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決鬥
在破廟外,陳承業和張明麵對而站。
陳承業說:“大護法,準備好了嗎?”
張明說:“太子先出手,免得別人說老夫欺負你。”
陳微微一笑,不說話,心想:“既然你要裝英雄,我就讓你裝。”
陳承業雙手交錯,雙掌向張明推出。陳承業已經把掌力把握得恰到好處,隻比溫日照強一些,好讓張明覺得自己不如他,先讓張明高興一下,在把張明在高山上摔下來,教訓他不要太目中無人。
張明冷笑一聲,他已經認定陳承業絕不是他的對手。他右手運力,單手與陳承業雙手相接。
張明的武功並不能迫退陳承業,不過陳承業還是假裝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為的就是演得更*真。
見識過張明的掌力後,陳承業心想:“一個大護法也有如此武功,怪不得聖教能夠稱霸武林。”
張明也是微微一怔,他之前認為溫日照自己武功不行,被打敗後怕丟人才誇大陳承業的武功,心想:“原來陳承業真的有些本事,溫日照輸在他的手上,不冤枉,看來我怪錯了他。”
接了陳承業兩掌後,張明化掌為拳,拳頭“呼”的一聲向陳承業打去,這一拳張明是用了八成的功力,力求一招拿下陳承業。陳承業根本就不把他的拳頭放在眼內,不過他為了先讓張明威風一會,然後再挫挫他的銳氣。
陳承業沒有硬碰張明的拳頭,裝出害怕的樣子施展輕功,輕鬆地避開了張明的拳頭。
張明眼見陳承業不敢接自己的一拳,心想:“哼!就隻有這點能耐就想和我打賭。”
張明再打出了幾掌,陳承業都是以輕功避開,而且還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甚至在動作中也做表現出膽怯。
如雪看在眼裏,心裏已經很害怕,害怕陳承業會被張明打死,焦急地說:“承業哥好像不是那鬼東西的對手,承業哥會不會有事。”
智首也說:“是啊!師父我們要不要幫助太子,太子現在隻有在躲避。”
四人中,隻有倩兒哥曇宗知道陳承業是裝的。
曇宗說:“不要被表麵所迷惑,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智首說:“可是太子現在的情況不妙。”
“承業哥是裝的。”倩兒和陳承業心靈相通的,而且他也看過陳承業的武功,可以看得出陳承業比張明利害得多。
如雪自然也是相信倩兒的話,興奮的說:“原來承業哥是裝的,差得就把如雪嚇死。”
倩兒說:“我想承業哥是戲弄一下這個鬼東西,誰叫他那麽囂張。”
如雪好像已經看到張明被陳承業打得趴下,說:“對,打他。”
正在戰鬥的張明和陳承業,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陳承業覺得自己玩夠了,是時候反擊。
陳承業隻見掌影閃動,張明的一雙手已經把自己包圍了,張明還害怕陳承業用輕功逃走,把陳承業的所有的退路都封住了。
陳承業看出了張明的意圖,他不但不退避,反而還向張明迫近。
張明一怔,心想:“看來他沒有辦法了,在作困獸之鬥,不過有曇宗在不好取他的性格。”
一瞬間,張明的手掌已經貼近了陳承業的胸口,陳承業現在出手了。陳承業伸出手指在張明的手腕上一彈,張明的手腕吃痛,手掌已經離開了陳承業的胸前。
陳承業的另外一隻手,一掌打相張明。在這麽近的距離,要想避開陳承業淩厲的一掌,可以說是很困難的,不過張明的實戰經驗豐富,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及時與陳承業對了一掌。陳承業的狂火掌威力何等利害,張明的手一陣麻痹,還有火辣辣的痛。
陳承業不給張明喘息的機會,化掌為抓,一抓抓在張明與他對掌的手上,張明的手馬上多了幾道血痕。
張明也是個老江湖,他也知道陳承業之前隻不過是在扮豬吃老虎,他與陳承業所對的一掌中,知道陳承業的內功比他高得多,不敢再與陳承業硬碰硬,雙腳在地上一蹬,往後退了一丈多,陳承業也不去追。
倩兒說:“鬼東西打輸了,快點自廢武功。”
如雪高興地說:“是啊是啊!不過看鬼東西東西的樣子好像要反悔。”
張明不理會他們,他在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不聽溫日照,要是聽從溫日照,就不會有現在的狼狽。張明也想起溫日照所說的話,他終於知道溫日照說得不錯,以他們幾個護法的實力,是不能和陳承業對抗的,陳承業太強大了。張明認識到錯誤,心想:“都怪我一時衝動,還要廢掉武功。不行,我覺不能廢了自己的武功,要不然我的命都沒有。”
良久,張明才開口說:“你……”
陳承業淡淡地說:“你輸了。”
張明說:“不,我沒有輸,我也不會輸。”
倩兒說:“如雪你猜對了,鬼東西真的不認輸,真不要臉。”
如雪說:“他不認輸,我們就讓承業哥直接把他殺了。”
倩兒覺得殺人太殘忍了,說:“把他的武功廢了,留下他一條命。”
“師父,大護法不肯認輸,我們怎麽辦,要不要出手。”智首說。
曇宗說:“用不了我們,太子有能力解決。”
張明聽了曇宗不打算幹預他們的事,心中一鬆。但他想,陳承業他已經打不過了,不用曇宗出手也可以廢了他。早知如此,張明絕不會和陳承業打賭,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張明心想:“都是我輕敵了,我真不該啊。”
陳承業說:“剛才我完全可以下手殺了你,但是我沒下手,你應該願賭服輸。”
張明說:“那是你懼怕聖教,才沒有下手,我告訴你,得罪聖教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陳承業笑了,說:“是麽?我會怕聖教?現在我就證明給你看,我根本不怕聖教。”
陳承業說完,右手上也注滿了真氣。
陳承業一步一步地走向張明,張明看著陳承業走開,有一種無名的壓力。張明自知不是陳承業的對手,但陳承業向他走開時他卻不逃跑,是因為他不敢跑,他怕自己跑後會死得更快。
陳承業越走越近,這時候離張明大概還有十步,這十步的距離,張明覺得是自己離鬼門關的距離。
陳承業詭異的笑了笑,抬起了注滿真氣的右手,陳承業的手掌還沒有打出,已經有一股熱浪湧向張明,張明的頭上,汗珠沿著臉往下流。
張明又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用聖教來威脅陳承業,他沒想到陳承業會如此的強大,如此的自負,連聖教都不害怕。
手掌上的內力已經吐出來,熱浪鋪天蓋地地衝向張明,張明這一刻覺得生命的重要性,他要活下去,他不要死,不想死就要認輸。
張明大叫:“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