陳承業。
黃亮等人聽到了陳承業這麽一說,都把壓抑在心中的一口氣給呼了出來。
冷秋明不好意思說道:“剛才的事,多謝陳兄沒有責怪我,我也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取得缺點,可就是改不了。”
齊少陵說:“我想,經過今天這件事後,三哥一定會改變自己的性格。”
陳承業說:“其實我也是挺喜歡冷兄這種狂傲不羈的性格,隻是有輕狂,隻要把輕狂改掉,必能成就大事。”
冷秋明聽了,知道陳承業是真心這樣說的,連忙多謝陳承業的教誨。陳承業因為要趕著去長安,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沒有了黃亮的陪伴,陳承業在一路上感到很寂寞,這使他再一次想起和倩兒還有如雪她們一起趕路的日子。
雖然與黃亮分開了,陳承業也不急著走。
陳承業也算得上是一個有雅興的人,一路上的風景很美,他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趕路,也別有一番風味。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色慢慢地降臨了,陳承業知道自己不能趕到有客棧的地方,就打算在野外度過這個黑夜。
很快陳承業就沉入了夢鄉,在夢裏,他隱約地聽到有琴音,但也不是聽得很清楚,到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承業把夢裏的事都忘掉了,這畢竟是一個普通的夢。
第二天早上陳承業醒來了,正當他要繼續趕路的時候,從遠方傳來了斷斷續續的琴聲。
陳承業覺得琴聲很熟悉,他馬上想起是在夢裏聽到的琴聲。
陳承業心想:“難道自己還在夢裏?”
但是陳承業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剛剛醒來了。
自從陳承業來到了隋唐之後,遇到了不少的怪事,而這些怪事都是和夢有關的,陳承業認為自己現在還是在夢裏,這是一個夢中夢。
琴聲依然還在他的耳邊想起,雖然聽不清楚彈奏的是什麽曲子,但是從不連續的琴聲中,陳承業也可以聽得出這首曲子的美妙。
仔細一聽,陳承業大概明確了琴聲傳來的方向,他想去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彈琴,也許這個也是劉老頭在夢中彈奏,用來吸引陳承業過去的。
陳承業四周一看,青月還在自己的身邊,他摸了摸青月馬頭的鬃毛,跳到馬背上向著琴聲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久,陳承業聽到琴聲越來越清楚了,這就說明離目的地不遠,隻是相隔一個灌木叢。
青月載著陳承業穿過了一個灌木叢,眼前的情形就映入眼簾,包括了那個在彈琴的人。
在一顆大樹下,有兩個人,一個是在彈琴的少年,另一個人是一個女子,站在少年的身旁,看起來像是侍女。
在他們的身前,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把琴,琴的旁邊有一個香爐,有絲絲的煙正在香爐裏飄出來。
這種情景,陳承業隻有在電視或者是電影裏麵看過,他想不到今天能夠親眼看到。
雖然陳承業認為自己還在夢中,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很真實,就好像在夢裏見到劉老頭一樣,也是一種真實的感覺。
陳承業知道現在這個夢,一定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夢,雖然眼前的人不是劉老頭,但是陳承業認為是一些異人在夢裏指點自己。
那個少年一曲彈完,長歎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過他似乎沒有察覺到陳承業的到來。
侍女看見陳承業一眼,陳承業對她微微一笑,她也對陳承業點點頭,可是他的主人都不理睬陳承業,她也不再搭理陳承業。
陳承業被他們無視,覺得有點無奈,他也沒過去打攪他們,隻是站在原地看。
侍女把注意力放到少年的身上,說:“公子,你已經彈了十多遍了,怎麽還是不滿意。”
少年搖搖頭說:“彈了十多遍我都找不到感覺,這曲子還真難。”
侍女說:“公子還要就在這裏?我們離開了好幾天了,再不回去老爺就罵我們了。”
少年想了想,說:“好吧,我再彈一遍,不管彈得好不好我們都回去。”
少年說完,手指在琴弦上快速地跳動,一根根琴弦被他撥響,清脆的琴音遠遠的傳開來。
聽著這琴音,陳承業很快就沉迷在其中。陳承業不知道那個少年為什麽說自己彈得不好,在陳承業的看來這已經是天籟之音了。
一曲再次彈完,少年依然還是失望的神色。
侍女看到少年的表情,知道少年又是彈不好,他說:“其實公子已經彈得非常的好,而公子每一次都是認為彈不好。”
少年說:“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承認是彈得不錯,但是我不能領悟到其中的妙處,感受不了當年嵇康作此曲的感覺。”
侍女說:“這一曲《風入鬆》,公子已經彈了多次,每一次都彈得非常好,何必要想像嵇康的感受。”
少年點頭道:“算了,在短時間裏我也是不能領悟,還是先回去吧。”
侍女聽了,笑著點點頭,老樣子侍女是很害怕少年家裏的人的責罵。
侍女收拾好東西後,少年親自把琴背在背上,準備走。
這時候少年才留意四周,看見陳承業一人一馬站在自己的對麵,少年一愣,隨即想到自己過於入神,沒有注意到陳承業的到來。
陳承業看到對方已經要走了,他覺得奇怪,在自己的能裏的兩個人把自己無視了,難道他們不是來給自己提示,下一步該怎麽做,還是帶給自己一些的信息。
看到少年和侍女都要離開了,陳承業也不上前,直接轉頭就走,因為陳承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現在不是夢,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自己早上的時候確實是醒來了。
令陳承業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自己在夢裏的琴音會在現實中聽到?
不過陳承業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在睡覺的時候,聽到有人彈琴,當時他處在一個睡眠的狀態,就主動認為自己是做夢。
有了這個想法,陳承業使勁在大腿上捏了一把,疼痛差點讓他喊了出來,不過他忍住沒有喊。
少年也看見陳承業轉身要離開了,他也不再理睬陳承業,背上琴也離開了。
這一次陳承業感到失望,本以為能夠在夢裏看到劉老頭或者是得到什麽好處,到頭來是自己搞錯了。
騎上了青月,雙腿夾緊青月的馬身,青月知道陳承業要它奔跑,就快速跑了起來,兩邊的樹木不斷地後退,顯得青月飛奔的速度。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陳承業看到眼前的景象,示意青月停下來,因為陳承業又回到了剛才少年撫琴的地方。
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陳承業的心頭,陳承業馬上想到自己迷路了。
這個樹林居然像一個迷宮一樣,兜了一圈後有回到了起點。
來的時候有琴音的指引,才不至於在樹林裏迷失方向,現在隻有自己,沒有了指引,不能走出樹林。
一時間陳承業不知道該怎樣做,在以前他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知道要走出這裏,應該是有一定的規律的,可是要找出這個規律卻難於登天。
陳承業從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入樹林,走了不久,發現所有的樹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有發現有其他不同,他瞬間就失去了方向。
他在還是不死心,認定了一個方向一邊走就一邊做標記,走了一會,發現眼前的地方很眼熟,居然還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自己做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