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怪老頭
八月已經入秋了，天氣秋高氣爽，天空萬裏無雲。
林間的小路上，鋪滿了落葉。偶爾有一陣風吹過，吹落了樹上搖搖欲墜的樹葉，葉子在風中飄飄然，隨風飄蕩很久才落在地上。
陳承業拉著倩兒的手，踏上了他們的路程。
眼下到了中午，陳承業有內功在身，倒沒覺得肚餓，不過倩兒餓了。
倩兒本想吃隨身帶的幹糧，陳承業說要吃野味，倩兒沒辦法，隻好由陳承業去打獵。
現在正值秋天，群雁南飛，一群雁正在陳承業的頭頂飛過。
陳承業指著大雁對倩兒說：“它們來的正是時候，倩兒等我回來。”
陳承業說完，就往雁群走去。
大雁排列成人字形的陣列向南方飛去，陳承業展開輕功很快就跟上了雁群。
陳承業從地上撿了三塊石頭。他自從實力大增後，實力也變得比以往好的多，他看到了幾隻比較肥大的，把手中的一顆石塊打出去，被打中的大雁掙紮一下就掉下來。
陳承業把剩下來的兩塊石塊也打出去，兩隻大雁應聲而落。陳承業把打落的大雁撿起，回到離開的地方，倩兒在那裏等著，見陳承業回來了，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兩人找到了一條小溪，把三隻大雁剖開，洗幹淨後放到搭好的支架上燒烤。
在烈火灼燒下，大雁開始變得金黃，雖然這次沒有配料，但是香味卻一點都不遜色於上次烤的狼腿。
“倩兒每次都能做出美食，而且一次比一次好吃，這次的烤大雁好像比狼腿還要香。”陳承業說。
倩兒笑了笑，說：“倩兒隻不過掌握技巧而已。”
“好香！真的好香。”
突然從遠方傳來一個聲音，而且聲音一開始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沒說一個字，聲音就近了不少，等聽到最後一個字，說話的人已經站在他們的麵前。
一個頭發花白，穿得很樸素。
陳承業和倩兒同時被嚇了一跳，就算倩兒不會武功，她也看得出眼前的這個老頭是個高手，隻不過不知道和陳承業比起來怎樣。
陳承業更是吃驚。
老頭說的第一個字，陳承業可以聽得出離他們很遠，但聲音就如同奔雷一般。等到老頭說出第二個字時，與他們的距離近了很多。等到老頭說完了最後一個字，老頭就像在空氣中突然出現一樣。
陳承業可以感受到，老頭說話時，體內的真氣波動得平緩，沒有快速調動真氣的急速，是很明顯的隱藏實力的表現，但是他的輕功卻暴露了他的內功。
陳承業雖然可以感受得到老頭的真氣，但是他就像趙奇一樣不知道老頭真氣的強盛，不過他可以知道對方的內功修為絕對比自己強得多。
可是他有想到自己單單喝了狼血就有一個甲子的功力，還不加上怪果，因此自己的功力在江湖上應該是罕有的。眼前的老頭，修為明顯在自己之上，難道老頭年齡早已過百？在古代的練武之人都能長壽？或者說老頭也吃過靈丹妙藥？
陳承業也想到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跟何況是充滿神奇的古代世界。
雖然怪老頭的到來，給陳承業來了個措手不及，但是陳承業對老頭的第一感覺是個俠義之人，對老頭隻是普通的提防。
隻見老頭來到了兩人的麵前，也不跟兩人打招呼，一隻大手拿起在支架上烤著的大雁，也不怕燙，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好吃！好吃！”老頭一邊吃，一邊舉起拇指說：“雖然沒有味道，但是比我上次在皇宮偷吃的烤白鶴好吃多了。肉很鮮美，火候掌握得剛剛好，不會太熟。”
“皇宮？”陳承業心想：“你不會是洪七公吧，進皇宮偷東西吃。”
不過陳承業知道老頭的本事，也不懷疑他說謊。倩兒聽了老頭在黃宮偷東西，有點將信將疑。
老頭見陳承業和倩兒都沒有吃，而在看著他吃，有些不好意思，說：“你們也吃啊，不要跟我客氣，吃啊！”
老頭說完，又把雁肉往嘴裏塞，很快就把一隻大雁吃完了，伸手去拿另一隻。
陳承業心想：“現在是誰跟誰客氣，你這老頭還真能吃。”
陳承業見老頭風卷殘雲般吃了一隻大雁，還拿另一隻吃了，怕給他吃完了倩兒沒得吃，撕下一塊雁肉對倩兒說：“倩兒你也吃吧，等下被老丈吃光了，你可要挨肚餓。”
倩兒接過陳承業的雁肉吃了一口，遞給陳承業說：“承業哥你也吃把。”
陳承業說：“我不餓，我三天不吃飯也沒問題的，還是倩兒吃吧。”
倩兒“嗯！”了一聲，自己吃了起來。
“你們不吃，我幫你們吃了。”一邊的老頭把大雁吃完了，一手把倩兒剩下的半隻拿去吃，說：“你們夫婦可真是恩愛。”
倩兒聽了，笑了笑並沒說什麽，陳承業卻對老頭說：“老丈，我們還沒成親。”
“在下陳承業，那位姑娘見羅倩。” 陳承業說：“敢問老丈怎樣稱呼？”
“別人都叫我白老頭。”白老頭吃完了，把手在衣服上擦幹淨，說：“你也叫我白老頭。”
陳承業說：“在下就稱呼老丈白老。”
“隨便你。”白老頭說：“小子，你打大雁的手法不錯，夠快準恨。”
陳承業驚呆了，他在打大雁時並沒有感覺到有別人的存在，白老頭是怎樣知道的，難道自己並不感覺到白老頭的存在。他還有一個疑問，就是當他第一次聽到老頭說話時，聲音分明是在遠方傳來的。中間間隔了很遠的距離，就算烤大雁再香，香味也不可能傳播的這麽遠，除非白老頭的感覺，特別是嗅覺，特別靈敏。
不過在陳承業的意識裏，高手都像是白老頭一樣神秘莫測。
他也想到在夢裏遇見的劉老頭，是一個神仙般的人物，眼前的白老頭莫非也跟劉老頭一樣？
“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麽知道你的事？”白老頭說。
陳承業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白老頭有些得意地說：“這有什麽困難？”
白老頭說完了，運氣調節自己的身體機能，他的氣息馬上隱藏了。
陳承業嚇了一驚，要不是他親眼看到白老頭在他的麵前，他真的認為自己身邊沒有這一個人。要知道就算一個人特意把自己的氣息隱藏，對學武之人來說沒有困難，但在近距離也是可以感受得了隱藏的人的氣息，盡管不是很清楚，還是能感受到的。可是白老頭，他隱藏之後，陳承業就在他身邊，卻一點都感受不了，這樣徹底的隱藏方法陳承業連想都不敢想。
白老頭看見陳承業驚訝的臉色，笑著說：“怎麽？厲害吧。不過小子你的身手也不差。”
陳承業恢複過來，說：“白老過獎了，在下跟白老比起來差得遠了。”
“你跟我比並不差，以你的年紀有如此修為，日後必有大作為，現在隻是時間問題。”白老頭說：“南陳有你這樣的太子，複興有望。”
陳承業說：“原來白老早就認出在下。”
白老頭說：“南陳太子連五行門都幾乎滅了，老頭怎能不知道。老頭也想教訓教訓五行門，不過五行門的靠山老頭我惹不起。”
陳承業心想，白老自己這麽利害，還惹不起聖教，看來聖教不好對付。說：“其實在下也惹不起聖教。”
一旁的倩兒聽了陳承業也惹不起聖教，心想，承業哥為了就我得罪了聖教，我是不是害了承業哥？
隻聽陳承業繼續說：“不過假以時日，我會征服聖教的。”
白老頭說：“好！有誌氣。小子，老頭我看你武功還不錯，不如我們比一比？”
陳承業心想，你要和我比武，我怎比得過你。不過他還是說：“在下本領低微，承蒙白老看得起，不知道白老要比什麽？”
白老想了想，說：“我看你輕功不錯，我們比輕功。”
陳承業少年心性，也想試試白老頭的武功怎樣，答應說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