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哎呀,老爺,你幹嘛呢?”蓮奴嬌嗔道,老爺真是的,幹事就專心幹事啊!還將那黏糊糊的東西滴在自己臀部上,真是壞死了。蓮奴趴在老爺身上來回的聳動著腰肢,蝕骨的交融讓其靈魂深處都在顫栗。突然,蓮奴高亢的脖頸微揚,下顎頂在老爺的額頭上,半張細口,舌尖仿佛爬滿了抖動的因子,一陣陣的麻木抽搐,不多會兒,她已如一灘軟泥趴在朱強身上,鬢角處的發絲與潮紅的汗水粘合在一起,又是別有一番風味的風情......
“嘀嗒.....嘀嗒...”又是幾滴水珠從屋頂上掉落下來,隻是這次沒有掉在蓮奴身上,而是濺到了朱強額頭上,朱強皺了皺眉,一把推開蓮奴,厭惡的吐了口唾沫,這個賤婢,竟敢將那髒漬之汗滴在自己身上,真是該死。蓮奴被突然一下子推開,心神失守,跌倒在地,腳跺處,膝蓋,手臂關節處俱都被摔得鮮血直流,朱強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哼了一聲離開了這間房子。
冰冷的地板,冰冷的心髒,又加之冰冷的男人,這房裏剛有的一絲溫存全隨著那個男人的離去被抽空的一絲不剩。她無助的捂住小嘴,一顫一顫的抽噎著,本以為被朱老爺買回來之後便可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天真的聽信了這個男人的甜言蜜語。最初幾日,老爺待她確實如膠似漆,可是好景不長,老爺從最開始的頻繁跑到到現在越來越少的次數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她一個虎狼之年的女子,又如何能抵得住那般挑逗誘.惑,可完事後老爺又怒語相向,她能奈何?她又當如何?
“呀,你是何人?不要過來!不要......”朱強生氣的出了門去又聽到那房中有大聲的尖叫聲,忙衝了進來,就看到那個賤婢正趴在.....趴在.....趴在嚴畢**浮動著頭。他腦子一片黑暗,雖然這個青樓女子是他買的,他可以隨意踐踏,但是,別人休想碰其分毫,可現在的事實是不僅有人碰了,還當著他的麵......恥辱,憋悶,難受,憤怒。這一瞬間,全部化作了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
朱強怒不可遏的衝到了嚴畢身前,仰起的拳頭豎直的往下墜去,落在嚴畢麵上空一皮之隔處,整個肥胖的身軀都在不可控製的抖動著,就連牙齒都在不停的打著顫,汗水再次彌漫了其一張大臉。嚴畢身下屈著腿的蓮奴看見老爺進來之後,瑟瑟發抖的想逃離到一旁,卻被嚴畢拉住。嚴畢冷冷的注視著朱強,有種就將這一拳頭砸下去,砸下去了,你就是算是個男人,老子也不會跟你計較,但是嚴畢想錯了,許久之後,朱強鬆下了手,歎了口氣,緩緩道:“嚴大人,您走吧!將這個賤人一起帶走!”
這樣沒出息的話竟是從一個男人口裏說出來的,嚴畢很意外,而蓮奴確實淚眼婆娑的不舍,她不想離開老爺,她不願,一下子掙脫開嚴畢,撲到朱強大腿上抱著,苦苦哀求著讓老爺不要將她送人,她不願意.....
朱強緊咬著牙,踢開了蓮奴,這個賤人,如今將他的名聲徹底敗壞,送她走也是不想她死在自己手上,隻要嚴副使喜歡,什麽樣的女人自己都可以為其找來,嚴畢還真是高看了朱強,不一會,這個胖子臉上早已堆滿了笑意。如此口蜜腹劍之人,怕是個禍害啊!能忍如此隻侮辱的人,若不是條盤著的龍,就是一隻躲在暗暗角落裏的毛毛蟲。
“你跟我來!”嚴畢說了聲,人一離開。留下房內的兩人,朱強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蓮奴被這股力量擊退了數步,雙手撐地哀怨的哭泣著,她真的沒有背叛老爺,剛那人也隻是讓自己多叫幾聲,再幾個不雅的動作,根本就沒.....根本就沒老爺想的那樣.....
逐漸冷靜下來的朱強似乎想到了什麽,恨恨的瞪了一眼這個賤婢,手一甩,揚長而去。“嗚嗚.....”幽咽的啜泣聲將整個屋裏的氣氛都描述的冷清死寂,蓮奴哭了一陣,心疼的查看著身上的傷口,有的地方已經出血,有的地方已經青腫黑紫的。她自艾自憐的爬起來,拭去臉上的淚痕,生於賤籍的她對這樣的生活已經習以為常。一走一顫的弓腰彎下身子去拾起自己的衣服,蓮奴麵無表情的穿上,之後不知為何,突然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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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畢背著手,望著縣衙前堂的那塊立於最頂頭的‘高堂明鏡’四個字牌匾。縣官都習慣性的關上這些虛有其表的牌匾,好似這樣就能將自己的惡行掩蓋得無人不知,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隻是藏著放在心上而已。朱強,若不是你和趙家有聯係,現在老子就替裏麵那個女人殺了你!女人,無關其身份地位,隻要其真心待你,你都不應該如此糟踐。什麽浸豬籠,就你這死肥豬最應該捉去浸豬籠。
“嚴副使,不知光臨寒舍,有何吩咐?還未遠迎,還請大人恕罪!”朱強抱了一拳,這個嚴副使沒事趴在房頂偷看他幹那事做什麽?莫不是有這等癖好?想及此,朱強這朵肥碩的奇葩打了個冷噤,有這樣嗜好的人一般內心都極其的險惡,嚴副使貌似內心也比較......當然,這些話他至多也就敢在肚子裏腓腹幾句,可不敢大嘴一張往外噴。
嗬嗬,嚴畢輕笑一聲,能將表麵功夫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也就隻有朱強這朵奇葩。轉過身來,望了一眼朱強,這個死胖子,似乎最近越來越滋潤啊!這小臉胖的,都能開個批量產的油鋪子了,隻是不知道趙家那位如何了,於是便開口問道:“趙家人現在怎麽樣了?”
朱強心裏怵然一驚,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嚴副使所為還真的有趙家有關,難道是因為朱少明的原因,什麽事要想瞞過嚴副使真的不太可能,現在還不準嚴副使的來意,朱強隻好插科打諢道:“哎喲,嚴副使,先不談事,進去小酌幾杯,邊吃邊談。”
“來人啊!去吵幾個小菜!”朱強高呼一聲,人已走在前頭,帶著嚴畢往內堂裏走去。縣衙一般的構造都是個長方陣的矩形,第一個大門是鳴冤擊鼓,進來之後,有一個露天的空場,再往前就是公堂,公堂後麵兩側是可以進到內院的通道。內院就是縣官生活起居的地方,這裏養著縣官的花花草草什麽的,當然盆栽是不敢養在內院的,盆栽隻能在別處飼養。
“嗬嗬,嚴副使請!”朱強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隻見嚴畢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笑得朱強心裏更是拿捏不準,自己可以先將嚴副使扯著吃飯的當口拖延一下時間,讓下人去趙家通風報信,這樣一來,至少也能心裏有個譜,至少不用慌慌張張的胡亂準備了。
嚴畢冷眼旁觀,朱強的一切小把戲小手段都未能逃過他的眼睛,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很多事情說出來反而不美。倒不如習慣性的忘記,這個朱強,嗬嗬!倒還是有幾分意思啊!
兩人談話之際,下人丫鬟們已端著熱氣騰騰的菜肴放在桌子上了,朱強舔著臉笑道:“嚴副使,來,下官先敬一個!”朱強親自給嚴畢名下的杯子斟了一杯後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端起酒杯自己先走了一個,喝完一杯之後,朱強見嚴副使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斟了第二杯給自己,又一口悶掉,到了第三杯,嚴畢終於說話了。
“朱強,你那些爛事我不想管,但是你隻要做好我吩咐的事,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嚴畢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嗯,這牛肉炒得不錯,入口香甜可口,又加入了辣椒,入味的辣味一起刺激著味蕾,嚴畢讚賞的看了一眼朱強,難怪會越長越胖,這大廚手藝如此精湛,倒是想瘦也不太容易啊!
“是是是!嚴副使說的是!下官一定謹記大人的教誨,隻是那朱少明.....”朱強說到一半,不再開口,素聞嚴副使與朱少明交好,這樣的事實對朱強來說是好也是壞,一來趙公子對朱少明恨之入骨,這是其壞,二來朱少明隱隱顯出其特殊的本事,比之前的聰明更甚一籌。這是其好。
嚴畢繼續夾著牛肉放到嘴裏,這牛肉炒得不錯,口感極佳,不錯不錯。嚴畢一邊吃一半讚賞道。朱強看到此情景,心花怒放不已,連聲道:“嚴副使,這是剛請的一個廚子,手藝劣是劣了點,但是炒牛肉有一絕,下官吃了也是讚不絕口啊!嗬嗬!”
嚴畢沒有應聲,門卻在這個時候響了,嚴畢瞥了一眼朱強,朱強心底頓時升起一股無力感,這個時候誰不懂規矩敢來敲門,難道不知道裏麵有客嗎?朱強皺了皺眉,敲門聲還在持續,嚴副使不開口,他就是想去開也不敢開啊!
終於,外麵之人或許知道了裏麵有人但卻不開,喊了起來:“朱大人,我是趙德望,特來拜望您!”朱強心裏欣喜不已,趙員外來得如此之巧,時機時段正合適。隻是不知道嚴副使......低著頭偷偷拿眼瞥著嚴副使,隻見其略微在沉吟。
“去開門吧!”嚴畢挑眉輕聲道。這個趙德望這個時候來做什麽?朱強去報的信?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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